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沈鐘磬把書拿開,在甄十娘身邊坐下。**
「今兒高全問各院的丫鬟怎麼處理……」甄十娘抬起頭,「我的意思就別送出去了,問問她們願不願意,若願意,就跟著我學醫護,以後回春醫館搬過來,就直接去那兒,也省得再招人了。」
沈鐘磬目光就閃閃地亮起來。
甄十娘,又打算開醫館了?
自她得了風寒以來,就一直懨懨的,連圖紙都不畫了,他幾次提醫館的事情,她都倦倦的,以至於選址搬家的事兒全擱了下來,這讓沈鐘磬心裡有股莫名的惶恐。
他隱隱地覺得甄十娘已對生活失去了信心,連最熱衷的醫術都放棄了!
「……好啊。」沈鐘磬極力壓抑著欣喜,「付姨娘的竹園比較清靜,就讓高全明兒帶人收拾出來做校舍。」
「我正惦記那兒呢!」甄十娘目光明亮如寒夜中耀眼的星,「我身體不行,一個人培訓吃不住,再把馮喜接來教她們辨別中藥和基本醫療常識……」又提起對未來醫館的規劃,甄十娘越說越興奮,小臉紅撲撲的。
感覺屋子靜悄悄的,甄十娘一抬頭。
沈鐘磬正靜靜地看著她。
「……怎麼了?」她摸摸自己的臉。
「說話底氣這麼足,你風寒是徹底好了。」沈鐘磬聲音低糜柔和,如一縷溫潤和煦的風,撩撥的甄十娘心裡一陣酥麻,「……早就好了,怎麼?」她眨眼看著沈鐘磬。
沈鐘磬笑呵呵地俯了下去,「……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一些別的事情了?」
老夫人正指揮著丫鬟翻箱倒櫃挑衣服。
鄭老夫人壽宴上要給小兒子相親,她可得穿的華貴鄭重,給小兒媳留個好印象。
「……這件大紅遍地金的團花背子好。還是那件豆青色喜鵲登枝背子好?」老夫人又拿起一件大紅遍地金的團花背子在胸前比量。
「還是紅色鮮亮,有威儀。」知道老夫人最喜歡紅色,紫月嘻嘻笑道。
老夫人就想起甄十娘白天穿著那件大紅色錦緞小襖的明艷威儀來,把衣服一扔,「什麼威儀,難看死了!」
紫月怔住。
擺手讓人把衣服收了,老夫人又招呼冬雨把百寶箱拿出來,翻撿著找出一支鑲了顆鴿子蛋大小的貓眼的點翠來,自言自語道,「……第一次見面。我送鄔姑娘什麼好?」
紫月等人錯愕。
不過是雙方家長偷偷相看,八字還沒一瞥呢,她怎麼就惦記著送人家東西了?
紫月額頭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壽宴上。她別把這門親事搞雜了。
心情特別好,老夫人兀自嘮嘮叨叨地挑撿去參加壽宴的頭面和禮物。
這一次,她一定要給小兒子娶一個溫婉賢淑的!
多生幾個大孫子,把那賤人比下去。
沈鐘磬渾身像被水淋透了。
甄十娘頭髮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我不行。我做不了!」聲音尖銳,甄十娘把頭深深地埋在枕頭上。
原以為打開了心結,她們就不會再有障礙了,可是到頭來她還是做不了,這讓甄十娘心裡有股深深的絕望,脾氣也異常暴躁。
恍如有一隻暴躁的猛獸在身體裡到處亂竄。沈鐘磬感覺自己就要暴了,眼底有絲極致的苦痛。
聽到聲音,他驀然回過頭。
「十娘……」他強壓著心裡的煩躁。伸手去拽甄十娘。
指端碰觸到光裸的肌膚,甄十娘一哆嗦,「……我做不了,你去找別人吧!」聲音尖利刺耳,有股自暴自棄的絕望。
沈鐘磬怔住。
甄十娘。從來沒有這樣過。
「十娘,十娘……」他抱起甄十娘。「你別這樣,我們慢慢來,總有辦法解決的。」
「我不行,我不行!」甄十娘激烈地搖著頭,「你去找別人吧!」
「我只要你!」心裡一股莫名火氣,沈鐘磬聲音也異常的暴躁。
所有的聲音頓時一空。
他說他只要她?
心一陣輕顫。
甄十娘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沈鐘磬。
「十娘……」感覺甄十娘身體軟下來,沈鐘磬聲音也柔了下來,他貼著甄十娘耳朵耐心地哄道,「你什麼也別想,只想著我喜歡你,這輩子只要你一個……」聲音低糜呢喃,若放在平時,甄十娘會肉麻到起雞皮,可是,此時此刻聽到耳朵裡,卻是暖融融甜絲絲的,如一股娟娟的細流,慢慢地淌過心底,她不由主動圈住沈鐘磬的脖子,牙齒輕輕咬上了他耳垂。
沈鐘磬一陣戰慄。
她是想……再試試?
血液瞬間又沸騰起來,沈鐘磬牽了甄十娘的手探向下身,「十娘,來……」
甄十娘臉火辣辣的。
下意思要抽回來
「十娘,別怕,你試試……」見甄十娘羞澀,沈鐘磬卻沒輕易讓她逃脫,又是親又是哄,「你摸摸,沒事的,沒事的……」
眼睛緊閉,甄十娘紅著臉摸了下去。
沈鐘磬倒吸一口冷氣。
低頭含住了酥胸上一抹嫣紅,一隻手伸向下面尋找到花核不輕不重地捻著
強烈的酥麻自花心一波一波湧向四肢百骸
一股從沒有的感覺讓甄十娘有些惶恐不安,她身體下意識地蜷縮起來
「十娘,別怕,交給我就行……」沈鐘磬喃喃地在她耳邊哄著。
一陣粗重的氣喘
汗水順著沈鐘磬額頭淌成了河
見甄十娘身體已完全打開,卻不敢向前幾次那樣輕易去闖,沈鐘磬極力克制著,額頭的青筋都一根一根地鼓了起來,他伸出食指探進她身體,「沒事的,沒事的……」見甄十娘身體要僵,沈鐘磬慌忙在耳邊連連哄道。手指輕輕在甄十娘身體裡抽動起來。
「沈鐘磬,沈鐘磬……」
沈鐘磬手指**的速度越來越快,甄十娘身子又酥又麻,又有股極度的空虛,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慌亂地喊著,聲音支離破碎。
沈鐘磬試探著慢慢地抽回手指,見甄十娘緊閉雙目,弓起身子隨他手指跟了過來,沈鐘磬輕笑起來。一面看著她臉色,咬著她耳朵低喃,手握著自己的堅挺。腰身猛一用力衝了進去……
異常的順利讓兩人同時驚住
甄十娘睜眼看著沈鐘磬
下身突然的鼓脹不適和微微的刺痛讓她有股陌生的惶恐
「就好了,就好了……」沈鐘磬趴在甄十娘耳邊安慰著,緊致的花心緊緊地包裹自己著**,沈鐘磬有股要炸開的感覺,「生了孩子。怎麼還這麼緊……」一邊克制著自己慢慢地律動
那股火辣的感覺漸漸消失的,甄十娘身子動了動
見她適應了,沈鐘磬再忍不住,身體用力一庭,狠狠地撞到花心上……
甄十娘尖叫出聲
恍如在駭浪裡顛簸,甄十娘死死地摟著沈鐘磬的脖子。雙腿纏上了他的腰……
陽光透過窗欞射進來,甄十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伸手向身旁摸去,半邊床空著
甄十娘一激靈。
匆忙低頭看自己。
身上的衾衣完好無損。床單被褥都乾乾淨淨的,散發著一股清新的薰衣草香。
全沒有歡愛後股那濕漉漉的痕跡。
昨夜,是夢?
那場暢快淋漓的歡愛都是夢?
事實上,她還是做不了?
甄十娘一骨碌坐起來,掀被子翻枕頭拽床單慌亂地尋找他們歡愛的痕跡
到處都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甄十娘有些傻眼
沉寂下來,感覺渾身又酸又漲。彷彿被石碾壓過
甄十娘後知後覺地顫著手解開衣服,退下衾褲查看,渾身密密麻麻的……全是歡好過後的痕跡
昨夜不是夢!
他們真的做成功了!
想起昨夜他帶她爬上巔峰時在她身體裡噴發釋放後的那股饜足,甄十娘忍不住低泣出聲。
吱呀一聲,門被從外面推開,沈鐘磬腳步輕快走進來
來不及穿衣服,甄十娘拉過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
目光落在被翻的亂七八糟的床上,沈鐘磬怔住
再看看趴在那一動不動地甄十娘,不覺啞然失笑
「你醒了……」在床邊坐下,沈鐘磬伸手拉開被子。
一大早就把自己扒光了,甄十娘從沒一刻覺得這麼丟臉。
「將軍先出去!」她聲音悶悶的,小手緊緊地抓著被子不鬆手。
沈鐘磬哈哈大笑,「怎麼了?」一邊連被子一起把甄十娘抱起來,「我的十娘害羞了?」對上甄十娘眼角的淚珠,笑容僵住,「你怎麼了?」硬掀開被子,正對上甄十娘**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吻痕,昨夜燭光昏暗他沒注意,陽光下卻分外的刺眼,沈鐘磬一陣心慌意亂「是我弄疼你了!」
他是個粗人,知道甄十娘身體不好,一直以來他都控制自己怕弄傷她,誰知昨夜竟完全失控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把她弄成這樣。
「我去拿藥!」沈鐘磬騰地站起來。
甄十娘體質不同常人,這在別人不算什麼,在她就不一樣了。
拿藥?
好像還聽說誰為這個上藥的?
傳出去,讓秋菊等人知道了,她乾脆挖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見沈鐘磬雷厲風行就要喊人,嚇得甄十娘一把拽住他,「不用,不用,我不疼。」
那為什麼哭?
沈鐘磬回過頭。
「我是高興……」甄十娘解釋道,「我以為我……」臉一瞬間紅到了脖子。
喜急而泣!
僅僅因為他們昨夜做成了!
沈鐘磬呆住。
這些日子,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真的不用塗藥?」沈鐘磬坐回來,聲音格外的柔。
「我只是消的比別人慢些。」這樣的痕跡她願意留久一些,「將軍先出去,我換了衣服就起來。」大白天在沈鐘磬跟前換衣服,她還真沒那麼豪放。
「我幫你換!」
正要起身,見她攆自己竟是為了換衣服。沈鐘磬伸手拿起矮几上折好的衣服。
甄十娘面紅耳赤,使勁推他,「你快出去。」
「怕什麼,我們是夫妻。」瞧見甄十娘臉紅紅的,恍然能滴出水來,沈鐘磬索性放下床帳跳上了床。
說是穿衣,一個肚兜還沒繫上,結果沈鐘磬倒把自己剝了個精光
甄十娘滾在他懷裡咯咯地笑
臥室裡就傳來一陣氣喘聲……
ps:圓房了,大家慶賀一下,扔幾張粉紅票吧,雙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