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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二四章 我肚裡有了你的孩子 文 / 大唐群芳譜

    昨晚剛剛經過一場大亂。損失較為嚴重的右路軍將士。今日見到了一幅奇景。

    日上三竿時。護軍營領軍將領、大將軍薛嵩之女薛玉鳳策馬經轅門進入營地。在她身後跟著一個身穿女兵軍服的男兵。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身上被繩索五花大綁。而繩索的另一頭。被繫在薛玉鳳的馬鞍上。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珠挖出來。」

    在薛玉鳳的大聲呵斥中。楊平安的腦袋耷拉的更低了。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快。

    楊平安腦子裡全是漿糊。他無法理解薛玉鳳的巨大轉變。這白天跟晚上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薛玉鳳直接將楊平安帶到了薛嵩的中軍大帳。

    薛嵩正在暴跳如雷。大罵各營將領。昨晚糧草被燒燬了小半。有幾個營的將領遇刺負傷。士兵損失不算太大。但各營火頭軍損失慘重。

    唯一的利好消息就是。經昨晚那場混戰。潛伏在右路軍中的叛軍奸細。可能都被肅清了。因為冒出來的奸細太多了。

    但這話誰也不敢提出來。因為那些奸細實際上是主動跳出來的。幾個負傷的將領。基本上都是被這些奸細所傷。其中一個傷勢嚴重。經醫護營連夜搶救。這才勉強保住了性命。

    這等奇恥大辱。誰好意思拿來往臉上貼金。

    突然看到薛玉鳳「牽」著楊平安進入帳內。薛嵩先是一愣。然後牛鈴大小的雙眼就落在楊平安的身上。

    片刻之後。他一揮手。令各營將領回營整頓。同時嚴查營內奸細。確保右路軍中再無叛徒奸細存在。

    待到大帳內只剩下他們三人後。薛嵩開口問道:「玉鳳。昨晚你從爹這兒離開後。去了何處。」

    薛玉鳳一指楊平安:「抓他去了。」

    「好。好。不愧是我薛嵩的女兒。哈哈哈。」薛嵩大笑幾聲。大步來到楊平安面前。一把將其揪起。「說。老子這軍營中。還有多少你們天策衛安插的奸細。」

    昨晚奸細同時蹦出。數量之多。引起混亂之大。遠超出薛嵩想像。他不能在放任楊平安不理了。眼下曹州城破在即。必須將營中奸細剷除一空。否則攻佔曹州城後。叛軍一旦反撲。在奸細的策應下。進駐曹州城的右路軍這三萬兵馬。很可能成為甕中之鱉。

    「大將軍。我不是天策衛。」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薛嵩已經失去耐心。抬起手來就要掌摑楊平安。可是手掌落下時。卻被薛玉鳳擋住了:「爹。你幹嘛打他。昨晚若非他救女兒。女兒怕是已遭賊人暗算了。」

    「他救你。」薛嵩錯愕片刻。又轉向楊平安。「小子。老子知道你是天策金衛。說老子這軍營裡。還有多少你們安插的奸細。只要你告訴老子。老子不但不殺你。還將玉鳳許配給你。」

    「爹。」薛玉鳳嬌嗔一聲。羞得螓首低垂。

    薛嵩見狀。不由得心中暗讚女兒配合得當。有對楊平安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女兒並未嫌你是天策金衛。而且應該對你有意。你對我女兒有情。老子早就知道了。今日只要你將天策內幕合盤托出。棄暗從明。老子不僅向陛下保舉你。還將閨女嫁給你。如何。」

    你個瓜兒。

    楊平安聽得哭笑不得:「大將軍。我真不是天策金衛。不。我不是天策衛。」

    「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薛嵩面皮抽抽幾下。目露凶光。「看來不讓你吃些苦頭。你是不肯開口了。」

    聽他這麼說。薛玉鳳急道:「爹。他可能真的不是天策衛。他從未穿過青衫。」

    「你怎麼知道。莫非你扒開他的衣裳看過不成。」

    「爹你說什麼呢。我才沒有那麼做過。」

    薛嵩這才發覺自己失言。於是改口道:「不說這個。昨晚天策襲營。事敗潰逃。他若不是天策一員。為何要逃出軍營。」

    「他逃出軍營不是想返回天策。而是想回家。他從頭到尾都不想待在軍營。他是個逃兵。」

    「逃兵。」薛嵩愕然看向楊平安。「你當真不是天策金衛。」

    後者點點頭。露出「正是如此」的笑容:「我真的不是。我就是想回家而已。」

    薛嵩愈發糊塗:「閨女。你確定他不是。」

    「爹。他若是天策衛。為何數次幫咱們。甚至破壞天策賊人詭計。昨夜女兒追上他時。他只是獨自一人。而且是在西南方向。並非是向東邊的曹州城逃竄。」

    「直娘賊。浪費老子感情。」薛嵩大為懊惱。一把將楊平安推倒在地。轉身在營帳中來回踱步。猶如一肚子氣無法發洩的野牛般。呼哧呼哧的。

    薛玉鳳連忙把楊平安扶了起來。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薛將軍。我說。咱別玩了行麼。你到底想哪樣啊。」楊平安跟薛嵩一樣的糊塗。這個薛玉鳳實在太令人費解了。

    「玩。」薛玉鳳在他腰間掐了一把。「你佔盡我的便宜。居然敢說玩兒。哼。爹。您說該怎麼處置這個逃兵。」

    薛嵩如受氣野牛般。在營帳內來回踱步。是在考慮問題。他想弄清楚。楊平安到底是天策奸細。還是真的就只是個平頭百姓。想要逃回家鄉。而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巧合。

    可就像楊平安對他的評價一樣。橫衝直撞的性格想要學狐狸那樣拐彎。其難度可謂巨大。

    本想熟悉一封派人送到中路軍。請自己義父來決斷楊平安身份。可薛嵩又覺得自己總是麻煩義父。顯得他太過無能。那就乾脆一殺了之。省的夜長夢多。

    正好薛玉鳳送來話頭。薛嵩眼眉一挑。大喝道:「逃兵。老子這輩子最恨逃兵。」

    發覺薛嵩口氣不對。楊平安連忙解釋道:「大將軍。我是被你以非法手段強征來的。不是軍籍。不算逃兵。你要三思啊。」

    「三思個球。這裡我最大。我說了算。來人啊。將這個無恥逃兵拖出去斬了。」

    薛嵩一聲大吼。帳外頓時走進兩個士兵。一人一邊架起楊平安就朝帳外走去。

    「鬆開鬆開。誰讓你們抓他的。都給姑奶奶滾出去。」薛玉鳳連打帶罵的將那兩個士兵打了出去。擋在楊平安身前。「爹。你幹嘛總要殺他。」

    「嗯。」薛嵩雖不是狐狸性格。可見到眼前一幕。心中難免有幾分狐疑。「你將他抓回來。又直言他是逃兵。難道不應該按罪當誅麼。」

    「他又沒有軍籍。怎能算是逃兵。怎能按照軍法砍頭呢。」

    「他不算逃兵。」薛嵩神情變得凝重。「那你說他昨夜的行為。算什麼。」

    「算……嗯。算……不管算什麼。以前他多次立下大功。數次為咱右路軍……哎呀。總之我不管。我不許你殺他。」

    嘶。你到底是想唱哪出啊。楊平安勾著頭看著身前薛玉鳳。到現在他還懷疑。薛玉鳳有輕微的精神分裂。

    「你很緊張他。」薛嵩幽幽問道。

    「沒有。哪有。女兒怎麼會緊張他這個逃兵呢。」薛玉鳳略顯慌亂。大聲否認。

    深吸一口氣。薛嵩略作思考。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

    「我不是說過。去抓他了麼。」

    「抓了一夜。」

    「他很狡猾的。我追了一路。後來追進一片樹林……」說著說著。薛玉鳳忽然想起昨晚的甜蜜。沒來由的臉上一紅。「總之好不容易才抓住他。等今天天一亮。就帶著他回營了。」

    「你倆在小樹林待了一宿。」薛嵩嘴角不住抽抽。腦門青筋蹦出。好一會才安耐住心中憤怒。以盡可能平和的口吻問道:「那你想讓爹如何處置他呢。」

    「讓他加入軍籍。然後分到女兒帳下效命。到時候他在敢跑。那就是殺頭的大罪。而且女兒會看好他的。」

    我去。原來她打得是這算盤。楊平安終於明白。只想以頭搶地。薛玉鳳從來就沒放棄將自己留在軍營的打算。而且這個女人的想法。實在太過奇葩。

    「呵呵。」薛嵩不置可否的笑了。而且笑聲越來越大。等到薛玉鳳有幾分不耐煩的時候。他忽然說道:「玉鳳。你先下去歇息。爹有話要對他說。」

    薛玉鳳頓生警惕之心:「爹。你不會又想殺他吧。您別忘了。他可是多次助你。你若殺他。豈不是讓人說咱薛家是忘恩負義之輩。」

    「爹豈會是那種人。又豈會給咱薛家臉上抹黑。」說到這裡。薛嵩臉上露出笑容。好似春風拂面的笑容。「昨夜你追了他一宿。想必沒有休息好。你先下去歇息。爹跟他聊一聊。然後就派人將他送到護軍營。如何。」

    薛玉鳳眼珠轉了幾圈。最終點頭答應:「爹。你可不能騙我。」

    不過在她離開大帳之前。她卻先將楊平安身上繩索解了。在其身後小聲叮囑道:「萬一我爹想要殺你。你就跑。要是跑不掉。你就說我肚裡有了你的孩子。」

    呃……這麼說我會不會死的更快呢。

    再說薛嵩。如沐春風般的笑容送走了薛玉鳳後。他驟然收起笑容。一步步逼近。吃人的目光鎖緊楊平安。咬牙切齒的說道:「說。昨晚在樹林裡。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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