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的言語讓蕭百九或多或少有些蛋疼,他用神識再一次確定了一下九黎壺中的地巖之精,足有百里的岩漿池,是百里!不是百丈,就這麼一丁點…
蕭百九總算知道什麼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嗯,這憨王八日的不是人!
你吸噬了那麼多沒燙死你丫的算是燒高香了,還嫌少…
蕭百九心中對石磯的所作所為罵罵咧咧的,但臉上還是裝出一副堅毅的表情,道:「這些地巖之精還少!你不是通過這些地巖之精恢復一些能力嗎?」
蕭百九是鄉下人沒受到過什麼高等教育,小時候在縣上學堂學了三個月的字,那三個月每個月還逃課二十九天,天天和花寶寶那不是東西的玩意廝混,縣上一切不道德的年輕人沒教會小百九和小寶寶別的,順口罵人的事情倒是被倆屁孩學了不少!
蕭百九的意思很明白了,做人要知足,做神做妖更要知足。
也許是和花寶寶從小一塊長大的原因,蕭百九心裡有陰影,不管是人是妖是神是獸,只要是雌的,若是勝過蕭百九,他心裡就不舒服。
反正他就那麼個意思,石磯修為大增,他現在連之前的千牛之力都沒有恢復,他怎能不知道地巖之精是好東西,之前看著地宮裡那些靈丹妙藥他就不爽了,現在看到地巖之精,還不能被他吸噬,他就更不爽了。
人因環境而變,小時候身邊的花寶寶是那種貨色,什麼都要跟蕭百九比高下,什麼食物都要和蕭百九搶來搶去,長大後更是如此,醉姑…,醉姑喜歡盜竊,通常喜歡盜竊的都有一個毛病,見寶心焚,若那寶物不是自己,她會像丟了點什麼似的!
蕭百九在庵子裡幾乎沒出過門,有時候的素質自然和山中刁民差不多…
石磯似乎聽出了蕭百九的鄙夷之意,搖動一下山體,張開石嘴吸噬一口大地之上的靈骨,她現在倒是不與蕭百九客氣了,似乎已經忘記在醉姑庵的時候,蕭百九是如何狠狠的教訓她的,稍顯得意道:「不用驚訝,這些地巖之精的確少之又少,你是九黎壺的器靈,將你的神識上升一點你在看,你能否觸碰到九黎壺的天端,這些地巖之精對於九黎壺來說只不過是乾枯大海中的一滴水。」
石磯說的確實不錯,蕭百九漸漸將心思放正,將石磯說的話一字一字的聽在耳中。
這地巖之精在九黎壺之中雖有點滴滋潤之效,但之前的天碑畢竟被你拔出去了,這九黎壺之內現在也就僅剩十載壽命可苟延殘喘,我石磯可以通過這些地巖之精升至真元境,慢慢吸噬九黎壺中的靈骨維持九黎壺之中的原有吸噬法則。
但我石磯畢竟不和你不一樣,我非九黎壺器靈,十載的時間對九黎壺來說,眨眼之間,你要盡快找到五行珠,若找不到五行珠也必須通過吸噬水精、火精、金精、土精、木精來與我一起維持九黎壺,只不過後者希望非常渺小,你也看到了,你眼中的這麼一些地巖之精並不能使整個九黎大地殘生復甦之象!
所以,你還是通過這點短暫的時間尋找機遇,進入道宗以你獨有的天資盡快變強,只有變強,你的眼光才不會僅限於一處,這個世界很大,大到你無法想像,凡人說心有多大,天便有多大,可凡人終究是凡人,他的心在大,能大過天?!
說著,石磯的語氣稍顯低沉,她似乎有種無力感,天,遙不可及!
「十年對我來說不算短,九黎壺當即便可延壽,九黎壺可吸噬,能吸噬地巖之精自然也能吸噬惶惶凡水,不說這天下之水有多少,就算不需要這些大水,之前將天碑拔出來,大可在將天碑放回去,在將衝擊下來的大水吸噬到壺中就是。」
蕭百九臉上沒有絲毫惆悵,他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之前那麼驚險不都過來了嗎,就算上面有不知實力的修煉者,大不了以後就在此地修煉,反正這裡的靈氣比外面不知強橫多少倍,方才聽石磯露了一句,地獄!
她說有地巖之精的地方只是地獄的一個小門檻,那麼下面的靈氣一定比這裡的還要充足,若是那樣,那裡哪還是地獄,明明是天堂!
想著,蕭百九淡掃了一眼淵底還在掙扎的小白蛇,又看了兩眼堵在洞口的天碑,正好將天碑收回九黎壺,讓大水隨之澆鑄,水火交融,底下那不知是什麼寶物的琉璃鐘罩必會爆開,順其將這裡所有的東西全部收進九黎壺。
石磯剛才說的是,土精、金精,這裡不是現成的嗎,水火相撞,就像燒干的鐵鍋,一瓢涼水倒入,那鐵鍋還不是嘎的就爛掉,淵底的石壁必然會鬆軟斷裂,那會兒便是收進九黎壺之時。
蕭百九很傻很天真的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天地之大,難不成還有水源枯竭,火苗覆滅的那一天?!
其實現實也就這麼回事兒,有腦子的人都會這樣想,但天地間總有一些常理解釋不通的事情,石磯的冷言瞬間澆滅了蕭百九心中的熊熊火焰。
「世事輪轉若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那世間還何處有神通,何處有仙人!你用神識念動天碑的時候腦海中就沒什麼異變?不然你憑什麼能夠讓天碑變為如意之寶,那天碑經過歲月的磨損,原本的神意漸漸消沉,在九黎壺中還得托我玉靈石磯幫它煥然,不然我玉靈石磯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連說話都費勁!」
蕭百九聞言驚然,確實,之間的感覺被所有疼痛麻木,現在下意識感應,腦海中確實清晰了不少,不是對修為的感知力有所清晰,而是對石頭,蕭百九念動神識可以模糊不清的感應周圍石壁,很模糊的感覺,感覺不到石壁被什麼所築基而成,但對堵在洞口的那座天碑而言,蕭百九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存在裡面的力量與靈氣!
天碑上面刻著的經文在蕭百九腦海中閃過,一道奇怪的畫面也從蕭百九腦海中掠過,滔天的餘波,數十尊人獸各異的神魔在天地間大戰,虹光四射,他們好像是屹立在天地之間的戰神,蕭百九不敢相信,他們每個身軀都能遮天蔽日…
瞬間,這一道奇怪的場景在蕭百九腦海中消失,他剛才就像一個看客,此時的他卻什麼也記不起來!
蕭百九臉上閃過複雜疑惑的神情,從新感應天碑,這座天碑碎渣好像是細沙化成的,而蕭百九可以任意指揮這些細沙,很奇怪的感覺,與之前用神識指揮骸靈的感覺絲毫不相同。
蕭百九疑惑這種奇怪的神通,漆黑冥紅的淵底裡響起他疑問的聲音:「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