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慕容天練完功後,來到了廣場上,巡視了一翻,他見南風雀和赤雨東兩人都在,就是不見陳若思,心裡笑道:「這混小子還是那般愛偷懶,到這個時候了,還沒有來練功。」慕容天來到了赤雨東身旁,說道:「雨東,你去把陳若思叫來,我有事情向他交代。」
赤雨東應了聲,快向陳若思的住處,跑了去。不到十分鐘,赤雨東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向慕容天回答道:「師傅,陳若思不在房間裡,聽和他同房的弟子們說他昨晚根本就沒有回房。」
「這小子在搞什麼鬼啊?一回來就鬧得人不得安寧。」慕容天愣了愣,說道:「你可問了他們,他去哪裡了嗎?」
「問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了。」赤雨東說道。
南風雀此時也正好領練完畢了,他見師傅來此了,他快步走了過來,向慕容天問了個好,隨後,問明了情況,並說道:「師傅,我們昨天晚上分開的時候,他說想去後山坐坐,要不我去後山找找看,說不定就能找到他的了。」
「好的,你去看看,見到了他,叫他馬上來見我。」慕容天說道。
南風雀應了聲,筆直去向後山的路上,走了去。
「這個小鬼,真讓人擔心,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長大。」慕容天見著南風雀走後,無奈的歎了口氣,向赤雨東說道:「你在這裡練習一會,等你大師兄和陳若思回來後,同他們一道去我的書房找我。」說完,沒有等待赤雨東回應,就快步離開了。
太陽鑽出了雲層,撒下了熱的光芒。廣場上的眾道士們,各自自由練習著套路動作,他們額頭上的汗珠子,在太陽光芒的映影下,閃耀著晶瑩的光芒。看起來,如同在他們的額頭上,鑲嵌了一顆顆的寶玉珠了似的。
赤雨東練習完了一套拳術,收了功,遠遠的就見到南風雀身扛著一個人,快向此處奔來,他意識到了不妙,忙快步迎了過去。在他距離南風雀還有幾丈遠時,他就聽到南風雀喊道:「師弟,快去叫師傅,小師弟他中毒了,快。」
赤雨東愣了下,回過神來,轉頭就向著慕容天的書房跑了去。
慕容天聽說陳若思中毒了,心急如火,忙以最快的度,直奔了去。
南風雀將陳若思抱進了他的房間,放到了床上,自己坐到了床上,神情呆滯的盯著了陳若思,心裡向上天祈禱著:「老天爺,求求你,救救他,千萬不要讓他出事。」
數分鐘後,慕容天飛身竄入了房內,立在了陳若思的床前,看了一眼陳若思的臉色,臉上不由露出了非常難看的神色,他忙伸出手來,為陳若思把了下脈,見還有微弱的脈搏跡象,心裡納悶道:「這怎麼可能,人一旦中了這種『命絕散』的毒,最多幾分鐘的時間就會斷氣,為什麼他還能有脈搏呢?奇,真是奇了。」
南風雀見師傅臉色難看,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輕歎了口氣,問道:「師傅,怎麼了,他還有救嗎?他中的是什麼毒啊?」
慕容天搖了搖頭,長歎了口氣,說道:「他中的是『絕命散』的毒,如果沒有解藥,一般人會在幾分鐘內就死亡,而他卻是一個異類,從他中毒的情形來看,應該中毒了好幾個時辰了。但他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死,有著微弱的脈搏。」
聽完慕容天的話,赤雨東和南風雀心裡一驚,頓時傻了眼,愣在了那裡,一陣傷心難過,湧上了心頭。過了好一會,赤雨東說道:「師傅,既然他還沒有完全死,就說明他還是有可能救活的,在哪能找到解藥,我這就去幫他找去。」
慕容天無奈的搖了搖頭,摸了摸鬍鬚,微閉上眼睛,輕歎了口氣,說道:「解此毒的解藥,我只知道醫仙那裡有,可我們都是凡人,怎麼可能找得到醫仙呢?如果能找到下毒之人,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解藥。」
「那下毒之人,也死了。」南風雀說道:「我在找到陳若思的時候,他身旁躺著了一個死人,看他的樣子,同陳若思有些相像,我猜定是中毒而死的。那個人,我覺得有點眼熟,但記不起來他是誰了。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有太仔細的去檢查什麼。」
「在什麼地方?」慕容天忙問道。
「就在離後山懸崖不遠的位置。」南風雀回答道。
「你們好好看著他,我去去就來。」慕容天聽完南風雀的話,急匆匆的奔出了門去,他臨走前,丟下一句話。
慕容天在後山懸崖邊的數百平方的一片區域內,全面搜索了一遍,什麼都沒有找到,他以外自己弄錯位置了,他並擴大了搜索範圍。半個時辰的時間就這麼在他找尋搜索下,悄無聲息的過去了,他還是一無所獲,心裡不由感到非常奇怪。他也沒有敢在耽擱時間,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慕容天剛一進門,南風雀和赤雨東迎了上來,同聲問道:「師傅,怎麼樣,找到解藥了沒?」
慕容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在那邊尋找了這麼長時間,根本就沒有見到什麼屍體,就是連一絲痕跡都沒有見到。」
南風雀和赤雨東聽此,當即相互看了一眼,呆楞當場,心裡犯迷糊了。
慕容天走到陳若思的床前,再次為他把了下脈,得到的還是同先前一樣,有微弱的脈搏。慕容天歎了口氣,一時也感到束手無策,頭痛不已。忽然,他記起來了他師傅曾經向他說過醫仙未成仙之前的事情,心裡不竟感到有了一絲的希望,他忙說道:「赤雨東、南風雀你們兩人快傳我的命令,以最快的方式,聯絡在外的道觀弟子,讓他們尋找一個外號叫『無憂』的怪老頭,能找到他,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南風雀和赤雨東領命出了門去,以密令傳音的方式,通知了自己所要聯絡的人,隨後回到了陳若思的房間。待他們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了。他們見到師傅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裡很是難過。
南風雀走上前去,扶著慕容天的肩膀,說道:「師傅,你在這裡也呆了一天了,回去休息一會吧,他就交給我們照顧了。」
慕容天回頭看了一眼南風雀,說道:「好吧,在他沒有完全恢復前,先放下你們手頭上的事情,一心一意的看著他,二十四小時不能間斷,他一旦有什麼動靜,立即通知我。」說完,他拿起陳若思的手,輕輕的摸了摸,然後將其放進了被子裡面,站起身來,再三叮囑了幾句,才不捨的離開了房間。
慕容天走後,赤雨東看著南風雀說道:「大師兄,你不覺得這事情的生,有些蹊蹺嗎?你去的時候,屍體還在,而師傅去的時候,試題卻不翼而飛了。這上道觀的路,只有一條,而且還有人把守著,那麼這搬走那人的屍體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道觀裡的人了。道觀裡的人,為什麼要搬走屍體呢?我想來想去的,就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由。」
「我覺得那搬走屍體的人,很有可能是在掩蓋些什麼。」南風雀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輕歎了口氣,說道:「誒,都怪我一時大意,沒有看清楚那個死人是誰。要知道他是誰,找起那搬走屍體的人來,或許就容易多了。」
「等等,我想想……」赤雨東沉默了會,說道:「搬走屍體的人,是道觀裡的人,那死者,很有可能也是道觀裡的人了。我們查一下哪個部門是否有人失蹤,那不就知道死者是誰了嗎?」
「嗯,有道理,我這就去查查看。陳若思就交給你看護了。」南風雀說道,他說完,沒有等赤雨東回答,轉身急匆匆的出了門去,追查道觀是否有人失蹤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