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雨東聽完陳若思的話,想要拒絕,但看他那副樣子,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他皺了皺眉頭,接過杯子,說道:「臭小子,就這一杯了,下一杯你自己來。」
「好的,下一杯我自己來。」陳若思笑了笑,說道:「不過啊,我喝了這杯,就不喝了。」
南風雀和慕容天相互看了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陳若思喝下了赤雨東端來的第二杯茶後,站起身來,走到房間門口,向門外看了看,小心的將門關了起來,快步走到房間的中間,假意咳嗽了聲,潤了潤喉嚨,說道:「我問你們一個問題,道觀裡最近是不是來了很多不知道底細的人了啊?」
慕容天、南風雀、赤雨東三人聽此,不由一愣,過了會,赤雨東疑惑的看著陳若思,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聽你的口氣,那就是說我剛才所問之事屬實了。」陳若思頓了頓,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道觀現在就處於很危險的時刻了。」說完這些,陳若思沉默了會,接著將自己上山時,在第二個關卡之處所遇所聽到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述說了一遍。
赤雨東笑了聲,說道:「就憑這點,你就猜到道觀有危險了,你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那幾個新來的人,我都試過他們的武功了的,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怎麼可能對我們道觀造成危害呢?」
「二師兄,我可不這麼認為。」陳若思看了一眼赤雨東,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在試探他們時,他們定是隱藏了實力,並沒有拿出真本事來。」
南風雀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呢?有什麼證據嗎?」
陳若思詭異的笑了笑,說道:「要證據很簡單,明天你派人將今晚把守第二個關卡的人叫來,我自有妙計,讓他們露出馬腳來。」
「那你可否說出明天用什麼計策呢?」赤雨東問道。
陳若思裝作很神秘的樣子,笑了聲,說道:「請准許我賣個關子,暫且保密,等到了明天,你們自然知曉了。要是現在說出來了,恐怕明天就失去效用了。」
其實,他心裡想的沒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不過是別人常用的辦法,威逼利誘而已,他是否能得逞,誰也不知道。
慕容天摸了摸鬍鬚,點了點頭,笑道:「小子,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手了的啊?學著別人賣關子了,我看你也想不出什麼計策來,不過,我倒要看看你的方法是否可行。這個試探那些人的事情,就交由你去辦好了。」
「是,師傅。」陳若思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回應道:「我保證完成任務,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赤雨東笑著說道:「臭小子,我看你多半是在吹牛皮,要是明天沒有試探出什麼來,你說怎麼懲罰你呢?」
陳若思皺了皺眉頭,笑道:「沒有試探出來就算了唄,我這也是在為道觀的安危著想啊。呵呵。」
南風雀咳嗽了聲,說道:「小師弟才回來,也是想為道觀做點事情,就讓他表現表現吧。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說說別的。對了,陳若思,你最近在外做了些什麼事情啊?我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說你被白雲道觀的人通緝,而且獸人也在四處搜尋你的下落,就連冥族的人,也想要捉拿你。這可否屬實啊?」
陳若思愣了愣,沉默了會,說道:「嗯,說起白雲道觀,我就有氣,那混蛋老狐狸真狡猾。表面上是在同獸人作對為民除害,可背地裡,卻同獸人暗中勾結,謀害中土的修行之人。」
「什麼?」南風雀疑惑道:「這怎麼可能,他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自己手下的弟子,替長風道觀解圍,將偷襲長風道觀的獸人趕走了的。他怎麼可能是勾結獸人的人呢?你會不會搞錯了啊?」
「呵呵」陳若思笑了笑,說道:「我沒有搞錯,你們是被他表面上所做的事情給蒙騙了。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或許我也會相信他是一個正人君子了呢。你們想想看,獸人偷襲長風道觀,幾乎沒有遇到阻攔,就殺得長風道觀裡的道士們丟盔棄甲了。而他白雲道觀的實力,怎麼能同長風道觀相提並論呢?然而他們一到,獸人幾乎是不戰而退。由此可知,這其中的原由了。」
慕容天點了點頭,說道:「嗯,分析得有道理,我以前也在納悶這個問題,現在聽你這麼一說,總算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那猴光平真的還不那麼簡單了。」
「那猴光平的確不簡單。」陳若思應道:「師傅,還的提防一下法華寺的人,前些天我在一個島上,見到猴光平同法華寺的住持正在做一比交易,不過,交易被一個高人給攪局了,沒有達成協議。」
「法華寺,你又在開玩笑吧。」赤雨東一臉的疑惑,看著陳若思說道:「先前說白雲道觀的掌門同獸人勾結,現在怎麼又扯到法華寺的頭上來了呢?那法華寺可是同我們道觀齊名的,住持也是一個菩薩心腸的好人,不要再亂說了。這話我們聽到倒無所謂,要是傳到別人的耳朵裡,別人還誤認為我們對法華寺有什麼企圖了。」
慕容天一臉嚴肅,盯著陳若思,說道:「思兒,說話要有根據,以後像這種類似的誹謗之類的話,不要隨意亂說了。」
陳若思聽此,心裡疑惑道:「他們怎麼了,怎麼不相信我的話呢?難道師公沒有告訴他們關於法華寺住持的惡行來。這怎麼可能,師公他為什麼不說呢?」想到這裡,陳若思說道:「我說的法華寺住持是個惡人,有確著的根據的,師公就是最好的證明。要不你們去把師公叫來,我們當面對質。」
慕容天聽完陳若思的話,有些激動的說道:「你說什麼?師叔他們在哪?你見過他們了,他們現在在哪?」
慕容天的問話,倒把陳若思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愣了愣,看著慕容天,疑惑的說道:「怎麼,師公還沒有回來?」
南風雀說道:「沒有,他們一個都沒有回來。」
陳若思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無奈,眼裡閃現出了一絲的憂傷,心裡想道:「師公到底在搞什麼鬼啊,他為什麼不回來呢?我該怎麼向師傅他們說呢?要是讓他們知道其他三位師公慘死的事情,他們能承受得了嗎?」
慕容天見陳若思如此的表情,他猜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忙問道:「思兒,生什麼事情了?師叔他們怎麼樣了?」
陳若思終於忍不住掉下了幾滴眼淚,他摸掉了眼角的淚水,低下頭去,沉默了會,猛抬起頭來,看著慕容天,將自己當初被慈杭關進黑洞之中,所碰到他師公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述說了一遍。當然,他將自己同靈姬在一起的事情,巧妙的抹去了。
慕容天、南風雀、赤雨東三人聽此,猶如晴天霹靂,一臉詫異的盯著陳若思,眼裡隱約能見到閃爍的淚光,心頭不由一震,愣在了那裡,半響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陳若思知道大家心裡不好受,他強打起笑容,輕咳嗽了聲,說道:「不要難過了,人總會要死的。他們的死,雖然讓人感到有些不值,但老天還是有眼,讓我們知道了他們是怎麼死的,也讓我們知道了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惡行。」
慕容天用顫抖著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的憤恨道:「混蛋,那老禿驢怎麼會是這種人呢?他這麼的做,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區區的一本『修神譜』,就讓他變得如此的喪心病狂了嗎?」
陳若思、南風雀、赤雨東三人聽完這些,不由心裡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了慕容天,臉上露出了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慕容天罵人,還是他們從懂事以來,頭一次聽到,難怪他們會有如此怪異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