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一些日子裡,顛道人終於不再尋我的不是,與一眾人等天天的在前廳裡聚會議事。
玉女將公主帶在了身邊,每天都將些口訣和動作傳授於她。公主顯的很開心,艷艷、盼兒和萍兒也似乎都忘記了我,天天的追在公主身後一起說笑,看著四女相處的如此融洽,這讓我也終於放下心來,不用再為一些瑣碎的事煩了心。
幾日來無論怎樣也尋不著李華,這讓我有些納悶,這個小東西還是讓我不太放心,時不時的有些心浮氣燥,不過依他的本領,這個世上可也沒人再難住了他,後來實在忍不住向玉女問起,玉女說他是回了海島辦些事,也只好不再放在心上。
李鐵拳引著大軍回來後即緊張的投入了整軍備戰的一系列事務中。
依著李華所定的日期,第一批十五萬將士們分作了三路,郭明海、劉節才和張世泰各引了五萬眾已前出邊境,受各郡將軍們統一調度。第二批十五萬軍也分作了三路,張蘇裕、許寺和及楊林各帶了五萬軍也已隨後往邊塞。水師師帥康良將水師分作了三部,每部戰船一千艘相協,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之中。
江萬才十分的辛苦,人也瘦了一圈。如此大個國家不少事都需要他親自去處理,當然累的他夠嗆,我幾次想讓他多帶些人手,他卻說是什麼為百姓不惜死、為江山不留命,我也只能搖搖頭,從各方面給予他更多的支持,減輕他的辦事強度,如果人死了,那此為百姓為江山的話也不過成為了空談不是。
工部行事極為謹慎,張帆本就是個刻板之人,其性格也極為傲慢。不過在他的帶領下,工部各項事端進行的有條不紊。
太清各地興修水利的事務已是開展的如火如荼,據大臣們所言,數百萬眾的百姓投入了極大的熱枕,不少人吃住在工地,還有不少的義務工。地方官員們也能夠兢兢業業的投入其中,各村鎮之間的道路也因此而開闢了不少,這讓我很是開心。
龔進生抽調了近百位官吏進入地方整治吏治,在他的請求下我讓他做了個代我巡查天下的天巡監,只因其為人正且剛直,我便與了他臨事專斷之權,不久即聽說他竟然一出京即罷了數十官員的職、斷了近十位官吏的性命,這讓我咂舌不已,不過重刑之下方出清明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的,遂也由了他去。
農田改造的事在農部的大力催促下也在各地轟轟烈烈的開始,對於這些事因為我本就是出自己農民家庭到是懂的不少,所以大部分的時間反而是與徐輝相處的久些。
我將從我們那個世界所知道的關於務農的一些方法講述與徐輝聽,這讓他很是驚訝,說歷代皇帝說是重農其實並未真正的重視過,而我的學識是貫通古今,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聽了後心情舒泰暗自得意,後來徐輝也時不時的有些新的主意讓我決定,也讓我很是暗挑姆指,當然大力支持,村村鎮鎮的合作化也由此奠定了基礎。
這次土地的變革明顯的起了作用,百姓們似乎漸漸忘去了曾有過的災難,南郡的百姓們所作所為最為明顯。只是我對於如何管理一個國度還是一無所知,只能在廷議中憑著自己的感覺選出自己認為較為滿意的建議,然後付諸實施。如此看來,無論在那個國家,國君的作為也不過如此了。
商部太學士王佐這些日子鼻孔都要翹上了天,平時裡對有些求他給些方便的大臣是一付愛理不理的模樣。據他報奏,朝廷現在一月的收益相當過去十年,百姓們的生活也漸漸的有了些起色。如此看來,驕傲的確是是需要些資本的。
各地大商戶在政策鼓勵下紛紛興起橫縱的聯合,成百上千的大商號在各地紛紛成立,隨著是驛馬制度的全面適應和改進,貨運行業也因此成為了經商中最好最賺錢的新興產業,貨物的流通度大為加快,稅收當然也隨即水漲船高,京城裡的公子哥們都以能進入商部為榮。
我心裡明白,李華和我呆在這個世上的日子越來越少,玉女他們這次齊聚而來,說不定這幾日此事就能見了分曉,還是抓緊時間準備,以便離開時也能留下一個好的結果。所以平日裡無論是朝議還是廷議、無論是地方官員進見還是朝中官員上表,我都讓老太傅帶著十二皇子一同參加,日子一久百官們也習以為常,小皇子也漸漸的有了些主見,時不時的也能出些主意了。
眼看著與公主大婚的日子漸漸的臨近,太清傳統的節日正加快腳步的走向百姓們,皇宮內到處披紅掛綠很是喜慶。
這些日子來街上也處處充滿了歡樂而祥和的氣氛,各種五彩的絲絹將京城披了個五彩斑斕,來來往往的百姓們臉上多了些笑容,行乞的人也明顯的減少,各種節日的貨物早都擺滿了易市的市場裡的每一個角落。
朝中的大臣們也興高采烈的開心不已,據說現在太清無比的繁榮,這可是數百年來未曾出現過的盛景了,只有傳說中的神朝堪與相抵,每次朝議都能夠找出些與以前的不同之處,一個個的也是精神抖擻,走起路來腳下都是「咚咚」作響。
為了與天下百姓同慶,我讓老太傅下了廷旨傳與天下,對於年事較高的百姓採用了實名制給予了一定的補償,讓他們也能過上一個美滿的大節,並且就國事下一步的安排通告百姓,以得到他們對朝廷新政的擁戴。
陳中機這些日子十分的緊張,與黃燦、趙一劍三人天天的在一起,依著他們的主意,欲將流躥入京不懷好意的各方豪傑們一網打盡,也能讓今後天下少些亂事之人。
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同意,有玉女和顛道人坐鎮府上,數百天下數得著的豪士也均與我們相處甚歡,諒無人敢胡作非為,那些個江湖中的散兵游將們即使人再多也不過是些小泥鰍,掀不起大浪來。
下了早朝,老太傅帶著皇十二子出了宮門百官盡散,我也向後宮緩緩的行來,現在後宮中只是些宮女和侍衛們,一個親人也不在了身邊,心裡也有了些孤獨和寂寞。
躺在花園裡的躺椅上,不知怎麼心裡反而覺的十分的勞累,正想睡上片刻,趙勇年來報是玉女攜著數百人欲進宮見我,忙讓請入大殿,我也在宮女們匆匆的服侍下換了輕裝,快步向前殿迎去。
到了太清殿上一眼看去,在大殿之中一時不知到底有多少的奇人異士隨地而坐,亂哄哄的一個個吵吵嚷嚷的議論著什麼。顛道人、東方諸、茅氏三兄弟、天女魑、四大天王、任清河、金吒、哪吒、木吒、張仁、白應傑等人也均在其中,見我進殿便紛紛的前來問長問短,我也忙著一個個的見禮。
玉女笑著對我說:「你這個皇帝越做越有滋味,現在天下也是大定,看來你確有治國之材。不過,你這兩日必須成親,不然就來不及了。」
在亂哄哄吵雜的聲音中,我奇怪的問道:「為什麼這兩天就要辦,俺可是已告知天下,是在大節之時方行大禮的,是不是事有些急了?俺看還是等大節時再說罷。」
顛道人大聲的搶著道:「我已知道了小樂子的去向,他們數十幾個人竟然偷偷的想入了洪荒,所以我們得提前行事了。」
我呆楞了一下,不由的有些疑惑的問道:「小樂子是誰?」
玉女笑著道:「他說的是樂靜信。混鯤和女媧是最先去的,這次隨樂靜信同去的還有通天、老子、接引和准提,寧封子也帶著他的兩個孩子廣成子和郁離子也隨行而去,泰一、法王子還有輸跋陀、姓音和黃龍他們也隨了,這數十個已是先行相聚,我們得快些,不然讓他們走在了前面就不好了。」
我呆了一下,寧封子和後來的這些人的名字聽都未聽過,不知是何許人,依玉女所說他們竟然是分做了兩群,似乎還要比些誰先去誰後至的事,真不可思議。
樂天王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解釋道:「寧封子就是赤精子,姓音就慈航道人,法王子是文殊天尊,泰一是太乙老道,等等,還有好些人你慢慢的就會知道了。」
玉女也笑吟吟的接著道:「好了,從今日起我們就住在你的宮內,你外面的那個府太小,這些人只能坐在地上打磕睡,你弟弟帶了個話回來讓我們來找你想辦法,我想了想只有宮裡的地方大些,行事沒人相攏也方便些。」
我癡癡楞楞的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即然李華說讓他們進宮,我當然沒有什麼意見,只能盡力的依著他的話去做了。宮內現在到處是空落落的,原來的皇親貴妃們早讓我給請了出去,如果讓這些個仙神們進來,只要不損壞宮內的物事就行,遂點頭應承了。
殿內的人們頓時歡呼起來,一個個臉上極是興奮。
在吵雜紛亂幾乎聽不清誰說什麼的聲音裡,金吒看著我笑著大聲道:「這可是了不得的事,若沒有這個事,他們這一輩子也不見的能進了來看看皇宮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玉女也笑著大聲的說著:「正是,不過可要管好了他們,不能隨意亂行亂闖,更不能有損各處大殿內的東西。皇家自有皇家的規矩,我們雖然是閒散之人,也得遵循了。」
顛道人重重的「哼」道:「有什麼規矩,規矩還不是人定的?我現在就定個規矩你們可願意守了?從今日起,這個皇宮我們可隨意行走,誰也不得阻攔。」
我呆呆的看著他,心裡又生了些怒意,張口大喝一聲,殿外的兵將們早已衝了進來,不少將士臉上儘是些不滿,要知皇宮之內何時允許讓人如此撒野過,剛想讓人將他轟了出去,玉女輕輕的一笑,對著我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要與之計較,再看看眾人卻是毫不在意,並未將他的話當了真,方才強壓下怒火,只當沒有此話卻也不再理會他。
除安排了玉女住入了內宮中的北安宮,其他的人均散入外殿中的了文傑殿、英烈殿、英順殿和英傑殿,還有一些住進了清泰殿,也算是勉強的有了個落腳之地。後宮之內卻無論如何也不容他們進了,那裡不管怎麼說畢竟還是我個人所私有之地,是給我喜愛的少女們所備之處,豈能讓他們隨意進出糟賤了。
午時剛過,公主就帶著鳳凰攜艷艷、盼兒和萍兒進入宮內,分別住進了東安宮、東順宮、西安宮和西順宮。
趙勇年明白了我的意思,帶了兩千兵將進到了宮內,緊守了中央操場,不許閒雜人等隨意進出,為此還差些與顛道人大打出手,一千餘怒氣衝天的兵將們幾乎要將顛道人當場撕個粉碎,我得知消息後急忙制止了。
玉女對此事有了些不滿,對著顛道人說是後宮相當於女眷的內室,如果什麼人都能在顛道人妻子的房內隨意進出他可願意了?顛道人有些不甚明理,言是自己沒有內室,如果有誰可去看,甚至可以住在裡面。玉女苦笑了一聲,也不在理會。待所有的事都安排停當,亂哄哄的人們終於安定下來時,已是他們進宮的第三日的早晨了。
早朝我沒有去,讓小皇子應個景坐在了大位上,傳旨老太傅持了朝政,江萬才領著百官進行了正常的朝儀,然後開始了一個上午的朝議,我則隨著仙神們聚在了宮內的操場前。
按玉女的安排,正午時將開始一個正式的開匣儀式,由正午的正陽和公主的正陰相互相融,形成一個陰陽互補相生相合的氣機,再由公主親誦口訣親手打開玉匣,從此開始一個完全可以載入史冊的仙神的傳說故事。
方至巳時,公主即寬袍長袖緩緩的步入了操場,我忙迎了過去。
公主並未著妝,而是以其本來就及清秀的面目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整個人對著我眉目傳語嬌艷若畫,讓我心動不已,艷艷、盼兒和萍兒隨在了其身後一個個也很是端莊的讓我開心不已,場邊上立著的許多散仙們眼中儘是羨慕的光彩。
玉女不久後也出現在了場邊,顛道人在其身側端立著一語不。金吒、哪吒和木吒跑前跑後,指揮著所有的人圍著操場正中提前擺好的桌案四周依次坐在了地上,擺出了一個我不相識的陣形,環顧四周仍是沒有李華的身影,心裡想道可能他還未趕了回來,便立在了眾女的身旁靜靜等候。
方至午時,玉女輕搖慢步的行至桌案前,在桌案上的香爐內燃起了三支大香,然後領著眾人們三叩九拜後,取出玉匣放在了桌案上,便扭頭微笑著對著公主招了招手。
公主快步行到了桌案前,玉女對著她的耳邊輕輕的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即轉身走開,艷艷、盼兒和萍兒相互看了一眼,迅的跑到了公主的身邊立住了身,想來她們是不太放心。依著萍兒當初救我的快捷的身法,此時見她立在公主身側我也是放心不少。
日景漸漸的行至了操場邊立桿的正中,立桿的影的越來越短,操場裡端坐的所有的人都齊聲吟唱了起來,如此看來他們早已有了安排,而我卻不知他們口中唸唸有韻的詞到底是些什麼,只好呆呆有坐了下來盯著公主。
眼看著已是到了正午時分,玉女輕輕的喝了一聲,隨即眾人突然大聲的吟起著原來就一遍遍吟過的詞句,所出的聲音之大不知是原來的多少倍,這讓我有了些緊張。看著公主緩緩的從衣袍中伸出了纖手,嘴裡也是振振有詞的念著什麼,一雙手慢慢的撫上了玉匣,隨即緩緩的將玉匣打開。
「轟隆隆」的一聲巨雷在天空當頭炸響,將我驚了一跳猛的躍了起來,這方纔還是朗朗乾坤的怎的會有個睛空之雷,仰頭向天上看去不由的驚叫出了聲,一時心跳如鼓呆呆的楞,場中之人更是放聲齊誦那個我聽不明白的什麼經文。
天上的景色瞬息萬變,真是詭異到了極至。
翻翻滾滾的濃雲從四面八方迅的向天空中驟然湧起,雲浪滾滾沉重如鉛迅捷擰在了一起,一如有人執了個大棒在不停的攪動形成了一團團的雲旋,在天空中撞擊合分蓋滿了天空,在雲層中火紅的光亮時隱時現的捲來捲去將雲海如火焰一般燃燒,天地瞬間變的極是灰暗,一時雷聲隆隆天地皆動、金蛇狂舞電光四射。
忽然所有的雲猛的一滯,就似天空猛的靜止,然後又猛然間向中間一擠,頓時如巨石投入平靜的河水般,如濁流狂湧一圈圈旋著四下散開,雲天頓時為之振蕩不休。
天地之中片刻間驚雷動天、悶雷振地、雷霆萬鈞如同轟在頭頂般讓人膽碎心寒,電若金箭擊碎長空、裂天分地直是要將一切扯碎似的讓人神失魄亡。
隨著雲團再向中一擠,一道火光從雲旋正中疾射而下,直奔公主身前的玉匣。
我立時記起了那個夢,那個讓我幾日俱難以入眠的惡夢,頓時心焦如焚,狂呼一聲向著四女直撞而去,眼睜睜的看見火光衝進了玉匣,一聲巨響,然後忽然狂風從桌案向外狂捲而出,將我的正衝過去已幾乎到了她們身邊的的身子橫捲而去,重重的摔出了幾十步開外。
不管不顧的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在狂風的呼嘯聲裡根本睜不開眼,只能大聲的喊叫著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頂著讓人寸步難行的狂飆,幾乎是四腳著地的爬著向著桌案的方向一寸寸的挪動,飛砂走石樹桿亭瓦打在身上一點也沒有痛的感覺,只想著快些、再快些,到了她們身邊將她們擁入懷裡,給她們擋擋風沙。
隱隱的看見有幾條人影狂叫著從身側的半空中一旋而過沒了影,他們的聲音在風聲中小的如同個蚊蠅的翅膀拍打聲,想是他們是被風捲而飛了去。此時我已如身處風的激流和風的漩渦中跌跌爬爬,身子幾乎是貼著地靠著深深的插在地裡的手指而慢慢前行,伴隨著我的是雷聲隆隆、電閃裂裂、狂風呼嘯。
再爬的幾下,不知何時起了大霧,籠天籠地的從桌案的方向撲天蓋地的而來,隨後是無盡的黑暗,根本再難看出方物。我此時的心已是如同碎裂般的攪痛不已,眼淚早已流了出來,像我這樣一條大漢在風中尚且如此狼狽,那幾個弱女豈非要損命不成,一想著她們可能要遇上的苦難,心裡的酸痛更是讓我狂喊不已。
不停的挪動著身子與風相搏,一下一下的伸出手去深深的插入前方的石磚縫裡,帶著身子前行,耳中儘是狂風呼嘯,不知是些什麼東西一下一下的衝過來重重的砸在身上再彈跳而去,我只有一個信念,找她們,去找她們。
忽然間眼前突的一亮,剎那間風削雲靖、天地一片空明,我諤然的立起了身向前看去,眼前幾步遠就是桌案,桌案上整齊的碼放著幾片厚厚的方方正正的玉石。
公主、艷艷、盼兒和萍兒根本就不在桌案前,她們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茫然的呆呆的立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衝著天猛然狂喊了起來,似乎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如同撕心裂肺般的淒慘,心裡一陣陣的如同刀絞針扎般的疼。
冷然看見不遠處同樣呆怔的玉女,我瘋一樣的衝了過去,雙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衝著她狂叫著:「公主她們那裡去了,快將她們找出來,不然俺殺了你。」
李華不知從何處轉了出來,使勁的扯著我的胳膊想讓我鬆手,臉色呆板的看著我輕聲的道:「哥、哥,你先別衝動聽俺說。」
我像是忽然間不認識了這個弟弟,扯著玉女將她幾乎帶了個斤斗,玉女隨我擺置也不還手,扭回頭流著淚對著李華吼道:「你也同他們合起伙來騙俺,快說,公主她們哪去了?」
李華眼中的淚水忽的湧了出來,鬆開了緊扯著我的手對著我大聲吼叫道:「她們已經死啦。凡是第一個打開玉匣的人都得損命,你還是清醒些。哥。俺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聽了這話,我呆呆的鬆開了雙手,將玉女一把推開,她的胸衣上沾滿了我雙手手指流出的鮮血,轉了身看著李華有了些神思恍惚的輕聲的問道:「華子,你是不是騙俺,她們不會有事的是不是?你說是不是?依你的本事怎麼也能救了她們是不是?」
李華流著淚看著我道:「哥,她們的確不在了,俺趕回來的有些晚了。哥,俺知道你心痛,可你要明白,對俺們來說,她們不過是幾條命,與小動物沒什麼區別,你要堅強起來。」
我大叫一聲心裡已是有了些糊塗,看著李華似乎晃動的太厲害的不太真切的臉,輕聲的接著問道:「華子,你是不是扯謊?告訴哥,哥自己去尋她們。」
李華帶著哭腔衝著我大吼一聲:「哥,她們不在了,她們死了,化成灰了。」
聽了這話我腦中似乎一片空白,看著李華的臉在我眼中慢慢的扭曲,然後天旋地轉周圍也慢慢的黑了下來,身子輕飄飄的向空中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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