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元始天尊開天闢地之後,天下剛渡過混沌之時,有一個從天外來的火球砸向了地面,熊熊大火燃燒了整整一萬八千年,後又一個水球又狠狠地砸向地面,雖將火兒滅了去,卻又將地面整個地淹了一萬八千年,而天尊此時已不知去了何處。
用無心地話說是那水兒大了去了,滿個地球根本沒了6地,水最淺的地方也平地水深有一千八百里,當真是排浪穿空,**濤濤,天地與大海一色,水氣與煙霞共舞,就如他回到那個時候站在一邊看著一般。
後來有一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大仙不知怎地就到了這個還什麼都不是的水球,感歎了造物主的奇妙後決定出手相助。
大仙從懷中掏出了土罐,也就是後世所說的息壤,抓了一把土撒向了水面,於是就有了6地,又從懷裡提出了沙袋,抓了一把沙撒向6地,於是就有了高山,再從懷裡拿出了種子撒向6地和高山,於是就有了森林和草原。
大仙做完了這些事後,碰上了返回來的元始。
元始對大仙很是感謝,大仙就留了一片玉牘,說是讓元始領會,就消失於空中,這個玉牘上記錄了據說就是後世哄傳的誰也看不見一個字的無字天書的內容,無字天書在有人類的史上共出現了三次。
一次出現在伏羲氏王天下時,龍馬負圖得而畫八卦,該圖古稱為河圖,用黑白環點示數、排列成圖。即一六居下,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
一次是出現在黃帝打敗炎帝后,炎帝之孫蚩尤反之,攜兄弟八十一,俱是能言的獸,銅頭鐵額,饑吞石頭渴飲銅汁,帶了風伯、雨師和誇父之族。黃帝命應龍出戰,不勝反敗,後重整軍,再對陣,被困煙霧中,時見北斗,柄轉而斗穩,遂造指南車。凡歷戰七十一余,勝少敗多。一日,黃帝昏然睡去,夢九天玄女授兵書一部,名曰《陽符經》。內畫字形,天一前,太乙後,頓悟。排兵布九陣,置八門,內布三奇六儀,制陰陽二遁,化為一千八百,名「天一遁甲」,後果大勝。
再一次是大禹治水,理龜載文於背,得而因之成九疇,稱雒書。後世所傳洛書,為以黑白環點示數之圖為洛圖。有言曰: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五環居中。後開山洩洪,於水洞中挖出玉牘,便有了**身,洩洪洞一蹴而就。
無心說完無字天書的來歷,將小本兒合了起來:「其實,有人說無字天書所傳於世當為河圖與洛書,只是我認為不是太妥。伏羲帝兄妹成夫妻,為人始祖,出生於葫蘆,應當是混沌,所以我認為伏羲應就是盤古,而盤古即是元始,所以這次不能算。黃帝在位時,九天玄女傳書是為王母,這次也不能算。只有禹挖山時挖出的玉牘才算是找到了無字天書,禹擔心承傳之人不識亂了天下,遂將玉牘分為十片,分十人藏了去,無字天書之名方在後世流傳開來。」
李華恍然大悟似地道:「那玉牘分了十片,無字天書等於分了十篇,怪不得以後再也沒人能解得了它了。」
無心看著李華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樣子的。禹將有著無字天書的玉牘鋸開時,不小心剛好從寫有開篇的咒語處鋸了過去,將好好的一篇咒語鋸碎的沒了,只好又鑄了個香爐,就是你們看的這一個,重新將文字鑄入了其內。只有知道了如何去開篇,玉片上的文字才能看的出來,不然即使有了所有的玉片,也等同於對著一張白紙,這也是禹的**術的結果。只不過不好意思,這些也只是我師傅告知我的,是真是假還要你們去證實了。」說著臉上顯得很是莊重。
我沒有注意他們說些什麼,心中所想的是遠古的三位大神合成了一個的事,疑疑惑惑地不知該信了誰。
看著他們兩個認真地說著話,我又覺得這也不過又是一個與百姓們平日裡誇李華時,將李華的每一個經歷都編成了一個的可以流傳的神話似的,是當不得真的。
至於無心所說的九天聖母可是上古的玄鳥,人頭鳥身,封於商地,也就是後來的周朝的太上祖母,更是不可能而且讓人不可思意的了。
李華回了頭看著我道:「哥,這麼看來,只要有了銅香爐,就能解開了無字天書的內容了不是?這下好了,俺也不用每天地想這些個事了。」言下之意竟是極為舒心。
無心衝著李華瞪了眼:「還沒知道什麼,就開始鬆了勁,你這是成不了事的。」
李華回頭看見了打了個呵欠的我,又轉了頭對著無心嘻嘻一笑地道:「俺們還有著大把大把的時間,也不用一時著急了不是。先歇了,明天俺們陪你好好地看看就是了。」
無心楞楞地好一陣,嘴裡嘟嘟嚷嚷地轉身躺了下去,雙手卻是將香爐兒攬入了懷中。
天剛亮,無心就吵吵嚷嚷起來,將我和李華直接從炕上晃了醒。
李華動作很快,鞋一蹬就下了炕。
我頭暈腦漲地從炕上爬起,心裡將無心埋怨了好幾遍,每次他來我就睡不上一個好覺,這大早晨地又想的那一出?
等我下炕到了院中,無心已是將柴房的大灶生起了火,李華卻早已是沒了人影。
我問了問無心:「李華去了哪裡?」
無心答是:「他去和些泥。」於是我搖搖頭,大早晨地什麼不做去和泥?
我心裡想著趕緊地準備早飯,和些個麵攤些個煎餅什麼的,可怎麼都找不著面盆去了哪裡,正自納悶,李華大呼小叫地進了院門,手中霍然端著我怎麼找也找不見的盆,盆裡裝了滿滿地、細細地黃土。
無心將香爐細細地擦了幾遍,長出了一口氣對我道:「去,找些蠟燭來。」
這句話讓我呆在原地有個幾分鐘。
山裡本來就缺些日常的生活用度,平日裡已有了個油燈什麼地在夜間有個明就足已,可蠟燭家中還真是沒有,大清早的從何處找些他所需的物事?
正在犯愁,紅紅進了門,見我癡癡地站了,慌忙走了過來,手又習慣性地搭在了我的額頭上,讓我一下子有了些不耐,不經意地一把將她的手兒從頭上抓了下來,她的臉一下紅的像一塊紅布頭,站在我的面前低了頭,很是有些個扭捏,我有些奇怪。
「你倆個也不用在大早晨的就熱乎了,」無心瞪著眼對呆著的我倆喊了起來:「快去、快去,忙你該忙的事。」手不而煩地揮著。
紅紅小心地看了我一眼,問道:「他要你做麼?」
我心裡還在想著該去哪裡尋些個無心要的東西,手卻還一直拉著紅紅的手沒有放開,見我似乎沒有聽她說些什麼,便任由我拉了手站著不動。
我猛地想起上次貨郎來時,二叔很是買了些個蠟燭,只不過過去了這麼些個日子,不知還有沒有剩下幾個,心裡盤算著還是先去了看看再說。
「哥。哥,還是別楞了,」李華的聲從我的耳邊傳來:「以後有的是時間拉手,還是先去找些個蠟燭不是?」
紅紅臉兒紅紅地也對著我道:「俺屋內還有一些,不如先去取了來?」語氣很是溫柔。
我一下清醒了過來,慌忙將她的手兒放了,衝她點點頭,她立時迅地轉了身衝出門去。
我有些吃驚,不知紅紅何時能跑的這麼快,抬了腿向二叔家走去。
到了二叔家,二嬸剛才起了來,二叔早已到山裡拔清草去了,這還是因為張叔家的羊的緣故。
聽了我說的事,二嬸立時將家裡抄了個底朝天,尋的了十數根粗粗細細不同的蠟燭,交給了我,我向二嬸道了聲謝,將它們抱了一堆慌忙走回了家中,一進門可讓我楞了一下。
無心和李華倆個正對著面盆大神力,朝著面盆內你一掌我一拳地忙個不住,臉上卻是留滿了抹去泥水後的一道道的痕跡,面前的地上堆了一堆黃土。
老人們站在自個的門前遠遠地看著,輕揮著扇子,一聲不啃。
紅紅蹲在地上,面前擺放了一個小木案和一個碗,正提著刀對著木案上放置的幾根蠟燭不停的拍打著,不時出著「叮噹」的聲。
「你別楞,快將蠟燭熔了去。」無心頭也沒抬對我半喊著,已近全白的頭亂蓬蓬地。
我忙應承了,快步走到紅紅的身邊,將恆中的蠟燭放在了面前,又將地上的已放滿了碎蠟燭的碗拾了,進了柴放將碗放在了灶上。
當我看著蠟兒一點點地熔了時,紅紅走了來,用雙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在身邊立了,也是眼盯著碗一言不,不久蠟燭已是成了一碗白粥。
無心在院裡取了銅香爐,裡裡外外地用布擦了個乾乾淨淨,又用點燈的豆油將裡裡外外地抹了個遍,喘著粗氣一迭聲地催著我將已盛滿了熔化的蠟燭的碗端了出來,用了個小勺舀了一些,十分小心地倒入了爐內,口中不停地向裡吹著氣。
我估計大概蠟兒重新地凝了時,無心已是輕輕地不住用手敲著香爐的外壁,反轉了一傾,一塊小小的蠟片掉了出來,慌心地用手揀了後,看了看又搖了搖頭,又取了些再澆了進去,神色很是莊嚴和謹慎。
李華將和好的泥從面盆中取了出來,不過拳頭大的一塊,雙手拿了不住地揉捏,像是要從中捏出個寶一樣,了狠地使勁。
無心再次不停地敲了香爐,再次將掉出的蠟片揀了看又扔到了一邊,喊了我再取了一個碗將蠟燭分為了兩份。
我明白無心的意思,自是不停地熔著,把熔好的放在了他的面前,將前一碗已有些個凝了的再次燒熔就是了。
如些反覆,時已近晌午了。
紅紅有了些不耐,將灶台清了,要了面盆開始和起面來,任無心再叫的山響,卻是毫不理會,不再理睬不停地做著試驗的無心和李華,自顧自地做起了飯。
這時村長和校長兩人聯訣而來,進了家門,看見了無心和李華的樣子,很是有些個詫異,等校長向老人們問清了事情的經過後,村長大笑了起來。
「好你個不專心修道的老道,在俺的面前玩些俺們小時就會玩的事,也太沒有了些規矩。將東西取了來,讓俺教教你。」村長指著楞的無心開心地道。
校長一旁笑著應承著村長的話:「就是、就是,你這真不亞於班門弄斧了。」
無心聽了先是一呆,隨後大喜:「原來你會這麼個法子,我原以為很簡單,誰知弄起來卻是複雜的緊,」轉了頭也不知是對著我們幾個誰喊,「過來過來,將東西都取了來,交了給村長。」我們幾個忙應了一聲,提著盆盆罐罐地到了村長面前。
村長笑嘻嘻地對無心道:「去,給俺倒碗茶來。」無心竟是沒言一句,應答了一聲,轉身就進了柴房燒水去了,一旁的老人們互相看了一眼抿著嘴不住地笑。
村長的所用的方法與無心的法子大同小異,只不過在向香爐內注入蠟燭汁時不停地用手試了溫度,然後倒了進去,隨手放於陰涼處。
無心圍著轉個不停,村長卻是極為開心地喝起了無心端來的茶,讓校長很是有些個瞪眼,紅紅忙又端了一碗,才免了村長手中茶碗不保的憂慮。
不久,村長將香爐傾了,倒出個小片,細看了看後遞了給無心,無心接過仔細地看了後,高興地抱了村長要親一口,村長立時如飛般閃身地跑到了校長身後,院內竟是笑聲不斷。
村長又取了李華和的泥,用手捏了捏後讓取了些鹽,叫李華重新地和了,然後將蠟片按入了泥中,自個進了柴房架了火燒了起來,眾人忙跟了進去。
不一會,眼看著灶堂內的泥塊漸漸地干了,村長便取了火鉗小心地鉗出,一個有文字的陶片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無心小心地接過了後,頓時被燙了個呲牙咧嘴地跳個不停,李華開心地在一旁大聲叫著。
如此往復,一個多時辰後,村長就完成了無心二個時辰未完的事。
村長喊了校長和老人們到了門口,轉身對著無心道:「大師的問題俺給解了,只是這個客怕是大師躲是躲不去了。」
老人們和校長在一旁偷著笑。
無心擺擺手說:「今天沒空,改日再說。」說完將小陶片堆在了懷裡,竟自回了頭直直地向屋內走去。
村長笑罵了起來:「你個老東西,這麼便宜的事只這一次,下次先請了客再給你做事。」
無心頭也未回,只用手向身後在頭頂揮了揮:「下次的事下次再說。」
校長看著村長忍不住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村長眼一瞪然後也是莞兒一笑,拉著老人們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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