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眾人們紛紛三三倆倆的向操場行來時,兵部給我送來了這些日子來的簡奏,一看之下讓我開心的幾乎叫出了聲。
太清的大軍分成了三路強行攻入了東都、桑托和婆羅洲。
曾鐵錘作了東進的主帥,引著大軍從桑托的一個小島登6後一日一夜間狂攻了近百里,兵將們士氣高昂,郭明海引輕騎更是前突勇猛無敵,想來少有對手的原因正是因四個天王帶著手下的數百位將軍們已是在了太清的宮內修行**,這讓本就是虎狼一樣的郭明海如入無人之境,不到十餘日已是連下三十餘城,直逼桑托國京都。
劉節才作了北上東都的大將軍,乘了船直到東都的一座海邊的城鎮狂攻而入,李明、徐剛兩員大將本就是東都勇貫三軍的主,各引了兩萬人狂拚猛打不到十五日即打到了距東都京城不到三十里之處,所過之地東都將領們紛紛歸降,這也與劉節才臨行時得了彭老將軍手書的招降令有莫大的干係。
張世泰本就勇猛無匹,自己已作了主帥後竟不顧大隊自行引了萬餘輕騎踏上了婆羅洲,當真是所向披靡,也是因為當初讓任清河和李風清兩人一仗定了玉山,婆羅洲此時已是兵將凋零,雖有人強行引軍攔阻,可怎的是張大將軍的對手,在開始進攻不到十日內,婆羅洲太半江山已屬太清。
張蘇裕、許寺和及楊林三員大將又各自引兵隨後進擊,康良的十餘萬水師也放棄了水戰分別踏入了各大6地,頓時四海之內一片翻騰。據兵部的估測,不出一個月天下將大定。
我心裡很是欣喜,雖然不再坐了皇位,可大臣無論遇到何事總是要來討個確信,看來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絲毫未減,當然在軍伍中更是一句話就能引起山呼般的響應。
清晨的陽光無比明媚,所有的人均集在了宮內的操場正中的桌案團團盤膝靜靜的坐了下來
混鯤、女媧、顛道人、樂靜信、通天、老聃、接引、准提、李華、玉女、東方諸等二十餘人坐了第一圈。寧封子、廣成子、郁離子、泰一、法王子、輸跋陀、姓音、黃龍真人、玄女真人、四大天王、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韋天、金吒、哪吒、木吒、張仁、白應傑和我等四十餘人坐了第二圈,我正好坐在距李華幾步開外的的斜側面。
其他的人眾又分成了四隊,每隊三百六十人分別據了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整齊的坐了,一個個的表情端莊而又肅穆。
玉女代表所有的人先是上香敬拜,然後小心的請出了玉版,接著看了一下眾人,從頭開始大聲誦了起來。
「夫此道也,可通衢天下,萬物無不由之生無不由之滅,無不由之長無不由之短。眾生芸芸可堪閻浮,大道之行不同混與,方可明徹吾心矣。不知日月、不識患臆,故能長久持也。」玉女嬌聲的誦著玉版上的文字:「故世間有此**,其微妙豈能言哉,萬物也並由之,可直貫太上之心也。」
聽著玉女不停的念著,我清楚的看見李華的眉頭漸漸的緊緊的皺了起來,眼神中透著失望、興奮、懊悔、憤怒、悲淒等等不一而足,這讓我有些錯諤,從來沒見過這麼複雜的凡神外露,心裡對他隱隱的有了些擔憂。
「一氣點化已有之靈而為盛氣,為剛意,培為陽神。一氣點化後成之魄為弱寒,為柔順,奠作陰魂。既得風火而混入心神,恃而鵲入重天復作雲衢,即而生周天火風,是成東南西北四方封固。漸歸杳冥混沌、自然淵默之際,是為天根機動。」玉女繼續的大聲誦著。
我的注意力卻讓李華完全的吸引了過去,看著他那一臉的表情及為豐富,讓我更是心中不明所以,有些摸不著頭腦。
「哥,你隨俺來。」李華突然起身到了我的身邊對著我小聲的道,說著向操場外緩步行去,我有些莫名其妙,遂也立起了身隨在了他的身後,向後宮而行。
一進清龍殿李華轉身對著我「撲通」的跪了下來,我頓時驚諤到了極點,慌忙將他扶了起來後才看見李華竟是淚流滿面,不由的慌了神。
「哥,俺對不住你,」李華流著淚看著我道:「那個功法不是別的,正是『笑指天下』的內容,雖然你只看過那些圖可這是你不知道的,它和圖實際是一個東西,不過用了不同的方法表示,俺好悔。」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
我呆呆的聽著李華的話,頓時心情如同狂風在海上掀起了巨瀾將我沖了個天昏地轉。為了個我們都已知道的功法竟然讓我失去了四個心愛的少女,這個冤屈讓我幾欲狂,一時顫抖著身子不知該說些什麼。
「華子,你能不能與俺說清楚是怎的回事?」我有了些恍惚,心內的攪痛幾乎讓我要癱在地上,勉強的用顫慄的聲音問著李華,似乎眼前的一切已漸漸的模糊了起來。
「哥,俺起初以為玉女所說的天功是另一種功法,所以在她尋找打開玉匣的人時並未阻攔而且還指明了尋找的途徑,在俺明知道三公主將要損命時,俺也故意的遠遠的躲了去,沒有去想法子解開那些個玄機。這都怪俺,哥,是俺害了你,俺悔死了。」說到這,李華拉著我的衣袖放聲大哭。
不知何時公主竟然悄悄的站在了我的身旁,輕晃著身子笑吟吟的看著我,心裡一陣歡喜,忙走上一步拉住了她的手,頓時軟膩潔潤的感覺讓我心底不由自主的軟軟的歎了口氣,耳邊恍恍惚惚的聽著李華的哭聲。
「哥、哥,你怎麼了?哥、哥,你可別唬俺。」李華的聲音從遠遠的地方飄了過來,實在是聽不真切。
側了耳再細細的聽去,似乎是李華有了些麻煩,那小傢伙從小就老是摔跤,是不是又在什麼地方磕著碰著了,這可不行。
對著公主笑了笑,心裡埋怨著她這麼久也不來看我,不過拉著她的手卻是開心的緊,尋著李華的聲音看去,不知怎麼到處起了大霧,迷迷茫茫的什麼地看不清楚,想了想那麼大的人了也不能老是讓我去扶他,遂立住了身忽又忘了方才在想什麼,楞了一下將公主橫抱在了懷裡歡喜的向花園而去。
花園的花開的很盛,五顏六色的讓我看不夠,公主不知怎麼竟然跑的那麼快,只一下就從我的懷裡到了花壇邊上,摘下了一朵她喜歡的黃花原地旋了一個圈,真是好看到了極點,天下最美的仙女也比不上她,於是也開心的跑了過去,隨手摘了一朵戴在了她的際上。
拉著公主緩緩的坐在了草地間,看著她嬌艷的羞容,心頭湧起了陣陣的滿足感,忽然又想起了艷艷、盼兒和萍兒,也不知她們又去了哪裡,似乎是在戲羽鍵,這些個少女真是讓我說也不是哄也不是,不由的有了些疲倦有了些困乏,遂將頭依在了公主軟軟的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睜開眼時看著一個少女的背影在身側晃來晃去,這一定是萍兒,於是開心的坐了起來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耳中聽的一聲驚呼,不由茫然的低下了頭,再細細看時,不是翠翠又是誰,公主那裡去了?萍兒方才不是還在這裡麼,艷艷和盼兒怎的也沒了影。
「皇上你終於醒了,可讓奴婢擔心的要命。」翠翠伸手抹了一下臉依在了我的胸前對著我強笑著,臉上明顯的有些淚痕。
茫然四顧已是夜深,四周不知多少的火燭正熊熊的燃燒著。我正正的坐在床上,細細的打量著身邊的物事,似乎是在清龍殿裡,慢慢的記起了李華對我說的話,不由悲從心起,淚水汩汩而下。太冤了,簡直冤到了極點,幾條活生生的命就那樣白白的送了出去,如果能有所值,過了這麼久了我也不會太過難受,可這真是讓我悔恨今生。
那個玉女也實在可惡到了極至,如果當初她能將那個功法的全名告知李華,也不會有後來生的所有的事,我也能夠開開心心的去過好每一刻足以讓我珍惜的時光,她又何必故做神密讓四個少女白白的為她付出了比天還精貴的生命。可這話如今從何說起,我心裡的悲苦又有誰能知道。
「皇上,你心裡的苦奴婢很明白,可現在人已去了,你要堅強起來才是,不然讓她也不得安息。」翠翠側著頭流著眼淚輕聲的對著我道。
我點了點頭,忽然間似乎想通了什麼心裡猛然平靜的如同萬里睛空,彷彿天地之間一切都靜止了下來,看著懷中的翠翠笑了笑,鬆了手將她扶起。
這些日子來我大部分的時間是在恍恍惚惚中渡過,甚至可以說是在夢境裡生存,這夜半時分我突然明白了生與死也不過是過眼的雲煙,又何必過於耿耿於懷,想通了這一點不由的仰天大笑,心裡想的卻是去還是不去那個所謂的洪荒的事,其實自己早已沒了一點點漏*點,在家鄉的日子如同放電影一樣在心頭掠過,我還是家去,想明瞭這一點,頓時感覺到無比的輕鬆。
「皇上、皇上,你怎麼了?」翠翠忽的哭出了聲,緊緊的拉住我道:「你這個樣子讓奴婢怎麼能夠放下心來。」
我低下頭看著她笑了一笑道:「你不必擔心,俺其實已是病大好了,這一陣可是讓你費了心,不過俺有些個話想問問你。」
翠翠忽的一把抹光了眼淚,臉色緊張的盯著我道:「皇上有什麼話直管說。」
我點了點頭,其實是心裡想著我走以後她的日子該怎麼過,孤身隻影的也早晚會受他人的欺凌,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人還是仙,值得交心的真是少而又少,仔細的想了一個遍也不知該將她托付於何人。
「翠翠,」我看著少女清秀的臉龐道:「俺可能不久就要離開這裡去一個極為遙遠的所在,你看你想依靠誰不妨告訴俺,俺提前給你安排好。」
翠翠猛的抱住了我放聲痛哭:「皇上,自從公主沒了以後你就成了奴婢的依靠,如今你讓奴婢去找其他的人,還不如將奴婢賜於絹綢。」
我楞了一下方才明白,賜於絹綢不過是讓她自盡的說法,心裡有了些酸楚:「俺可是沒有那些個意思,好了,如果你不願離開俺,就要學一種功法,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翠翠猛的抬起頭對著我重重的點了點,神情極是堅定的道:「當然願意。皇上去哪奴婢就去哪,如果有一天皇上不讓奴婢跟了,奴婢就找個地方離開這個人世。」
我搖了搖頭:「俺可捨不得讓你離去,從明日起,你要與俺一起修練,不過那個功法十分簡單易學,只是你沒有內息作為底墊,所以學起來難免慢了些,明日俺去找俺的弟弟,即然他能讓那些普通的兵士都學的會,你也一定能成。」
翠翠看著我的目光中儘是歡喜,臉上也透出了少女所應有的光彩。
清晨我即讓人去找李華,李華聽說我醒過來時,直奔到了我的面前還是流淚不止,我對著李華笑了笑說出了自已想帶著翠翠一齊離開的想法,李華拚了命般的點頭應承下來,然後翠翠在他的教導下開始了修練。
時間過的很快,當玉女將『笑指天下』全部傳與眾人後已是過去了近一個月,所有的人都作好了出的準備,翠翠也基本上跟著我學完了石室中絹畫裡的動作,看著她時不時的偷眼望我的嬌媚的神情,我心裡禁不住有些隱隱的痛。
那幾個已離開我的少女已是成了我今生埋在心底的悲傷,她們的一顰一笑無論我在什麼時候想起,幾人的身影都猶如活生生的在眼前出現。
在出的前一天,整個京城已是陷入了狂歡之中。
老太傅帶著小皇帝和百官入宮前來見我,一見面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讓我聽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看著一張張激動的通紅的臉似乎是有了天大的喜事。果然,我聽了後也是狂喜不已。
郭明海引三千輕騎於一個夜晚突入京城並俘獲桑托國王,隨即曾鐵錘自己把持住了天下並派人將國王送入了太清,然後讓我派官員入主。
劉節才幾乎更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了東都京城,老皇帝自行拜在了太清之下遂由劉節才臨時監管,然後催促我趕緊讓官員前去接受。
張世泰行事不依常理,於一個雨夜帶著百十人悄然摸入了婆羅洲的京都,然後又悄然摸入了皇宮,將個皇帝從睡夢中繩牽索縛而起,得了手後又在城內異兵突現,大開城門引了三萬餘眾進入城中,遂定天下。
我開心的聽著這些好消息,對於太清今後的展更是充滿了信心,不過我已不在其位,所以交由了老太傅主持廷議,然後選拔官員前去三個已是太清國的國土上任職,不過那三個曾經的國度也只能是個太清的三個州府了。
午時,李華笑嘻嘻的來看我,我知道他以為我已是將心思轉到了翠翠的身上,便也故意的不讓他為我擔心,裝做開心無限的問起翠翠的功法進展到了何種地步。果然李華終於長出了口氣般的告訴我,鄭梅來了。
鄭梅見著我時眼圈幾次都欲生紅,她也知道了公主幾人的不幸,我反而對她寬慰起來,然後鄭梅說是常風要見我,便急忙傳入。
與常風見面後開心的說起了從前之事,常風果真是個磊落之人,將所有他知道的內情一一說與我聽,我這才明白過來我竟然是一直被人在暗中操控。
玉山大戰結束後與小皇帝路旁遇襲是右大丞相所為,包括與公主一起前出玉山也是如此,常風手下的將領當時揮槍將我逼退實際上是救了我,在我後退時,躲過了暗中有人使出的沾有劇毒的毛針,這讓我聽了不禁有些後背涼。
後來李華暗中使了些計謀,任清河作了個策劃,從所謂的神女的後人奪權直至我登上大位,無不是白龍教在暗中昐了許多的可惡的角色,一步步的引我入甕,那個神女的後人正是白龍教主手下六大護法之一的三護法的夫人,後來為了些白龍教的權財之利而自願入主了老皇帝的北宮,我雖然現在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可這些事情早已過去便不在放在心上,只不過心裡有了些耿耿難平。
在我的登上大位的宮變中,七王實際是一個直接的操控者,龔進生故意作了個無畏的勇士,眾將軍一個個默契的配合讓我以假作了真,這時也才明白為什麼當日我欲斬龔進生時黃燦即恰巧趕到攔阻了下來,這一步步計劃之周全讓我真想放聲大笑,可憐小皇帝竟是做了個替死的羔羊。
問起鄭梅為何現在趕來時,鄭梅輕輕的對我說,他們實際上早已接受了李華的傳功,白龍教的教中一共有三十餘人加入了此次進入洪荒的行列,然後又默默的看著我不再出聲,我看著她也是無語。
晚間時翠翠告訴我說,鄭梅看我的眼光中儘是無限的柔情,我不由的笑了幾聲,輕輕的在翠翠的身後拍了一掌,翠翠誇張的尖叫出了聲,然後「咯咯」的笑個不停。
終於到了出的那一天,我傳曉內侍們緊閉了宮門,並知會百官,今日如見宮內有何異動不可大驚小怪,那是因宮內的這些人欲成仙而去,據說城中百姓們得到了消息後已是人山人海的彙集在了各處街道上,人人都在頂禮膜拜的焚香送神。
所有的人依次坐在了操場中,一個個手拉手的大聲的誦起『笑指天下』的經文,然後緩緩的將氣運了起來。
我坐在了李華的身邊,默默的將這些年來在太清的時光想了一個遍,然後運起了氣息,翠翠緊緊的挨著我,身子幾乎是一半掛在了我的身上。
狂風忽然從天上直直的吹了下來,操場裡頓時飛砂走石,從眾人身上漸漸的透出了矇矇的柔光,我遂將眼微微的閉了,在李華大聲的呼喝聲中,所有的人都做著同一個動作,然後將氣息鼓蕩而出。
耳中傳來了莫名的氣的尖嘯聲,氣息在體內飛的流轉著,在動做作完時,所有的氣均進入了下腹然後忽的一下如水銀般傾卸而去瞬間充滿了全身。無數的光彩透過眼皮映入了眼中,漸漸的身上有了些壓迫的感覺,似乎從四面八方的氣流強湧而至欲將我壓作一團,渾身的骨節都似在「咯咯」作響著欲粉而碎之。
身邊的翠翠尖聲驚叫了起來,我緊忙著大聲喊著讓她不要驚慌,這時又覺的忽的一下被什麼從身子的兩頭硬生生的直欲扯斷,每一寸皮膚都似乎被數倍的拉長,當真是疼痛難忍,剛一下想到翠翠如何能夠忍受,身子又猛的向回一縮緊接又似乎被壓成了肉餅。
無數光華如水波般在眼皮外映的眼內通亮,隨即感覺到身子已是忽然間進入了一個光怪6離的世界。
體內的氣息如瘋了般衝擊著身上的每一個角落,我方想定定神,腦海裡已又是如放電影一般將我在太清所有的所作所為清晰流轉。由於有了上一次的經歷,我知道我們已是踏上了旅途。隨即腦海裡出現了四個少女站在桌案前的身影,在玉山山洞裡探頭向外看景,提著大刀與常風對決,隨著景色變化的越來越快,我已是分不清腦中閃過的畫面了。
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身子雖然在飛快的進入一個光的世界裡,可是腿上卻被一股龐大的拉力緊緊的向後扯去,瞬間感覺受到了奇異的痛,那痛似乎要將我分成兩半,頭上的吸力和腿上的拉力在拚命爭奪我的身體,我幾乎痛的大叫不止,每塊血肉彷彿都被用力的撕扯著向兩旁分去。
遠遠的似乎聽見了李華的大叫聲:「哥,腿上的硬幣,快伸手去掉。」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從我們那裡來到這個世界上時曾帶了些錢,不過僅剩下幾個硬幣深深的嵌入身體裡似乎長在了那裡一般,現在欲出到新的地方時,那些曾經根本從下界帶不上來的物事將會對我產生足夠的傷害。
在滿耳無盡的氣的尖嘯聲中、在渾身如被扯成兩斷的痛苦裡,我吃力的伸出手緩緩的向腿上摸去,試圖尋出那幾個硬幣將它們從腿上的肉中挖出,可已是明顯的來不急了,只覺的頭上如被重錘狠狠的不停的重擊,心也如同被尖刀不停刮攪讓我幾欲疼昏過去。
在一陣光華直衝眼中時,身子似乎從中被分成兩處,然後耳中又隱隱的聽見了翠兒的尖叫,感覺到自己被拉成了長長的一條細繩,皮膚似乎寸裂,接著意識已是漸漸的模糊了起來,所有的一切似乎離我越來越遠,我漸漸的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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