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回來看我了,心裡覺的似乎天下所有的歡喜事齊聚在了身邊,直直的撲了過去後看也未看的將李華直接的擁在了懷中,只是不停的大叫著似乎流下了淚水來。
想想這些日子來那些讓我時時牽腸掛肚的人兒真是讓人片刻也放不下,一個個的音容笑貌只能夠埋在心底的深處,那張讓我幾欲瘋狂的俏顏更是讓我幾乎睡不了幾個好覺,常常的夜半醒來默默的擁著大被在床上坐到天明。
李華的個頭已是不弱於了我身子也魁武之極,只是臉上帶了些少年不應有的風霜,一道深深的疤痕從其額頭直劃而過幾乎到了右眼,如果那傷再向下探的一探其眼目當真是難保的住了,不知他遇上了什麼樣的可怕的事,想他的能力又能有何人能將他傷的如此之重。
李華看著我眼中也有了些淚水,過於疲憊的臉容讓人直是不忍再看上一眼,分別了這些日子來不知他是如何過的,在他的身邊除了翠翠外當是再也沒有一個貼心的人了,將軍們雖然一個個的也能夠聽了他的使喚,可那些仙神們豈是省油的燈,怕早已將他支的東跑西顛的沒個片刻安穩的時候、
「華子,你這是打哪裡來?那些人可還好不?」我看著李華流著淚問道。
李化笑著點了點頭終於下了淚顫著聲音道:「俺是從太微直接下來的,還有好些人均是四處分開了各自去了不同的地介。哥,俺可是真的想你,原本想著你一去定是奔向了那一處天下,後來還是大師算出你回來了,雖然時間退了不少,可你還是你一點也沒變了去,在太清沒有停下身直下而到了這裡,一到這個世上就感覺到你的氣息,這不就來了麼?」
緩緩的鬆開了抱著李化身子的手,讓歡喜的淚直落大地,心裡更是將翠翠念個不住,只是也明知道我與她兩人並不能相遇在一起,那些思念只能是讓天空中朵朵的雲兒帶了去,這一生只能是在思念中渡過了。
「俺哥倆喝些酒去開心、開心,」看著李華不由的大叫一聲,在這洞天之上能夠再次相遇可真是讓我有些難以自己:「那裡有個天街,天街有好些的小飯館,走。」說著伸了手將淚水一把抹了去後再伸手拉著了李華的手,順著台階向著天街大步而去。李化、符輝和清風慌忙的追在了身後。
到了天街尋了個飯館進內在椅子上坐了,李化明顯的知道了我的想法不住口的催促著飯館的主家快些取些吃的物事來,不過飯菜當真是貴了太多,灑到有好酒是蘆洲大曲用了白琉璃瓶裝了。
將酒碗布開倒了酒還未喝的一口,李華突然怪叫了一聲伸了手將清風隔著桌兒凌空提起,從桌上空將個人直取到了身前,將個桌上的酒瓶碗筷「光鐺嘩啦」的摔了一地,然後伸了手指在清風的身上一陣亂點,怒氣衝天的對著清風咬牙切齒的大喝起來。
「你老實說,你的師傅到底是誰?你怎的會哪些運功的法子?你怎麼與俺哥到了一起的?你到底想做什麼?」李華圓睜著環眼死死的盯著已是癱坐在地上的清風,原來白淨的臉兒有了些青紫,額頭上那道斜斜的長長的疤痕便讓他顯的極是猙獰。
我唬的幾乎不知要做些什麼,對於清風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些好感,本想著讓他也能學些我所知的功法,可是李華這樣行事不知是何意,店家已是忙不迭的將地上的撒落著的物事收拾了起來,不過不敢出聲相勸,只是小心的看著李華緊忙手腳。
清風一臉痛苦的模樣滿頭大汗對著李華聲音急促的道:「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我的師傅叫元虛,現在在南方的一座大山裡修行,只知那座山上有個老大的熔洞,師傅每次帶我去時都是風風雨雨的根本看不見怎麼去的路,這次是師傅讓我給大哥送來個小木架,這才到了一起,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惡意,你還是放開我,這身上的痛讓我忍不住。」說著身子已是抖個不停,汗水如雨般滿頭傾落便是如同從水中才撈出一般,上衣也讓汗水浸的透了。
李華冷笑了一聲道:「你們用這種法子接近俺哥,其心當真可誅。說,那團東西是不是與你的師傅在一起了?俺一路追來不小心讓它逃的尋不著了個影,你要想少吃些罪俺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罷。」
符輝和李化呆呆的看著李華一聲不出,兩人的臉色也早已是有些蒼白,身子也不停的抖動著,似乎對李華的畏懼到了極點。
我有些呆怔,根本聽不懂李華話中透出的意思,不過也能明白他這次並不是專程前來看我,這一路是追著個什麼物事直直的到了這裡,清風定是與那個東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或者說是清風的師傅也就是符輝的父親與那個李華所要捕了去的那團不知何物的物事有著莫大的關聯。
「華子,慢些,你說的俺有些不太明白,還是解開了你給清風下的咒,讓他起來說話。」我急忙對著李華道,這兩才一見面本想開開心心的喝些個酒好說些離別後的想念的話語,不能就此讓了一個外來的物事而將很好的氣氛破壞了。
「哥,你知不道,你走後生了多少的事,」李華扭回頭來看著我臉色稍霽的道:「大傢伙分成了幾路轉追堵截的還是讓它跑了去,可真是讓人緊張,」然後伸了手輕輕的撫著額頭上的傷痕搖著頭接著道,「俺這個傷也是那時落下的,幸虧黃將軍不顧一切的救了俺,可黃將軍卻也是將個性命丟了,這才不顧一切的帶著人不停的追著它,前前後後的打了好幾天,那團東西最後傷在了玉女的手中,鐵拳將軍將個已是殘了的手臂硬硬的抓住了它,幾十個大師圍著它猛攻,那東西還是跑了,大將軍的手臂也被它砍了下來生生的沒了。」李華的眼中多的些淚水,目光中透出了種惡狠狠的神色。
我頓時記起了當初在翠翠活來時的那一刻耳中所聽著的聲音,在我行開了時間交換的空間功法時定是有個什麼物事上了石台,那些將軍們和大神們當然不顧一切的與它拚了性命,只是聽著李華的話心裡不知怎麼也有了些悲憤更多了些擔憂,不知翠翠是不是也受了些傷害。
「哥,你放心罷,翠翠妹子沒事,只是她醒過來後只是不停的哭說要尋你,姬生大師只好將她圈住了,俺離開時給她說俺可能見著你她便要不顧一切的陪了來,還是鴻鈞大師再三的相勸,說是讓她學會了他的法術便能與你見了,這才罷了手,不過現在她根本不與人說話,只是每天拚卻了命一般的用功,俺說話她也不聽人也瘦的沒個樣了。」李華眼中含著淚水重重的長歎了口氣道。
聽著李華說的輕鬆,可那些慘叫之聲此時就如同在耳邊響起,想來那座石台上定是生了些慘烈的爭鬥,依著李華的說法是黃燦為了保護他而一命奔了西,李鐵拳為了能將那個東西捉住徹底的失去了一條手臂,李華又是成了這般模樣,仙神不過如此,只是那些將軍們真是太也屈了些。
眼中好像看見了將軍們怒吼著向著一團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在拳打腳踢,那團物事身法輕盈的東躲西閃然在眾人的圍攻下巧招百出,將軍們時不時的有人被氣團震的倒飛而去隨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後不屈的咬著牙沖了回來繼續揮手動腳的加入了戰團,不知怎麼反而少了太多的悲傷竟然看著門外心情有了些淡漠,長長的吐了口氣扭頭看著李華。
「放了他,」對著李華淡淡的道:「這事與他沒關,大不了再去尋那個物件就是了。」說著伸手將符輝忙忙收拾利落後重新布的酒碗端了起來,看著碗中清冽的酒水仰了頭一飲而盡,不知怎麼了,眼淚竟然是失控的自已從眼眶中「撲倏倏」的落了出來,心裡更是有了些即酸楚又茫然的感覺。
李華怔怔的看了看我停了片刻後點了點頭,然後俯下身伸長了手臂手在清風身上是一陣亂點,清風痛苦的亂叫著,在李華將手停住後清風的喊叫聲便弱了下來,然後如一堆爛泥也似的臉色蒼白的癱在地上,李化和符輝慌忙的起了身一左一右的伸手將他架了起來捺在了椅子中,幾人均是一臉恐懼的看著李華不敢出聲說話。
「哥,你知不知道那天有多少人送了命?幾個將軍均是有些殘了,茅氏家的那三個兄弟有兩人傷了腿,一個為了護住翠翠而沒了一隻眼,樂大師傷了左手,那個給俺們引路的少女一隻手臂也廢了去,石台上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全乎的,你說俺們能饒了那個東西麼?」李華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道。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隨手將淚珠抹了去,看著李華的已是有些模糊的臉輕輕的道:「華子,你說俺們這是為了什麼非要拚死拚活的去那個地介,說是長生不老,可這個長生的話從何而來的,那個東西你看清沒到底是什麼?」
李華呼的一下挺直了腰身,雙手緊握成拳大聲道:「看清了,它便是那個騎著大鳥的女神,雖然它不停的變換著身形將身影藏在霧裡,可在它身邊的那隻鳳凰早將她的身份說了個明白,這一時各處都有人去查了,鴻鈞大師說不捉住她誰也別再想去太初,要想見太上根本是作夢,大傢伙這才幾人一組的奔向了各地。不過將士們似乎並不太熱衷這個事,俺本想著也帶著他們去尋那團東西,可是任將軍說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好翠翠,任天王老子說話也沒用,俺只好一個人到處亂走了。」
聽了李華的話不由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暖意,那些隨著我而行的將軍們可真是一個個的赤膽忠心,只因我離了去他們便將翠翠當成了自己的主,不過心裡也總算是踏實了下來,只要還有一個將士活著翠翠當是能夠保全了性命。
此時那個女神在我的心中便如同個惡魔一般,也知道她本是一團氣所幻化而成,她能傷了那麼些將軍自然成了我最大的仇敵,符輝的父親看來與她有著莫大的關係,甚至心裡隱隱的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元虛本就是那個女神的再傳弟子,只要能尋得到元虛便能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東西,拚了命也要為黃燦報了此仇,想起黃燦那張時不時開心的笑臉,心裡不覺的一痛眼淚又湧了出來。
「哥,喝酒,」李華對著我大叫一聲道:「這一路下來俺與女神前後的打了幾架,她可是真能變了,最後幾次都是化成了東西瞞過了俺的眼,在石台上她也當是受了不輕的傷,內息很是微弱,如果不小心些還真的感覺不到她了,不過她想要恢復了原來的樣怕是沒個七年八年的不成事,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麼?」
李華的話讓我猛然間記起了在山中的瀑布前所遇上的那個怪事,明明的能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氣息可就是尋不見是什麼物事所生,難不成我這一路而來那個女神根本未離了我左右,再想想在道觀中時那個照妖的鏡所出的光不由的一身冷汗,看來那道光並不是憑白無故所生,當是感知道了有氣息流傳後自行擊出,在山中大石上歇息時一跳而起後身上也生出了些白光,那也當是銅鏡所為,看來那個女神就在我們幾人的左右不曾離開過半步。
想到這裡頓時恍然大悟,心底隱隱的有了些警覺,將身前的幾個人一一的看了過來最後目光停在了清風的身上,心已是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這就是說我的這種感覺來自清風,警覺便是對著他而去,遂將體內的氣息流轉看著清風緩緩的道:「俺不知你從何而來,只是知道你當時得了俺的咒語後從身後顯出的那座冰山可真是了得,俺就做不到,說罷,你到底是誰?」
清風呆怔的看著我虛弱的道:「我的確是清風,是我的師傅讓我跟著你修行的,你可一定要相信了。」
李華看著清風眉兒一彎輕笑出了聲:「你哄俺哥可以,可怎麼能哄得了俺了,看你現在體內已然是兩股氣在運轉,一條是你的那沒錯,可另一條呢?」李華輕聲的說著話向前猛然探了身後大喝一聲雙手便飛快的又點在了清風的身上,清風又是一臉痛苦的身子軟軟的從椅中滑向了地面,隨即一團霧氣從清風的身後緩緩的飄起。
看著這團霧不知怎麼心中大駭,早已清楚這團霧氣可能便是那個可恨的女神,隨手將符輝和李化推向了牆邊一個縱身跳了起來高高的躍過了桌面,和身直撲向已橫躺在地上的清風身前的那團雲霧,李華更是怒喝連連,將雙手一圈已是劈手朝著霧氣的頂直蓋而下,小店的主唬的一個轉身奔向了後堂。
李華一掌蓋在了霧氣的頂,霧氣像是一團有質的物事般向下扁了扁便又忽的腫漲了起來,如同個氣球般一個跳躍飄向了店門,這時我已撲到了霧氣的正前方,心裡想著黃燦的身影怒火禁不住的從心底直噴而,帶動著體內的氣息狠狠揮掌拍在了霧氣上。
我沒想到的是霧氣並未一拍而散竟然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然後團成了團向堵住了屋門的我直撲而來,雖然它撲的極猛可決不能就此讓開了大路讓它逍遙而去,只是躲閃已然來不急,在李華驚叫聲中硬生生的挺起了胸將霧團的去路擋了個結實,雙腳站穩雙手更狠的拍向已是呈了些淡黃色澤的氣團。
李華急撲而至圍著氣團飛快的遊走起來,一條人影只眨眼間便生出了十幾條,前前後後的共同揮著手掌對著氣團左一掌右掌的不停的猛攻,這讓我看的有了些呆怔,這也就是說此時的李華已是搖了身化出了十幾個李華來,每一個都可能是真身每一個都可能是假影,虛虛實實的讓人根本分不出到底那一個才是他了。
氣團尖嘯著在地上和李華的手掌間滾來滾去,時不時的化出一團外噴的霧氣直撲向李華的身子,幾個李華的虛影被霧氣擊中後「波、波」的化成了空氣,轉眼間更多的李華又圍了上去,看來女神當真是了得,只不過定是受了極重的傷才無還手之力,如果讓她恢復了原狀想來我們俱不是她的對手。
大喊一聲加入了戰團,一道極是耀眼的光柱從我的懷中直透而出罩向了氣團,霧氣瞬間變的不太透了明,似乎可以看著一條身影在霧氣中翻來覆去的不停的哀嚎著,不由的心中大定,知道懷中的那個銅鏡可真是個寶物,遂一個後退伸手將銅鏡從懷中取出直直的對著了氣團,催動著內息滾滾而,銅鏡生出的光柱忽然光芒大盛,在光影中可以看著一條極淡的影尖叫順著光柱而來直撲入鏡內,然後霧氣便扁了下去散在了地上,如同一堆沙般在地面上平鋪而去滾滾的消失不見了。
李華驚喜的衝到了我的身邊,看著光芒已是弱了下去的銅鏡大叫一聲道:「哥,你怎的有這個物件,它可是太上的寶貝,在太微時聽著大師們說起過,怎的到了你的手中?」
我不由的有些楞神,看著李華疑惑的問道:「這不是雲中子的照妖鏡麼?」
李華看著銅鏡拚命的搖著頭道:「不是的,它們雖然有些像可根本是兩個東西,雲中子的那個鏡不過是氣機的幻化沒有絲毫的用處,你手中的這個東西可是一個空間的通路,你方才將它收入鏡裡其實是將它封在了另一個空間中,這下它沒了可借力之處想跑也跑不出來了。」然後抬起頭來衝著我一笑接著道,「這下俺們這裡也安穩了,太宇那個地介也能恢復的像從前一樣,對人們來說只要它不再亂行收了天地之氣,那些個世界便能一個個的回到了當初的樣兒,這可是件可喜可賀的大事。」
看了看李華頓時明白了過來,只是這個物事在我的手中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於是伸了手將銅鏡遞到了李化的面前笑著道:「即然是太上的物件你還是帶了回去,俺這也算是給黃將軍和李將軍報了仇了,這個東西萬一從鏡裡逃了出來可就不太好,你還是讓太上好好的處理了這個事罷。」
李華看著我怔怔的道:「這個東西現在在你的手中,你可知它即然隨了你你便是它的主了?就算是交還給太上太上有著**力自然能夠將事處理的好,可是你也該想到萬一在鏡上你的氣息幻化了的空間消了去,那個東西可真的又得逃的沒個影了,你還是暫時留著罷,待與大師們商量商量後再說,更何況俺根本操持不了這個物件。」
聽著李華的話讓我有了太多的不明之處,第一次使了它當是用了本身氣息所致,難道李華再接了過去便不成了麼?轉而又一想,元虛即然讓清風送來這個物事不知那團氣知不知道,如果它知道了又何必將這個銅鏡送入我的手中。銅鏡裡是不是另一處天地?不知是不是又是一處世界的鏡像了,即然有空間想來我的猜測當是錯不到何處去。
拉著李華的手慢慢的行到了桌前分別坐在了椅子上,這一時有著太多的話想好好的問問李華,翠翠與人們說話時的每一個字我都想知道,她的一個笑顏一個嗔怒都讓此時的我難以自己,將軍們現在的情況如何,從太上再行去不知去了什麼地方,還能不能回來這個世界了。
李華微笑著看著我,伸了手端起了酒碗,對著我一晃即仰了頭將碗中的酒一口喝了。
「哥,這酒可真好喝,這又是許多日沒喝的暢快了,唉,」李華半是呻吟半是歎氣的緩緩的道:「這路越行越難行,真的不知自己還有沒有那個心勁繼續向前走,如果過了太上還是這樣的沒個完沒個了的,哥,俺想回來好好的過了這輩子就成,至於下輩子有沒有俺這個人只有天才知道了,喝。」說著將被符輝慌忙遞過來的方倒滿酒水的酒碗接了過來,仰了頭一口將酒又喝了去,符輝便慌亂的將酒碗端了過去提著酒瓶將酒重新的滿了。
看著李華現在落魄的似乎少了太多的精氣神,目光也不再如從前一樣清澈而是有了太多的渾濁,心裡也不禁為他難過起來,只是心裡的那些寬慰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只好默默的端起酒碗陪著他喝了。
李華伸了手接過符輝手中遞過來的酒碗猛然抬起頭來似乎在細聽著什麼,呆怔了片刻後不停的點了頭,扭回身衝著我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將酒碗隨手放在了桌面上對著我躬了躬身即大步行出了店門,我忙大叫著追了出去,出了店門方才知道店門外不知站了多少的遊客,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幾人。
「這些人是道士」,「他們在捉妖」,「有沒有妖是不是又是騙錢的」,「你方才沒見麼」,「霍,又是光又是喊的怪熱鬧」,「那個走的可真是快」,「讓他出去,看看他們又想做什麼」。隨著幾十個人的小聲議論聲,順著李華離去時人們讓開的通路看著他不急不徐的順著台階直上了極頂,便一而過使開了功法疾衝而去,隱隱的聽著李化在店中已是大叫著的聲音,奔行間扭向回看了看,李化拉著符輝擠出了人群追著我拚命的跑了起來。
李華的腳步看起來行的慢可實際卻是快的幾乎讓我追不上,只能看著他的身影幾個晃動後便到了我曾經站過的大石前,扭了頭對著我揮了揮手身子一縱沒入了茫茫的雲海,這讓我頓時大驚失色,將時空折疊後身子幾個縱躍便到了大石前,隱隱的看著李華的身影似乎並未直墜而下,而是在雲層內踏著雲而去消失在了雲海之中,不由的長長的吐了口氣,這方才見面竟然只喝了幾口酒便轉身而去,這樣的離去讓我心裡有了些倀然若失,或許是什麼人在招喚他罷。
緩緩的轉過身來才現有幾個遊人站在大石一側呆呆的看著我,遂搖了搖頭向著急奔而來的李化和符輝迎了上去。
「那個人是不是跳崖了,」身後有人對著我大聲的問道,隨即便是一聲女人的驚慌的尖叫聲:「有人跳崖了,有人跳崖了,快來人啊。」隨後亂亂的腳步聲飛快的向四處散去。
這一時根本無須理會身後之人的驚叫聲,看著李化和符輝奔上了台階即大步而去,到了疾奔而來的兩人的身前看著兩人笑了笑,腳步未停的從兩人身側大步而過向著小店奔去。
推開在店門前擁擠成了一團的人們,進了店門看見清風仍是癱坐在地上,遂快步行到了他的身邊伸手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清風看著我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將氣息運起逼入他的體內,氣息在清風的體內運行了一周後清風的的臉色才有了些紅潤,看著他點了點頭拉著他的胳膊幾步行出了店門,李化和符輝已是呼呼的喘著粗氣跑了回來。
拖著清風順著台階直下而去一路上毫不停留,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急促知是李化和符輝也緊緊的跟隨了,遂放下心來只知如風般的行下了山去,絲毫不理會是不是路上撞上了遊人,一直奔行出了石門到了山下的大路上,心裡才稍覺的安穩了下來。我可不想去惹那些此山的管理者們,如果讓那些戴了紅袖標的人圍的住了,就是渾身長滿利了嘴也無法向他們道的清李華跳崖的事。還是早些逃了的好。
站在大路上向四周看了看,不少的遊人們已是三三兩兩的說說笑笑的行出了石坊,一些婦人姑娘們更是臉兒通紅的大聲說笑著將個衣袖幾乎挽到了肩頭,扭了頭看了看李化和符輝,看著兩人笑著問道:「過幾天俺便教了你們從頭學了俺的功法,你們倆人學不學?」
李化怔了片刻猛然直跳而起伸手拉著了我的胳膊大叫起來,符輝也是歡喜的手亂亂的揮著大喊個不停,「要學、要學」,「學、學」。
清風從我的身側轉了過來,看著我眼圈一紅「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重重的叩著頭道:「俺也想學。你也教了我罷,師傅。」
慌忙的伸了手將清風硬從地上拖起,清風的額頭上已是有了些紅腫,看著他不由的有了些心軟的道:「好,算上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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