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自己家族親人,周天再也無法在這裡淡定安坐。猛然伸手向著牆角那張桌子的方位虛空一抓。正在向張胖子賣弄自己消息靈通的老王「啊」的一聲驚叫,直接被周天從椅子上虛空抓攝而出,飛到周天的面前。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這老王突然遭此變故,臉都嚇白了。不過不愧是商賈出身,有幾分商人特有的乖覺。在從最初的驚慌中回過神來之後,也不問周天為什麼抓他,開口迭聲求饒。可能是由於太過害怕,他的的聲音中甚至帶有一絲顫音。
酒樓中的其他人也都被這突然生的變故一時驚得呆住了,只是瞠目結舌的看著周天和那個老王,聽著老王驚慌失措的求饒之聲。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狀況。還是酒樓的夥計率先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對周天勸道:「客官,客官,有話好好說,還請您把這位客官先放下。」
周天瞪了夥計一眼:「這裡沒你的事,一邊呆著去!」此時周天正是擔心家族親人安危,急於從這個老王口中瞭解更多關於自己家族信息的時候。根本沒心思和這個夥計費口舌,故而一反平時待人和善的常態,直接呵斥道。
被周天瞪了一眼的夥計,只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冰窖之中一般,渾身冰冷,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渾身戰慄,一時間竟然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如今的周天實力強悍,而且手上沾染了無數強者的鮮血,早已經積聚了雄厚的煞氣,雖然只是透過眼神無意中散出來一點,又豈是一個連人階中位武者實力都不具備的小小夥計所能承受得住的?
周天也無心顧及小小一個酒樓夥計的感受,掃了一眼之後便將目光回轉到這個被稱為老王的中年商賈的身上,冷聲道:「把你剛才和那個胖子所說的,給我詳細再說一遍。」
「說……說什麼?」商賈老王似乎一時間還未能清楚周天的意思,有些驚惶而又茫然的向周天問道。
「就是6滄瀾前往青炎城的事,把6滄瀾此行的原因,目的,出的詳細時間,走的路線,隨行的都有誰……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千萬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一旦被我現你有所隱瞞或者撒謊,這張椅子就是你的下場。」
說著話周天一掌拍在身旁的一把空閒的椅子上。椅子猛然一震,隨後連一絲破碎的聲響都沒有出,就化為了一堆灰燼。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這堆灰燼上一刻還是一把完好的椅子?
老王嚇得渾身一哆嗦,如果周天這一掌僅是把椅子打廢,哪怕是整個打成碎片,老王也不會如此害怕。北荒地區民風尚武可不是假的,隨便從街上拉過來一個路人,都能夠做到。便是他這個常年與金錢打交道,一身銅臭味的商賈,掌碎木椅也是輕而易舉。
可想周天這樣一掌直接將一把椅子便成了灰,這就太嚇人了。這需要多麼強大的爆力和多麼精準的力量控制!老王自身的實力雖然不怎麼樣,可走南闖北行商這麼多年,一雙眼睛卻練得雪亮。就沖周天露的這麼一手,絕非人階武者所能做到,一個靈階強者是不會錯的。至於周天在靈階強者中處於什麼層次,就不是他所能夠看出來的了。
「靈階強者啊!」老王想想就覺得害怕。在北荒地區,靈階強者絕對是站在地位金字塔最上層的一群人。隨便放到北荒的哪個地方,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這樣的大人物想要抹殺他,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這樣一個強大存在的威脅,他豈敢不小心在意?
雖然他心裡也清楚,真要是按照周天的要求交代了,那他以後恐怕在白石城乃至整個6家管轄範圍內都沒有好日子過了,沒有一個勢力會喜歡叛徒。但如今他的小命就捏在周天的手裡,他要是不配合,惹得周天不高興了,提著他的手動一動,那他立刻就得歸西。
一個是日後倒霉,一個是馬上就完蛋,兩者孰輕孰重老王還是分得清的。因此他不敢怠慢,當下便乖乖的將他所知道的所有相關信息都詳詳細細的向周天敘述了一遍。
在這期間,那個與老王同桌吃飯的張胖子率先回過神來,強忍心中驚懼,悄悄的離座下樓溜走了。酒樓中的其他食客受到提醒,也紛紛結賬走人,生怕被災禍波及。神識覆蓋了整個酒樓的周天對此並未作出任何反應,只是專心聽取老王的供述。
雖然他也知道這些人中肯定會有人去給城中的6家勢力通風報信,不過周天毫不在乎。依他如今的實力,便是整個北荒地區恐怕都難找對手,區區一個6家的下轄小城,又能對他構成什麼威脅?
聽了老王的供述,周天對事情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原來在周天於神隕山脈之中重創了6乘龍之後,6滄瀾便從神隕山脈之中出來,帶著重傷瀕死的6乘龍回歸雪原城6家本部,對其進行救治。也是6乘龍命大,經過一番緊急救治,總算保住了性命。
不過這件事還是把正閉關苦修的6家家住6滄海給驚動和激怒了。在確定6乘龍轉危為安,沒有了性命之危後,6滄海便命令6家所轄各城,尤其是神隕山脈周邊城池密切監察,一旦現周天從神隕山脈出來,立即上報。
同時作為報復,還派出6滄瀾這個6家二號人物率領一大票人馬,前往大鐵山搜索剿滅周家。三天前6滄瀾曾在白石城短暫駐留了半日一夜,隨後便再次出了。算算行程,如今應該快要到鐵山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