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也呵呵的笑了起來:「看來任鎮長也知道你弟弟拿了我點兒東西吧,他只要把那東西還給我,我跟他還是好兄弟。」
任天笑著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自顧自的抿了一口,笑著說道:「徐局,如果我說他手中沒有那東西你信麼?話說回來,就算是我現在給你一個,你就會相信他的手中沒有第二個、第三個了麼?」
徐虎的眉頭皺了起來,任天的話在理,那東西想拷貝多少就有多少,他拿給自己跟不拿給自己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可是,難道就讓自己的把柄永遠捏在一個小地痞的手中麼?不對,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已經不止是他一個人了,面前就坐著三個,誰知道還有沒有更多的人知道。
想到這一層,徐虎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自己就算是再牛逼,也不可能堵住這麼多人的嘴呀。
任天笑了起來,端起酒杯衝著徐虎說道:「徐局,我看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好不好?既然已經坐下來了,我們大家就是好兄弟,請你相信我的人品,我保證我弟弟以後永遠也不會再提這件事情,而且,我弟弟以後也不會在文州的地面上混了,呵呵,不瞞你說,我打算把他安置到我那裡去,給他找份踏踏實實的工作做做。」
徐虎的眼睛亮了一下,如果孫翔這小子以後不在文州混了,那麼對自己的威脅還真是小了一些。到現在好像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從這件事情一出現自己就完全處於被動之中,而且現在越來越被動了,這小子竟然還有這麼一個當鎮長的哥哥,自己可真的沒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個鎮長給收拾了。對付那小子使點手段還可以,可是如果對付一個鎮長,那麼一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可就不能輕易擺出來了,畢竟,這件事情如果鬧開了牽扯就太大了,搞不好把自己也得折騰進去,而現在,自己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嫖昌罷了,也沒有啥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這個官不幹了。而且看這個任鎮長說話辦事也有條理,大不了以後跟他打好關係,遇到點什麼事兒幫他出出頭罷了,等到哪天自己拿住他的把柄的時候,到那時候也就高枕無憂了。
想明白這一點,徐虎的心理雖然還是梗著一根刺,可是人也覺得輕鬆了許多。
徐虎呵呵笑著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輕輕地與任天碰了一下:「任鎮長說的在理,男人不就那麼點兒事兒麼,沒有啥大不了的,我相信你。呵呵,任鎮長也不要徐局徐局的這麼叫了,我癡長你幾歲,如果任鎮長不嫌棄的話,你就喊我一聲徐哥。」
任天哈哈的笑了起來,這個小子倒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用不著自己費那麼大的唇舌了。
「徐哥,那以後你可別嫌我麻煩呀,小老虎還說了,哪天讓我帶他去釣魚呢。」任天笑著說道。
「哈哈···兄弟,你說啥呢,以後咱哥倆互相幫助,有啥事兒你就支聲好了。我看我那兒子也跟你有緣分,乾脆給你當個乾兒子好了。」
任天哈哈的笑了起來:「那敢情好,那小子我一見就從心裡面透著喜歡,徐哥你可不許後悔呀。」
包廂裡的氣氛在瞬間就變得融洽了起來,孫翔再給任天和徐虎一人滿了一杯酒之後,就咋咋呼呼的讓老闆搬進來一箱啤酒,當然,這個斟酒的任務就落在了猴子的頭上。
徐虎現在對任天也是刻意拉攏,希望兩個人的感情能夠盡快升溫,最好到了那種無話不談的地步,好早一日能夠進入任天的隱秘世界,只有等他抓住任天的小辮子,他的這一塊心病才能完全的去掉。
誰甘心永遠受制於人?看這小子這麼圓滑,估計自己想要抓住他的小辮子還要費一番功夫,男人麼,無非就是那點兒事兒,這小子還這麼年輕,不信他能經得住誘惑。只要是在仕途上混的人,最忌諱的就是粘上『財』色這兩個字,這小子這麼年輕就當了副鎮長了,肯定會對自己的仕途相當在意,可是年輕人有幾個能扛得住這一關的?真等到了那一天,嘿嘿,老子看你有用就應你一聲,老子如果看你沒有,你就給老子滾一邊涼快去。
徐虎的心情已經徹底放鬆了。心情放鬆了,酒量也就敞開了。人們都說一起扛過槍的不如一起嫖過娼的,徐虎原先沒少和孫翔在一起鬼混,雖然他有自己的目的,可是如果他沒有穿著這一身衣服的話,孫翔倒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玩伴。此時徐虎自然知道要想和任天打好關係,那麼對於任天的這位兄弟自然也不能怠慢了,於是在席間他也沒少和孫翔喝酒,只是把猴子一個人忙壞了,上躥下跳的盡忙著斟酒了,連菜也沒有吃幾口。不過這小子現在也心滿意足了,如果孫翔沒有回來,他哪兒有機會跟公安局的局長同桌吃飯呀,當然,對任天他更是仰慕的一塌糊塗,你公安局的局長又怎麼了,還不是跟天哥稱兄道弟的,連自己的兒子都送出去了,一個字,賤,倆字,真賤。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越喝越少,話越說越多,猴子終於抓到了機會,雙手端起了一杯酒湊到了任天的面前:「天哥,我總聽翔哥提起您,今天才第一次見面,我敬您一杯。」
任天笑著端起了酒杯,他對孫翔這個小弟的印象說不上好說不上壞,不過就沖孫翔跑路的那天他敢給孫翔打暗號,這杯酒就值得跟他喝。
「呵呵,猴子,你也不錯,我聽阿翔跟我提起過你。」
「真的,嘿嘿,天哥,你說笑了,我哪兒擺得上檯面。」猴子笑了起來。
孫翔抬腳給了猴子一小腳,笑著說道:「阿天,你可甭小看了猴子,這傢伙也是個天才,玩兒電腦玩兒的剛剛的,連那些外國的網站也是說上就上,哎對了猴子,你是啥畢業來著?」
猴子嘿嘿的笑了起來:「我那點兒破學歷在天哥面前根本就是一張廢紙······」
「屁話,讓你曬曬你還臭屁起來了。」孫翔罵道,作勢又抬起了腳。
「中專,計算機維修與網絡。」猴子急忙躲閃著孫翔喊了出來。
任天呵呵一笑,中專確實算不上什麼學歷,可是一個中專生混到這個份兒上確實也夠憋屈的。
兩個人碰了杯,任天喝乾了杯中的酒,伸手摀住了杯口,衝著徐虎說道:
「徐哥,兄弟酒量淺,不能再喝了,而且一會兒我們還要回銳安,喝多了路上也不安全。」
徐虎笑著揮開了猴子伸過來的酒瓶:「成,我今天下午也有個短會,那就這樣,等到哪兒天我到銳安去看兄弟你去。」
「呵呵,隨時恭候大駕光臨。」任天笑著站了起來。
能把孫翔的事情解決到這種地步任天是非常滿意的,結識徐虎這個副局長對自己有沒有幫助先放到一邊,最少孫翔這個傢伙再也不用躲躲閃閃的了,這就已經去了任天的一塊心病。而且他對鑫呈鎮的展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設想,也許還會用到孫翔,如果孫翔總是擔驚受怕東躲西藏的,那麼對於他的幫助也會大打折扣。
四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了飯店,在飯店門口,任天的電話響了起來。
現在知道任天電話的人沒有幾個,任天一見來電顯示的是一個文州的電話號碼,馬上臉上的笑容就變得燦爛了起來。
「你好,我是任天。」
「小天,你快來呀。」電話裡傳來了喬曉茹焦急的聲音。
任天的臉色馬上就黑成了鍋底:「曉茹,你在哪兒?出什麼事兒了?」
「我在步行街,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