日月輪轉時光如梭,在小鎮上已是不知不覺的渡過了近五個年頭。
只因當初一時的衝動在學院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學院迫於無奈將原本留我在昆明的決定強行改變,在翠湖公安分局被關了近七天才由班主任保釋了出來,重新上了學習班,學習班結業後就被送到了西北邊陲的這一個小小的鎮落。
小鎮不大,一條十字道路位於鎮的正中,想要橫穿小鎮只需漫步十幾分鐘即可,春季來臨後小鎮的人口會劇增,也即是從常住的幾十餘人猛然增加到上萬人,而近了冬季時,人口又會銳減下來,當然我就是那常住人口中的一分子。
上班的單位是一家國有企業,主要經營著當地一方的礦業資源,我的工作便是每日裡下了礦井去看看何處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以免傷了人、傷了國家的財物,工作起來到是十分的清閒,只不過心裡始終有些個幽幽的傷感。
每天清晨即早早的起了床,然後圍著個小鎮跑一圈步,算是鍛煉了身體,迎著晨風狠狠的呼吸些新鮮的空氣,再緩緩的去單位。辦公室位於了鎮中心十字路口的西側的一幢不大的小二樓內,也是小鎮上唯一的一座二層樓房,從正門進入上的二樓轉向左側直直的走到最裡面、屋門正對著側所、門上貼著技術室的銅牌的便是了,辦公室不大只有二十餘平方,與我在一間辦公室的還有兩個新近分來的大學生。
在臨離開大學校園的前幾日,馬嘯依依不捨的圍著我轉了好幾天,知道他想要自己創業可又沒有資金,想向我借可又張不開口,於是與朱紅娟幾人商議後將身邊空閒的錢取了出來交給了他,雖然不多卻也有著十幾萬,馬嘯手捧著錢當時就落了淚,後來帶著一臉的淚水將手亂揮著對著我笑著道是夢想的飯館很快就會開張了,並讓我放心一定會經營好的,其實我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他的未來早已看的清清楚楚,十年後他可是一個叱吒商場了不起的大富豪。
雷建設、黃雨燕和鄧曉霞三人均是分到了雲南的個舊,據他們說那裡有一個好大的礦山,他們的今後算是有了保障。周建華並沒有回陝西,而是與馬嘯一起留了下來,算是成了馬嘯的一個幫手。
趙建、趙國兄弟倆雙雙分到了江西,那裡有一個當世頂尖的大銅礦,名聲極是響亮,而與他們一起渡過四年大學生活的楊嵐和趙麗一個去了河北、一個去了深圳,幾人四年的情感也就化成了流水,當然對去深圳的趙麗來說也算是從那時起丟掉了鐵飯碗。
范軍回了老家,劉光明和劉一水兩人均是去了四川,臨別時幾人在了小屋中一連喝了兩天的酒,最後是大哭著分的手。
轉眼間四年的好友們就各自奔向了四面八方去顧自己的前程,這幾年來有了充裕的時間將過去的事細細的思量,大學中的同窗們在我的心裡一直掛念著,可是不知為什麼總是有些想逃避所有的一切,與所有的人幾乎沒有聯繫過,也曾收到過太多的來信可一封也未回,心中避世的想法即使對著紅紅也沒有例外。
從大學返回家中後將朱紅娟、歐陽慧和劉雲嬌托付給了紅紅,讓她用心的照顧好了她們,幾人很是不情願,可是是前路漫漫誰又能道的清,只好強狠了心沒有帶她們同行,王小曉極是機靈,便讓幾個少女做了自己的左右手,然後一起住在了城裡。
離開故土時在老人的墳前默默的坐了幾日,心裡一直有個願望,那就是拿上那個畢業證在老人的墳前燒了去,將畢業證寄給老人們看看,讓他們在那一個世界裡心裡也能多些歡喜,只是因為出了那件一直讓我有些懊喪和事,畢業證與檔案一起被直接寄到了單位,而且五年後畢業證才能分到手中,最後也只能是黯然離開家鄉來到了這裡。
小鎮在這個省算得上是一個極偏遠之地,離最近的縣城也有個百十里路,聽同事們說這裡是個鳥都不想拉屎的地方,要不是有著極好的礦誰也不會生活在這裡的,當然若沒有這個礦業公司,這個小鎮壓根兒就不會存在,更別說有人沒人的事了。
我真個是很喜歡這座小鎮,猶其喜歡冬季的小鎮,到處安安靜靜的少了些人語,一個人閒的無事到處轉轉讓心情很愉悅。
這裡的氣候很有些個怪異,夏季時天熱的出了奇,四年來從未見到過下過一場雨,喝的水是用了卡車將了個大水罐直接的一車車的拉了來倒入儲水的大池內,當然大池是有著頂蓋的,到了冬季雪卻又多的出了奇,有一個冬天大雪直接將路封了去,平地裡雪深竟然沒過了膝蓋,剩下的兩個季節是屬於狂風的,它們呼嘯著在小鎮裡外旋來旋去大有將小鎮吹走之意。
上班的同事們很少與我說話,我也懶的與他們相融在一起,雖然有不少的女人時不時故意的與我汕汕的沒話找話的說些個話語,多數時只是聽著而不一語,不是有意將自己的身份抬的高些,而是自己的心根本不在這一處天地裡,有時也想著使出些手法將畢業證直接取了來,可那樣做真是有違了自己的心願,無論行何事還是光明正大的好,畢業證到手的那一天就是自己離去的那一時。
眼看春節又過去了,說不牽掛在遠方的那些個親人可真是委屈的緊了,只是目的還未達到怎麼能回的當然,這幾年來每個月即與紅紅通一次電話,沒想到時間一長通話日就此固定了下來,成了每月十五日下午六時為通話的時間,從電話那一端傳來的吵嚷聲知道不少的人聚在了電話機旁,等著紅紅說完話後俱是搶著話筒與我說著關心的話語,心裡感動不已,覺的生活也是極有意思的了。
趁著冬季放了假,也曾四處遊走,知道在距礦十數公里外還有一個龐大的礦藏,不知為何單位就沒有人能現的了,這一時應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先顧好自己再說。
去年七月新分來的女大學生每天糾纏著我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這讓我覺的煩心之極,到得後來才知她並不算是單位的一份子,而是到上層建築所統管的下層領域來渡金來著。據她說,要不了一年她就會去省城,她的工作崗位也早已安排的妥當,去後就會在省石油公司的某一外勤基地當個不小的頭兒,後來的日子裡每天都眼巴巴的看著我,說是她已與他的父親說好了,走時要帶著我一起走,當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再後來聽單位的同事們悄聲議論,那位女大學生的父親原來正是這個系統的最高層領導,看來古人說的一點沒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現今這方天下也不會例了外。
除了偶爾的受到些人們的議論,生活平靜的幾乎沒有一絲絲的波瀾,這樣也好,正合了自己的性情,只要工作上沒有大的漏洞,領導們才懶的多出些事來,直到去年年底時生了一些事。
上級單位派了幾名工程師前來考查,每天神神秘秘的與領導們開著會,多多少少的有些風便透過會議室的門和窗飄到了一些人的耳中,聽好事者說起才知道這個礦原來已是要采的空了,對於這麼些職的今後的工作該如何安排,成了了領導們最頭痛的大事。
同辦公室的畢業於國家地質大學的張海嘯自從得知了這個消息,天天緊皺著眉頭唉聲歎氣,道是「自己的命怎的這樣苦,才得了個好單位又不知以後幹什麼」。對於他說的話我一直很難理解,社會如此之大眾生芸芸紛紛,怎的還能沒個落腳之地了?
不過當得知他的境遇心裡也生了些同情,畢竟是一個農家的苦孩兒,走出秦嶺踏入坦途所吃的罪也非普通之人所能想像的。於是將礦不遠處的那個大礦的消息悄然的告知了他,本意是安慰他這個單位撤去的可能性為零,從而讓他能安下心來。
誰知這位張海嘯同志真是名如其人,只一天的功夫在我看來可能全國的百姓們都知道了張海嘯同志現了一個國內罕見的大金屬礦,這也導致了這個年過的緊張無比,光是上級主管單位派來的考查小組就多達了幾十個,最後上級勘探部門專為此吊來了數台鑽機、又請了人打了幾十個探坑,最後張海嘯出具了相關報告後欣喜的告知我,上級單位開始著手準備開此大礦,而他將成為那個礦的主要負責人。
轉眼要放了大假,張海嘯做為未來大礦的負責人並未能回了家,而是直接去了省城,聽其他的同事說,他上吊了,一吊就吊成了局長的助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不定將來會成為局長的接班人。聽了這些風言風語真心的為張海嘯感到高興,不過也隱隱的覺的他這麼做似乎有些過於的自私,轉念再想一想一個人苦思孤詣的天天想著拚了命的向上爬,好不容易的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豈能放鬆了手?倒也能夠理解。再後來聽說張海嘯與那個要帶我走的女同事要成了一家人,真心的為他們感到開心。
轉眼間又過去了數月,離我拿到畢業證的日子越來越近,心裡不知怎的也越來的越有些緊張,在這個關鍵時候可不能出了事,眼看著時間到了七月中旬臨近了八月,明知道再有一個月畢業證即到了手中,可心中卻很不安,直到一天下午接了紅紅的電話才明白過來,家裡出事了。
汪洪光帶著車隊忽哨南下,到了福州後接了一筆他以為的前所未有的大單,要將一批貨物運送到鄭州,光是運費足夠再建起一個新的車隊,這讓汪洪光欣喜若狂,一口應承了下來,誰知二十餘輛大車滿載著貨物還未到了杭州即被武警攔了下來,卻原來是批走私的貨物,而且貨物裡面夾帶了毒品,隨後汪洪光和司機們一起被壓送到了省城,這也成了一件轟動全國的大案。
紅紅得知消息後忙通知了王小曉,小曉一時也有了些著忙,帶著陳建軍和「過江龍」到了刑警處,到是見著了汪洪光,可惜的是怎的也拿不出自己不是毒販的證據來。
陳建軍膽子大了些,從汪洪光口中得知了接貨人的確切信息,也沒有告知其他人,而是與程長征和「過江龍」三人直下了鄭州,然後裝成是送貨之人去尋找那個接貨的主,幾天過去後並未尋著人,按著汪洪光的說法,三人想了一個十分愚蠢的主意來,由陳建軍裝盼成了購毒品之人開始走街串巷,這麼一來還真的讓陳建給尋著了正主,相互說了幾句話陳建軍真是大喜之極,那人正是接汪洪光貨物的人。
於是陳建軍一邊虛與委蛇一邊悄然的讓程建軍回來向紅紅報信,這邊程長征還未到得了目的地,那一邊陳建軍和「過江龍」連同那個接貨的主一起被刑警們捕個正著,待紅紅帶人趕到時,怎麼解釋也沒了用。
這件事一生給企業帶了滅頂之災,所有帳戶均被封查,所有的企業均被封了大門,企業中所有的管理者均被隔離,任村裡老少去求情也沒有絲毫的作用。公安局和刑警隊的負責人回答的很簡單,這個企業在短短的時間裡即鋪成了如此大的局面,若不是走私或販了毒何來的那麼些個錢了?
企業關了門村裡的老老少少們的生活來源突然間即沒了著落,其它各村的在企業中勞作的村民們也惶惶的不安,鄉里一時亂成了一團。
拿著電話筒呆怔著聽完了那一頭紅紅的哭訴,心裡有了些難過和憤怒,為何那些人也不查清楚再下了結論,這事的過程任誰都是百口莫辯,看來得回家一次了,那幾位少女的日子想來也好過不到那裡去,古人言的所謂誅連九族,現在看來這事的處理也差不到那裡去。
當天即向領導們請了假,本以為會有些難處,沒成想領導到是痛快的應了,並通知勞資送來了我的畢業證,看也沒看的隨手將個畢業證遞給了我。顫抖著手接過了,看著手中的物事眼淚幾乎立時要湧了出來,一顆心感覺著空空蕩蕩,魂不附體似的離開了辦公室後到了租來的屋中,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只將幾件隨身的衣物打了個小包,當晚趁著夜深人靜,背著包駕起雲頭直撲了家鄉,只一個多時辰即到了村子的上空。
從空中向下看去,村裡的燈光依舊明媚,只是到處多了些個人影在來回晃動著,悄然按下雲頭踏上了村口的小橋,還未來得急感歎一聲,即聽著有人大喝了起來。
「幹什麼的?站住。」幾條人影從橋後閃了出來。
理也未予理睬,這裡是我的家鄉我想做什麼沒有必要去通知他人,遂一聲未出大踏步過了橋,還未下得橋,四個身背著槍的人站在了橋口攔住了去路。
不慌不忙的看著幾人,心裡有些個亂,這一個小小的山村何曾用的著武警值了夜,看來這事可真的鬧的有些大了。
「俺家就住這,怎麼了?你們有事麼?」冷冷的看著幾人道。
「原來是村裡的人,俺們怎麼沒見過你?好了,你過去罷。」站在左邊的一位對著我揮了揮手。
淡淡的一笑,頭也未回的大步的向著家中行去,方進了院門才覺院裡、屋裡已滿是村民們,待見著了我,一個個頓時歡呼起來,擁著我進了門,紅紅早撲了了過來,抱著我大聲的哭個不停。
這一個夜可真是個不眠之夜,村裡的人得知了我了回到家中,幾乎所有的村民們均來了一次,人來人往的熱鬧非凡,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出歡喜多過愁苦。
紅紅不停的給我說著生的事,也才知道若不是紅紅有著身份的掩護怕也進了牢房,原來企業的管理者無一例外全被看押,不過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事實總歸是事實。
第二天天一亮即悄然的從地窖中取出了幾玫小紅珠,然後帶著紅紅坐了班車直奔了省城,到了城裡大十字一側的珠寶店,將紅珠當了去,這才知道小紅珠在這個世上被稱為「鳳凰膽」,傳說中鳳凰投入火海化成灰燼,只有膽成了寶珠流傳於世,其價值當不可小噓。只是考慮到救人要緊,也算是低價賣了,寶石店的老闆開心不已,沒有半個時辰,一張五百萬元的延期支票即到了手中。
將支票交到了公安廳先辦理了個保外的手續,然後同紅紅一起直奔了刑警隊,帶著手續去保人,當將手續辦得完時,天已是黑了下來,當晚尋了個賓館住了,聽紅紅說在百貨大樓旁的商務大樓也被封了門,不少的商家將王小曉起訴到了法院,看來還得有一陣子忙的。
三天後得了個確信,同著刑警隊的隊長一起到了監管室,眼看著陳建軍、程長征、張經理等人從裡面魚貫而出,心裡還是十分的開心,王小曉最後一個出了來,看著我時直撲入了我的懷中放聲痛哭,也知道她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只好不停的勸慰。
一個星期後大酒店重新開了,租住的商家們在紅紅的勸說下撤了訴,一切又漸漸的恢復了平靜,一個月後再賣了幾顆小紅珠用於打點,企業也在省長的關懷下一個個的重新的開了門,聽王小曉說那些個犯法的人終於被抓了幾個,這些壓在我們頭上的三座大山總算被除了去。
半個月後,企業所有的管理者共約三十餘人一起去了我曾待過的那所監牢,將汪洪光接了出來,汪洪光整個人似乎變了形一般,消瘦的有些讓人不忍心再看上一看,不過說起話來到是沉穩了太多,當然,這一次的生的事也讓名揚四海的「汪洪光車隊」從這個世界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每個人一生中所經歷的事總有不同之處,一如汪洪本來的出點是為了企業多掙些個錢,可是其行為卻是沒有依著一定的法度,無法可依無度可規,這就難免的要吃了些虧,這也算是個教訓。
時間轉眼近了十一月,我也沒有再回單位,給單位打了個電話又寄去了辭職信,至於領導們批還是不批一點也沒有什麼意義,也不再想著過去的事,專心一致的在了省城開始了另一種不同的生活,對我來說這一時最重要的事是尋找公主的意識究竟在了何方天地。
找尋公主意識的過程讓我有些精疲力盡的感覺,可是這個事還得不停的繼續下去,直到有那個心中所想的結果才能罷了手。
靜下心來時才恍然若悟,在小銅鏡中的那些映像不過只是我心中所想,對於我而言當時地鏡中所遇本就是真的實在,這也才有真身消失在銅鏡中的事生。
後來的日子裡為了達到目的可以說真是辛苦之極,對於如何才能有更好的方法尋人心裡多了些茫然,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為自已對於空間的結構並不是太瞭解的緣故。
李華所傳的「大羅金仙錄」已是完全的融會貫通,那些仙神的秘密已不復存在,在生活中也偶爾的會來上幾個小小的把戲以博的眾人一樂,時時的讓身邊的人對我的行為驚詫不已,當然也就被他們傳說的比仙神們都神氣太的多,仙神畢竟是只是存在於書本和風言之中,他們眼中能看著身邊生的事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心裡總算是明白了仙神道本就是人之道,人雖然成為了仙神可永遠還是個人,只是稱謂的不同並無本質的區別,仙神與人唯一的異處是仙神所居有的內息強大些而已,比常人知道的氣息的用法多了些而已,至於仙神們能飛天入地,那只是氣機的應用,如果常人掌握的住一樣能衝出宇宙。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又是一年,在這一年中遇著了太多的事,紅紅和身邊的那些人帶著村民們經歷了大悲大喜,最後總算是渡過了一道道不應有的難關,後來才知自己被那位當時的同事張海嘯下了個文給除了名,也只是一笑了之,用單位領導們的話說是我真是個天大的癡兒,一點也不懂得如何去珍惜本已得到的飛昇的機會,如果能繼續工作下去,我將是那個單位多少年來第一個讓上面的、上面的、上面的領導所器重的心目中的接班人。
春暖花開的三月的一個星期日,應王小曉的話就可能出現的與一國有單位的合作事宜進行恰談,遂帶著紅紅、朱紅娟、歐陽慧、劉雲嬌、張經理、程長征、汪洪光幾人直奔了省城,當晚一起住入商務酒樓,忙活了幾天後在樓內重新設置了辦公室,對於所擁有的企業進行統一的管理,讓紅紅坐了頭把交椅,張經理和程長征兩人輔佐,招了十幾個新近畢業的大學生做了辦公室的辦公人員,待一切安定下來已近了四月。
每天所做的事是在辦公室內聽張經理和程長征兩人將前一日生的事說上一個遍,然後看著紅紅得意的帶著幾個女將分坐了政府派出的幾輛車,與匆匆而來的開著輛紅色的夏利車的王小曉一起呼嘯而去,知道談判到了很關鍵的時候,紅紅的意思是如果談判真的成功,我們將在省內開創了私企兼併國企的先例,對我來說這些事似乎並不算什麼,也未太往心中去。
每天看著她們離去即一個人悄然的在市區內亂亂的轉著,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行人如梭、街道兩側商舖林立,心裡很是安然,不過隨著時日一天天的過去不知為何又多了些孤單和寂寞,有時呆呆的站在了一處街角處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
每天臨近黃昏時總是慢慢的行入離商務大樓不遠處的一條小胡同裡到一家極小的酒館內坐下,然後要上幾盤菜喝上幾杯酒,用古人的話說是「借酒澆愁」,可這個「愁」字當真了得,不少次都是喝的大醉踉蹌而歸,日子一長只要我未能按時回去,紅紅她們會自然的尋了來。
恍惚間已是五月來臨,五月的幾個節日剛過去即如同常日一般,在夕陽將要西下時渡入了小酒店內,掌櫃的看著了我滿面笑容的迎了上來,年輕的服務員未等吩咐一聲不響的端來了一盤涼拌牛肉和一盤水煮花生,再飛快的端來了一盤切好的大餅、一小盤大醬和一壺老酒。
看來他們對我的來臨早已有所準備,說來也是,天天的來此報道已是有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不過偶爾間能喝上幾杯或一壇掌櫃自釀的美酒也能大暢了心懷。
方喝了一杯酒眼看著天要黑了下來,心中「突突」的一陣亂跳不知要生何事,緊忙著伸了手悄推一課,課還未畢心中大喜不已,急忙起身向著門外迎去,還未到得了門前,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然快步而入,想也不用想的伸手將來人緊緊的擁在懷裡。
「華子,你終於來看哥了。」不知怎麼眼中並未有以前常流出的眼淚,心裡也是安寧的緊。
「哥,你可想死俺了。」李華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看著我的雙眼中卻是流下了兩行淚水。
疼憐的看著李華,臉上有著太多的蒼桑,原本清徹的雙眸有了太多的渾濁,臉上的那道傷痕看起來有了些猙獰和恐怖。
開心的拉著李華直奔了小桌旁坐在了凳上,倒了滿滿的一碗酒端給李華,看著他笑著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隨手將嘴邊的酒漬抹去,再細細的看著他,身著的衣袍有了些破殘、長長的在頭頂盤起竟然帶了些白絲,心裡不由的一痛,如果在外人看來他要比我年長的多。
「哥,近來好罷?」李華一臉笑容的看著我一邊道著一邊伸長了手,也不使筷直接用手抓起了盤中的牛肉胡亂送入口中大嚼起來。
對著李華點了點頭急忙的問個不停:「哥好著呢,對了,華子,你是不是從太微來?與翠翠是不是生氣了?大傢伙還都好麼?」
李華頓時有些諤然的看了我好一陣才輕輕的歎了口氣,將手中抓著原本想送入口中的牛肉慢慢的放在了面前的盤中:「哥,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了起來,看著李華道:「那日裡你在夢裡與哥說話來著,可是當哥問你翠翠的事時你就拂袖而去,想來定是有些個不愉快了,是也不是?哥猜的對麼?哥說你呀,對翠翠無論如何也不要生氣,那可是相當於你和俺倆個的妹子。來,陪哥喝一杯。」說著對著李華端起了酒碗。
李華端著酒碗怔怔的看著我:「哥,你是不是去太微了?俺怎的知不道?」
看著李華那讓人心疼的模樣輕輕的搖了搖頭:「華子,你當真是錯了,太微離太初還有不知多少的路,那條路你也曾試著努力的去闖不是?哥沒那福份,可心裡明白知道的比你要多了些。先喝了。」說完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李華楞楞的滿眼疑惑的將碗中的酒慢慢的飲了一口。
對著面前坐著的李華心裡一時有著太多的話要說,想了片刻還是從太上和女神說起的好,那樣思路也能理的分明。
「華子,哥真的是見過女神了。」喝完了碗中的酒笑著對李華道。
李華猛的大張了嘴身子晃了數晃,原本手中端著的酒碗帶著半我碗酒「通」的一聲墮在了桌上,「鐺、鐺」的跳了數跳從桌沿直摔在了地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怔怔的看著忽然又直蹦而起,「啊」的叫了一聲人已是站在了我的面前。
掌櫃的慌忙重新取了碗布在了桌上,將帶著的抹布飛快的除去了桌上的酒漬。
「哥,是真的?」李華一臉不信的歪了頭顫聲道:「你可別哄俺,女神給你說了些什麼?唉,哥,你知不道翠翠主意大的緊又不聽俺的,將軍和兵士們誰都不聽俺的話,唉,太累了,哥,女神對你說什麼了?」
看著李華現在的模樣心裡有了些酸痛,不由的搖搖頭伸手拉著他坐在了身邊,然後將自己夢裡所經歷過的事一一的道將出來,李華的眼中漸漸的有了太多的迷茫,等我說完李華緩緩的站起身來繞過桌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猛的亂亂的搖起頭來。
「俺不信,哥,俺不是不信,」李華一臉失望的目光茫然的看著我:「如果女神是真的,她的目的何在?那些個事和傳說不會都是假的不是?鴻鈞大師說太上是一團氣化成的,俺也一直未能想的通。」
我頓時長歎一聲,看著李華疼憐的道:「華子,天下並沒有什麼神仙,哥的話你還得信了。想想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你也不想想這個時代何曾有那些個傳說中的故事生,還不都是人們為了方便記憶才一代代的傳走了樣,如果再過上百年,說不定偉人們也都被百姓們說成了神,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李華默默的看了我許久也未說話,眼中的淚水緩緩的流了下來,感覺著停了約半個時辰人才像是從夢中醒了過來,然後如同沒有了生命一般動作遲緩的伸手端起了酒碗,猛的一仰頭將碗中的酒一口傾下。
「哥,依著你說的那就是說神仙們的事都是假的了?可俺覺的俺真的有了個世界,這事可是不可能假罷?」李華緩緩的道著。
心裡當然明白他此時的感受,只是也不知該怎麼樣去勸解,那一個個世界確也是能讓創造它們的人感受到它們的存在,氣海到底在何處自己也真是有著太多的疑惑,想了片刻只好沉默下來,陪著李華一碗酒一碗酒的喝個不停。
一罈老酒很快的下了肚,李華忽的歡快的笑了起來:「哥,你忘了一件事,你認為三十三重天外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說著扭轉了身對著呆立在內堂門前的店主大聲的接著道,「掌拒的,再來一壇好些的酒。」
掌櫃的聽了後忙應了一聲,轉身入了門,只轉眼間雙手捧著一個黑色的小壇又行了出來,到了桌前笑著對我道:「這可是你天天念叨的,只是不多了,俺也沒剩幾壇。」
李華看著我「嘿嘿」一笑:「哥,你可不地道,敢情好酒都讓你喝了去,這可不成。」說著伸了一隻手飛快的提起了酒罈將面前的酒碗滿滿了傾了酒,另一隻手已是將酒碗端起一口將酒喝了個乾淨,「哈,果然是好酒,俺可是許久沒吃過這麼夠味的酒水了,哥,你偏心。」
我還未從李華所說那個什麼「三十三重天外」轉過神來,對於那一處神密的所在還真是一點也不知情,不知是不是太上的師傅所在的世界,聽著了李華的話不由的一怔:「這只是平常的棒子酒,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好喝了?」伸出手接過了李華遞將過來的酒罈,給自己滿滿的斟了一碗,學著李華的樣猛猛的一口喝了。酒水勁道夠的緊,只覺的一道火焰從喉中直撲而下,店主看著我一笑緩步離去後依然站在了內堂門前。
李華笑了起來伸手抓起幾片牛肉送入口中:「哥,三十三重天不在這方天下之內,去那裡真有所不同,你現在身居的能力太強,要想去那裡太也容易的緊了,要不俺將俺領悟的**傳些給你?俺哥倆一起去稱霸那個世界?」
我笑了起來:「你說的是不是那個什麼『大羅金仙錄』?你不是已經傳給俺了麼?」
李華一臉詫異的輕輕的搖了搖頭再猛猛的喝了一口酒,然後神色悠然的道:「哥,俺現在才知道『大羅金仙錄』只是另一套功法的一部分,如果學會了那套功法就不會再出現俺們去一個新地功力會全失的現象,現在大傢伙都在努力的去學了,它的內容正是那把扇子上所記的,那把扇子真可以稱得上是把『神扇』。」
聽了李華的話我有些錯諤,這些個功法一個個的層出不窮,一個包容著一個似乎沒有個盡頭,就太上世界以及關於太上的論言,其功法也只是到了「大羅金仙」這一步,其實世上根本沒有什麼「大羅金仙」。
「華子,你說的那些俺有些不太明白,」楞了片刻輕輕的歎了口氣,對於什麼扇子不扇子的事也看的輕了,緩緩的對李華道:「你這一走下去何時才能有個頭,依俺看現在還不如別再亂跑了,俺哥倆個一起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上個幾十年多好,管它下輩子在哪裡,那不比當個神仙要快活的多?」
李華看著我一怔,然後悶悶的喝了口酒:「哥,你知不道,近些日子俺領悟了不少,太上那個地介不去也罷,三十三重天外是一個奇妙的所在,那些古往今來的傳說可以說均是由那兒開始,傳說中的仙神們所有的能力也均是從那裡來的,如果能去了那裡也算是了了心願,要不哥,你與俺一起去?那時俺哥倆個天天的能在一起又能長生不老,想去哪裡去哪裡那該多好。」說著話雙眼中漸漸透出了心駛神往的光采。
看著李華心裡有了些生疼,這個小東西還在不停的向前奔波,可前方到底有些什麼根本不知道,就算是果真有那個三十三重天外的世界,與這裡又能有多少的不同?活在那個世上的人們不還是要努力的去生存、努力的去適應環境,人們之間不還是有那些個爾虞我搾、相互欺凌,理想與現實完全是兩樣世界。
「華子,不是哥不願去,實在是哥有些個累了不想再隨著你向前走,萬一三十三重天外還有個三十四重天什麼的,哥受不了。」看著李華靜靜的苦笑了一聲道:「你與哥不同無牽無掛的,可哥的身後有太多的親人,離開他們哥心裡有些不太落了忍。」
李華呆了片刻忽的一笑:「哥,這沒什麼,到那裡後再回來可真是容易的緊,你想什麼時候回來看看就什麼時候回來看看,如果不行帶上親人們一起去,當然他們得付出太多的努力才成,」說到這裡忽的語氣一轉臉色有些凝重的看著我,「哥,你不是因為在太微生的事才不願陪俺了罷?」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華子,看你說什麼呢,哥是那樣小心眼的人麼?再說了,老人們都埋在這個世上俺豈能說走就走的不顧了他們的香火?更何況哥對於什麼仙不仙神不神的事從來都沒放在心上,長生不老依著哥看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哥要離開這裡也只能去太上先見見太上大神,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李華大瞪了雙眼看了我好一陣才洩氣似的長歎一聲,慢慢地啜了一口酒眼神顯得有點散漫,再慢慢的喝了一口酒後眼中多了些霧,目光看著並穿透了我不知道飄到了何處去了,說不盡的是一種冷漠、孤獨和寂寞的神情充溢在整個空中,酒店中的氣氛一時十分壓抑。
「哥,你怎麼能這樣呢?算了,哥,俺勸不動你,俺知道你是因為公主的事一直埋怨俺,其實上次你將公主的魂收入鏡中確實是件好事。一個人的魂有幾道?你收入的才一道,當時若不是俺將制住公主魂的那個東西驅走公主豈能安穩的下來?」李華的目光無神的看著牆壁吶吶的道:「哥,俺是為你好,如果那天不那樣做公主可真是再回不來了,現在她的其它魂靈可能就在三十三重天外。」
我有些呆怔的看著李華一時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心情可真是有了太多的起伏,在剎那間終於明白了過來,公主的一道意識一直不屈的隨著我,可是在那道意識旁一直有個什麼緊緊的圈著她要將她帶了走,公主不知經過了多少的掙扎才讓我知道了她的存在,李華出手將那個物事趕走後她也算是能夠隨在了我的身邊,想著她受的苦不由的直想落下淚來,這也就是說公主的意識在了天十天重天外的那個世界,心內酸楚的頓時難以自己。
兩人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喝著酒,過了一會李華手持著竹筷敲著酒碗極有節奏的慢慢的吟唱起一詞,詞裡滿滿的是不盡的無奈和無限的失落,待聽著了「明朝廣陵道、獨憶此傾樽」的詞句心中不由的再次一酸,看著李華只能是端起酒杯對著他的酒碗輕輕的一碰,然後將碗中的酒一口飲下,雖有千言萬語真不知從何處說起。
李華忽的「哈哈」大笑起來,端起酒碗猛的一口喝了去:「散了吧,俺先去了。哥,你是富貴中人和俺不同。俺把扇上的東西給哥抄了一遍,下次帶來,後會有期了。」說完,拉過我的手重重地握了握,轉身「哈哈」的長笑而去,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著李華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外只能是呆呆的出神,也未起身相送,對於像李華這種仙神一般的人物送與不送沒有任何的區別,就算是送了又能如何?對於生離死別的事經歷的也不算少,可不知為什麼獨有這一次只覺的心痛的難以忍受更多了些後悔,如果這一時李華折返身回來讓我隨他而去,說不定會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
默默的端起酒罈將酒傾入碗中只求一醉,一碗碗的喝下去頭有了些暈眩,天色已是徹底的暗了下來,酒店門外的路燈燈光光明四射。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腦海中有些空白,喊過店主結了帳信步而出。
搖搖晃晃的行走在幾乎沒有人的人行道上,偶爾有幾輛車沿著街道「轟轟」的飛駛而過,不由的只想就此歇了去,躺在無人的街面上好好的將這些年來的疲憊全都扔給大地,看著腳下路燈映出的我的影子忽長忽短的很有些怪異,抬頭看天並無月光,忽又覺的自己有些好笑。
李華這一離去怕是徹底的放下了心中的負擔,這個負擔其實自己也明白,那就是聽了他爺爺的話要帶著我一同離去踏入仙神的大道,現在總算是不必再為此耗費心血,對他而言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可對我而言也總算是不用再去考慮什麼仙與神的道理,對誰都應是種解脫。
在這個世上所留戀的人太多太多,所記掛的事也太多太多。那些個仙神們真了不起,對於任何事說放下就能放得下,無須去想什麼顧什麼只管自個兒向前而去,如果有人擋了他們的道說不定會受到他們狂怒的懲罰,只是又何必呢?
紅紅對我可是真心真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一人獨自孤苦的去生活,朱紅娟、歐陽慧和劉雲嬌應算是這個世上的人,她們只是保留了些另一個世上的記憶,可對她們來說這一世才是最重要的,我這樣將她們留在身邊究竟是對還是錯,如果她們能各自尋找到心上的人,對我來說是喜還應是悲?
王小曉的歲數已不小了,現在還獨身一人,只是隔些日子即瞞著所有的人與我悄然相會,也著實太對不起她了些,如果有一天年老的行不動了道,她的生活該如何繼續下去?自己是不是有些個過於的自私了?
晃晃蕩蕩的腳步踉蹌著向前行著,不知何時天空中慢慢的飄起了小雨,雨點輕柔的落在臉上如同公主的手輕撫一般,想起公主的笑容心痛更勝從前,挪著腳步想像著自己這一時正與公主攜著手一起漫步在小雨中,又多了些開心,也算是知道與她將是天各一方,想要重逢對我們來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好歹她的一道意識還隨在了左右,與她人在並無不同。
越向前去眼中所見的物事越是模糊,不知這樣行下去何時才能到得了商務大樓,腳下一滑幾乎摔在了地上,恍恍惚惚的忙伸了手抱著一根燈桿仰頭看天,黑濛濛的什麼也看不見,雨點無情的砸落在臉上有了些木然的痛,張開嘴接了幾口雨水,雨水有些苦澀不過也算是能解了點渴,隱隱約約的看著幾條人影衝破雨幕到了身邊。
「俺的個老天,你怎的又喝了這麼多」,「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兩隻纖手同時伸到了我的腋下將幾乎要滑向地面的我吃力的向上扶起,隨後又隱隱的聽著了些雜吵的聲,「快些扶住他」、「老程,架起他來」、「背著他快些回去,不然要感冒的」、「動作都麻利些」,知道是紅紅他們尋來了,不由的內心一寬腦中頓時一片空白,昏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覺。
「你想好了沒有?」
迷迷糊糊的聽著有人在耳邊說話,扭了頭看去是那麗。
那麗歪著頭對我輕聲的道著:「這裡雖然不是太好可不久後什麼都會有的,我知道你不喜歡被約束,那就這樣罷,你想在那裡就在那裡好了,你住的屋想蓋在何處我就讓他們重新起了就是,你看呢?」說著話伸手向遠處指去。
恍惚間好像在了一間小屋內,正與那麗面對面的坐在木椅上說著話,隨著那麗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通透的小窗外綠幽幽的草地上有幾十個小童正在陽光下嘻戲,笑鬧聲時不時的響起,顯的他們極是快樂,不由的呆了片刻,這個景彷彿在何處見過。
「好了,要不我給你去做些吃的?」那麗收回手臂對著我抿嘴一笑:「你來了我就放心了,也算是終於履行完了我的責任,太累了,」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站起身來,輕輕的抖了抖身著的長裙,「『大地祖母』的名可真是累死人,那個老東西跑的太快,要不然一定會讓他認輸的。」說到著臉上的表情扭曲的極是怪異,原本嬌媚的面孔看起來猙獰的夠。
心「突、突「的亂跳了數跳,看來自己對那麗還是知道的不多,慌忙的站起身來隨著那麗行出了小草屋,邊走邊問著那麗:「『大地祖母』是什麼意思?」
那麗停住了腳步,側了身眼角對著我一挑輕輕的媚笑道:「那可是養育人們的過程,世上本來沒有人存在,後來硬是讓我想出了個辦法,在那個老東西的世界裡一共撫育了七十餘人,現在看著那些世界生氣勃勃這裡卻又冷清之極,本想與老東西和解也好相互照應,誰知他根本不聽我的這才了狠,只要是他管理的地方,那些個性命誰也別想活的長久些。」語氣雖然輕柔卻很是冷寒,目光中透出的全是凶狠。
怔怔的看著那麗好一會心裡有了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那麗似乎與太上有著極親近的關係,如果沒有猜錯說不定那麗與太上本就是一家人,想那太上尊者為了尋找自己的夫人可真是費了不少的氣力,按著他的能力來說天地間根本沒有任何事情能瞞的住他,尋人應不會那樣的難。
那麗側了頭看了我片刻忽的笑了起來:「你終於想到了,可真是不容易,我就是那個死鬼的夫人,自己給自己起了個名,太空,你覺的如何?」
聽了這句話儘管自己早有準備可還是吃了一驚,呆怔的看著那麗說不出話來。
那麗輕輕的歎了口氣眼看著遠處語氣虛飄的道:「從那裡來以後我悟出了太多,這一個個的世界本就不應屬於我們,在所有的世界外還有一個世界,那就是洪荒,也能感覺到洪荒那裡控制著我們,我才不得已的想盡了辦法,這不才又創立了這麼些個天地,只是還是未能躲的開,那個洪荒、哼、那個洪荒,真是能要了人的命。」
諤然的聽完了那麗說的話,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見那麗目光散向深空也只能是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小童們無憂無慮的在草地上嘻戲。其實依著那麗說的話在心裡明確的畫出了一個相關的線條,以洪荒做為了一個開始,從而與太上師傅所在的空間並了肩,從那個空間向下便是太上的一系列世界和太空的一系列世界,這些世界又相互關聯可以相通,只不過洪荒是不是如我所想的包含了太上師傅的空間還是與之並立,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你也別亂想了,不如我來告訴你,」那麗收回了目光一臉嘲弄的看著我道:「洪荒不是你所能想像的地方,那裡是山高人惡,一年中有半年是冰雪的季節、有半年是熾熱的季節,常人在那裡一個時辰也活不下去,我只知道那是被一個了不起的人所開闢的,用來安置讓他覺的值的他記掛的人,說的明白些,他也住在那裡的一個雪峰上,那個死鬼也曾想去那裡可一直未尋到通路。」
頓時想起了鴻鈞所說的那些個話,太上尊者努力修行正是為了能去那個洪荒的世界,心裡又多了些疑惑,看了看那麗剛想說話,那麗緩緩的搖了搖頭張嘴嬌聲說了起來。
「那裡還有不少的人住了,他們的能力遠過我們,有時他們也會來到這一個個的世上害人,幻化出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本來好好的,可有一次外出時有人化成了我的模樣將我那死鬼的世界亂了夠,我就是因此才被那個死鬼誤解了,」那麗幽幽的道:「誤解就誤解好了,可是心中總有些不甘,這才想著多聚些人手好一起去那裡,將那些害人的東西全都殺了,免得留下無窮的後患。」
剎那間對所有的事均是明白了過來,從頭至尾李華和我都錯了,那些個大神們也錯了,害我們的不是那麗而是另有其人,那麗的本意是想著多招些人在身邊好與洪荒的那些個莫名的東西拚個你死我亡,然後自然能還給這些個世界一個清爽的天空,李華所想的是洪荒世界是產生各種凡能力的源泉,其實那裡應算是一個墓場,被一個不知名的大神用來安放他所看的起的死者的意識,那裡豈不是鬼影憧憧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那裡生存的人們也真是了不起,惡劣的環境當然能造就非凡的人,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只有能力高強的人才能存活下來,這也應算是一種天道罷。那麗看起來年不過十七、八,如果她與太上是夫妻其年齡絕低不,可看她的長相還長的如此嬌艷可真是讓人想往不已,若不是她說將出來怎的也不會相信,那麗應該就是四方傳誦的女神了。
「要不你先回去罷?將自己的事處理好再來,我現在已是有了四十多個願一齊向前的人,」那麗看著我微微的笑了笑道:「他們來自不同的世界,一個個的名氣可是不小,有些只怕還過了你,行了,我知道我那死鬼想讓你去看管他的『太上之心』,其實那東西沒一點用,只能自欺欺人。暫時就這樣,你回罷。」說著對我輕輕的一擺柔夷,一陣狂風從那麗身前向我直捲而出,無數的青草被連根拔起夾帶著泥土漫天蓋了下來,天空頓時為之一暗。
雖然知道那麗並不會害了我可看著這如許了得的風心中還是驚恐不已,本能的將氣息急運而起想奮力反抗與狂風搏擊,還未來的急祭起千斤墜穩住心神,瞬間身子已是被風迅的捲起,眼看著身邊碎土泥沙旋起了一個個的漩渦,然後暈天昏地的與它們一起被風捲著狠狠的拋向了深邃的蒼穹。
(這一章總算是貼了上去,也不知是不是真傳到了網站上。一切都看不見,在控制面板中只能見著一部分功能,這也就是說網其實還沒有通,一整天只傳上去了這一章,還不知是不是真的,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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