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猴光平站起身來,走到了淨空他們四師兄弟的前面,盯著他們,在他們面前,來來回回的走了一趟後,說道:「淨空和淨雨,你們兩人,將這封信,送到長風道觀去。」他說完,將一封信,遞到了淨空的手中,隨後走到淨雲的面前,遞給了他另一封信,然後說道:「這封信,你和淨風送去法華寺。」說完這句,他轉過身,走回到了書桌旁,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囑咐道:「這兩封信,對於我們道觀來說,非常重要,你們路上一定得小心點,千萬不要讓信件,落入別人手中了。」
「是,師傅,我們就是捨去性命,也不會讓信落入他人手中的。」淨空應道。
淨雲、淨風、淨雨三人,也一一向猴光平領命,表示誓死也不會讓信件丟失。
猴光平微微的笑了笑,心裡想道:「這兩封信,只不過是普通的信件,即使落到了別人的手中,也達到了我的目的了,但能送到目的地,那效果自然是更佳了。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放心讓你們給我送信呢?如果我不說是機密信件,你們在碰到敵人時,丟掉了信件逃走,定會引起人的懷疑的,我要的就是你們拚命護信的決心。」
猴光平正要說話,一個道士,匆匆忙忙的跑進了書房,向他稟告道:「掌門,我在井邊的石頭上和我第一次拿出來用的井繩上,現了一些新鮮的血跡。我猜不到血跡的來源,故前來向掌門請教了。」
猴光平聽聞這些,忙站起身來,說道:「淨空、淨雲、淨雨、淨風,你們四人按照我的吩咐,送信去吧。」說完,他扭頭看著剛進門向他報告的道士,說道:「你確定是新鮮的血跡嗎?」
「是的,掌門,我聞過了,的確是新鮮血跡。」那道士應道。
猴光平眼珠子轉了轉,思索了片刻,說道:「你快去通告本道觀的人,將道觀仔細的搜索一遍,看是否有人潛入了道觀,現了可疑人物,即刻通知我。」說完,他疾步頭也不回的向著水井所在的小院子走了去。
躲藏在暗處的陳若思,心裡有些驚慌了,想道:「不會吧,這道觀裡的道士們,還真細心,我手上流下的血液,只有那麼一點點沾在了繩子上,就被他們現了。看來這個道觀,定是個藏龍臥虎之地了,那老頭,定是個難對付的角色了。我現在該怎麼辦,出去的話,定會被現,如果躲藏在這裡,還是會被搜尋到的。」想到這裡,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盯著了明處,尋找脫逃的時機了。
猴光平來到了井邊,在井口的石頭上,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將那井繩,也拉了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他的檢查,確認了那個道士所報告的事情,是真實的了。他心裡感到一陣疑惑,想到:「從這些留下的血跡判斷,應該是有人從井下上來,而留下的。莫非是有人知道井下有地洞了,即使知道有地洞,也應該是從上面下去啊,現在反而是從下面上來的呢?難道是從那頭過來的人,這怎麼可能,那麼複雜的迷宮,怎麼會有人能闖過來的呢?再說,這留下血跡的人,連簡單的飛行術都不會,爬井繩都會磨破手皮,由此可以推斷,他也應該沒有多大能耐才是。我才從地洞內回來不久,也沒有在地洞內現有人啊,怪了,怪了。」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難看的神色,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盯著了井中,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猴光平快步來到了道觀的大院中間,靜靜的站在了那裡,眼睛注視著了那些正在搜尋著的道士們。
他如此的注視著自己道觀的弟子,是因為他認為沒有人能從地洞的那頭來此,他現在在心裡懷疑道觀裡的弟子中,混入了來道觀探聽虛實的人,這井繩上和井邊的石頭上,留下的血跡,他也懷疑是那混進來的人,弄上去的。他認為那混進來的人,定是想以此來攪亂道觀裡的正常秩序,然後乘機尋找他所要的資料。
陳若思見猴光平站在了大院的中間,心裡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感到了些許的驚慌,心裡想道:「難道老狐狸察覺到了些什麼了,有他在那裡站著,我可以說是無計可施了。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眼光的敏銳,我一動,很有可能就被他現了。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呢?」
一個年齡約四十歲道士,跑到了猴光平的跟前,報告道:「掌門,我們已經將道觀仔細的搜查了一遍了,沒有現有外人。門口的兩位師弟,我也問了他們的,他們說沒有見任何人進來。」
猴光平想了想,問道:「如果你從有井的那個小院子裡出來,見到有人,會躲藏在什麼地方呢?」
那道士仔細的看了看院子裡面的情形,指著陳若思先前躲藏的位置,隨口說道:「當然是那個地方了,那裡躲藏,雖然有些危險,但沒有人刻意去搜尋的話,也不會那麼容易現的了。」
「好,很好,你吩咐弟子們,再在道觀裡面,從新搜尋一遍,包括你剛才所指的類似地方,也不能放過。」猴光平說道。
那道士應道:「是,掌門,我這就去辦。」他說完,轉身離去了。
陳若思距離猴光平所站的位置,有點遠,但他們剛才所說的話,他卻聽得非常的清楚。聽完那些話,陳若思也意識到了不妙,心裡更加感到不安了起來。
太陽西移了些許,地面上事物的影子,也都拉得長長的了。
猴光平那如貓頭鷹般的銳利目光,一刻都沒有停止過的在院子內,搜尋著可疑的目標。
道觀裡的道士們,見掌門如此,都不明白他的用意,也都在心裡埋怨了起來:「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啊,明明沒有人,卻讓我們搜來尋去的。」
猴光平的眼光,突然聚焦集中在了一處,腦中想道:「誒,對了,何不來招引蛇出洞,我假意說現了躲藏在暗中或者是別有用心的人,如果真有人心裡有鬼,聽到了我的話,定會露出破綻的。」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隨口大聲喊叫道:「我已經現你了,快出來吧。」
在這個院子裡的道士們,聽到了猴光平的話,都幾乎在同一時刻,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向猴光平看了過去。他們的動作表情和反應,都沒有逃過猴光平的目光。
猴光平心裡納悶道:「道觀裡的弟子們,都是我以前秘密收下的弟子,應該不會對我有異心的,難道是我多疑了。那,那井繩上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呢?該不會是獸人搞的鬼吧,獸人會變幻,會遁地,嗯,很有可能是他們搞的鬼。哼,你們這些自以為很了不起的獸人,總有一天,我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想到這裡,他冷哼一聲。
陳若思聽猴光平說已經現了自己,他沒有想到猴光平是在說謊,他還真以為猴光平現了自己。此刻,他心裡反倒冷靜了下來,想道:「既然已經被現了,再繼續躲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想到這裡,他推開了遮擋著自己身體的物體,走了出來,盯著猴光平說道:「你可真是個人物,我躲藏在這裡,你距離我那麼的遠,都能現。佩服,真的是很佩服。」
猴光平見突然從一個不是很隱蔽的位置,冒出了個矛頭小子來,他心裡一驚,想道:「他躲藏在那麼個地方,竟然讓我們道觀裡的所有人,毫無察覺。中土何時出現了這樣厲害的年輕人了,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呢?看來他定不是一個簡單角色了。」想到這裡,他不動聲色,也並沒有移動半步,只是眼睛直盯盯的看著陳若思,仔細的上下打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