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出著耀眼光芒的約有半尺長的小人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不是上一次無心師傅和我看到的女人,而是一個看起來有幾分像人的模型,**著通體著光在我面前的空中慢慢地坐了下來,雙手緩緩地從身側抬起,在頭頂劃了一個圈後在胸前合成了個什字。
隨後從透明的下腹分出了五條紅線,慢慢地到了頭部和四肢,紅線也慢慢地從最外端變的通紅後又呈了一點藍,藍越來越濃漸漸地蓋過了紅色,這個藍又慢慢順著紅地返回了下腹,下腹的紅也漸漸被染成了淡藍、深藍,隨即這個深藍迅向小人的全身擴展,如同不可阻擋的水流在向全身迅地蔓延,到最後那個小人完全成了一個藍人。
接著在藍人的前方出現了一點星亮,先是一個,隨後又出現一個,不停地增加不停光亮,隨著這些亮點越來越多,不多久,一個完整的夢幻般的星空也似的圖案完全地呈在了我的面前,那些亮點無疑於就是夜晚天空中的星。
隨著小人身上的藍光大盛,星星們漸漸地在小人的前方集中,成了大大的一個散狀的漏斗,這個漏斗又漸漸地縮小,接著所有的星星都到了小人的前面。
星的顏色也生了巨大的變化,按藍、白、黃、橙、紅色,從小人的正前方中心點向兩邊呈密實的漏斗狀正正地罩著小人,光芒燦爛難以形容。
不久,星光漸漸地暗了下去,如同白晝與黑夜的交替,又如同夕陽西下的天空漸漸變暗,小人前面光芒四射的漏斗逐漸消失,整個光線漸漸地暗了下去。
暗下去的星點又緩緩地移動著向小人的面前堅實地壓迫著,漸漸地成了一個密實的光團,光團又漸漸地小、漸漸地小,到最後完全成了一個銀白的點。
這個點光芒四射,將小人拉成了一個細長的短線,小人就像是個皮筋被拉長後又迅地回復了原狀並且還在回縮,漸漸地也形成了一個點,點開始向前面的光點移動,最後慢慢地消失於它面前的光點之中,又過了不久,光點漸漸地地暗了下去漸漸地消失於黑暗之中,一切不復存在。
這一個過程完全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這一過程如果是李華所說的破空術的展現,那它將是完整地再現了從運功直到消失也就是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全過程。我沒有任何地驚異,只是想著如何才能夠將下腹的內氣變紅和變藍的問題。
「哥,你明白了?」黑暗中傳來李華的聲音:「其實這十分地簡單,俺已經學會了,也曾試著將一條手臂上的內氣變紅變藍地好幾次,主要還是增加內氣才成。當氣已全地夠用了了時,加快運轉的度就成了。」
我想了一想問道:「那個面前的星的斗是怎麼回事?」
「那是施展破空時打開的一扇門。」李華答道。
「可那不是門啊,像是個漏斗。」我不由茫然地道。
「為什麼會那樣俺也不知道,」李華停了一下道:「應該是在去老元那時從俺這向外開門的結果。俺試了一下,當俺的手臂上的氣變藍時,手臂幾乎看不見了,當時還有個小蟲趴在上面一動不動,俺想咋個弄它都像死了似地,看來時間也停了去,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和李華已站在了李華的洞府內,李華拉著我的手,上下地看著,讓我有了些奇怪。
「哥,你坐好。」李華圍著我又轉了幾個圈,將我按在石頭上輕輕地說:「今天練功俺要幫你一下,你就當做什麼事也沒有,什麼也不想就成,一切隨了俺。」柔和的光從牆壁的四面八方映在李華的臉上,有了一種莊嚴。
我點點頭,盤腿坐了下來,衝著李華一點頭沒說一句話,閉上眼運起了氣。
體內滾滾的氣流混混沌沌地在旋轉著,一道氣流從中分出後開始在全身運轉,我用心地體會著,似乎看得清每道氣流是如何地在身體的每個角落來回地拍打著,從手上也傳來了另一道氣,我心裡明白,那是從李華的手上傳過來的,兩股氣迅地合在一起向下腹衝去,剛到的下腹時,從我盤坐的雙腿的石頭上一股龐大無披的氣流順著雙腿進入了我的下腹。
這是一股粘粘稠稠的氣流,如同我們使用的漿糊一般慢慢地湧入,慢慢地向我的全身蔓延,我一時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想著李華的叮囑,將全身放鬆,仔細地看著它、感覺著它的存在。
漿糊與下腹的混沌並沒有合在一起,而是在一股氣流的控制下一滴一滴地向其中傾倒,一滴融了消失了第二滴再進入,這股氣流讓我覺得渾身懶洋洋地沒了勁力,熱熱乎乎地讓我想睡去,我漸漸地失去了知覺,漸漸地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清醒後睜開了眼時,李華笑嘻嘻地站在我的身邊,還是緊拉著我的手:「哥,運氣。」
我迷迷糊糊地將氣再次運了起來,一下全身像是進入了應該說是沒入了大河之中,從來沒有過的龐大氣息從下腹直接向全身拍去,一浪高過一浪,迅充滿了全身。
下腹中的混沌已不存在了,代之而出現的是為氣流凝結而成的無數的氣團,在各自旋轉,光輝燦爛如同滿天的繁星。
我不由地呆呆地感覺著這一個讓我吃驚的景色,睜開眼看著李華說不出話來。
「哥,你成了。」李華還是笑嘻嘻地看著我:「這就是俺現在的樣了,不過是你還沒能凝結成大的實體氣塊,如果的小氣團成了石頭樣,就同俺徹底地一個樣了。」
我聽著李華的話,細心地體會著這一個新的變化,小小的一個個氣團還只能是一個虛虛的氣流,未達到李華所說的石頭一樣的階段。
李華看著我還是笑嘻嘻地鬆開了手,轉身走到洞內的一塊大石前,又扭臉看著我,手卻輕輕地向石塊抓了下去。
我大叫一聲,心裡想著李華的手指這些恐怕要被石頭磨破了,誰成想笑嘻嘻地李華將手兒竟一下深深在插入了石中,又一下從大石的一角上抓下了一小塊石頭的粉沫,像是抓下了一塊豆腐的渣。
「哥。這樣看來,這個洞是有人用手挖出來的,」李華臉上堆著笑容道:「這個人真了不起,不過俺們現在一樣地可以做的到了。你說,俺們是不是也很了不起?」
我是好一陣子沒有醒過神來,看著李華呆呆地楞著。
李華隨意地拍了拍手,將手上的已成土樣的石頭沫拍了去,笑著隨手在牆壁上一抓,一道深深地抓痕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下子跳到了李華的身邊,心中十萬個不信地學著他將手兒也抓上了牆壁,誰料想手指頭立時覺得生痛,不由地叫出了一聲。
李華哈地笑了起來:「俺的個哥噯,你就不能現將氣兒運一下,等手指肚上都有了氣再抓?真是笑死個人,哈哈。」一串笑聲在洞內嗡嗡地迴響。
我用口輕輕地對著緊忙著縮回的手指使勁地吹著氣,眼睛很瞪了他一下,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你個小東西,為什麼不提前告訴俺一聲?」
李華笑著轉身坐在了石頭上,看到我也坐下來後臉色一整:「哥,你說那個世界是個什麼樣?俺總覺得不很實了。」
我想了想道:「那是個能人太多的地方,你想,光來的成了神仙的人就有個成千上萬,還有好些個沒來的,豈不是個能人集中的地介兒了?」
李華看著我道:「是啊。那裡有那麼些個神一樣的人,怎地就沒了法子解了事?」
我看著李華,這一陣子明顯的消瘦了許多,下巴都有了些兒尖,看來這事困擾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可我也不知那兒有些什麼,只能憑些個猜測,憑著百姓們口中滿天的神佛之事來個粗粗地判定,至於是不是這麼回事,只有天知道了,可這個天明顯的又是老元了。
李華歪了歪頭滿臉愁容地道:「這個事現在還真個說不得,只有俺們去了那兒才能知道些。可這些個日子來,俺與老元又聯繫不著,也不知他是忙些個麼,真是的。」
我笑著安慰他道:「你也不用急了去,這個老元一定是有了個法子能夠去得了他想去的地方,說不定和俺們一樣正在一個什麼洞內靜修了。」
李華一聽又高興了起來:「可能就像哥說的一樣,這個老東西正在那個地介兒修練呢。可是他就算藏了起來也該說一聲,哼,見面時不將他的鬍子揪了幾根才怪。」
我聽了不由地覺得好笑,這麼一個天大地大的神如果讓百姓們知道被個小李華揪了幾根鬍鬚,豈不是天下大亂了。剛想對李華說,李華用手輕輕地拍了我一下。
「哥,說真的。」李華臉上有了些嚴肅:「你對這個破空有些個麼感覺?」
我看著李華邊想邊道:「剛開始不知是個什麼意思。待看到像滿天星星似地漏斗小下來也不知是些個什麼,看到那個小人消失在光點裡,是不是就是說那個小人就進了那個門,而那個門就是光點對不對?」
李華使勁地點頭道:「是這麼回事哩。小人將氣兒完全地轉了去,就在面前形成了一個通道,通道前面就是那個門。當然嘍,這個門只能到的上一層而已,俺琢磨著這個門卻是個唯一的路,也就是說被老元關閉的就是它。」
我想了想道:「就算是老元關閉了他,按你給俺看的豈不是很容易就能打的開?老元那的仙人們論本領卻是差不到哪兒去,為什麼一個都不現了?是不是那邊真的出事了?」
聽了我的話李華明顯地慌張了起來:「哥,按你說的如果老元那真的出了事。俺們也麻煩了,這可如何是個好?」
我聽了李華的話又覺的好笑:「你也不動一下腦子。按你的說法,老元出了事,俺們這個地介兒就沒了,還能讓俺倆個好好地在這個兒坐著了?俺說的老元有事,是說說不定是其它的事,還不到那麼個危險的樣兒。」
李華想了想「撲哧」一聲笑將開來:「哥說的有理呢。這個老元也不知忙些個麼,讓俺的哥為他擔心個不住,一定要讓他補賞了就是。」
我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明明是你擔心卻說到了我的頭上,橫了李華一眼,李華竟是笑的如日出似的滿臉的光明。
看了一眼李華,我也有了些個疼,這個小東西總是讓人說不清地提心吊膽兒,但願這次能如了他的願,一路順風地才好,想著要離開這還是有些個不放心。即使走了再回來時間沒變,也還是有些個地方似乎有些不明白之處。
想著離開,忽地又想起了老人和紅紅,也不知他們這會兒在做些什麼?
於是我忙對李華道:「華子,俺出來多久了?不成俺們還是先回去了。」
李華點點頭:「對呢,哥。俺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這就走了。」說完跳下了石頭拉了我的手就要向洞外走。
我不由地笑了起來:「就是再急了也不在這片時片刻了,你也不用猴急成這個樣。」說著拉緊了李華的手向洞外走去。
出了洞,已是滿天的星辰,看來不知不覺間已是過了一天,心裡有些著急,拉著李華慌忙施了輕功,一蹦一跳地向山外急馳。
李華倒是不慌不忙地在我身邊邊奔邊說著關於運氣的方法,到得村中時東方的天空已生了些許的白。
村中早已是有了人在行走,只好穩住了腳,大踏步地向家走著。遠遠地見著楊家老爺子在路口正呼呼地打著拳,忙上前打了聲招呼。
楊家老爺子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倆個道:「你倆個又偷偷地出去了?你家老人昨晚都找到俺家去了,還不快回了去。」
我和李華慌忙地向楊家老爺道了聲謝,趕忙著向家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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