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帶頭人的示意下,所有黑衣人亮起了錚亮的大刀,迅向新覺和孔慶劈砍過去。
黑影交錯,時而閃起幾道銀光。
孔慶從怡香閣出來,還醉眼惺忪,和新覺說笑,步履不穩。此時遇到襲擊,卻是酒醒。
孔慶來怡香閣時,已卸下佩刀,只有新覺依舊千劍隨身。不過孔慶已是聖靈修為,黑夜中,刀光閃起時,他也看的仔細。
孔慶赤手空拳,呼喝間,就將揮刀劈砍而來的黑衣人打飛,拳腳絲毫不亂,戰場歷練而來的殺氣頓起,面對多人圍擊,也沒處於弱勢。
來人在襲擊孔慶的同時,對新覺也起了猛攻。刀光閃爍,已有三人從上中下三路直劈向新覺,其勢不止廢了新覺那麼簡單。若劈實,就是將新覺分成幾段都有可能。
戰場上,新覺面臨的襲擊何其多,他都能安保無恙。此時只有三人率先襲來,只見新覺腳步一動,瞬間就環繞了襲來的三人一圈,其間他已給了三人各一手刀,將他們打昏在地。
「嗨……」新覺身影一重現,立即有一人持刀向新覺的後心刺出。
咻!
白靈依著對方的刀背疾飛出,張口間,就咬住了對方的喉嚨,對方的刀尖還沒觸及新覺就瞬間斃命。
又有一刀從新覺左側刺來,新覺當即抬起左手,食指和中指一夾,當即夾住刀尖。
崩!
新覺力貫兩指一轉,立即將對方的大刀崩斷。手臂一長,新覺將崩斷在手的刀片往持刀者的手腕一劃。
吧嗒!
對方手上的斷刀掉到了地上,手筋已被新覺挑斷。
新覺手上的刀片擲出,當即有一人被刀片擊殺。
短短交手片刻間,路上截殺而出的二十二人,被新覺和孔慶共殺死打傷八人。
霎時,剩餘的黑衣人,已有幾個遲疑起來,立在原地做防禦之勢。
領頭人見況,怒言道:「給我上!」
領頭自己也揮著大刀撲向孔慶。孔慶急忙貼近一個黑衣人,奪了對方手中的大刀,迎上領頭之人。
鏘!大刀相擊,孔慶和領頭的黑衣人都想一力蓋殺對方,結果兩人力氣相當,相持之下,刀鋒都不能近對手絲毫。
見領頭人開始動刀,其他遲疑之人也跟著行動起來。
咻!白靈從地上竄起,縛住一個黑衣人的脖子,身體一捲縮,當即又殺了一人。
新覺背後的千劍沒取出,僅身體移動間,雙手或成掌刀,或成龍爪,就輕易將黑衣人打倒,大部分是被他打昏在地。
在新覺和孔慶正對付黑衣人,殺手潛伏伺機時。怡香閣近旁,傲霜告別了其他人,獨自到湖面與一簇人馬匯聚。
「少爺,急召我們前來,有何吩咐?」一個和傲霜年齡相仿的人說道。依稀,只見他說話時,面無表情,他身後有一群人,足有三十人,個個佩刀在身,都蒙著臉,看不出表情,但他們的眼神都透露著一縷嗜殺的光芒。
傲霜掃視了一眼面前的人群,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說話人身上,開口道:「藏刀,你們現在立即前往『湖蔭小道』,截殺我跟你說的那兩人。剛才你可看清楚了?」
原來在新覺和孔慶剛出怡香閣時,藏刀就已經應傲霜的召令,來到近處,隱在黑暗中辨記新覺他們。
藏刀回復道:「看清了。」
傲霜點頭道:「好!你們去吧。事成後,直接到我的庭院來見我,務必不要讓我父親知道。」
「沒問題。」藏刀答應道。隨即比了個出的手勢,他身後的三十之眾當即與他迅上岸,隱入黑夜中,直奔湖蔭小道。
看到藏刀他們離去,傲霜才對藏刀他們遠去的方向,也是新覺他們所去的方向,自語道:「東巍以他府中那些小廝,怎麼留得下那兩人。」
繼而傲霜沉聲道:「山野草蛇,以幾戰之功,豈能攀升為龍?既然來了燕城,我就卸了你的甲,扒了你的皮!」
道完,傲霜大笑著回家去。藏刀是他父親派給他的保鏢,修為雖與他同等,實力卻在他之上。他平時不喜歡被藏刀跟隨,以顯他的實力。不過幹壞事時,藏刀卻是他手上的利刃。對付聖靈頂尖的人物,藏刀從未失手。何況他此番還讓藏刀帶上了他特意訓練出來的親衛殺手。那三十名殺手的實力,至少是魂斗靈,其中已有兩人也是聖靈強者,分別叫做延迪、車宙。
不消片刻,藏刀等人便來到了湖蔭小道。新覺和孔慶還在跟黑衣人糾纏。
延迪與車宙分別急行在藏刀的兩側。延迪對先自己一步的藏刀道:「大人,對方正遭圍擊,我們是一起動手,還是稍候片刻?」
之前看新覺兩人,藏刀對新覺他們還不以為意。此時他與新覺他們還有一定距離,但新覺他們在打鬥中,凌厲的氣息盡現,藏刀已經隱隱感覺到那個背縛寶劍的人對他有威脅。
藏刀不假思索地說道:「對手很強,我們若遲疑,對方要逃很容易。我們必須圍上去,一舉誅殺他們。」
藏刀的話,讓延迪、車宙等人都一楞,能讓藏刀視為強勁對手的人,他們幾乎沒聽過。他們可是沒少和藏刀一起幹壞事,雖然那都不是他們的本意。
延迪等人頓時都認真起來,行動的腳步,更加緊湊協調。作為非職業殺手,他們也是有著殺手的膽氣。遇到強大的對手,他們更會認真對待。
聽到身後眾人的動作矯健起來,藏刀向後吩咐道:「你們每三人一隊,以梅花陣型圍上去。」
延迪等人頓時按藏刀的吩咐,分成十隊,協調疾行。
唆唆唆——
湖蔭小道的空氣更加躁動起來。物體的疾穿梭聲,不停地在黑夜中奏響。
一掌打出黑衣人,新覺耳根一動,當即轉頭看向怡香閣的方向。
人影閃動,新覺皺起眉頭,「嗯……又來一撥人。還頗有修為。」
看向孔慶,新覺順手打飛兩個黑衣人,道:「孔慶,別玩了。快點離開這裡。」
孔慶也感到有人向他們這邊而來。聽到新覺的話,他瞬間會意。他們此番來燕城,是為了印信,不想多惹事。在怡香閣和東巍鬧矛盾,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大庭廣眾之下,他豈甘願受諷?
孔慶和領頭的黑衣人已經糾纏了好一會兒,其間他沒讓新覺幫忙。此時又有殺手前來,他也不再和對方糾纏,當即揮起手上的大刀,逼退對方。作勢和新覺向前奔去。
剛才截殺他們的黑衣人,已躺下去**。領頭人還待繼續追趕上去,數十個蒙面人迅從他眼前閃過。
領頭黑衣人頓時停住,扯下遮臉的黑布。赫然是東巍本人。
僅剩的其他四名黑衣人靠近東巍,其中一個道:「少爺,我們還要不要跟上去?」
掃了一眼死傷在地的奴僕,東巍繼而看向新覺他們,對自己的人怒言道:「瞧你們這群廢人,還追什麼追?」
諸人心裡嘀咕道:「你不也是沒打贏人家嗎?」
東巍吐了口氣,指著地上的人,對還有餘力的四人道:「你們留在這,把暈倒的給我弄醒,死去的給我處理掉。我追上去看看。」
「少爺,你自己一個人去,倘若有失,我們如何向老爺交代?」剛才說話的僕人開口道。
東巍斜視向對方道:「就你們這點出息,跟我追上去又有何用?按我的話去做。」
僕人連聲道是。
東巍當即又遮起臉,追向新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