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思從來都沒有被人帶著,在高空飛行過,此刻,他感覺到很新鮮,但多半還是感到有些的害怕。
要不是清虛道長用真氣凝聚了一個護體光球在陳若思身體周圍,他恐怕早就被冰冷刺骨的寒風,給吹得凍僵了。
雖然有著護體光球的保護,但他還是能聽到耳旁有呼呼的風聲,還有那些積雪雲碰撞到了護體光球上的「啪啪」輕響聲。
夢雪還是那樣,靜靜的無聲無息的躺在了陳若思的懷抱裡。
清虛道長的身體之外,並沒有護體光球,他腳踏五彩祥雲,他的長袍和須,被風吹得向後,飄揚了去,長袍在風的吹動下,出著「呼啦啦」的聲響。
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林昕玉踏著一片白雲,急的追趕著,她的身上的衣服和白雲,渾然連成了一體,讓人看起來,不是一個人在追趕著他們,而是像一片形如人形的雲朵在向前快飄飛著。要不是她的黑在迎風飄揚的話,沒有人會知道她是一個人,多半會以為她只是一片移動的度快了些的白雲。
不多時,陳若思見到下面,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了,而是一片綠色。
此時,清虛道長急揮了一下手臂,叫了聲:「小子,小心了。」他喊完,身體急的向下降落了去。
陳若思只感覺到眼前白光閃現,接著眼前呈現出了一片綠色。
清虛道長此時的度,也慢了下來,接近了停止,陳若思定睛一看,他現自己已經安全的站在了一片樹林中間的小木屋前了。
清虛道長看著陳若思,微微的笑著,說道:「小子,到家了,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謝謝道長了,我叫陳若思,這位是夢雪。」陳若思笑了笑,自我介紹了一下。
「啊……」從空中傳來了林昕玉的喊叫聲,接著陳若思聽到了「啪」的一聲響。
陳若思抱著夢雪,扭頭看去,他見到林昕玉趴在了地上,一副俏臉變得通紅,眉頭皺得老高,抬頭看著陳若思和清虛道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
「傻丫頭,還沒有學會走,就想學跑,你的度跟不上,就慢些的飛嘛,現在好看了,哈哈哈!」清虛道長看著林昕玉,說道,他說完,摸了摸鬍鬚,哈哈大笑了起來。
林昕玉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到清虛道長跟前,皺了皺眉頭,說道:「都怪你,不等我,也不帶我。」她說完,看了一眼陳若思,笑嘻嘻的向著小木屋,跑了去。
「這丫頭,都這麼大了,還一副小孩子脾性。」清虛道長搖了搖頭,看著林昕玉說道。
「他這啊,叫做性情開朗。」陳若思無意的插了句。
「走吧,進屋吧!」清虛道長笑著看著陳若思說道。
陳若思點了點頭,同清虛道長一起,走進了小木屋。
此刻,陳若思身上的那些鱗片,出的金色光芒,慢慢的變得暗淡了些,而鱗片的形態,也不是那麼的明顯了。
這些的變化,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
小木屋有一個大廳,也就十平方左右,大廳裡有三個小門,分別是三個小房間的門。
陳若思將夢雪抱進了最右邊的那間小房裡,將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然後,坐在了床邊,靜靜的看著了夢雪,呆了。
林昕玉端著一杯清茶,慢慢的走了進來,輕聲的向著陳若思叫喚道:「誒,請問你叫什麼,來,喝杯茶,潤潤口。」
陳若思扭頭看著林昕玉,笑了笑,接過了她手中的杯子,說道:「我叫陳若思,隨便叫我什麼,無所謂的,謝謝你的茶。」他說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拿著空杯子,笑著說道:「謝謝,我實在是有些渴了,見笑了。」
「還要嗎?」林昕玉甜甜的笑了笑,問道。
「哦,不要了,你笑得還真好看,請問姐姐叫什麼名字?」陳若思將茶杯放到了床邊的一張小桌子上,看著林昕玉說道。
「林昕玉,好記吧,有什麼需要叫我,出去了。」林昕玉動了動眉頭,微笑著說道,她說完,轉身出門去了。
陳若思轉過身來,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夢雪,心裡感覺到非常的難受,他的淚水,禁不住的流出了幾滴,心裡想道:「雪,你快醒來吧,我好想看看你的笑容。」
「小伙子,出來吧,我們聊聊,她醒來還得一些時日,你就不用太擔心她了。」清虛道長站在小房間的門口,看著房間裡面,說道。
陳若思忙將眼角的淚水,擦掉了,應了一聲,站了起來,慢慢轉身向著小房間的門口走去。
清虛道長拍了拍陳若思的肩膀,看著他說道:「你還說你是個修道之人,你知道修道之人,最禁忌什麼?」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不修道也無所謂的。」陳若思想都沒有想,就回答道。
「她是妖,難道你不知道嗎?」清虛道長說道。
「是妖又怎麼樣,只要她對我好,我什麼都不在乎。」陳若思說道。
「又是一個癡情種,也罷,我告訴你,她雖然是妖,但她卻是修行正道的,不會危害到人間,這從她出的真氣力量,可以觀察得出來,如果她繼續修行的話,定能成仙,你難道要讓她為了你,而毀掉她多年的道行嗎?如果你現在離開她,對你,對她都有好處。」清虛道長歎了口氣,說道。
「成不成仙,對於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但……」陳若思說道,他說道這裡,陷入了沉思中,他心裡想道:「我雖然喜歡她,也很愛她,但我決不能毀了她,我該怎麼辦呢?難道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嗎?我,我現在的樣子,也不能讓她看見,說不定她見了,也不在愛我這個變成了怪物的人了。」他想到此處,心裡感覺到一陣揪心的痛,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乘她還沒有醒來,離開吧,我會讓林昕玉送你一程,我會幫你好好的照顧她的。」清虛道長說道。
「看來只能離開她了,為了我而毀了她,我做不到。」陳若思心裡這麼的想著,他用手摸去了臉上的淚水,看著清虛道長說道:「謝謝你的提醒,也謝謝你幫著照顧她,不過,我得求你幫個忙,能不能幫我找到一種叫做『血紅花』的草藥啊,我拿去救人。」
當清虛道長聽說「血紅花」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疑重了,臉也陰沉了下來,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我說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那『血紅花』不是你我的能力,所能採得到的。」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是說很危險是吧,我不會放棄的,你就告訴我到哪裡能找到『血紅花』就可以了,別的就不勞你費心了。」陳若思說道。
「我告訴了你,等於是讓你去送死,你知道嗎?」清虛道長說道。
「撲通」一聲響,陳若思跪在了清虛道長的面前,看著他說道:「道長伯伯,你就告訴我吧,我求你,我的一個朋友,還等著救命呢,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了。」
「難道你就不怕死嗎?」清虛道長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我不去,我的那個朋友就得死,我去了,或許還有一線希望,我不能見死不救。」陳若思說道。
「起來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告訴你。」清虛道長說道,他說完,將陳若思扶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從這裡出去,沿著樹林子,一直向北走,當你見到一座大冰山的時候,也就快要接近目的地了。」他說道這裡,頓了頓,接著說道:「那冰山之上,有各種兇猛的禽鳥和怪獸,非常的危險,只聽說有人進去,但從來就沒有人出來過。」
陳若思扭頭看著屋內還在昏迷中的夢雪,輕歎了口氣,心裡想道:「雪,我不能毀了你,你就安心的修仙吧,我以後不打擾你了,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他想到這裡,回過頭來,看著清虛道長說道:「不管什麼地方,我都得去闖闖,謝謝了,幫我照顧好她,走了,再見!」陳若思說完,快步向小屋的門口,走了去。
「慢著,小伙子,我送你樣防身武器。」清虛道長喊叫道,他喊完,從衣袖中拿出了一把一尺來長的短劍,向著陳若思拋擲了過去。
「謝謝了。」陳若思接過短劍,踏出了門去。
他在路上向前奔跑的時候,耳旁有傳來清虛道長的聲音:「小子,路上小心點,這把短劍是把『靈劍』,會在危難時幫助你的,你也可以當作武器使用,你以前在道觀修行了那麼多年,用劍的方法,我就不多說了,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