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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五零章 借勢大發黑心財 文 / 大唐群芳譜

    平安客棧位於偃師城南。那是有名的貧民窟。就像霓虹燈下有血淚般。再繁華的城市。也有窮人聚居之地。何況偃師只是沾了洛陽的光而已。

    今日一大早就奔城南來平安客棧的。只是為了綽號三絕女的貞娘。來之前他們都已經設想到。求見對方會遇到何種阻礙。可他們卻想不到。第一重阻礙。竟來自破落的平安客棧。

    「經營重地。閒者免進。」

    這是掛在平安客棧門前的牌子。所謂的閒者。指的就是那種金進店不消費的人。所有不消費的。不分貧賤富貴。不在店中消費。就不得進店。

    不過趕來求見三絕女的。那都不是含糊之輩。小小平安客棧門前這牌子根本入不了他們眼中。

    不過客棧方卻有解釋。解釋的重點就在於……經營重地四個字。

    眾所周知的是。三絕女北上這一路。不停遭遇暗殺。因此如何保護她安全抵達洛陽。成為了重中之重。

    因此店方以經營重地來形容。倒也貼切。得到了一路跟隨三絕女的富家子弟支持。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偃師城那些有心炸刺兒的地頭蛇。卻需要考慮住在店內的四十名護衛。

    這些護衛一路上生生死死的。不知換了幾茬。個頂個都是殺伐之輩。而且有傳言說。朝中特頒下旨意。任何人的哪敢衝擊三絕女車隊。這些護衛皆可一刀殺了。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因此所有想要求見三絕女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只得遵循平安客棧規矩。老老實實進店消費。然後尋機遞上拜帖。

    之所以說尋機。是因為後院重地不許任何閒雜人等進出。那都是護衛把守的。根本沒有疏通的機會。

    若非貞娘開口。今日一早。楊平安差點都被趕出後院。

    可這些打算進店消費的人。看了店中菜單後。頓時顧不得形象。破口大罵起來。而且是強龍和地頭蛇一起大罵平安客棧。

    黑啊。真黑啊。

    客棧沒有菜單。因為提供的菜式很少也很簡單。

    花生米。分水煮油炸。算是兩樣;包子饅頭又是兩樣;再下來就是白水和茶水了。總共算是六樣。需要菜單麼。

    此外價格也很好記。都是以兩為單位。每樣一兩。

    一碟花生米一兩銀子;一盤包子或者饅頭總計五個。也是一兩銀子;一壺茶水或者白水同樣是一兩銀子。添一回水還是一兩銀子。

    另外。平安客棧並不生產包子饅頭。都是從路邊小攤現買的。十文高價買五個。進店裝盤賣一兩。

    尼瑪。這群窮鬼沒見過錢麼。

    罵歸罵。可大堂座位有限。只有八張桌子。狼多肉少。不少人罵著罵著。就坐下來。然後大吼「上一壺茶水」或者「上一碟花生米」。

    安祿山對楊平安的個人崇拜。果然收到成效。看著店內滿堂堂的食客。牛月半樂得合不攏嘴。直誇他有本事。

    八張桌子坐了六十四個人。可不滿堂堂的。

    就算這六十四個人一坐一天。那也是六十四兩的收入。過年都不如今日興奮。至於成本。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

    茶葉是不知存放了多少年的陳茶梗。花生米也是去年過年時買的。由於生蟲暫時堆放在雜物間。如今都變現了。

    在座的那都是有頭有臉之人。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哪受得了這個。可又不敢離開。因為店外還為了上百號人。都虎視眈眈盯著店內。看哪裡會出現空座。

    於是乎。便有那聰明的。招來下人。令其從自家或者城中酒樓送來飯菜。可店方也不傻。立刻又加了一塊木牌。上面寫著「本店禁制自帶酒水食物」。

    不過店方也很通情達理。不會一成不變。只要額外繳納一兩銀子。便可將一盤菜或者一壺酒又或者一碗飯帶入店內。

    草泥馬。太黑了。

    店內點位。強龍和地頭蛇心中都在暗罵。卻又都不敢罵出聲來。生怕爭吵起來。引出後院殺人不眨眼的護衛。給自己引來麻煩。

    但這還不是最痛苦的。對於這些有錢人來說。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有些問題是錢不能解決的。例如熱。

    如今正值盛夏。天氣本就炎熱。小小的大堂內。擠了六十多人。這溫度還用過多描述麼。哪怕不少人又掏了一筆銀子。讓下人從家中冰窖取來冰塊。也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大問題。

    這不。安祿山和牛家父女這經營三人組等閒不進大堂。都躲在隱暗的柴房。樂滋滋的數銀子。

    只一天。平安客棧進賬五百多兩。而成本……可忽略不計。

    雖說隨後兩天。進賬銳減到三百餘兩。但三天賺一千兩。對於經營三人組來說。絕對是巨額收入。

    三人每晚求神拜佛。希望神佛保佑。抱有三絕女能夠在店內多住幾日。可惜神佛沒有聽到他們的祈禱。他們發財的日子只維持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店內又變得空空蕩蕩。

    因為三絕女說了。為了答謝偃師各界的厚愛。她決定三日後。在偃師縣城表演一場歌舞。

    「大哥你真是太英明了。只三天咱們就賺了一千多兩銀子。」夜靜更深。安祿山又跑到楊平安房中。大拍馬屁。「可是今日那三絕女說要在城中表演歌舞。咱們店裡有恢復了以往的冷清。沒什麼客人了。連中午吃麵喝湯的幾個傢伙也不來了。大哥。您看看。還有什麼妙計。能再賺一把。」

    還妙計。楊平安無奈的瞥眼安祿山:「賺錢什麼的。你先不要想了。先準備應付別人的報復吧。」

    這三天平安客棧將滿城權貴得罪了個遍。肯定有那氣不順的要秋後算賬。唔。錯了。是不等秋天就要算賬了。

    正如楊平安判斷的那樣。第二天一早。安祿山剛打開店門。就有三個油頭粉面的無賴。神色不善的晃了過來。

    「胖子。聽說你們這兩天賺了不少。恭喜啊。」為首一人生的身材魁梧濃眉大眼儀表堂堂。甚是俊朗。中搖著折扇。抖著小腿鼻孔向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出現在安祿山面前。

    大哥真乃神人也。

    早有準備的安祿山面無表情道:「你想幹啥。」

    「我想幹啥。」俊朗男回頭看眼身後二人。三人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個鳥毛。你們到底想幹啥。」

    俊朗男收起笑容。以折扇敲打著安祿山的腦袋。傲然道:「胖子。前幾日你很是狂妄啊。連老子的兄弟都敢動。不過老子給你個機會。乖乖獻上八百兩。老子就原諒你。

    你若識趣兒。還則罷了。若敢吐出半個不字。別說老子沒警告過你。看老子不把你個胡人崽子打得連你娘都不認得。」

    若換做以前。安祿山還會因為自己純種胡人身份而懦弱懼怕。可有了楊平安撐腰。他現在最恨的就是有漢人那他胡人身份羞辱他。

    忍著心中怒火。安祿山探頭問道:「你剛才說啥。要多少銀子。」

    俊朗男只以為安祿山服軟。轉身又與身後二人對視一眼大笑一番。然後將頭伸到安祿山面前。大聲道:「胖子。八百兩。一兩也不許差。」

    「去你娘的。」安祿山突然大吼一聲。沙包大的拳頭便砸在了俊朗男面門。將其打的連連後退。全靠其身後二人攙扶。才勉強沒有摔倒。

    伸手在臉上一摸。只見滿手鮮血。俊朗男氣的渾身哆嗦。將手中折扇往地上一砸。恨恨一指安祿山道:「給我打。」

    他身後二人。前幾日吃過安祿山的虧。此次有了準備。一人拎著一棍手腕粗細的木棍。頓時一左一右朝著安祿山掄了過去。

    俊朗男在一邊不停吆喝。不時在安祿山背後偷下黑手。四人辟里啪啦打作一團。

    他們鬧出的聲響。驚動了後院的護衛。其中兩人來到門口。默然注視打鬥四人情況。並不出手。只是若有人靠近店門。便會被二人冰冷目光鎖定。

    混混只是混混。難上檯面。尤其是在城南窮人窟混跡的混混。更是下等中的下等。而安祿山那是自幼跟草原野獸撕鬥。又經歷過戰場上真刀真槍磨練。豈是三個下等混混能對付的了得。

    只片刻工夫。俊朗男是三人便被打的鼻青臉腫支持不住。

    「死胖子。你等著。這筆賬老子記住了。」俊朗男率先向街口逃竄。

    「死胖子。有本事你別跑。等我大哥回來。看不把你腚打開花。」

    「就是。等我們大哥回來。有你哭的時候。」

    輸人不輸陣。三隻眼和娘娘腔也一人丟出一句狠話。朝著另一個方向撒腿就跑。

    安祿山左右看看。咧嘴一笑。邁開步子就朝俊朗男逃竄方向追去。

    「死胖子。你還敢追老子。來。你來追。老子不累死你。」遠遠地看到安祿山追自己。俊朗男不屑的譏諷。腳下卻是不敢耽擱。跑路如風。只是不時回頭譏諷。以發洩心中怨憤。

    跑到街口時。他再次回頭想要譏諷。結果就感覺自己撞在石柱上一般。「砰」的一聲。撞得他七葷八素。後退數步。

    好容易清醒過來。才要破口大罵。就聽到耳邊傳來風聲。緊接著聽到啪的一聲脆響。蒲扇打下的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抽的他眼冒金星。跌跌撞撞栽倒路旁。

    「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找老娘的麻煩。」牛半月驚人的怒吼聲。在整個南三條街上不停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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