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有說有笑的盡歡而散,任天直至晚上九點才走出了府西路十八號,自然也獲得了再次進入這裡的特許,劉嵐甚至吩咐他下周如果有時間的話跟著喬曉茹一起回家。
回家,這個字眼聽得任天的心裡暖暖的。
任天拖著喬曉茹的手走出了大門,這是喬曉茹堅持要送他。明天她就回鑫呈了,僅僅一夜的離別竟然讓她有些難以割捨。
任天本想找個隱秘點的地方跟喬曉茹來個吻別什麼的,可惜常委院門口燈火通明,門外便道上的奧迪車裡還是孫翔和猴子兩個人在虎視眈眈,任天真還提不起勇氣在眾目睽睽之下跟喬曉茹過分親暱,小丫頭的臉皮這麼薄,就這樣跟任天拉著手走出來都不敢抬頭,如果再那個什麼了,任天都怕把喬曉茹的臉皮給掙破了。
「曉茹,快回去吧。」任天捏了捏喬曉茹濕漉漉的小手柔聲說道。
「哦」,喬曉茹低著頭應了一聲,卻沒有一絲要離去的意思。她想要等著任天上車離開之後才回去。
看著嬌羞羞的喬曉茹,任天的心裡一蕩,輕輕地一伸手把喬曉茹羸弱的身體抱在了懷裡:「乖,你先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哦」,喬曉茹又應了一聲,抬起了頭來,好半天才說出了一句:「小天,今天你真棒。」
任天呵呵的笑了起來,伸手在喬曉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這就是說往常我都不棒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喬曉茹又慌亂了起來,臉兒更紅了。她抬頭看到任天促狹的笑容,忍不住伸出小手在任天的胸口捶了兩下:「壞蛋,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啦。」
任天笑著緊了緊懷裡的喬曉茹,笑著說道:「那就是說我今天比往常還要棒啦?傻丫頭,我多棒不也是你的麼?」
喬曉茹幾乎融化在任天的甜言蜜語(咳咳,花言巧語)裡了,她踮起腳尖,飛快的在任天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掙開了任天的懷抱,就像是一隻偷吃了小魚的小花貓一樣,蹦蹦跳跳的向常委院裡跑去,披散的秀和綻開的花裙美得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
「哎哎,你慢點兒傻丫頭。」任天在喬曉茹的身後喊道。不帶這麼玩兒的吧,人家剛剛有點反應你就跑了。
喬曉茹扭擺著姣好的身材,遠遠地向任天揮舞著手臂:「快走吧傻小子,咯咯,明天見。」
任天嘿嘿笑著舔了舔嘴唇,直到再也看不到喬曉茹的身影了,這才傻笑著鑽回了奧迪。
車影遠去,喬曉茹從陰影裡慢慢的走了出來,眼角含著濃濃的笑意。傻小子,咯咯,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看著你吧?
「嘎嘎,如膠似漆難捨難分呀,你乾脆留下來當上門女婿得了。」任天剛一坐上車孫翔的賤笑聲就傳了過來。
任天懶得理他,罵了一聲滾蛋,孫翔就嘎嘎的笑了起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猴子偷眼打量著任天,想笑又不敢笑。剛才他和孫翔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就已經分析出來了,任天的女朋友一定是喬忠華的女兒。沒想到天哥還有一個這麼牛逼的老丈人,那以後跟著天哥混肯定是吃不了虧了。結果孫翔的一個巴掌加一番話又把猴子直接打擊到了腦癱的地步:這算個屁呀,一會兒你就看到了,阿天家裡還有兩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在等著給他暖被窩呢。現在猴子看向任天的眼神除了仰慕還是仰慕,這種級別的美女原來也只是天哥眾多女人中的其中一個呀,那天哥可真不是一般的猛。
「猴子,色迷迷的看什麼呢?」任天瞪了一眼猴子罵道,猴子的眼神讓他渾身不自在。
「嘿嘿,天哥,我正在仰慕中。」猴子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馬屁,以後少拍我,要拍你就拍這小子,他吃這一套。」任天指著孫翔的後腦勺笑罵道。
孫翔嘿嘿的笑了起來:「常被拍拍舒筋活血益壽延年,能使口眼正、四肢靈······」
「停,趕緊閉上你的臭嘴。」任天急忙叫停,如果再讓這小子貧下去,這小子可以貧一路。任天急忙轉向猴子問道:「你欠別人的錢還了沒有?」
其實,任天並不關心猴子還沒還那八百塊錢,他只是想岔開話題。
「還了,那小子一見我跟翔哥去的,連腿都嚇的哆嗦了。我啪的扔給他一千塊錢,八百本金,二百小費,讓他自己拿著玩兒去······」猴子眉飛色舞的白話起了當時的情形。
任天面帶著笑容看著口沫橫飛的猴子,媽的,還真是跟著什麼人學什麼樣兒,這小子一看也是一個敗家的玩兒意,腦子裡就沒有錢這個概念。也許這也算是一種活法吧,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對,叫生命透支。這幫小子們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趁著年輕肆無忌憚的揮霍自己的生命,等到透支完了,無力償還的時候,那就痛痛快快的畫一個句號。
「阿天,坦白交代,你女朋友是不是喬忠華的閨女?」孫翔賤兮兮的扭頭問道。
「知道了還問?」任天沒好氣兒的踹了一腳孫翔的靠背。
「我靠,我是想表揚你,你小子很有吃軟飯的潛質。」
「滾蛋」
「嘿嘿」
兩個人打了半天的屁,任天挪了挪屁股,坐到了後排的中央位置上把頭探了過去:「阿翔,你星期一到工商局去註冊一個保全公司。」
「註冊那玩兒意幹什麼?」孫翔不解的問道。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這麼多的廢話,屁股擦乾淨了,得給你找個合法的身份。」
「成,你說咋整就咋整。」孫翔爽快的說道,對於這種事情他向來都是聽任天的。再說,註冊一個公司也花不了幾個錢。
「叫啥名?」孫翔開口問道。
「隨便你。」任天懶洋洋的說道。公司叫啥名都無所謂,只要合法存在就可以了。
「就叫天翔吧,咱倆的名字各取一個字,又吉利又好聽。」孫翔笑呵呵的說道。對於這種事情他是不願意動腦子的,怎麼省事兒怎麼來。
「天翔保全」,任天輕聲的念叨著:「海闊天空,任我翱翔。」
任天笑著給了孫翔的後腦勺一巴掌:「還行,這個名字不錯,有些寓意。」
孫翔哈哈的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隨口起的一個名字到了任天的口中竟然又多出來這麼一個意思,忍不住又開始了臭屁:「那是,也不看看咱是誰。甭看咱沒上過大學,可是咱一點兒也不比你這個大學生差,文韜武略無所不能,上馬可衝鋒陷陣,入相可安邦定國······」
「去死。」任天笑著罵了起來,這個小子,說他呼哧他就開始喘,給他點兒陽光他就開始燦爛。
又笑了半天,孫翔突然正色問道:「阿天,你還沒說這個保全公司是幹啥的呢?」
任天忍了幾忍,終於沒把手再抬起來。當著猴子的面,怎麼也要給他留點兒面子不是麼?何不打算說了這半天全是打屁了,這小子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保全公司是做什麼的。
「保全公司就是保安公司。」任天沒好氣兒地說道。
孫翔呵呵的笑了起來:「就是干保安呀,簡單,明天我一個電話拉三五十個兄弟過來,保證沒毛病。可是這活兒咱上哪兒找去?」
「不用你操心。」,任天說道:「你把你手底下的人管好了就行了,還有,回頭我給你們立點兒規矩,甭跟在牛嶺那樣瞎折騰了。」
「成,你說咋辦就咋辦。」孫翔豪爽的說道。
任天也懶得再跟這個沒心沒肺的兄弟嚼舌頭了,懶懶的靠回了靠背,盤算起即將展開的工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