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一到客棧門口,便有店小二客氣的迎了上來。
把馬扔給馬伕照料,三人便在店小二客套的寒暄下,進入了客棧。
「客官,您三位來的還真是時候,這個時間,客人並不多,而我們這家客棧,常住的客人也很少。現在正好有幾間上房,保證客官您幾位住的舒服!」店小二笑嘻嘻的用手引著楚風三人進了客棧。
「如此甚好,我們趕路有點累了,你就安排吧,兩間上房。」田戰笑道。
「不,三間。」楚風插言。
「呃?那就三間。」田戰哏了一下,隨即說道。
「好勒——!三間上房!」隨著小二的一聲吆喝,楚風等人算是正式入住了客棧。
站在一樓大堂,楚風環顧著這家客棧。發現這家客棧跟自己預料的大不一樣,沒有破舊的桌椅板凳和滿目猙獰的夥計,以及那個傳說中風騷嫵媚的老闆娘。有的,只是宛如大城市裡酒樓服務態度的夥計們,而且每一個人,無論多大年紀,都長的非常周正。與客人說話的時候,雖然謙恭,但並不獻媚。桌椅板凳雖舊,但卻擦得很乾淨。整個客棧給人一種非常乾淨和清亮的感覺。
楚風正在肆無忌憚打量這家客棧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好像在注視著自己,順著感覺一望,他看到了在二樓坐著喝酒的老闆。
兩個人短暫的注視了一會兒,楚風微笑著向對方點了點頭。而老闆,則也舉起他的酒杯向楚風示意了一下。隨後,老闆望向了楚風身旁的那個戴面紗的月顏,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老闆的手居然稍微的抖動了一下。
他抖的這一下,當然很好的瞞過了樓下的楚風。但卻沒有瞞得住他身後站著伺候的夥計。這個夥計,跟著老闆已經有三十多年了。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老闆都穩如泰山,從沒像今天這樣失態。夥計的心裡,不由有點驚訝。
這時,田戰已經辦完了入住客棧的手續,三個人跟著店小二慢慢上二樓,往自己訂下的房間走去。
三人經過老闆的時候,老闆並沒有理會。等安頓好了楚風三人的店小二下樓時,老闆身後的夥計叫住了店小二,輕聲的問起了三人住的房間。店小二也悄悄答了,夥計點點頭,便讓店小二走了,他也繼續站在老闆的身後,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而此刻的老闆,卻已經自斟自飲喝了三杯酒。他本是個喝慢酒的人,這一下子喝得猛了,不由有點發懵。
感覺到自己身體狀況的老闆自嘲的一笑,又恢復了淺斟慢飲的風格,邊喝邊摸了摸自己懷中放著的那一封鴿子信。
隨著天色的越來越晚,前來投店的客人也越來越多。很快的,『悅來客棧』便客滿了。於是,許多客人便只能在一樓的大堂喝酒喧鬧,邊聊邊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
老闆依舊在喝酒,不過他的目光,卻時不時的注意著,下方用餐的三個人。他們雖只有三個人,卻點了三罈酒,五斤醬牛肉,外加幾個冷熱炒菜,正吃得熱乎。
這三個人,正是楚風、月顏和田戰。三人中,月顏吃得很少,只有楚風和田戰大肆吃喝。他們已經有幾天沒正經吃過飯了,這會正是給胃過節的時候。
在下來吃飯的時候,楚風便讓田戰感知了一下周圍吃客的實力。很快,田戰便讓楚風放心,這裡的人應該沒人是他對手。
楚風也信田戰的實力,現在的田戰已經是五級大武修,武宗以下的人。他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實力。
而且,田戰曾跟楚風講過,凡是達到了武修級別的武者,都是各大門派爭取的對象。除非性格怪異,否則一般武修都會在各大門派裡擔任執事或者長老,平常是很少出來到處閒逛的。
除非他們出來執行任務,像田戰這樣的。不過這時他們都會以任務為重,不會有事沒事惹事生非。欺負弱者,不是他們那個等級的高手屑於做的。
田戰說的挺好,但楚風並不以為然。憑直覺,他感覺二樓的那個老闆和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夥計不一般。
「這個小妞真有意思,怎麼出門在外還帶著一個面紗,是不是破相了呀?呃——,讓老子瞧瞧!」坐在楚風他們隔壁大酒桌上的十幾人中的一個胖子喝多了酒,搖搖晃晃的起來要調戲月顏。
他的話一出口,和他一起來的那十幾個人一起放聲大笑。酒,讓他們放開了不少。
一看有人敢調戲月顏,已經一罈酒下肚的楚風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旁的田戰一看這架勢,楚風說不定立馬就得動手。田戰雖好戰魯莽,可有時心也挺細。在進客棧時他曾見到門口貼著一張告示『凡進客棧者不准打殺』。
敢在自己的地盤立規矩,背後一定有勢力支持。田戰的任務是好好護送楚風回家探親,那在途中,當然是越少惹事越好。
因此,田戰便想起身調解此事。但就在他剛要站起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插進了胖子與楚風的酒桌之間。他的身材比胖子稍矮,站在胖子面前,直直的盯著胖子。由於他的速度太快,以至於胖子差點來不及收住腳步而撞到他的身上。
「**的幹什麼?!」酒精的作用讓胖子思考能力下降了不少,他不吃驚對方的身法,卻在對方擋住自己這事上發怒。
田戰一看,出頭之人居然是二樓那個站在喝酒之人身後的夥計,不由心中驚訝納悶的同時也警惕了起來,刻意隱瞞之人,必有可疑之處,無論對方是否好意。
見對方不說話,只盯著自己,胖子終於忍不住了,一巴掌朝夥計扇了過去:「讓**擋老子的路!」
夥計淡漠的看著胖子,任由胖子的手掌朝自己的臉頰抽去。胖子的朋友們知道,胖子練的是鐵砂掌。這一掌下去,就算是鐵塊也都會被他拍扁,別說是人的臉了,打的滿地找牙是肯定的。
但胖子這一掌卻沒能打的下去,因為有人攔住了他。而攔住他的人,卻不是和他一起喝酒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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