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佛的霸道
地牢中妖魔們的家底通通被蕭百九打劫完畢，共計三十七萬株五行材料，二十一萬株其他材料，是一筆可觀的數目，可是蕭百九還是不太知足，他有點不相信，一隻地魔與一隻地煞怎麼著也在九華門呆了數十年，難道就得到這麼一點，在蕭百九無恥的盤問下，這些妖魔也就妥協了。
這五十八萬株材料不過是地煞與地魔貪污的一部分，還有諸多材料只有地魔與地煞自己知道了，而他們並不知道地魔與地煞此時到底死了沒有。
它們說到這裡，蕭百九也就無條件相信了，畢竟拿人嘴短，也不好意思再度盤問，總的來說，還是因為時間緊迫，蕭百九沒有時間在多問些什麼，畢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狀況，還是先將十輪浮屠搞到九黎壺內在說吧，神識感應著石磯的樣子，她似乎有辦法了。
「石磯，難道你有辦法了？」
蕭百九淡淡的仰望十輪浮屠一眼，神識傳音術進入九黎壺之內。
人逢喜事精神爽，畢竟是五十八萬株材料啊，若是將這些材料都煉製成丹藥，那麼自己的修為是另一說，主要是能將小白蛇的修為在恢復到比原本還厲害的修為，也好抵擋突發事故，當然，蕭百九也並沒有忘記瓏靈子身上的那些材料，畢竟是整個九華外門藏藥庫的材料都在她身上，不知如何可觀，既然五行墓王鼎已經屬於他大半，他怎麼會不把瓏靈子的那些材料看在眼裡。
畢竟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財富，才是真正的財富……
無恥啊，無恥。
九黎壺之內，石磯緩緩開目，看了一眼蕭百九的幻影，其實她也不確定想到的這個辦法有用還是沒用，畢竟現在的時代已經今非往昔，不知道十輪浮屠還能否感應那種古老的佛咒。
「其實你的力量為什麼不能將十輪浮屠拿起而裝進九黎壺嗎？」。石磯看著蕭百九淡淡的說道。
「是不是這尊十輪浮屠的本體力量太大了，我的力量在它面前完全就是滴水入海，經不起任何波瀾。」
蕭百九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剛才的經過，還在回味那種讓人蛋疼的滋味，就像將力氣實在棉花上。
「不。」
石磯也沉默了頃刻，說道：「上古時代總有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技能，當然，只是對於現時的人而言，對你而言，不只是你，就算我，就算加上九州的所有修煉者的力量，也不可能將這尊十輪浮屠收服。」
石磯的言語似有隱喻，蕭百九也在不驕不躁的聽著，緩緩進入沉思：「難道世間還有一些神通是力量所不能波及的？」
「信仰之念，那是一種不斷增長的強大神識，可造就一切，可毀滅一切，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邪念，既生邪念，當然也有衍義法道之正義所在，正邪二字，順天者即正，逆天者即邪，天者，法眾者，不能逆眾，是為善，而這一切，全由信仰而主導，或者是說有信仰所生正邪，所以，有正邪的地方，就有信仰，而這種信仰被分為兩種，一為現在所謂的道，二為佛，佛本是道的演化，佛可成魔，魔不可成佛，所謂的佛，只是一面之詞，所以，現在，佛，在消逝的邊緣，道，宇宙盛行。」
「信仰？」
蕭百九疑惑的說道，沉默了片刻，睫毛下垂很久，一面之詞？他在想，想以前在庵子裡的那尊泥菩薩，不足數十息的時間，他突然抬起腦袋，看著石磯緩緩說道：「既然魔不可成佛，那為什麼佛可成魔？佛魔二字加在一起不就是正反了嗎，那為什麼佛魔道還分三家呢？難道就是因為你剛才所說的信仰二字？」
「對。」
石磯瞇了瞇眼睛，淡淡說道：「你為何可御器，可以隨意指使天碑劍，那佛或者是魔或者是道為什麼就不能想辦法將萬物當做器物所御呢？你不得不面對這所謂悲傷的現實，道是什麼，你可以說成道是正反的結合體，但是，沒有萬物，沒有諸多有靈之人，沒有諸多有靈之妖，何來道說，何來魔說，何來佛說？」
石磯繼續說道：「你也可以認為道是凌駕於萬靈之上，也可以認為萬靈凌駕於道之上，萬物紛亂雜吵，並非每一種生物都似天煞那樣天生善良，天煞的善良，邪惡就不願意，這是萬物與生俱來的信仰，人性本善也好，人性本惡也好，總是離不開這兩者，所以，既然有善與惡，必生勝負之心，有了勝負心，萬物才爭鬥不止，而佛與魔，就是在那個時候產生的，而道卻總是徘徊在兩者之間，不管是佛是魔，在上古時代，都有你不可想像的信徒數量，而你面前的這尊佛塔就是殘留在現在的佛物，你不信佛，又怎能駕馭它？」
「你是說讓我信佛？」
對蕭百九來說，佛在他心裡，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也不知從何信起，在他心中，只有自我，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極端人物，雖說在菩薩面前生活了十幾年，他卻沒有念過一字佛經，縱然是以往悟出的詩經，也被蕭百九認為是他自己心境的提升，與佛無關。
他追求本我，不管是苦也好，痛也好，他都只是在追求自由，追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佛卻不一樣，佛是做到真正如空氣般，沒有任何牽掛，這也許只是眾生的一個佛理誤區，四大皆空，對凡人而言，是這樣，天外都有天，何況四大皆空的大字？
至於，真正的佛，那就是創造了四大皆空的那個人，他需要眾生的願力，你可以將這四個字當成聖言，也可以將其當成空氣，若是後者，你也就不用信佛了，或者說佛已經在你心中，你也就為佛宣揚了一些貢獻，至少你身邊的人，都認為你居然將這四字都看做空氣，那你的佛修一定很高了。
另者，也就是將這四字當為聖言，那你就真的是佛修的信徒了，是那種可以任佛驅使的信徒，而不管前者與後者，都是佛修信徒，而蕭百九卻是後者，他不會將四大皆空這四個字當回事兒，本心上的不在意，不去想，他不在意，都會成為佛修的信徒，你說佛霸道不霸道？
而蕭百九現在缺的只是認同佛，因為他有用得著佛的地方，你可以不認同，可以用力量將其屈服，但是這種不知歲月的信仰之力豈是蕭百九能夠撼動的。
「地藏王菩薩為什麼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說，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石磯說道：「這等狂言，也許只有她能說的出口，她是佛法中最強橫的一人，不知輪迴多少世，演化地藏十輪徑，演化本願經，只要有正邪之分的人，只要信她，她就可以愈發強大，當時的上古佛祖都不如她強大，因為她把世界當成了她自己的，把當時地獄中的獄鬼，都當成她的信徒了，無悲喜之分，雖然不渡惡，佛卻在地獄，不動如空，漸漸的，沒有人不會不把她放在眼裡，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慢慢的，就多了。」
「哈哈，她就如同空氣，你能說她是賴皮嗎？她卻法力無邊，你能說她不是嗎？她不悲不怒，所以，只能尊她為佛，本願佛，你有求，她也許能應。」
說著說著，石磯好像在感到可笑，佛，說不清的佛，因為說不清，才是佛，因為佛就是理，世間有說清的理嗎？有嗎？有的話就不會出現那麼多歪理。
石磯最後說道：「當時，她經歷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教化，成功了，用佛理度化了八千獄鬼，這八千獄鬼成了佛後，在當時的地獄傳教。」
「你是說，讓我學她？現在，我把我自己當做地藏菩薩，把這尊十輪浮屠當成獄鬼？」
蕭百九雖然有點覺的這是自欺欺人，但不自欺欺人，又怎能理解本願的概念，假如每個修煉者的願力都源源不斷的向一個人輸送神識之力，那麼這個人不是無時無刻不在強大？
「當然如此。」
蕭百九能想到這一點，似乎讓石磯很欣慰，她的神情有點複雜，可能是剛剛回憶起這些事情，有些不自然，她現在也如蕭百九一般，從頭學起。
「不瘋魔不成話，一些事情確實要癡迷，只有癡迷，才可以延到最深處，到了一定程度後，能不能跳出法外，那只能看自身修行如何了。」蕭百九沉默了頃刻，說道：「從何學起？」
蕭百九知道，石磯一定有辦法，畢竟她和地藏是一個時代的人。
用官方的言語來說，沒有共同語言，從何學起？
蕭百九現在就要跳入一個領域，佛的領域，地藏菩薩的領域，至於最後能不能反控本願，或者就此緩緩慢慢的癡迷下去，那就很難說了。
「跟著我念，地藏本願十輪咒。」
「嗡琴西惹扎轟……嗡……啪拉瑪尼……達扎……吽啪莎哈……唵…缽囉末鄰陀寧……娑婆訶……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唵…缽囉末鄰陀寧娑婆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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