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婆等的便是這個,他自然不相信杜營關於混沌乳汁什麼的鬼話,但是明白杜營不會在療效上騙他,只要能夠治好腳上魔咒,管它是什麼東西。
但是杜營在場,他不可能來個現場拆包驗看,只得耐著性子和杜營商量著感興趣的問題,他是火急火燎要擺脫殘疾,杜營則是悠閒自得,完全拿到了主動權。
其實雙方有著一樣的利益訴求,只是互相擺譜,等著對方先屈,好在談判桌上多佔點便宜罷了,比起心生機巧的毗濕奴,濕婆的沉穩厚重更讓杜營感到難對付。
所以不管杜營如何的舌粲蓮花,在吃飯前,濕婆還是保住了他的家宅妻小,沒有像毗濕奴那樣被杜營繞的差點傾家蕩產,要不是怕逼急了,做出不可挽回的舉動,再加上杜營對吉祥天沒什麼胃口,不然光憑一張利口,杜營昨天真的有可能會讓毗濕奴一絲不掛的淨身出戶。
雪山神女剛擺好飯菜,門外又進來兩人,一個十二臂六頭,長得一副白嫩童子像,但是他再白嫩,那也是怪胎啊,杜營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細看了,另一個雖然遵守古印度神祇們的昆蟲原則只長了四隻手,卻是人身象頭,而且還是個折斷一顆牙齒的大象,看上去比那個六頭兒童更加非人類。
這就是濕婆和雪山神女的兩個兒子室建陀和群主了,雖然看上去好似兄弟,但是兩兄弟間卻毫無血緣關係,實在是亂的一塌糊塗。
室建陀,也叫鳩摩羅,是後世佛教的護法神之一,據傳他曾經從魔王手裡搶到釋迦摩尼佛的骨灰盒,傳到華夏就叫韋陀了,當然那是在他做完美容整形手術以後,華夏的廟裡面可容不下這種長得比天魔還難看的神祇來護法,不嚇跑信眾就阿彌陀佛了,算是比較有名的神祇。
傳說在大梵天還級牛叉時期,阿修羅王塔拉卡潛心修煉苦行,得到大梵天的祝福,許諾他只會被濕婆的兒子打倒,而這時的破壞神濕婆還是單身宅男一枚。
得到了無敵光環的塔拉卡率領阿修羅族進攻其它神族,(阿修羅並不是魔,其實也是神族的一支,不過被眾神排斥罷了。)連毗濕奴也無法打敗他。
結果是眾神輸個一塌糊塗,在打聽到塔拉卡的技能參數後,須彌山艷星雪山神女臨危受命,要讓濕婆神拜倒她的裙下,生下一兒半女去破解塔拉卡的無敵技能。
而這時候濕婆這個宅男還沉浸於前妻早逝的悲痛之中,對於雪山神女的求愛並不怎麼領情,固執的自我封閉著,但是由於雪山神女長得酷似濕婆前妻,所以濕婆也沒有以武力驅逐,經過長達三千三百年的愛情長跑(小塔的指揮太不給力,秦始皇要是有這美國時間,早就開疆拓土到冥王星了),在損失了一個等得不耐煩,親自前去給濕婆下迷藥的愛神之後,濕婆多方考慮,終於從了。
濕婆二婚,普天同慶,送入洞房的濕婆神整整在雪山神女身上折騰了一百年(小塔太仁慈了,一百年都不來鬧洞房,在家等死嗎?),玩出了恆河沙數的姿勢花樣,就是不肯中出,直到聽牆根玩偷窺玩的自己都要崩潰的眾神們連連請求後,濕婆才調轉槍頭,把種子射在一旁圍觀的火神阿耆尼嘴裡(杜子曰:他為什麼會在屋裡?重口味啊),阿耆尼銜著種子去河邊漱口,在蘆葦叢中誕生了室建陀,室建陀出生後七天打敗阿修羅王塔拉卡,挽救了持續了三千四百年的世界末日,挽救了人類。
很顯然,室建陀是濕婆一個人的兒子,要是硬說有個母體,那也是火神阿耆尼的嘴巴,跟雪山神女毫無關係,就像後世廢紙簍裡的種子不能算作中日混血一樣。
至於象頭神群主,則是另有一段故事。
雪山女神沒有兒子,室建陀對她這個後媽也不親,心情很鬱悶,想要自己再生一個乖寶寶,但是趕巧濕婆更年期來了,對她不理不睬,她就去求教於毗濕奴。
毗濕奴不是好人,這是有根據的,他假惺惺的要雪山神女每日以鮮花、果品、珍寶、黃金供養,並飯婆羅門一千人,持續一年,並齋戒沐浴,凝神一志,存想毗濕奴。(杜子曰:關鍵就在這最後一句,毗濕奴的目的就是要雪山神女洗白白的想著他吧?前面幾條都是掩護陰謀的煙幕)
於是雪山神女在恆河邊佈施供養婆羅門,經過一年的前期準備工作,一個老婆羅門對雪山神女說:「你回到房裡就會有兒子了。」於是這個神秘的老頭和雪山神女進屋了,於是雪山神有了兒子,老頭則不知去向,不知道是走的後門還是爬的地洞,反正他是不打算盡孩子撫養義務的。
孩子做滿月時因為一個意外被吉祥天的詛咒給禍害到(吉祥天:狐狸精狐狸精真是討厭),腦袋被飛掉了,結果只好在二手店淘換了一個大象腦袋裝上去,山寨拼裝貨圓滿成功(杜爾摩斯:我懷疑是孩子長得太像毗濕奴了,毗濕奴臉上掛不住,濕婆臉上更掛不住,只好讓孩子掛不住臉了,總而言之,孩子是無辜的)。
不管怎麼說,不管毗濕奴和雪山神女之間有沒有不得不說的故事,反正在雪山神女待在恆河邊整整一年,跟還在雪山修行的濕婆是肯定沒有任何故事。
這種跟大禹治水十三年回家看見能打醬油的兒子般的驚喜同樣出現在另一個不同的世界,也給了濕婆很大的驚喜,可見助人為樂的好人哪裡都有。
杜營並不關心濕婆家這一團糟糕的倫理劇,他只是來和濕婆談條件的,但是口頭上的好話還是要客氣客氣。
「哇塞,這個好可愛的小娃娃就是濕婆老哥哥的長子室建陀嗎?果然虎父無犬子,跟父親一樣英武帥氣,長大了不知道要傾倒多少女神妹紙。」杜營操著廣東話梵語怪腔怪調的誇張讚歎,直說的室建陀兩眼瞇縫,得意洋洋,只感到這個陌生的叔叔說不出的親切。
原本談得有點僵的氣氛被杜營一攪合,瞬間活躍了起來,濕婆的面色也不再那麼嚴肅古板,趁熱打鐵的杜營又開始讚美起象頭神群主起來。
「這位就是二公子群主了吧,呵呵,真是威武雄壯,長得和一模一樣呵呵。」杜營差點給自己兩耳光,真多事,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