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些什麼?我又不認識你!」月顏怒聲道。
「你不認識我?你居然說不認識我,雖然你根本就沒看得起我,也不願理我,但也不能說你不認識我啊!難道,我慕容雨真的惹你討厭到這種程度了嗎?」慕容雨有點激動的說道,渾身的氣息開始不自覺的外放,一種恐怖的威壓慢慢的釋放了出來。
「主人稍安,屬下發現,大人好像失去了記憶。」阿成在慕容雨即將爆發的時候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阿成的一句話,讓慕容雨冷靜了不少,他仔細看了看月顏的樣子。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慕容雨問道。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們根本就沒得罪你,你為何要針對我們!」月顏見慕容雨散發出強大的威壓後,便也不自覺的朝楚風和田戰身邊後退,氣勢上也低了不少。
「果然,果然是失憶了。你如此武功,居然還能出這樣的意外,真是世事難料啊。不過不要緊,今後有我在你身邊,就一定會治好你的失憶症。」慕容雨說著話,臉上開始恢復神采。
「主人,既然已經找到大人了,是不是立馬通知那邊?」阿成低聲道。
「我自有主張,那邊先不要告訴。」慕容雨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淡淡的道。
「是。」阿成低聲應道,心中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
一步一步,慕容雨慢慢的朝月顏走去。
「你,你不要過來!」月顏後退速度加快。
「你要幹什麼?!」楚風被慕容雨的氣勢給壓在地上起不來,大聲嘶吼道。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慕容雨溫柔的問月顏。
「憑什麼告訴你?!就不!」月顏大聲道。
「不說,我殺了他。」慕容雨指了指楚風。
「你——!」
「說。」
「……月顏。」
「月顏?月之容顏,必定是很美的,很配你。」慕容雨淡淡的道。
「你想幹什麼?!」月顏也察覺出慕容雨的不正常,顫聲問道。
「你要是敢動她,我要你不得好死!」楚風大聲威脅道。
「不得好死?哈哈哈哈!不得好死?就憑你?」慕容雨說著話,身子一抖,一陣強風自身後發出,把不遠處的楚風給直接吹的撞到了牆上。
「你要再敢動他,我死給你看!」月顏大聲叫道。
見月顏不像開玩笑,慕容雨不由恨恨的盯了倒地不起的楚風一眼。
「聽你的,我不殺他,不過你要跟我走。」慕容雨道。他的話一出口,二樓幾個人都驚呆了。
「你說什麼?」月顏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我說讓你跟我走,我可以饒那個小子一條命。以我的武功,殺他易如反掌。」慕容雨淡淡的道。
「你是叫田戰吧?聽說你到處找我門下的慕容白比武,真是自不量力!慕容白的武功不如你,並不意味著慕容府沒有人能要你的命,以後做事的時候最好先過過腦子。」慕容雨又威脅了一通田戰。方才又把目光盯向了月顏。
「怎麼樣?」慕容雨問道……
「走也可以,我要去跟我男人說幾句話。」月顏道。
「誰說他是你男人!??」慕容雨大喝道,隨即又無奈的擺了擺手。
月顏看了慕容雨一眼,慢慢朝躺在地上的楚風走去。
見月顏朝楚風走去,阿成來到慕容雨身旁。
「主人,真的不要緊嗎?」
「她是沒事,剛才我仔細查探了一下她的實力,發現她現在幾乎就跟個凡人一樣,定是修煉武功走火入魔所致,失憶是併發症,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極有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慕容雨略帶興奮的說道。
「屬下說的並不是大人,而是大人那邊的勢力,要是知道大人在您手裡——」
「阿成,你應該知道我是因何在這裡當客棧老闆的。只要能和她單獨待上幾天,就算是死又有何妨?」慕容雨說著話,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月顏。
「那慕容府,您就不管了嗎?」
「你忘了嗎?我早已不是門主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
「別說了,我意已決。」
慕容雨轉頭看了阿成一眼,阿成忙躬身退開……
「月——」
楚風剛要說話,忽然覺得下頜一陣微痛,他的話居然說不出來了。
月顏見狀,隨即轉頭看了看正在四處張望的慕容雨。
蹲下身,摸了摸額頭青筋暴起的楚風,給他理了理額前散亂的幾縷頭髮。
「只有我跟他走,你們才能活。答應我,好好的活下去。」月顏微笑著道,凝望著已經淚流滿面的卻說不出話不能動彈的楚風,用手再度摸了摸他的頭髮。
「老公,我走了,保重。」
月顏沒有回頭再看楚風一眼,她快步走到了慕容雨身邊,慕容雨淡淡一笑。
「阿成,這間客棧以後你就是老闆。」
「主人,不用阿成陪伴左右了嗎?」
「你已經陪伴了我很多年,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慕容雨說完,便往樓下走,月顏慢慢的跟在他身後。
「嗚——」
忽然,慕容雨聽到二樓走廊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一道人影帶著凌厲的殺氣撲向了自己。
「找死。」
「不要!」月顏尖叫道。
可惜晚了,人影被慕容雨一掌給拍了回去,天空中灑下一灘灘血跡。
「你為什麼要殺他!」月顏拔出『白冰』短劍,狠狠的刺向了慕容雨。
但卻被慕容雨輕鬆把短劍打掉了,『白冰』在空中翻著跟頭,插在倒地不知生死的楚風身邊不遠處。
「那小子應該還沒死,救活他。」慕容雨見月顏那傷心欲絕的樣子,歎了口氣對阿成吩咐道。
「是。」
「放心吧,那小子死不了。阿成的醫術救他很容易。」慕容雨道。
月顏看了看慕容雨,又看了看阿成。見阿成點了點頭,方才安了點心。相比較慕容雨,倒是阿成更能讓月顏相信。
「從今以後,我們兩個人浪跡天涯,過著逍遙的生活。只要有我在你身邊,就沒人能傷害你。我不會傷害你,但你如逃跑,那我將血洗那小子的族莊。」慕容雨平淡的道,正是他的這種平淡,讓月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這是怎麼了?為何會如此的弱?不單武功,竟然連心智也是如此?感受著月顏發自內心的憤怒與恐懼。慕容雨的心中,不由得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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