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坡面上人們均都靜靜看著我們,紅紅開心的起來,從坡頂上堆放著的冰車搬下來一架身子向上一躺即大呼小叫的順著冰面急而下,如同個小童一樣大呼小叫的一路順坡而去,翠翠看著一樂也隨手搬下來一架立車坐在了上面雙手在冰上一陣亂揮,冰車緩緩的行過平台順著冰面也急駛而去,隨後一串「咯咯」的笑聲在空中盪開。
站在坡頂向下看去,人們漸漸的恢復了過來,開始有人也不隨著紅紅和翠翠在冰面上緩緩的劃起冰來,不久更多的人加入了這一行列,孩童們的歡笑也漸漸多了起來,一切似乎又恢得了平靜。
「你來了」張經理快步的從後坡行了上來,到我身邊笑著道:「怎麼樣,這個冰面建的如何?」
我點點頭讚歎道為:「好、好,你可真行,建的這麼大不知費了你多少的功夫。」
張經理笑了起來道:「根本沒費什麼功夫,依著坡勢挖了些土去,然後拉了幾車的水向下一倒就成了,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快的很。」
這與我所想當真是差了太多,我想的過於的複雜而實際竟然這麼簡單,不由的搖了搖頭笑了起來,天下的事原本很簡單只因人想的多便也煩碎的多了,不過道理說起來似乎一點就通可在實際操作中也應是比說起來難了些。
「走,喝兩杯去?」張經理看著我笑了笑道。
我點了點頭,這些日子來對酒似乎是越來越喜愛,或許是年齡漸漸增大的緣故,心裡的煩燥也日盛一日,烈酒確也能夠讓人暫時的脫離紅塵,遠遠的逃避開現實的生活,看來這也是一種說不清的情感了。
看了看在遠處冰面上與一些孩童嘻鬧的紅紅和翠翠,這一時想來也不會再有其它的事,隨著張經理轉身向後坡而行,繞過了一處石樑後即看見了幾間紅磚造就的平房,這裡應當是冰場的管理中心了。
緩緩的行入到一間屋內,張經理笑著從桌下取出了幾瓶白酒,說是洋鬼子喝的白蘭地,對於這種酒我並不瞭解,不過看著他一付開心的樣,說是這還是靠朋友才得了些平時根本捨不得喝,偷偷的藏了起來以備不需,今日我正好行來此處當是與我浮一大白,遂坐在了桌後的一塊光禿禿的床板上。
屋裡並不冷生了個鐵爐,煤在爐內燃燒時出現些「轟轟」的聲,鐵皮似乎都已是被燒的紅了些,將外衣脫了頓時覺的輕鬆了許多,張經理已是取來了兩個瓷碗將酒傾入其中,從桌的抽屜裡取出了幾根香腸放在了床板上。
「現在旅遊的事已是可以說步入了軌道,」張經理端起酒碗與床板上放著的另一隻碗沿輕輕的碰了碰後將酒一口喝了下去:「今年城裡來的人數也不少,共計有九百餘人次,收入達到了四萬多元,算是有了個好的開端罷,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端起酒碗將酒一口喝了下去,酒味實在是不怎麼樣尚不如家中自釀的老白干,也不知那些洋人們將他們的酒吹噓的幾乎是「只應天有地下不曾聞」的目的何在,這酒喝起來一股白菜的味道,在口中更是難受的緊,真想將說這酒好喝的人扔下山坡去,不由的直皺眉頭。
「是不是喝不慣?」張經理看著我大笑了起來:「這可是正宗的酒,一瓶要幾十塊,幾乎相當於一個普通人一月的工資了,這酒要是再不好俺可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看來還是生活習慣的不同造成的結果,想想也是,洋人們在吃飯時手中持著刀叉在盤碗中的食物上揮來喝去,似乎與碗盤裡的物事在做著不懈的鬥爭,精神雖然可嘉行為並不可取,也是他們過於野蠻和不開化的緣故,雖然他們現在的科技水平過了我們,可實際上他們的歷史不過數百年而已,遠沒有我們的文化含的底蘊多了,現在他們的習俗也正是數百年前他們的祖先在與天地爭鬥時遺傳下來的,其中的不少部分也根本來不急修正。
至於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也一時的不太清楚,只是想著照著眼前這樣行下去的大路還可以再寬些,事情似乎還可以做的更多,想了想對著張經理道:「你有什麼好想法告訴俺?」
張經理點了點頭道:「俺想了許多,這些日了子來人們似乎已是滿足於現狀而不思進取了,俺也曾與紅紅說過這些話,只不過她現在是一個人根本顧不過來,村裡現在已是好了起來,也不用再投些什麼了,可你想沒想過如果在村外刀路對面的空地裡俺們建起來一些可以招來人的項目轉讓給外人,這裡的人氣不就起來了?當然工廠不能再建那會傷害現在的旅遊業的。」
張經理的話我有些不是太理解,自己建起些項目讓他人經營豈不是等同於自己蓋了屋後讓他人居住了,這真是自已沒事找著事做將自己的家產與他們共享了不是,於是心裡有些疑惑的看著張經理。
張經理笑著道:「俺就知道你會這樣看俺,其實事情簡單的很,俺一說你就能夠明白了。平場地建設基礎設施,讓各項資源得以充分的利用,然後蓋一些廠房出租,不過要求均是以農為主就可以了。順便將現在村裡的一些人組織起來做些他們力所能及的事,不然光給他錢時間長了人會變懶的,讓他們也體會些自食其力的感覺,變相的等於說是讓他們開始自給自足,這個大大的包衭慢慢的甩掉,你的意思呢?」
我怔怔的看著張紅理,這個人可真是了得,眼光長遠不說而且能力也太過於的強了些,在現在各村各鄉仍是合作化時他就能看的見今後的路,看來在這裡還真是委屈了他,如果他能夠願意說不得些事得讓他負責了。
「俺沒有什麼意見,」我看著張經理楞楞的道:「只是這個事俺還不是太明白,說不得你得領個頭了。」
「我?不行、不行。」張經理慌忙連連擺手道:「你如果缺人我可給你推薦一個,這個人的能力的確在我之上,如果能讓她揮出她的水平將對你來說相當於得到了一員了不得的大將,而且此人善於應對一些突變的危機,腦筋之靈活是同年齡段中的姣姣者,這個人你要不要?」
聽了張經理的話我有些吃驚,依他所說這個人可真是了得,我心裡一直愁如何能尋出些人才來,可現在人才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竟然沒有現,這可是我的一大失誤了,想想這些年來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考慮企業如何展並未專心的考查每一個人,這也許與太多的人才失之交臂,張經理與人交往十分廣泛,人際關係十分了得,他看中的人當然錯不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就在俺們這些人中間?」我看著張經理小心的問道:「那個人是誰?」
張經理笑了笑道:「是方玉萍。」
我有些諤然的看著張經理,在我看來如果從那幾人中選人,孫小茹行事及是潑辣,行事異常果斷不像個女子倒像是一個雄赳赳的男兒身的模樣,黃燕行事謹慎有餘,行事方方正正中規中矩如同一個循規倒矩的古時的小女子,王小曉膽大心細,做事心有成府而十分沉穩是一個極好的諸葛,方玉萍我與之接而觸很少,沒想到她今天獲得了張經理的如此高的評價,看來我還是未能現她的才華,不過她即然已是被張經理推薦與我當然的要試上一試。
「好,」我想了想看著張經理道:「就依了你,不過你先盯著慢慢的帶她一帶,先讓她熟悉了後再說行不?」
張經理斜眼看了看我道:「你還是不放心,好,俺就先當成她的一個副手給她出出主意,不過大方向可還得她來拿了,你說呢?」
我點了點頭,此事也只能如此辦了,伸手端起酒碗一口將碗中的酒喝了個乾淨後站起身來,紅紅和翠翠還在溜著冰,萬一有個什麼事我不再可就不太好了,萬一倆人同時責難於我讓我可真是難以應付,還是去看著她倆人為妙。
張經理明顯的知道了我的想法看著我一樂,將碗中的酒一口喝了後拉著我行出了屋門爬上了山坡。
站在坡頂看著四處一時有些心曠神怡的感覺,悠悠的寒風迎面撲來也不再覺的刺骨,反而讓身心覺的清爽無比,現在企業展又有了一個新的方向,我也能精神百倍的重使用投入規劃之中,如果真是如張經理說的一般在這附近形成了一個龐大的企業集散地,對於村民們來說可還真的是個極好的事了,無論他們做些什麼隨手都能掙上一筆額外的錢貼補家用,生活當然比現在還要好過些了。
「現在這方圓數十里已是屬於你的天下,」張經理高昂著頭迎著風看也未看我大聲的道,身著的黑色風衣的衣擺在風中輕輕的抖動:「要努力的將你的勢力範圍擴大到附近的幾個村,將那裡的村民也納入到你企業展的規劃中來,讓他們成為你的一員,那時自然可以形成一股不小的勢力,從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個天下還不是你說了算?」
我頓時有些吃驚,原來他是這麼想的,可我的本意並非如此,按最初的想法是想著讓村民們的日子過的好些,而這一前提必須是有一個強大的財政作為強勢的後盾,從而能夠帶著百姓們一起奔向快活的日子,可沒想到這個經文已是唱的有些歪了去,不過來也是天下那有那麼傻的人,努力的奮鬥是為他人掙些錢財,搖了搖頭看著冰面上一個個飛駛而去的人們,說不得還得要提醒提醒身邊的人,我們的目的還真的不是為了自已。
正想著對張經理解釋幾句,一個年輕人匆匆而來奔到了我的身邊大聲道:「汪總讓俺來給老大說一聲,他現在要去李家鋪子進些菜籽油,可能要拉個幾噸,老大有沒有其它的事需要安排安排?」
我看著年輕人笑了笑道:「沒有,你回去告訴汪總,該辦什麼去辦就得了,不必要讓俺知道他的行蹤,好了,別楞著了,去罷。」
年輕人看著我嘻嘻一笑,轉身飛快的向坡下連溜帶滑的奔去,身形幾閃即消失在坡後。
張經理回頭看了我一眼笑著道:「你現在可是將權力下放的太狠,放出去要能收的回來才成,你覺的你能收回來麼?你就不怕他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麼?」
我大笑起來,看著張經理道:「如果俺不想信他們自然不會給他們那麼大的權力,可即然相信他們自然也就放心的讓他們去做他們應做的事,也就應了古人的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張經理歎了口氣道:「你果然能成大事,就算是你事必躬親也不見的能比的上放開他們的手腳行事所帶來的收益,俺有時也奇怪的想這個天下怎的會有你這種人,可不是誇你。俺今年已經四十有餘了,也算的上是閱人無數,只有你一直讓俺猜不太透,可有時看著你如同個小童般的率性而為根本不計後果,如果說你笨可你帶著這些人不停的出現些奇跡,這個村讓你徹底的變了個樣,你說,你到底是聰時還是傻?」
看著張經理一笑,這話讓我根本無法回答,看了看遠處白雪蒼茫的連綿不絕的群山心裡也覺自己行事有些莫名其妙,也許本該就是如此,修行本就為的是天下,我這些年來不停的修正自己的行為,正是遵循了那條看不見的大道所劃定的法度,依著它堅定的走到了今天,不過事實也證明了我的想法是對的,現在企業的員工已是達到了三百餘人,當然其中一百多人來自省城,可也為政府解決了些當前就業難的問題,也算是為社會盡了些力。
「哥,俺們回去罷。」翠翠在肩頭上扛著冰車順著土道行到了坡上,遠遠的對著我大聲喊著。紅紅緊緊的隨在了她的身後,不過她所用的冰車卻是用了根繩一路拖將上來。
張經理笑著道:「快些回去罷,你回來後還未來的急好好的休息休息,回去也能陪陪老人們。」
我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扭了頭看著張經理道為:「你看村裡是不是再辦上些可以老人們活動的節目,比如打個麻將什麼的,在村公所裡專門尋出一間屋來讓他們有個去的地方,這法子行不行?」
張經理一楞然後看著我搖著頭道:「太行了,你這個主意很好啊。村裡現在沒有什麼活動,看個電影唱個戲的十天半月來不了一回,這事就這麼辦,回頭俺與村長說一說,乾脆就將會議室改成活動場所就成,這事你不用再操心了,交給俺就成。」
我笑著點了點頭,回過身來向著翠翠和紅紅大步而去,下了緩坡已是迎著了兩人,將冰車一手一個的提在了手中,大步行到了坡上後將冰車放在了冰車堆上,然後對著張經理道:「那俺們就回去了,你如果有事直接家去。」
張經理笑著對著我擺了擺手道:「你怎的也囉嗦起來了,年齡不大事還不少,快走罷。」
我「哈哈」一笑轉身行下了緩坡到了紅紅和翠翠的身邊,隨後三人一起向坡下而行,不久即返回了村裡。
在路上將張經理的想法告訴了紅紅,紅紅很是歡喜的不停的誇讚說是張經理出的主意好,這可是打破了現在的僵局重新開了一處進錢的口,當然百分百的同意,翠翠根本未理會我和紅紅說的話,蹦蹦跳跳的一路而去。
進了家門,老人們已是在桌几上擺了幾盤涼菜喝起了酒來,二虎的爹也在沙上坐著,見我們三個人進了門均動身子,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即繼續著他們的遊戲。
紅紅慌忙的行到了矮矮的桌几前伺候著去了,翠翠拉著我直奔了裡屋,坐在了床上後看著翠翠慢慢的從懷裡取出了陶像不由的又想起方纔的爭鬥,對於那一方物事究竟是何來歷根本不清楚,翠翠已是看著我說起話來。
「哥,這個東西已是二次重生了,不過它原來不再這裡,不知從何處尋著了那個通道後直撞而來,也幸虧遇上了我們,不然村民們可要吃些罪呢。」翠翠坐在床邊緊緊的依著我撲閃著大眼認真的道。
我點了點頭,這個東西方才在冰坡上橫衝直闖的讓太多的孩童哭叫不已,說來也真是有些個能力,只不過最重要的是看不見它的真身,也不知它原來是不是這樣。
「它原來不是透明的,」翠翠看著我道:「這只是它的一個影,原來的它被這個世上古時的一個會射箭的人射沒了,那個人是奉了另一位神的命,其實它那會並不會太多的靈力,只是不過好偷些他人的東西才惹起那位大神的憤恨,也真是有些可憐。」
我怔了片刻後才明白了過來,傳說中在古時只有那一位神靈具有射箭的本領,那就是後翌,後翌如果奉了一位大神之令那位大神也只能是黃帝了,這些傳說中的人物可真是不容小覷,不過從今日的事來看應是些真實的故事。
後翌存在那麼那位唱響天下的嫦娥不知是不是個真實的人物,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奔月了,這可真是讓人想的覺的頭痛不已,現在的科學早已是證明了月球不過是個靜寂之地,如何能有銀裝的月宮、搗藥的白兔和伐桂的吳剛了,就算有他們到那裡去做什麼,那裡比地球還要好些麼?古人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議。
「好了,別想了,」翠翠看著我「吃吃」的笑了起來:「那些事應該是真的,他們之間一定產生了些誤會才生了不該有的事,玉女當時也還在,正是她給了些提升內息的丹藥,不過嫦娥太自私吃的太多才會有那些事的出現,也是她的報應,後來的人們誤傳才會有那個好聽的故事了。」
聽了翠翠的話我不由自已的點了頭,在我心裡原來也隱隱的有些想法,那就是嫦娥奔月實際上是受些應有的懲罰,至於隨後的一些故事不過是人們的臆想罷了。
「你們快來幫個忙,張叔不行了。」紅紅在客廳中忽然大聲的喊了起來,隨後聽著老人顫抖著音亂亂的喊叫聲,「老張、老張,你醒醒,別唬俺。」
「快些送醫院。」村長大聲的怪叫著。
「先別動他,他身上有藥快些拿出來給他吃些。」黃校長的聲音很有些鎮靜。
慌忙站起身來奔向了門外,幾位老人正圍著沙慌亂著手腳大聲的呼喊著,紅紅站在了他們的身後一臉焦急的看著我,幾步行到桌几前張眼看去,張叔已是緊閉了雙目歪倒在沙上。
「出了什麼事?」我有些慌了神的看著老人問道。
「方纔還好好的,剛喝了一口酒就這樣了,你快看看。」老人扭了頭看著我著急的道,然後身子一擰閃了開來。
行前一步蹲到了張叔的身前,伸手拉過了他的手腕將手指撘在了他的脈搏上,一點也感覺不到那裡的跳動,心裡不由的一沉,屏息凝神間意識迅的隨著氣息緩緩的探了進去。
到處是連天而立的方石根本看不到一絲絲的生氣,也沒有一絲絲的水流可供我參看其流去的方向,恍惚間感覺到一股陰寒從其身上慢慢的透出散入空中,心裡更是著急知道待陰氣散盡陽氣便也沒了底托而流入大氣之中,不顧一切的想翻過方石構成的大山,似乎永遠沒個盡頭,正慌亂了不知向何處而行時耳邊傳來了翠翠的說話聲。
「哥,他已走了,我們救不回他了。」翠翠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心裡頓時覺的絕望到了極點,這片刻間身邊一位極是愛護我的老人就這樣撒手而去離開了人世,心裡本能的不相信意識已是在騰空而起翻山而去。
山連山石挨石根本一眼看不到邊,沒有涓涓的細流沒有清澈的湖水,到處是荒涼乾涸的景像,那怕能尋出一粒水來我也能有辦法將他救回,迅在天空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再奔片刻四處看時已是伸手不見了五指,我夜視的能力在這裡似乎也消失不見了,這時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在明明的告訴人已是離去了。
重重的坐在了地上腦中才有了些清醒,看著張叔平靜的臉悲從心裡生,不由自己的放聲痛哭,
心裡想著張叔對我的好,那些景更是如同放電影一般從腦裡一一的劃過,這位可敬的老人終於走完了他的一生,雖然我有著無上的能力可也只能看著他而去,這種痛真是讓我幾乎瘋狂。
「紅紅,將他拉起來罷。」村長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人走不能復生,快些去通知他的家人,俺們也得準備準備好為他送行。」
眼淚一串串的掉落著迷住了我的雙眼,精神有些迷茫的讓我根本不知自己此時身在何處。
迷迷糊糊間好像看著了張叔正在我的前面快步而行,可是任我怎麼追也追不上,心裡有些奇怪他何時能這般行走了,忙大聲喊叫著緊追不捨,張叔頭也未回的彎著腰向前邁著大步,好像行過了幾處彎道即沒入了一堵黑色的深牆之中,忙急奔而去想著也如他一般一入而去,可身子卻是重重的如同撞在了一塊諾大的石板上狠狠的向後飛出,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
急忙從地上爬起小心的看著這方巨石,心裡想著從它的一側繞將過去,於是邁動著腳步快行,不停的向前走著巨石似乎也隨著我的腳步而在延伸,任我如何加快了腳步身側總是有那方巨石的影,心裡一橫將身子一縱而起,不信你能向兩側伸展還能向空中而起,這一躍頭已是探出了巨石的頂,隱隱的可以看到張叔遠遠的正行走在巨石後的一處寬闊的荒野中,荒野上的天空到處是一道道刺目的閃電,閃電將天幕不停的撕扯開來將天地間映的如同白晝。
心裡不由的大急,身子再次憑空而起方想越過巨石而去,不料巨石瞬間越過了我正向上而去的身子直刺天穹,長的如同與天連在了一起一般,絕望再次籠罩了我,身在半空已是伸了雙手對著巨石狠狠轟出驚天的雷,不過耳邊未聽著一絲絲的響動,雙手擊出的龐大的氣息撞在方石上後如同泥牛入海般沒了影蹤,不由的頹然落下了身子手撫著巨石不知該做些什麼,也不知張叔這是要去何處,怎的聽著了我的喊聲頭也不回。
「哥,醒醒,哥。」翠的哭喊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你快醒來,別唬俺。」紅紅的哭叫聲剎那間傳入耳中。
努力的睜開了眼才覺自已躺在了紅紅的懷裡,老人們正紅著眼圍著我不停的落淚。
「張叔走了,」我心裡已是明白了一切,仰著臉看著周圍正盯著我的老人們悲切的雙目,歎了口氣搖著頭道:「俺努力的去追也沒追上,他根本不理俺只管自已走自已的,那塊大石擋住了俺的去路,俺過不去。」
老人們看著我沒有說話,他們的眼淚已是不停的滴落在了我的臉上,緩緩的直起身來坐在地上,面前張叔的臉色已是灰暗之極,看來他是真的去了,那方大石到底是什麼物事構成的竟然不怕了我的掌中雷,看著張叔仍是一付安然慈祥的臉不由的又是悲從心起失聲痛哭。
紅紅和翠翠一邊一個將我從地上攙扶起來,老人們圍著張叔靜靜的坐了下來,雖然一個個的還是流著淚水不過眼中已是沒有了悲切之跟,似乎還多了些歡悅的意,這讓我有些不太明白,方想出聲相詢,紅紅和翠翠強拉著我坐在了另一側的沙上。
猛然心裡有些感覺,似乎張叔是去了另一處所在繼續著他的生命,從古至今人們都是說人沒了後是離開了人世,即然離開了這個人世當是去了另一個空間,也許他在那一方世界中繼續著他的人生旅程,想著在他離開這個人世時臉上的表情很是舒展似乎也未受了罪,心裡不由的有了些歡喜,於是輕輕的一笑已是完全的悟到了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的區別。
那一方大石並不是什麼大石而是一面鏡子的本體,它橫在了我和張叔之間將我和他完全的隔開,我所看到的張叔的身形只是在他通過那方光線的通道時留下的影,如果確切的說來離我怕不是有了這個宇宙的距離,我方才也是展開了神思才能感受的到他的存在,他離開這裡並不是身體的離開而是意識去了另一處所在,在那裡甚到下一處那裡,下一處、下一處的那裡還有無數個他活在那一個個的空間中,我所看到的是他的胎光也就是靈魂前去與那裡的他相重合,直到所有的他合成了一體時世界方才走到了盡頭,不過他也將自已的一些訊息帶了去。
「你別這樣,俺害怕。」紅紅緊緊的拉著我的胳膊放聲哭了起來,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落,眼中也儘是些恐懼的神色。
翠翠應該知道了我的想法依著我安安靜靜的坐了,眨著大眼看著我不再出聲相勸。
我只是呆呆的想著那一個個的空間裡張叔還要經歷些什麼事,在那一方方天下中不同的他也應是有著相同的魂靈,看來魂靈正是意識,在修練時分神的過程就是將意識與**分開的過程,不過每一個空間內的**都有著自己的意識,這一方意識投入到那一方**內會出現什麼事,我還得要努力的體會領悟方才可明白。
紅紅伸著手拉著我只是不停的「嗚嗚」的抽泣著,慢慢的回過神來看著她一笑出聲相勸道:「別哭了,俺看見張叔去了另一個好的所在,應該為他開心些才是。」
聽了我說的話紅紅的哭聲越的大了些,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村長瞪著環眼看著我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隨即緊閉了嘴,這時張叔的家人已是推門而入,隨後村民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進入了客廳,片刻間哭喊聲已是震天的亂亂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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