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我只能以修行所應達到的氣息的一小半來強行的進行著人生的修練,想來距離那個仙神的標準會越來越遠,本來性情就及是淡泊,對於修仙之事更是看的極為平常,想了想也只能這樣繼續的過著自己的平靜的生活,這也許讓我少了太多的好勝之心,對於仙神的大道更是少了些熱衷,想來平常人的生活可真是有滋有味,也早沒了那些自強不息的念頭。
年初一方一過完,親戚鄰里的便開始了相互串門互拜新年的這一個從古至今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大運動,隨著老人們看望了一些鄉親後我便有了充裕的時間開始自我調整、自由的四處亂走。
看來鄉親們的生活確實好了太多,家家戶戶時不時的擺出酒席,在村裡的大道上行走時,醉酒的人也確實太多了些,許多的年輕人更是喝的幾乎是一搖三晃的走不動了道,被一些人架著抬著向家中而行。
村民們的酒桌上菜餚更是豐富,我所去的幾戶老人的家中桌上的魚肉已成很平常的一道菜,過去想也不敢想的一些海產在桌上幾乎是盤子摞著盤子,將桌面擁擠的沒了地,看著可憐的桌兒一個個的努力的承擔著太多的重任,有時也想它們是不是幾乎想著再長大了一些方肯罷休。
眼看著已是沒了什麼事,想起前夜的一些遭遇便瞞著家人直奔了後山,那幾道流星也似的光華總讓心裡拋捨不下,那個石陣裡也有著太多的玄機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從草屋中出來回家實在是太快了些,無論如何也要去看個究竟。
順著大道緩緩而行待看著四處再也無人時即施展起了輕功,轉眼間便到了石陣前,順著生門一步跨入沿著石間的小道直撲石陣中央的那道石板,片刻後晃動著身子站在了石板上。
這一時看來四處靜悄悄的均是方石,曾看見過的草屋根本沒了影蹤,呆怔了一會才想起當時自已是分神後所見的那些風光,現在憑著個肉眼如何能看的見,那些草屋想來並不在此地,那條石級路或許是一條通道,也許草屋位於了千里之外的某個地方,我不過是機緣巧合的剛好在那個時辰到了這裡所以便能看見了那一個空間,一步跨去怕不有了千里,只不過現在體內的氣息不足以讓我能凌空虛渡,想想也只能這樣了。
從生門入由景門出,離開了石陣後奔向了山裡,記的當初紅紅說過我正是在後山的一個陡峭的石山上摔落而下,只是她似乎對我隱瞞了些什麼,對於李華她好像知道另外的一些故事,只是不對我提起罷了,還是去瞭解清楚才好。
繞過那座有洞府的石山後沿著小道幾乎是腳不沾地的飛去,一路上山澗峰頂均是白雪皚皚陽光下呈現的色彩很是炫麗,正奔跑間猛然看見正面出現了一座幾乎是高聳入雲的石頭山,懸壁峭巔很是有些壯觀,不過粗眼看去崴巖壁很是有些光滑,幾乎沒有些枯籐老權的影,想來現在正是冬季,草木本已是枯敗,若再遇上些強風侵襲幾乎無法保留的下來。
順著山道將石山幾乎轉了一圈後並未尋出一點能上山的痕跡,楞楞的的停住了身子仰頭看去,天[代上有幾朵白雲正緩緩的飄過峰頂,一時產生了些錯覺,好像不是雲兒在飛而是石山在緩緩的後退。
站在了幾乎齊膝深的雪裡呆呆的想了片刻,讓我紅紅說過我是從山下爬到了山半腰,要不是有一個什麼孩童從山上落下我也不會著了些傷,不知我當初是從何處攀援而上,一定有一處我不知的所在能夠讓我從容的登上山頂。
緩緩的邁著步向山體四處打量不停,幾乎又行了一圈後仍是看不出何處有一條上山的通道,從山腳順著向上高達十幾丈的這片山巖幾乎光滑如明鏡根本沒有可著力之處,想起在說我的故事時面熱加工述了一大片樹籐之事,於是耐心的開始搜尋起來,轉了一個圈只能再次搖搖頭。
天已是有了些晚日頭也將西墜,對於這座石山到底有何秘密我仍是想不出來,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還是快些回家去免得老人們又說什麼,遂轉了身提氣狂奔出了山,天將黑時已是到了村外,放眼看去路燈已然亮起,急忙的停下了飛駛的腳步緩緩的向村裡而行。
到了家中時天色已是黑的透了,進了院門後看見紅紅和翠翠兩人正尖叫著放著煙花,一道道的光華從院中奔沖夜幕之中,隨後一朵朵的五彩火樹銀花在黢黑的夜空深處綻放開來,看起來極為壯觀,不由的仰了頭看著那瞬息的光彩轉眼間消失無蹤,雖然其生命極為短猝,可是它們是在奮力的將所有的生息全部在剎那間留在了人間,或許這也是一種生活的方式。
定下心來繞過兩個又蹦又跳的嬌軀進了屋,老人端坐在沙上並沒有看電視,這讓我有些奇怪,慢慢的行去老人已是對我招了招手,示意讓我坐下來,看來他是有些什麼話要對我說,忙擰身而去坐在了沙上,看著老人一付嚴肅的模樣不知出了什麼事,只好陪著小心不敢出聲相詢。
「你這是不是又去那個地介了?」老人看著我神色平靜的道。
我只好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也不知會老人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只能側耳細聽。
「唉,」老人輕輕的了口氣道:「俺知道你現在也不是平常的人了,要不你怎的有那些能耐,華子這一去只留下了你,你當然不會安生了,不管怎麼說俺還是你的爹,你能不能實實在在的告訴俺你是怎麼想的?」
看著老人一頭的花我不由的心裡有些默然,雖然現在並未修成什麼仙神,可是同普照通的百姓相比我只怕是與仙神也差不到那裡去了,對著老人只好老老實實的道:「俺並未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有些事不太明白,所以去看看尋出個原因來。」
老人看著我點了點頭道:「這是人之常情。想你與華了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怎麼能忘得了他,俺們當初不敢告訴你是怕傷你的心,華子已經去了。」
看來老人已是知道了李華成了仙的事,對於那個小東西來遇上的一些個傳奇一盤的故事當然不再瞭解,只是話語中說是不讓我傷感,這話不知一時從何說起,李華成仙去了當針是件好事,我又何必傷心,看著老人心裡有了些疑惑不解。
「好了,你也別再那樣看俺了,」老人不慌不忙的有些傷感的道:「華子和你一同上的山,你倆人一起從山上摔下來,你重傷華子沒了,也多虧了幾支小點的權將你的身子在峭壁間攔了那麼幾下,你真是命大,不然與華子一樣也沒了。」
聽了這句話我不由的有些癡楞,這就是說李華與我一同上了山,不過均是從山上摔將下來後我活著而李華西行了,可這怎麼可能,翠翠即是李華帶來的,她現在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李華又何曾沒了性命,看來老人這是有些糊塗了。
「再明確的對你說,你不要再去那座山了,」老人眼中有了些淚水看著我道:「華了可慘,身子幾乎成了一個餅早沒了形,幸好他穿的衣服還能辨認的出來,不過也碎成布條了,你們,唉,能不能讓俺們少操些心,這麼大了還讓俺掛著,萬一明日俺不在了那可怎麼是好。」
我呆呆的坐著一時心緒飛轉,老人這話的當真蹊蹺無比,如果我當初和李華同和太清時這個世上的時間相對於我們而已是靜止下來,當我重新返回來時,李華根本不可能與我同行,也許是在我和李華一起空而去時留下了些什麼,只是這一會不能再讓老人傷感,只是不停的點了頭,對於老人所說的不要再去後山的話應承了下來。
老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我擺了擺手,我明白這時才有了些自由,忙站起來不敢再清擾老人,快步行向了廚房想著尋著些吃的,老人已是打開了電視機看起節目來,亂亂的嘈雜的聲從電視機中傳出猛然間即有效期滿了屋內的空間。
進了廚房的門後看著已是冰冷的灶只能搖頭歎了氣,翠翠根本不是持家過日子之人,身上也多多少少的顯了些她在那個節上的本色,認真的說來她只是一個侍女,可是這個侍女原本在公主身邊後來又成了我的侍從,傲氣怕是早已直衝了牛鬥,當然用不著做些生火做飯的家務事了。
取了些柴重新將灶內燃起了火,待木柴全部燒了起來後向灶堂內加了些煤,火是熊熊而起,忙簡單的收拾了廚房洗了些青菜和了些面,想著做個湯麵條什麼的也能讓老人喝些個湯水。
正忙和時紅紅和翠翠進了屋門,聽著兩人「咯咯」不停的說笑聲,這也就是說倆從已是放完了禮花,有了些開心的樣。
支起了大鍋加了生水,在灶堂內再添了些煤灶內的火已是「轟轟」作響的旺燒起來,緩緩的坐在了灶前的小凳上呆呆的想著老人方纔的話。
留下衣服而去正應是我和李華倆人去太清的時候所生的事,當我墜回人間已是到了我們一起要去那個洪荒之地所生的那些事的的時間,李華並未與我同行,而是帶著所有的人一起奔向了那個陌生的所在。
我摔到山下是想不自己是可以接受的,隨著我而下的可不是李華,老人的意思是李華直直的摔下後便再也沒了性命,整個人摔的幾乎沒了形狀只留下一堆服飾,不知這意味著什麼。
一個要想成成仙而去本就有著太多的路可供選擇,從古至今便有了許多成仙的傳說,對於那些跨入仙神界的人來說他們去的方式可謂千奇百怪,甚至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是連根兒拔去所有的人或畜物俱都奔向了太清或另一個神密的所在,肉身成聖是一種方式,一如托塔李天王一般直撲了那種境界,憑空而去是說一個人孤獨了離開了人間奔去了一個好的所在,而屍解正是拋去了**直接將意識或是叫做靈魂去了上一重天。
對於屍解的方法每個成仙之人都不相同,有從樹上摔下的、有不小心掉入了河水中再從河水中緩緩而去的,有投井的、有跳崖的、有摔倒在地而離開的,李華要是真的摔成了一團根本看不出的什麼,那麼他所用的方法也正是屍解,想到李華不願意再與世人見面心裡有些恍然,看來這正是原因所在,只是當時這個世上仍然有一個我知道我要回來後直奔了後山,這是不是說我本就成不了仙神。
灶上鍋內的水已是大開,忙將麵條下入鍋後取了筷在鍋內攪動片刻後將面撈了出來,然後清去了鍋內的水後放了油炒起菜來,待看著菜快熟時忙加入了些水,再次緩緩的在小凳上坐了下來,亂亂的想著事。
李華將肉身留下後毀去也不知是真還是假,或者乾脆來說他是使了個瞞天過海的手段騙過了世人的眼睛,我明知道我是帶著身上所有的零件一起離開了這裡,後來則順著去的路返了回來,經過了這一系列的事很有些心得,看來古人所說的成仙後即要脫去皮囊的話根本是自話自說當不得真。
鍋內的水又大開了,忙將撈出的面倒入鍋中,加了鹽後放了些調味料,湯麵條的香氣已是撲滿了廚房。
「哥,真香,我要吃。」翠翠幾乎是跳著進了廚房後對著我嚷道:「快給我盛上一碗。」
我看著翠翠不由的一樂,這那兒像是個少女說的話,將大鍋端離了灶台後取了只碗盛大半後遞給了翠翠,翠翠忙端著碗轉身奔向了客廳,竟然忘記了取上雙筷子,搖了搖頭後取了兩隻碗盛了湯麵,取了三雙筷一手端了一隻碗小心的進了客廳將碗放在了桌几上,紅紅伸手從我的手中取去了筷,分給了老人和翠翠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歎了口氣轉身再入廚房,給自已盛了一碗坐在小凳上吃了起來,面揉的有些軟,成條吃起來並不爽口,想來也正是時間太短而有些著急的原因。
吃罷了飯後行入客廳,電視機裡正放著戲劇女附馬,更鼓響了三遍後看著那位易釵而駢的假附馬爺焦急的在屋中轉來轉去生怕入了洞房讓公主查覺,一時覺的有些不可思議,這樣都無人認的她出來,可想而知她當時應不是如戲中那位長的如花似玉的女附馬的樣,面貌應如同一個彪形大漢方才騙過了所有的人,甚至騙的人中包括那位歷盡了紅塵夜夜睡在溫柔鄉里的皇帝,戲曲內的表演不過是讓人們對於這個故事感些興趣而已,現在一個女人如果扮成男人的模樣任誰都能認的出來,更何況是那個時代了。
怔怔的看著電視裡的節目,聽著女附馬大段大段的唱著詞一時有些煩燥,老人們不知為何就是喜歡這類節目,可能我老了時也是如此了,想想曾聽過的戲最熟悉的莫過於京戲白毛女,那個披了一頭白的女子在山中跳來躥去的也真是唬人,不過她能一個人在深山老林裡生存了那麼久想想不太可能,就算是她能健步如飛逃的過野獸的追捕,可是在寒冷的冬季裡豈能活的下來,一個持了兵器身強體壯的男人也不容易生存,更何況是個一直靠著從山神廟裡偷偷的取些人們的供物而渡過如許長的時間的弱女子了。
故事就是故事難免有些誇張和不實之處,現在的戲更是將政治融入了其中,根本沒些新鮮的內容,一些老戲也再三的更新,八仙過海也沒了原來應有的韻味,不知為何現在的導演們水平怎的還不如從前的人,將個戲改的面目全非甚至演員們之間的對白也是帶著了些現代人的習慣。
將屋中再次收拾了一個遍後夜已是很深了,翠翠坐在沙上哈欠連天的讓人不忍再看她一眼,紅紅拉著她奔了二樓歇息去了,老人們也關了電視步上了台階,看來我今日又是只能睡在沙上。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已是近了開學的時間。
這幾日來共去了兩次後山,也在深夜去了那個洞中將洞裡所留下來的財寶全部取出後放在了家中的地下室內,免得有人誤撞而入後將財寶取走,畢竟現在來村裡的外鄉人越來越多,還是小心些的好。
村長對我的作法十分滿意,紅紅因此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政績,省報上更是將她說成了一朵花,繼續蟬聯了省十大傑出青年,名聲大振,據村長說紅紅可能會成為下一屆的縣政府委員。而且也很有可能成為什麼代表,具備了為百姓們說話的權力,我只是笑了笑沒放在心上,我與她的關係這些日子來表面上依舊讓外人看來也沒什麼改變,只不過只有我倆個人知道已是不可能再有從前那些美好的時光了。
村長去了一次省城給我買回來了回學校的火車票,這次不再繞行而是從鄭州直接南下,過廣西桂陽直接去昆明。
緊忙著將所有的物事收拾利索後在村中待了三日,將與家中老人關係甚得的村民家一一拜會後帶著翠翠去了省城,村長特意安排了一輛轎車送我們北上,陳建軍、程長征等均陪著我而去,到了省城後直奔了在城南的小院,不管怎麼說一定要看看老鄉長,回至家中的這些日子根本顧不上去看看他,也不知他現在身體是否還如從前一樣,張叔的離去讓我對這些老人看的更重,也許不定什麼時間他們均會一個個的悄然的離我而去。
轎車直接開到了院外,院門上了鎖,看來老鄉長並不再屋中,取出了老人交給的鑰匙後對老人的判斷當然是心服口服,上車前老人將鑰匙給了我後說是萬一鄉長不在,大可自己開門而入,果然讓他說著了。
進了院門看起來一切照舊裡沒有雪定是老鄉長不停的清掃的緣故,心裡頓時有了些溫暖,這些老人一個個的對我關懷備至,我豈能辜負了他們的期望。
招呼著七八個人進了屋門,屋內鐵爐中的火已是熄了感覺很是冰寒,忙從院中取了柴和煤將火生了起來,沒多久鐵製的火牆已是生燙,屋裡溫暖如春。
老張長愛喝酒,空的酒瓶在屋中的牆角堆了不少,還有一箱未開了封的酒箱正正的放在了屋中的桌几後,忙招呼著眾人坐在了沙上,轉身奔出了屋門想著從斜對面的飯館中取些菜餚來,到了飯館的門前才覺飯館已然緊閉了門,不由的有些悵然。
向前行了幾十步尋了個小飯館,叫了些菜飯後反回了院中,不久飯館的幾位服務員端著菜盤6續進了院,將菜擺在了桌几上,陳建軍早已伸了手打開了酒箱,從中取出了一瓶酒看了看商標後驚呼起來,說是這是南方的那個名聞天下的茅台,很少人能喝的起,雖然此時一瓶還不到十元錢,可是也得有地言去習它們,看來鄉長的面子可是夠大了。
一頓酒席直將六瓶茅台酒蜆了個乾乾淨淨,我也有了些醉意,張紅衛拉著兩人搖搖晃晃的去了另一間屋生火取暖去了,程長征帶了幾人去右屋歇息去了,陳建軍一直與我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沒了,似乎心裡有些依依不捨,我也只能是盡力的安撫,這些人對我可真是率真之極。
晚上亂亂的睡了,陳建軍喝的有些多躺在了床上即扯起了呼嚕,兩個小年輕緊緊的與他擠在了一起,我只能躺在沙上,翠翠還是依著我和衣而眠。
天一亮陳建軍幾人即隨著車返回了山村,吃完了早飯我帶著翠翠直奔了火車站,去乘午時兩點整出的那趟南下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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