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笑嘻嘻的接過了任天手裡的酒瓶,白開水眼見酒瓶到了張倩的手裡,也就不好再過於爭執。整個鎮政府大院的人都知道,計生委的這兩個女人不好惹,包括白開水這個外人也是知曉的。
白開水急忙站了起來,雙手恭恭敬敬的捧起了酒杯,嘴裡不迭聲的說著不敢當。
張倩依足了禮數給白開水滿滿地倒了一杯酒,又轉過身給任天倒了一杯。任天坦而受之。張倩用眼神詢問了一下任天是否要給喬曉茹和她們自己也倒上一杯,任天輕輕地搖了搖頭,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笑著舉向了白開水。
「老白,客氣的話也我不說了,以後咱們打交道的時間還長著呢,你要是總這樣客氣的話,你這個飯店我以後都該躲著走了。」
白開水嘿嘿的笑了起來,雙手端起了酒杯與任天碰了一下:「那哪兒能,那哪兒能,我這就是答謝任幹事,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任天呵呵的笑了起來,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白開水見到任天幹完了,也急忙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甭看白開水人長得乾瘦,可是酒量卻是很大,任天聽迷瞪說過,白開水曾經跟人打賭,自己一個人一口氣兒喝了一箱啤酒,喝完之後只說了一句『白瞎了』,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看著張倩又站起身要給自己斟酒,任天笑著擺了擺手:「算了,意思到了就好,下午我們還要工作,而且我也要向李書記匯報工作,喝多了不好。老白,你隨意吧。」
白開水愣了一下,嘿嘿笑著站起了身:「任幹事,既然你們下午還有工作我就不多打擾了,你們趕快吃飯吧。」
任天的一句你隨意吧可以有兩重解釋,一個是喝酒你隨意,一個就是你該告辭了。白開水老於世故,豈能聽不出來任天的意思,於是也就識相的起身告辭,如果死乞白賴的坐在那兒只會討人嫌,自己請這頓飯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
任天也笑著站起了身:「哦,老白,你不多坐會兒?」
「不了不了」,白開水陪著笑倒退出了雅間,順手把門也帶上了。
任天笑著坐了下來,指著門口說道:「老白這個人不簡單,眼神兒活泛,開這麼一間小店有點兒屈才了。」
三個女人笑了笑,她們才不管白開水是否屈才了呢。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機遇,你是哪顆蘿蔔,你就該在哪個坑裡面呆著,不是說每個人都可以抓住機遇,也不是說每個機遇都可以抓住的。
四個人吃完了飯,任天拉著喬曉茹先回鎮政府了。王瑩瑩和張倩兩個人墜在後面為任天那天請客的那一桌酒宴買單,這點兒小事任天就不用去想了,憑那兩個女人的精明勁兒,自然可以找出一大堆的說辭讓白開水收下那錢。任天堅持要買單,也主要是不想在這些小事兒上欠人的人情,否則的話自己即將上任副鎮長了,萬一白開水有什麼事情找上自己自己也不好推辭了。
任天沒想到的是,自己堅持要結那天晚上的帳,那形象在喬曉茹的眼中又變得高大了起來。女人看男人,除了看外表以外,更重要的是看男人的氣質舉止和為人處事,一個小氣巴拉總想著佔小便宜的男人沒有幾個女人能夠看得上。
距離上班還有一會兒時間,任天又耍無賴的拖著喬曉茹走進了她的宿舍。反正整個大院的人都已經知道他們正在處對象,被人看到了也無所謂。
自從昨天下午吻了喬曉茹之後,任天的心裡面就跟裝了一隻小鹿一樣,總是不安份的跳來跳去。跟喬曉茹接吻的感覺和跟王瑩瑩、張倩的感覺完全不同,跟那兩個人接吻,雖然自己也是佔據主動,可是那種主動就像是被引誘的主動一般,有點兒被右奸的感覺,可是跟喬曉茹就完全不一樣了,喬曉茹就像是一個懵懂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一般,生硬而艱澀,緊張得連嘴唇都繃得緊緊地,自己昨天努力了半天,竟然連她的牙關都沒有叩開,那感覺簡直比牆奸還要刺激。這項工程已經被任天列為了當前最重要的工作計劃,而且一定要趕在第八個五年計劃完成之前完成。
喬曉茹自然知道任天心裡又沒有想著好事兒,現在的她連脖頸都紅透了,完全是無意識的被任天拽著向前走,一雙眼睛緊張地盯著腳下,生怕一抬頭就會被別人看到。
當任天打開宿舍的門把她推進去的時候,喬曉茹的心幾乎已經緊張得跳了出來,連她自己彷彿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吧嗒」,碰鎖關合的清脆聲音把喬曉茹嚇了一跳,她如同觸電了一般飛快的坐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慌亂的抓起了一本書,至於是本什麼書她早就已經看不清了。
任天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看什麼書呢?」
「你,你坐到床上。」喬曉茹緊張的說道。天吶,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這半個多小時可怎麼過呀。
任天豈會因為喬曉茹緊張而放棄自己的宏偉目標?還有什麼事情比調教喬曉茹更有趣的?
他笑呵呵的湊到了喬曉茹的身旁,一隻胳膊已經很自然的搭在了喬曉茹的肩上。
喬曉茹身體一震,渾身的肌肉又變得僵硬了起來。
任天敏銳的感覺到了喬曉茹身體的變化,賤笑著硬擠到了喬曉茹的身旁坐下。喬曉茹慌亂的向外躲著任天,可是上面的肩膀被任天攬住了,下面的椅子就那麼大點兒地方,讓她往哪兒躲?
任天嘿嘿笑著伸手去抓喬曉茹雙手抓得緊緊的那本書:「拿反了,傻丫頭。」
「啊?」喬曉茹慌亂的把手中的書翻了過來,定睛看過去時,才現她原本沒有拿反,被任天這麼『好心』一提醒,結果現在反而拿反了。
「你,你捉弄我。」喬曉茹又羞又愧又怒,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了。
任天嘿嘿笑了起來,一伸手抄住了喬曉茹的腿彎,直接把她的嬌軀抱了起來,橫擔著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吧嗒』,那本不知道是什麼書的書掉到了書桌上。
「曉茹,看你緊張成這樣,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感覺到特不安全?」任天緊緊地把喬曉茹摟在了懷裡,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
「沒有···嗯···有點···不是···我怕」,喬曉茹再一次變得語無倫次了起來。
任天緊了緊懷裡的喬曉茹,這個內向膽小的女孩已經讓他的同情心氾濫得一而不可收拾,像這樣的女孩,難道還不值得自己用心去呵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