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後,「轟」一聲巨響,封堵洞口的石堆如同被點燃了的火藥桶一般轟然炸開。亂石迸飛,密落如雨,周天從中漫步走出。此時的周天英姿煥,神采奕奕,一雙眸子燦若星辰。經過十天的苦功,周天已經將白銀骨魔屍身成功的煉製成了自身的元辰白骨法身。並且還順便將在神隕山脈之中收穫的眾多物品查看整理了一番,這才破關而出。
周天從山洞中出來之後,也沒再停留,騰空而起,向著山外的方向疾飛去。周天進入神隕山脈的初衷不過是找一些靈藥仙草,防備體內造化神胎的突然作而已。只是想不到在山中這寥寥數月,經歷了偌許多的危險,當然收穫也是遠想像。不僅奪得了無數靈藥寶物,一身實力更是得到了飛躍性的提升。如今任務已經額完成,也該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周天如今一身實力直逼仙階強者,度也是快得驚人。加之原本就處在神隕山脈外圍的邊緣地帶,是以他只用了不足一個時辰,就飛出了數百里,徹底擺脫了陰煞之氣的籠罩,飛出了神隕山脈的範圍。
飛出神隕山脈之後,周天在空中停住身形,回頭望去,看著山勢雄偉,連綿起伏的山脈,包裹著山脈的淡淡陰煞霧氣和山脈上空翻滾沸騰的雲氣,周天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後身形一閃,向著遠方疾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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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城,乃是北荒東北部的一座小城,與周天進入神隕山脈之前駐足的蒼嶺城同屬於雪原6家的統御範圍,只是被巨大的神隕山脈分隔兩邊。因為城池周邊盛產質地堅實色澤雪白的岩石,故而得名。
與這一日,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直接將落在了白石城之中。來人是一個面容普通,但雙目璀璨如星辰的少年,正是剛剛從神隕山脈出來的周天。畢竟在神隕山脈之中呆了數月,與世隔絕,也不知道這期間外面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生,還是先去城池這樣的人煙密集之地打探一下為好。
白石城的規模與鐵山城相當,但其中城衛軍軍卒的平均素質卻比鐵山城城衛軍軍卒高上一籌。畢竟白石城乃是受雪原6家這個北荒赫赫有名的勢力統轄,城衛軍的待遇要比鐵山城高出不少,自然能吸引一些素質不錯的武者前來投效。面對周天不走城門,直接越城飛入城中的行為,白石城的城衛軍也並未表現出絲毫的不滿。
強者在哪裡都是擁有特權的,能夠飛行的通常都是靈階強者,那是站在整個北荒金字塔最上層的一群人。他們如果自願走城門,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可如果強制規定他們與尋常人一般走城門,那就會被視為是對他們強者尊嚴的侮辱和挑釁。即便雪原6家是北荒幾大勢力之一,也還沒有囂張到麾下一座小城的城衛軍就敢挑釁靈階強者的程度。
城衛軍卒沒有對周天的行為進行干涉,周天也沒有主動找麻煩的意思。雖然周家之所以家破人亡,被逼逃入荒山野嶺之中,完全是拜雪原6家所賜。但周天自詡還是個明辨是非的人,周家之禍究其根源,乃是6家高層的貪婪所致,與6家低層或是外圍勢力並沒有什麼關係。周天即便是報仇也是找那些雪原6家的核心高層,還不至於遷怒於其下轄的一個小城的城衛軍卒。
周天落入白石城中之後,稍一思索,便準備找一家酒肆探聽一下消息,順便也吃一口飯。酒樓茶肆之類的地方人流量大,龍蛇混雜,正是探聽消息的好地方。拿定主意,周天便走上城中的主幹街道,一邊漫步,一邊尋找合意的酒樓食肆。
在白石城的大街上,鮮衣怒馬持刀佩劍的武者隨處可見,而且大多修為不俗,許多都是人階上位武者,人階巔峰武者也並不罕見。對於此等景象,周天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神隕山脈開啟乃是幾十年難得一遇的盛事,有心冒險之人自然不少。白石城距離神隕山脈只有兩百餘里,自然也隨著神隕山脈的開啟而熱鬧了。
就在此時,周天見街邊有一家酒樓,規模不小,門臉裝潢不錯。而且看門前進進出出人流不息,一副生意興隆的樣子。周天心中一動,便停住閒逛的腳步,轉身向著這家酒樓行去。
「客官您請進,客官您就一位嗎?」周天剛一進門,一個夥計便迎了上來,對著周天鞠了一躬,笑瞇瞇的問道,態度十分慇勤。
一般酒樓食肆這種地方的夥計,都是眼精心亮的角色。周天看起來年紀不大,可衣著考究氣勢不凡,夥計只一搭眼,就看出周天應該不是等閒人物,有了這番考慮,夥計的態度自然分外的慇勤幾分。如果是尋常百姓進來吃飯,恐怕就享受不到這種服務態度了。
「就我自己。」周天看著眼前一臉慇勤的夥計,淡聲道。
「您是在大堂還是上二樓雅座?」夥計躬身笑問道。
周天所進的這家酒樓雖然稱不上豪華,在白石城這種小城也算不錯了。整個酒樓分為兩層,一樓大堂,二樓雅座。大堂通常是用來招待普通百姓的,地方大,座位多,價位相對實惠。
二樓雅座則是用來招待一些有錢人的,座位少,寬敞,食材的做工也比較考究,味道要比樓下勝出不少,當然價位也要高出不少。不過一般上二樓吃飯的都是自持身份的人,誰也不會因為一點小錢而計較的。
「上二樓。」周天掃視了一眼大堂,見在大堂吃飯的人雖然多,可不是腳夫苦力,就小商小販之類的,都是一些辛苦討生活的平民百姓。於是便對夥計道。
「您請。」夥計笑著將周天引上了二樓,為周天找了一個靠窗的雅座坐下。待周天坐定之後,便將菜譜給周天拿過來:「這位客官您要點什麼?」
周天簡單的點了一些酒菜,而後就揮手讓夥計下去了。待夥計下樓去後廚吩咐,周天神識散開,將整個酒樓的動靜都納入自身的監察範圍之中。就在這時,二樓牆角處的一桌食客聊天的言語引起了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