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內勁湧動在體內自動這轉,圈,清冷的內勁讓杜雅次刪片清醒,暗暗心驚,阻止了自己鬼使神差的點頭,自己明明已經是小心加小心,剛才還是差點著了對方的道,只是明明沒感到能量波動,這個女人究竟用的什麼手段? 遺失大地女神神殿僅僅只是一個傳說,是不是存在還是一個未知,大地守護者卻實實在在的在他們眼前晃悠了一圈,現在尤安娜誘惑他去打有這麼一咋。變態甚至一群變態守護著的寶物,她究竟安的什麼心思?
「哎」尤安娜出了一聲惋惜的長歎,不知是為了杜維拒絕了他的提議,還是因為自己對杜維誘惑失敗,以杜維能聽見聲音,自言自語道,「你不想去是很正常的,只要見識過大地守護者恐怖的人,就算明知道前途充滿了無盡誘惑,多數人也要打退堂鼓的,畢竟大地守護者號稱只要站在土地上就不會被擊倒的6戰第一,傳說曾有一隻貪婪、狂傲的紅龍找到了這座已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神殿,想將其納為自己的新窩,惹怒了這些巨人們,現在他和他招來的同伴頭顱還高懸在神殿入口
「呃」杜維微微的側目,腦中浮出一連串的問號,不知道尤安娜又在搞什麼鬼,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豈不是讓他不去神殿的心思更加堅定。
「危險與收穫是一對季生兄弟,能讓一向狂傲、眼高於頂的巨龍都可無視危險勇往直前,可見神殿裡面擁有讓他們絕對心動的寶物存在」。尤安娜最後一句聲音不由的微微提高,美麗的大眼閃爍著灼灼精光,猶如吝嗇的葛朗台看到了一堆閃爍著誘人光澤的金幣。
「啊」杜維徹底無語了,看她的神情好像真的僅僅是為了寶物提議前去闖大地女神神殿,只是她自己剛剛不是也說了,一群彩色巨龍也被大地守護者們擰下了頭顱,他們去也不是白白送菜,貪也要看對象。別寶物沒見著,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何苦來。遠處出現了兩個鬼頭鬼腦身影,即使隔著數里遠,杜維也認了出來。不是黑雲和黑峰是誰?似灌入了一口上等烈酒,從腹裡一直暖上心頭,但隨著兩人的走進,剛剛浮起的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消失無蹤,恢復了網硬線條,完美的詮釋出了什麼叫撲克臉,冷冷的怒哼一聲,指著老象被大地守護者兩拳轟的走形的身體,硬邦邦的道,「既然來了,就把它收拾一下吧!」
黑雲、黑峰像做錯事情的小孩,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小心翼翼的走到杜維的面前,滿含怒氣的冷哼,差點把他們的心臟給嚇了出來,聽到後面的話,如蒙大赦,這才有膽子四處張望,圍著被血淋淋釘在土柱上頗具地獄淒美風格的射狼咋著嘴巴一陣吱吱有聲驚歎,對於血腥的場面沒有絲毫的不適,反倒是看到地上的老像一陣驚歎,再看看老象被轟塌的肚子和頭顱,臉色是白了又白,搞不清楚剛剛生了什麼!
究竟什麼東西能夠將一頭比科多高大數米的凶悍猛禍巨象砸成現在淒慘模樣。
不過這種驚懼很快被無邊的幸福和喜悅所淹沒,猛禍巨象耶,還有什備比精鋼還要堅硬的猛媽巨象骨做的武器還優秀!有了這具猛媽巨象的骨骼,何愁沒有武器?對於部落的戰士來說擁有猛媽巨象骨骼做的武器也是一種實力的象徵,無上的榮耀吶。
黑雲、黑峰哪還有心思管剛剛生了什麼。
「虛偽!」尤安娜對於杜維神情變化完全收斂眼底,撇撇嘴有些酸溜溜的道,「被人關心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只可惜不是自己真正親人
「你說什麼?」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尤安娜的話就像一具重錘狠狠的敲在杜維的心口,臉色陰鬱的可以滴下水來,右手不由自主的按住匕,隨即想起對方一隻手就能制住自己,又緩緩的放了下來,手指握的喀吧喀吧作響,「這話什麼意思?。
尤安娜眼珠了滴溜溜的一轉,露出一個狡猾笑容,「沒有什麼意思,只怕是某個人做賊心虛吧」。
轉念一想,其中也是不無道理,尤安娜根本不知道自己與黑雲、黑峰之間真正的關係,也許真的隨口一說,自己的反應反而有些不正常,雖然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尤安娜的話仍像一根刺卡在杜維的心口,異常難受。
「嗯嗯,偷別人的身體也應該算是賊吧!」
尤安娜的隨即的一句話像一道巨杜維轟中了杜維,週身麻麻,連一個指頭都動不了。
「你究竟知道什麼?」杜維一字一頓的沙啞道,緊緊的盯著尤安娜,全身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激動、恐懼、希望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杜維複雜難明的掙扎,許久以來,一直有一團若迷霧一樣的疑惑盤旋在杜維的心底,自己明明在執行任務期間,一個眨眼間,自己就到了一個陌生世界,成了一個連自己都感覺陌生的人,自己身上究竟生了什麼?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自己好像遺忘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關係到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
而這個不知道行麼來歷,敵友難明,又明顯不是蠻人的神秘女人竟然撩撥到他心底迷霧的一角,不由杜維不失態。
「什麼知道什麼?不要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尤安娜聳聳肩笑嘻嘻直視著杜維陰鬱、又夾著狂暴的眼神,淡藍的眼眸中浮動著一層詭異的銀白。
「波」空氣中母蕩著一聲脆響,兩股精神力量在虛空中生了最直接暴力的交鋒。
杜維的靈識像受重創的章魚觸角,刷的全部縮回了靈台,臉色白了白,蹬蹬的退了十幾步,每一步都在堅硬的草地上留下一個深深腳印。
尤安娜則僅僅是寬大斗蓬呼獵獵的響動了兩聲,兩者高下立判,眼中的銀自一閃即逝,流露出一個古怪奇特的笑容,「很好,很好
…兄然敢對尤安娜馴一安多羅西裡斯公爵動用你那弱小精神每公龐大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從尤安娜體內噴薄而出,竟比大地守護者還要強大百倍,作為威壓直接承受者杜維就像被大手勒緊,全身收縮,一陣恐怖「咯咯」傳來,可怕壓力不比杜維當初引動能量風暴時差。
尤安娜的披風無風自動,「彭」的在背後展開,猶如一對靈活翅膀,詭異懸浮在半空中,同時露出了尤安娜四凸有致惹火身材,緊身黑色皮衣皮褲僅僅包裹住那對豐碩果實和挺翹臀部,左胸前一枚像火焰一樣燃燒別針,閃爍著妖艷光澤,讓裸露著大片大片凝脂、嬌嫩肌膚顯得更加潔白,一雙修挺筆直大腿包裹在黑色蕾絲之中顯的更加修長動人,蹬著一雙及膝長筒半高跟馬靴,配上那張特具魅力獨特的臉龐,妖媚的不似人間產物。
她身後虛空有一個巨大身影若隱若現。
杜維根本沒心思欣賞眼前絕色美景,隨著尤安娜右手緩緩伸出,在半空中五指收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脖子,收縮,收縮。
啾啾憤怒尖叫一聲身體閃爍起辟算啪啪的藍色電芒,從地上彈跳而起,閃電般撲向懸浮在空中的尤安娜。「彭」尤安娜身後那個虛影化為實體,巨大鐵拳前一秒出現在啾啾必經之路上,將來不及躲閃的啾啾砸飛,落在地上暈了過去,輕鬆的模樣不是鐵拳在砸人,而是啾啾自己往上撞。
感覺到威壓的黑雲、黑峰回頭,看到的是,杜維捂著自己的脖子在半空拚命掙扎,臉色一片赤紅,如同上了岸的魚徒勞的大口呼吸。
「嗷嗷
熱血燃燒,黑雲、黑峰同時進入嗜血狂化,悍然動野蠻衝撞,瘋狂衝向如惡魔般懸浮半空的女人。
「噢呵呵呵尤安娜出一陣意味難明的瘋狂大笑,眼中詭異銀白再次閃爍。
「轟轟」高衝鋒的黑雲、黑峰撞在一堵無形牆壁上,無形牆壁毫無所動,兩人卻被自己衝鋒反震力硬生生的震昏過去。
「弱像卑微的爬蟲一樣弱就敢隨便露自己的獠巖,不知道說你們具備非人勇氣還是無知愚蠢?」尤安娜居高臨下,美麗鳳目中射出比在冰原底埋藏萬年寒冰還要冷的目光。刺入杜維的靈魂深處,「有些事情僅具有勇氣是遠遠不夠的,在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之前,不要妄想在我這裡找回你那可憐的尊嚴,因為你只有一次機會,呵呵呵」若是再有下一次,我會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你們!」
血液中傳承的遠古瘋狂因子在燃燒、咆哮,一次次向腦中衝擊,卻被卡住脖子小手散出的冰冷力量阻住。
「嗜血狂化?哼,還不死心!」尤安娜完美的嘴角勾勒著一個冰冷微笑,左手輕揮,一股肉眼不可見的能量轟在杜維胸口。
「砰」冰冷氣息在杜維的胸口爆開。順著血脈狂湧,如在烈火中澆上一盆冰水,冰冷氣息冰凍著血脈中沸騰血液。
傳承自戰神血液怎麼會甘心輕易屈服?
停止了向上的衝擊。火回攏,瘋狂衝向膽敢挑戰他們存在的外來能量。
一冷一熱在杜維體內交上了火,究竟是火將冰水蒸,還是冰水將火熄滅這就要看哪一方後勁更足了。
兩方各執一邊糾纏的難解難分,身體一會被薄薄藍冰所覆蓋,一會又變赤紅若火,極冰極熱不停變化,若非這具身體曾經過天地能量洗禮,只怕早被這兩股能量交鋒給滅殺生機。
體內那股蘊藏在血液中能量雖霸道,畢竟沒經修煉和控制,只相持了數十秒,便敗走,消失在血液之中再也找不到絲毫痕跡。
「蠻族,戰神寵兒!」尤安娜出一聲意味不明冷哼,似不屑又憎恨,將快要窒息的杜維扔在地上,緩緩從半空中落了下來,黑斗篷重新包裹住了驚鴻一睹的完美身材。
一陣劇烈的咳嗽。大口大口,貪婪的吸著空氣,杜維盯著從空中落下來的尤安娜,沙啞的道:「今日的羞辱,他日必定找回。」
落地的尤安娜恢復了以前的溫和,歪著腦袋看著杜維,輕笑道,「好啊,期待你能早點實現今日誓言!真的不一起去大地神殿?。
「哼雖然尤安娜露出可怕實力,她本身就是不安全因素,跟他去一個完全未知凶險之地,杜維除非腦殼壞掉,才會去。
尤安娜沒有等杜維的回答,帶著那個出現後除了一拳砸暈啾啾就靜靜立在尤安娜身後高大鋼鐵怪物,跳進了大地守護者破開那個大洞。
杜維躺在地上仰望蔚藍天空,太陽已經高高昇起,被土柱刺穿的射狼,最後一隻也嚥下氣。
天空66續續出現了禿鷲身影,在空中盤旋著出「嘎嘎」難聽怪叫,偶爾有幾隻膽大拾腐者從空中衝下來搶食地上血肉。
「嗚」一陣怪響,骨矛帶著怪異呼嘯擦著一隻禿鷲光禿禿醜陋腦袋呼嘯而過,所有禿鷲驚叫著衝回了天空,久久的盤旋,沒敢繼續落下來。
柱著投矛,長長喘了幾口粗氣,杜維蹣跚著向處於昏迷的黑雲、黑峰走去,離開部落時薇薇安所給巫藥雖然效果極佳,卻沒有化雨術立竿見影,杜維先前受兩種截然不同能量衝撞,現在半邊身子冰冷,完全沒感覺,能站起來已是不易。
現在他要做的是在禿鷲沒有判斷出他是在虛張聲勢之前叫醒黑雲、黑峰,回到科多和奏群身邊。
這群食腐者和射狼是一個德行,現獵物弱他們是不介意享受一頓鮮美血肉,何況濃重血腥味將招惹來更多更強大肉食者,杜維自始至終都沒有忘記這裡是蠻荒高原,無數野獸、魔獸橫行之地。
也許剛剛那一矛威嚇讓天空中那群膽小傢伙產生了錯誤判斷,真到杜維將黑雲和黑峰叫醒,他們也沒敢再
黑雲、黑峰僅僅是受自身衝鋒力量反震,嗜血狂化又剛剛啟動,還沒給身體造成過重負擔就被打斷,醒來後,略微一活動,又生龍活虎。
反倒是啾啾被那一拳砸的不輕,若非它身體也受過能量滋潤洗禮,先前那一拳就不僅僅將它砸飛那麼簡單。
戀戀不捨望了猛媽巨象殘軀一眼,扛起杜維向營地跑去,希望附近沒有碎骨獸,它是荒原上唯一已知能食用猛媽巨象骨頭的獸類。
即使如此,狂奔回營地時,他們身後已聚集了十幾隻巖狼和一隻魔獸風狼。
面對數量不下於自己的糞群。巖狼並沒有像平時那樣退縮,遠遠圍著營地,顯然這是多出來的那只風狼給予他們的信心。
「還真把我們當軟茄子了!」一肚子窩火的黑峰對遲遲不肯離去的巖狼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有膽子就放馬過來,真以為多了只會法術的傢伙,就能把老子怎麼樣了不成?」
「他們不敢過來的!」黑雲拿起劣質烈酒當涼水灌了兩口,摸摸嘴道,「那頭風狼不是傻瓜,就算他們不看黑虎的面子,也要看巖的面子不是?不過我倒是希望他們衝上來,你看巖裝老實裝的都不耐煩了。」
一個被加持了疾風術衝過來試探的巖狼被巖怒吼著一蹄子踩成肉餅之後,風狼帶著巖狼群灰溜溜的逃掉了。
原地宿營一夜。
第二日清晨,恢復大半的杜維帶著獎大頭犬中的一隻黑虎悄悄的離開了營地。
一夜輾轉反側,杜維總感覺尤安娜話中有話,她好像知道些什麼?她真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想到這個可能,杜維的心頓時火熱起來,自己究竟怎麼來到這個世界,是杜維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也許找到這個謎,就能治好自己的每日午夜頭痛,若是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這種頭疼折磨瘋!
鬼使神差的下了一個反常的決蹤尤安娜。
有巖在,杜維完全不用為黑雲、蠻風擔心,當初巖可以安全把重傷的他帶回部落,現在巖還多帶著五隻中型成年科多,自然更不用怕了。
憑著記憶,很快就找到了先前的那個大洞,四週一片狼藉、血跡滿地、白骨皚皚。顯然他們走後,這裡上演了慘烈爭食大戰,不知道有多少猛獸留在這片土地上。
將尤安娜用過的枕巾給黑虎聞聞,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黑虎足的聰明能理解他的意思,畢竟黑虎只是獵犬不是受過專門練的軍犬,若是黑虎不能夠明白他表達的意思,他計劃中最關鍵一節就中斷,跟蹤計劃也就成了空談。
黑虎衝著枕巾嗅了嗅,望著杜維直搖尾巴,顯然沒明白自己主人究竟想幹什麼。
杜維不死心的繼續讓黑虎嗅了幾次枕巾,黑虎仍是一幅茫然無辜的望著他。
無奈之下,杜維只能用自己僅有的調教知識練黑虎,只是天知道成功可能性有多高,解下腰間水袋遠遠拋出去,這一次黑虎總算明白,撒歡的衝了過去,在水袋下落時,高高躍起,興高采烈的將水袋給杜維叼了回來。
嘉獎的拍拍黑虎的大腦袋,換了件物什給黑虎聞聞,藏到不遠處,黑虎不負所望的找出叼了回來。
一連數次之後,杜維再次拿出枕巾湊到黑虎鼻子前。
黑虎搖了搖尾巴,對著地面一陣狂嗅。很快在大洞前停住,對著深洞一陣狂吠。
杜維長長鬆了口氣,成了。
目測了一下,坑深有十四、五米左右,兩側都是黑漆漆的通道,很明顯這裡是一個地下通道,昨天大地守護者僅僅是從這裡經過被上面爭鬥所驚動,古怪性格使然,讓他變得狂暴,突然跳了出去。
從骨骸中翻出猛禍巨象的遺骸,挑了根插在洞邊,帶著黑虎、啾啾緩緩滑入坑底。
大地守護者那龐大身體能在其中行動自如,通道寬敞可想而知,地道充滿了明顯人工痕跡。黑虎衝著左側黑漆漆通道低吼幾聲,猶豫的嗚咽幾聲,夾著尾巴跟在杜維的身邊,好似通道深處有令其畏懼的存在。
杜維微微吃驚,黑虎的秉性杜維早已見識過,特傻大膽那種,即使面對比自己強大好幾倍的敵人也毫無畏懼的衝上去,像今天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安撫了一會,黑虎才略微恢復膽氣,尾隨著杜維踩著濕漉漉地面,深一腳淺一腳的向深處行去。
值得慶幸是地道不是絕對黑暗,牆壁上生長著無數散著幽幽綠先,像苔薛一樣的植物,雖然在這種綠光下能見度很低,但也好過完全變成瞎子。
作為一個合格冒險者,有上火把自然隨身攜帶,但絕對不是明智選擇,在這種地底生活的種族對於光熱是有強烈反應的,帶著火把只會讓自己成為晃眼靶子。
一人兩獸踏積水聲打破了幽暗地下世界恆古以來寂靜,背影被幽暗光澤拉的無限長,行走在這樣環境中絕對是對人神經考驗。
這條巨大通道顯然是一條主通道,周圍蜘蛛網般延伸出無數通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地下迷宮,幸好帶黑虎。要不然在這樣的迷宮中尋找一個人那是難比登天。
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聳是數十里,或許上百里,杜維早就被錯綜複雜密道搞的頭昏腦脹,更別說去記剛才所經過的路線了,對他來說周圍景色基本都是一個模樣,寂靜、幽暗。
一路行來,杜維在路上遇到過好幾撥綠皮膚、腦袋像蘑菇拿著像鋤頭多過像武器的物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些奇怪的綠矮人尖叫一聲,飛快躥進複雜的隧道中不見了蹤影。
這些傢伙模樣雖然不大,杜維的心卻沉重下來,他們的出現證明這個地下世界存在自身的生態環境,他要面對的危險不僅僅再是大地守護者。
唯一讓杜維慶幸的是,尤安娜的度好像小几,快。從黑虎興奮表情來看他們離十安娜越來越祈了!「匯
猛然收住腳步,差點把肩上悠然四處張望、神經線條粗大的可以跑火車的啾啾摔下來。
帶著潮氣和泥土氣息的空氣中摻雜著濃重的血腥味,不用黑虎提醒杜維也聞到了,血腥是從正前方傳來,是杜維追蹤的必經之路。
「該來的總回來的!」咬咬巖,抽出匕,緩緩前行。
黑色散著腥臭的血液染滿了半個通道,路上散落著零碎的肢體,讓整個通道看起來像是間地獄。
地上的屍體全都是一種嘴巴佔整個身體三分之一的灰綠大蜥蜴,這種蜥蜴杜維雖然不認識,但腦中不屬於他那部分記憶卻對這種生物無比熟悉,可以說是有一種深入到骨子的憎惡。因為它屬於每年都給蠻人帶來無數災難的「蜥禍」元之一巨齒獵蜥。
只是讓杜維不解的是,巨齒獵蜥不是生活在荒原地面上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難道說附近有和地面相連的入口不成?
念叉一閃,杜維下來的入口只是大地守護者用蠻力開出來的,應該還有其他正常入口!
而且這些巨齒獵蜥很明顯不是尤安娜的傑作,依尤安娜殺人方,形的手段,不會造成這麼血腥場面。
這麼說地底世界還存在第三波外來者,從和巨齒獵蜥乾淨利落的戰鬥來看,對方還是一個進退有居、配合優秀、人員搭配極為合理的精英冒險隊伍。
沒有想到平時少人知的地下世界短時間竟然來了這麼多人,這一下子有熱鬧看了,他們和尤安娜那個喜怒無常的魔女碰在一起會不會生火拚?杜維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翹了翹。
雖然洞中濃重血腥味掩蓋了尤安娜身上的氣味,杜維行進度卻大大提高,前面有了給他開路的,杜維現在不是那麼急著去追尤安娜,反正都是尋找傳說中的大地女神神殿。
跟在這只有備而來的隊伍後面反倒比跟著變化無常的尤安娜更讓人放心。
「嗨小膛子,這該死隘道究竟多長?什麼時候到目的地啊,早知道是來這種鬼地方,僱傭金再高十倍,老子還要考慮考慮。」拎著血紅巨斧,身著鮮亮半身鎧的蠻人戰士衝著在前面帶路的株儒高聲問道。
「沒禮貌的野蠻人。」誅儒低低的冷哼,肚子裡怒罵一聲,嘴上不得不應付道,「快了,快了,若是地圖沒錯,再轉幾道路口就到目的。
「快了,快了,你已經說了不下十遍,路口也轉了三四十個了,目的地還沒到,模樣古怪的綠皮小人倒是遇到不少,不會是帶錯路了吧?」血斧暴龍斜著眼冷哼一聲。衝著身後人類魔法師道,「早告訴過你,僱傭這個只知說大話的姆子絕對不合算。」
「你可以污辱我的身高,但絕對不可以污辱我的智商,血斧暴龍,我要跟你決鬥。」忍無可忍的俅儒出一聲與身高不符的杜維霆怒喝。拔出腰間那對短火槍。
血斧暴龍咧咧嘴,臉上醜陋疤痕一陣抖動,獰笑道,「決鬥,我喜歡,就讓我見識見識你手中的小孩玩的偽學玩意能不能給老子撓撓癢。」
一根水桶粗雕滿神秘符咒的圖騰柱伸到戰意沖天的兩人中間,身高絲毫不比蠻人戰士差的牛頭人悶聲道:「不,不,決鬥是一件高尚的事,血斧,你需要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這裡很多人可供你挑選,欺負小個子可算不得勇士?當然,他們若是不願意,老牛可以跟你活動活動筋骨。」
「任務完成,每人加十倍佣金獎賞。」人類魔法師溫和的道,「請你們遵守職業道德,若想決鬥,完成任務,我可以為你們在罪惡之城準備最大角鬥場,所有門票所得歸你們。」
「難得遇到如此慷慨的僱主,我們再不盡力則顯得我們無能了!」血斧暴龍大笑,眼中閃過異樣的神色,伸出大手想拍魔法師的肩膀,緊跟在魔法師身後的兩個包裹的跟鐵罐子似的高盧武士一左一右同時架起兩米多高的巨大塔盾,將魔法師護的嚴嚴實實。
魔法師皺了皺眉頭,喝斥道:「怎可如此沒有禮貌,退下,很抱歉。下人失禮了。」
血斧暴龍無所謂的聳聳肩:「人類的大人物都喜歡這樣的調調,呵呵,你比他們強多了,能擁有兩名高盧武士的效忠,他們都喜歡買些身強力壯的奴隸做樣子。」
「禁聲。」誅儒在拐角處一探腦袋,飛的縮了回來,凝重的打了個手勢小聲道:「前面就是目的地了,不過想要過去,有些麻煩。」的血斧不屑的道,對於膽小小的株儒嘴中的麻煩很不以為然,但伸頭一看,聲音嘎然而止,「大地守護者,你們在尋找傳說中的遺失大地神殿?娘的咧,竟然真讓你們找著了!活膩了,也不用大老遠的跑這裡送死,早知道,就是僱傭金提高一千倍我也不來。」
「錯,不是傳說中的遺失大地神殿,而實實在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大地神殿,曾讓龍族窺視並鎩羽而歸的所在。不過我們在僱傭時已經在契約上明確寫明了,護送我們前往遺失的梅多利亞,不要說我們沒告訴你!」一直走在隊伍中間,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的人,突然落下斗篷,露出了英俊的有些蒼白臉龐,似笑非笑道,「而且在我們中間只怕只有你會說,不知道我們在尋找大地神殿。」「梅多利亞。梅多利亞,大地女神梅多利亞,狡猾的人類。」粗線條的蠻人戰士看了看和自己同樣屬於僱傭兵的傢伙,有些懊惱得拍拍自己的大腦袋,同時尤感氣憤的是,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傻頭傻腦的牛頭人牛臉上有淡淡鄙視,若非是已經晉階高級戰士,只怕他要控制不住沸騰熱血,直接進入嗜血狂化,揮動斧頭將眼前的所有一切砸成肉泥。
「不用擔心,我們這次來是尋財的,不是來和大地守護者們打架的。對於這些能將巨龍都砸的屁滾尿流的傢伙。我們還是保留崇高敬意的,它們留給我解決就好了。你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護送我們進入神殿。」沒有人附和斗篷男子的灰色幽默,只是瞪著他,看看他用怎樣的方法對付靜立在大門左右的那兩個巨大戰爭機器,若是真的要他們和站在土地上的大地守護者作戰,他們寧可放棄優厚的僱傭金和傭兵榮耀,拿錢與人消災是不錯,但明知百分百的死,那就要考慮考慮了。
斗篷男子眼中淡淡銀芒閃爍,身上斗篷無風自動,兩個形如狼狗的鋼鐵身影從虛空中跳了出來,站在斗篷男子的身旁血紅眼珠四處張望。
「鋼鐵守衛。」
「亞特蘭斯帝國的靈魂操控師。」誅儒微微驚異出聲。
斗篷男子更加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笑容,似不屑的道:「靈魂操控師不是亞特蘭斯的專利。」
冷冷的沉默,傭兵是不會主動探聽僱主的身份,對方說什麼自然是什麼,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反駁斗篷男子。
斗篷男子也沒興趣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們糾纏,指揮著其中一隻武裝到巖齒的鋼鐵守衛迎著大地守護者飛躥了上去。
那只鋼鐵守衛囂張的從大地守護者前飛奔而過,消失在另一側的隘道中。
一動不動像兩尊高大黑石雕像的大地守護者同時亮起了淺黃色光芒,好似從沉睡中驚醒,毫沒猶豫,其中一隻邁著巨大的腳步追向那介。膽敢在他們面前囂張的傢伙。
等到轟隆隆的腳步聲遠去,另一隻鋼鐵守衛也跳著獨特機械舞蹈出現在留下的那隻大地守護者面前。
不過這隻鋼鐵守衛沒有先前那只幸運。剛剛在大地守護者晃悠了一下,一枚巨大土刺轟然冒出,若非斗篷男子感覺到周圍的元素波動及時下達了後退指令,這隻鋼鐵守衛怕要被頂飛上天,要不然就算不死也難逃隨後而至的恐怖石腳丫子。
鋼鐵守衛扭身就走,但這一次大地守護者原地沉寂了半晌,又回到了原先位置,像門神一樣守在大門前。
如此反覆數次,大地守護者絲妄沒離開自己崗位的意思,斗篷男子額頭滲出了汗水,臉色不自然的又白了幾分。
鋼鐵守衛再次怒氣沖沖的撲了上去,遠遠的一口黑漆漆、油膩膩的黑液噴到了大地守護者的腳下。
大地守護者邁步欲追,一個趔趄,巨大身體竟然失去了平衡。「轟然。摔倒,濺起無數灰塵泥水,整個隧道也隨著顫了兩顫。
「吼」巨大靈魂咆哮在空中迴盪,每個人都一陣昏眩,隊伍中口,大地守護者徹底憤怒了,忘記了自己職責,轟隆隆的追趕著另一隻鋼鐵守衛而去。
「快,快走,守衛離我不能太遠,我們的時間有限失去了那麼多血,斗篷男子臉色白的像剛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幽靈,身體搖搖欲墜,完全靠兩名弓箭手僕從架住,說完便閉目養神,任由兩名僕從架著自己而行。
哪還敢遲疑,整支小隊像離弦的箭,狂奔而過,誰也不知道狂怒的大地守護者什麼時候會反應過來,將他們這群膽敢打神殿主意的人拍成肉餅。
蠻人戰士、牛頭人一左一右,同聲爆喝全身肌肉一陣鼓動,伴隨著「咯咯」聲響,雕刻著大地女神俯視眾生塑影的石門,緩緩的、有規律的向左右打開。
一行人魚貫而入,踏入了這座從人們視野中消失多年、巨龍也窺視不已、傳說進入其中就能夠得到女神祝福和恩賜的神殿,隱隱約約的,他們聽到了大地守護者憤怒的咆哮和越來越近的震響。
打開一扇大門,必定會進入另一個世界。
得意笑容在臉上還沒完全展現,這支精挑細選的十一人冒險小隊就傻眼了。
一個繁雜又充滿生機的龐大獨特世界展現在他們面前,他們的出現猶如在一潭死水中投入了一顆石子,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
龐大洞穴,螺旋狀的階梯一圈一圈的盤旋而上,可以望見上面臉盆大小的天空,空氣中充滿濃郁的硫磺味,石壁像蜂巢一樣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無數小洞穴,其中進進出出著無數綠皮膚腦袋像蘑菇的小矮人。
一座火山,一咋小充滿奇特住民的火山。黑耀石雕成的唯美絕倫、栩栩如生的大地女神神像聳立在那座完全由黑耀石構成,像倒立的山峰一樣懸浮在岩漿上的美輪美奐的宮殿最高建築上,八條鎖鏈通道從八個方向與山壁上的台階相連,相對應的通道對面都站立著兩個身材雄偉的大地守護者。
他們現在只是站在其中的一條通道面前而已,每個人都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難看笑容。
大地神殿是找到了,但是能否取到裡面的財寶?全然是一個未知數,他們實在小看大地守護者的實力,同時低估了巨龍的智慧,以為那些巨龍們之所以鎩羽而歸是因為不懂變通的緣故。
寂靜持續了數秒鐘,卻好似過去了幾個世紀,尖叫匯聚成了巨大的波浪,所有綠皮膚小人一改在通道裡遇見時的懦弱同時拿起周圍趁手武器,衝向這幾個膽敢闖入他們家園的入侵者。
身後的大門失去了壓力也在緩緩關閉,阻斷兩個暴怒大地守護者的同時,也將他們的後路斷絕,剩下的要麼是往前,衝開對面兩個大地守護者,要麼是面對上十萬甚至上百萬綠色小人的憤怒。
「他娘的,拼了。」血斧暴龍爆喝一聲,一馬當先的衝上了鐵索橋。其餘的人沒有絲毫猶豫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