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之上,看著蕭百九與瓏靈子如此囂張的毀滅西山石妖洞府,整個西山中心部位被他的岩漿弄的跟山洪暴一樣,西山的生靈幾乎都受到了波及,那只石妖直接被蕭百九用天煞之血化為灰燼。
站在雲海之巔的段雪瑤也只能苦笑,她一身紫紗法衣,圍著面巾,遠遠望著這一切,瞳仁裡似乎有些憐憫,對那些無辜的生靈哀傷,但她沒有絲毫要阻止蕭百九的意思,反而在幫他,段雪瑤手前有尊紫紅色的幡子,似乎與平常的法寶不同,居然能屏障地脈。
下面正在放岩漿的蕭百九也一陣疑惑,九華山脈怎麼突然消失了一段似的,山脈中部似乎如深淵似的,空蕩蕩的消失了,完全沒有之前的鼎盛靈氣還有那只也許是山妖的強橫氣息。
「不好,快收手!」
蕭百九感覺不對,迅對遠處還在殺伐妖獸的瓏靈子喊道,言語的同時,也在用九黎壺將放出來的蟒血岩漿往回吸噬,這些蟒血岩漿回到九黎壺的時候已不是原來的蟒血岩漿了,它們變的更有能量,因為它們已經融合的這只石妖的金精石元還有石妖洞中的一些法寶。
可惜的是,蕭百九連這只石妖的樣子都沒有看到,它就像被淹死在洞穴之中的螞蟻,面對這霸道的蟒血岩漿,它顯的那麼渺小。
瓏靈子正殺的過癮呢,她的滅魂七星槍好久沒有這麼爽的吸噬一下這麼多新鮮妖獸的鮮血了,槍頭凶星由原本的琉璃色化為現在的紅到黑的顏色,如一條凶殘的細蛇,盤走在眾多西山妖獸之中,有粗莽,有廋虎,還有一些妖靈期的紫貂,可算過足了殺伐之癮了。
聽到蕭百九的言語,瓏靈子轉瞬停止了殺伐動作,周圍的妖獸群似乎都受到了滅魂七星槍的魂力控制,即便是尖槍停止了回掃,它們依然呆若木雞,完全不能有半點逃脫之力,有的妖獸絨毛都悚起來了,恐懼到極點,有的妖獸卻是充滿戰意,卻賴於獸身毫無反抗之力,連困獸之鬥都沒得辦法施展了。
「怎麼了」
瓏靈子轉身看向一臉警惕的蕭百九,由痛快笑臉轉為疑惑。
此時,蕭百九已然踏上天碑劍收起九黎壺,瓏靈子話音剛落之際,她已被蕭百九掕小雞子似的抓起,天碑劍上,蕭百九放開瓏靈子的衣服,就這一眨眼的時間,兩人已在幾百里之外的天穹之上,蕭百九劍眉輕蹙,望向九華山脈中部,層層雲霧,八千里之外似乎沒有任何動靜。
瓏靈子用小手撩了一下散亂的絲嗔怒道:「你神經病啊,姑奶奶還沒殺夠呢!」
「你難道沒有覺什麼不對勁嗎?」
天碑劍的度依舊,蕭百九蹙著眉心眼視北方,該有的山川一律原地無動之意,下面的小妖獸也沒任何異樣的動靜。
「沒有啊,怎麼了?」瓏靈子隨著蕭百九的眼色看去,沒有什麼不對啊,眼見九華山脈中部就快到了,這傻蛋怎麼還往那邊飛,急道:「幹嘛呀,姑奶奶還不想死的太早,趕快去別的地方,去東山,繞過西山去北山也行,千萬別這麼著急去山妖那老不死的地盤先找事,你可不知道半仙真正的力量啊!」
瓏靈子的言語很快就被現狀確定了,蕭百九瞪的眼睛跟牛眼似的看向中部山脈,此時,天碑已離中部山脈剛好八千里,蕭百九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座巍峨的大石山,石山上沒有任何樹木花草的大石山,好像這座石山就是一體的,看上去如白玉那般光滑,若是不出蕭百九的預料,這應該是山妖的本體了。
可問題就是出在這裡,蕭百九好疑惑,為什麼自己運轉內息感應大地,這中部山脈卻如深淵一般空洞,根本感覺不到這座白玉石山的存在,蕭百九試圖在這座巍峨的石山上找出與其他石妖相似的特徵,可是無論他的眼睛睜多大,都無法探測到這座石山的半點似妖的氣息,它似乎就是一座光滑的玉石山,沒有任何修飾。
蕭百九疑惑,怎麼會這樣?自己的控石術似乎已經達到一個境界了,起碼周圍的石頭,自己若是想掌控,那它們絕對會像被馴服的鳥獸,而這座玉石般的巍峨大山,自己卻侵不進半點神識,就算它的山體表皮,也依舊是玉石,沒有和別的石頭在自己意海中那樣,如星星閃閃的沙石,可以隨意動捏。
蕭百九還在認真的看那座巍峨的玉山,不知不覺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能看到前面那座玉石山嗎?」
在瓏靈子看來,蕭百九這個問題很傻叉的說,她看著玉石山收起笑容,正色道:「千萬別在往前飛了,小心這個死變態一屁股坐死我們,你別看它表面很光滑,跟座沒有任何瑕疵的玉山似的,其實它山底下壓的儘是的天地靈物的骨骸,有妖獸,有人類,不只是這樣,聽說這老不死的以前干死過幾個半仙修煉者,到現在都還沒消化完。」
玉石山一動不動的在那裡,蕭百九之前確實感應的到,就在這玉石山下面有諸多聚靈大陣,還有諸多轟殺大陣,只要稍有不懂地脈排列的修煉者經過此地,都有可能被這個坐地閻王給毫無懸念的吃掉。
聽瓏靈子的言語,似乎對她來說,前面的山脈中部沒有什麼不對,而且那座玉石山確實是山妖,九華山脈外圍掌握萬靈生死者,蕭百九觀察了一會兒,那山妖似乎沒有現自己與瓏靈子,看了一眼滿臉不知所謂的瓏靈子,沉吟道:「你說,那山妖現我們沒有?」
「現個鬼,姑奶奶現在的修為可是與准半仙持平,這老妖怪要是這麼容易現姑奶奶,那姑奶奶還在九州混不混了!」
說完,瓏靈子疑惑,老山妖確實沒現自己,之前她還擔心,老山妖會現蕭百九,從而向這邊質疑,看來之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了。
自此,蕭百九在瓏靈子心中的實力再度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讓她平常不敢有絲毫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