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委一下子進來了兩個年輕人,而且一個是背景『硬扎』的大學生,一個是千嬌百媚的大美女,生產委這潭死水一下子就被調動得活泛了起來。
喬曉茹是人生第一次參加工作,總有一些緊張兮兮的樣子,很自然的就和『熟人』任天走得近乎了一些,任天也樂得跟喬曉茹在一起,又乖又聽話,看著還養眼,總比每天瞅著辦公室裡那些大老爺們要強得多吧?結果沒過幾天,政府裡就已經傳出了任天和喬曉茹兩個人處對象的消息。
這個話也傳到了任天的耳朵裡,是王瑩瑩告訴他的。看著王瑩瑩那副醋瓶子打翻的樣子,把任天喜歡得給了王瑩瑩好一通疼愛,直到王瑩瑩哀聲求饒了任天才算罷休。
張倩也知道了,可是張倩就沒有王瑩瑩那麼在意,或者說張倩要比王瑩瑩想得開。她知道自己和王瑩瑩再怎麼說跟任天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她們兩個人也都是有婦之夫,想要跟任天長相廝守是不可能的。再說回來,任天還這麼年輕,找女朋友也是早晚的事兒,自己能奢望的就是任天找了女朋友之後還能記得她,能夠時不時的慰藉一下自己的相思之苦就好了。
任天雖然是到了生產委上班,可是每天早上上班的第一個去處依然是計生委。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每天換著花樣的給他準備早餐呢,如果不去的話,還不知道兩個大美人會怎麼脾氣呢。至於別人怎麼看任天連想都沒有想,愛怎麼看就怎麼看,你還能過來咬我是咋地?那幫傢伙只敢在背後偷偷的議論一下,又有哪一個敢跳出來指著任天說:哎,小子,你這樣不合禮法。得罪了任天不要緊,如果要是惹得王瑩瑩和張倩那兩個姑奶奶不高興了,你也就別想消停了。再說了,人家任天是劉寶生的表弟,怎麼可能做那種齷齪的事兒呢。他們之間年紀又相差這麼多,任天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小伙子也不會跟這種半老徐娘廝混到一起呀。
人們想當然了,任天也就理所當然了。
久而久之閒話也就消失了,偶爾的有人看到兩個女人和任天之間有些過火的舉動,也就理解為姐弟情深,開玩笑罷了。
生產委的全稱是安全生產委員會,算上任天和喬曉茹一共只有七個人,除了喬曉茹之外全是清一色的大老爺們,年齡最大的五十多了,連個副主任科員都沒有混上,眼看得明年就要退休了,乾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混日子。其餘的三個人,一個自己家裡開了個小飯店,每天來上班就是點個卯,轉眼就看不到人了。一個每天就是往團委跑,盯上那個團委王幹事了,據說已經追了一年多了,到現在也沒有看到他們拉過手。另一個就是個迷瞪,上班就睡覺,到了下班的時候就到近邊的廠裡去混口吃的,他也好答對,隨便兩個小菜一瓶啤酒就打了,人們乾脆就叫他迷瞪了。叫什麼名字迷瞪根本就不在意,有的吃有的喝,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一句話,爺不在乎,兩句話,爺就是不在乎,咋滴?
生產委主要負責鎮轄範圍內的工業企業工作,因為鑫呈鎮緊鄰銳安縣城,跟郊遠的鄉鎮比起來,經濟還算是不錯的,但是就算這樣也只不過是有十幾家小工廠,沒有一定的定數,效益最好的就屬一家鎮辦的小五金廠,生產一些標準件,釘子螺絲什麼的,也是主要供應縣城裡的五金商店銷售。倒是也有兩家私營小廠,說是廠,其實也就是個作坊,主要就是給文州的一些企業做些外加工的活計,根本就形成不了什麼產業規模。
任天想要調到生產委不是為了別的,鑫呈鎮現在經濟基礎薄弱,而生產委作為鎮裡唯一的與企業有直接關係的部門,也擔負著招商引資的重任。如果自己能夠引進一兩家企業來,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政績,雖然這個政績大部分會被鎮長和書記瓜分掉,但是多多少少的也會留下一點點落在自己的頭上,積少成多,總比自己在計生委管大肚婆要有一些前途。
生產委的主任叫杜順光,還不到四十歲,很有前途的一個幹部。工作熱情也足,只是無奈手底下的這些兵不爭氣,束手束腳的,什麼事兒也幹不出來。任天的到來可是讓他眼前一亮,他可是聽李德水說了,任天的後台硬扎,要想著出成績也許就著落在任天的頭上了。自己還不到四十歲,混到現在才不過是個享受副科級待遇,還不是真正的副科級,如果能夠幹出點兒成績來,這個副科級解決掉還是有把握的。如果真能這樣的話,臨到退休也許會混上一個科級或者副處級,那也就不枉自己在仕途上走這一遭了。所以,杜順光在生產委裡對任天也是青睞有加,就算是出不了什麼成績,任天如果能為自己在劉金生面前多美言幾句也是好的。
任天報到幾天後熟悉了情況,就自掏腰包在白開水的小店裡大擺筵席,把計生委的和生產委的聚到了一起,就算是一個送別宴加接風宴的混合宴了。
別小看了機關單位裡的吃吃喝喝,這可是迅拉近人脈關係的一個必然手段,幾杯酒下去就可以稱兄道弟了。
白開水使盡了十八般武藝,倒是也滿滿登登的操持了一大桌子的菜,只不過他這一桌子菜的價格也趕不上醉仙閣兩個菜的價格
有三個大美女在,這一幫驢們的雄性荷爾蒙被充分的調動了起來,雖然是摸不得,但是看看總養眼吧,再講上兩個葷段子也不過分吧。
這不,迷瞪講的正帶勁著呢:
「······老頭擠了半天擠出那麼一小瓶尿來,急急忙忙就去拿給醫生······一出門被孕婦打翻了,那怎麼辦,老頭急得蹦高呀,再擠上哪擠去,醫生還等著驗尿呢······孕婦不好意思呀,怎麼也是自己打翻的,五講四美三熱愛還是學過滴,損壞東西要賠給人家,尿吧······醫生一看化驗結果,連頭都沒抬,直接大筆一揮:懷孕五個月······老頭回家把他老婆那一通臭揍呀,邊打邊罵:我說了不讓你在上面了吧,你看,把我整懷孕了,這可咋整。」
「噗」的一下,任天一口啤酒噴了迷瞪一臉,笑得直不起腰來,連連的在那兒咳嗽。
大家一個個笑的七仰八歪的,既是為迷瞪講的笑話,也是笑任天的那一口啤酒。
迷瞪尷尬的抽出紙巾抹著一臉的酒水:
「任天,你小子往哪噴不好,非得往我臉上噴。」
任天笑得直不起腰來,從桌子底下伸出了一隻手連連的搖晃,好像是在表示歉意。
王瑩瑩坐在任天的身邊,緊張兮兮的拍打著任天的後背:
「你沒事吧,有什麼好笑的,把你笑成這樣。」
任天拉了一下王瑩瑩的手,滿面通紅的從桌子底下鑽出來,連連擺著手腳步踉蹌的向外走,看樣子是要去洗手間的樣子。
王瑩瑩急忙抽出了幾張紙巾追了出去。
被迷瞪的葷段子窘得滿臉通紅的喬曉茹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王瑩瑩和張倩一左一右的坐在任天的身旁,讓她失去了依靠。
王瑩瑩一出門就已經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在了懷裡,王瑩瑩笑了一大跳,差點兒沒有叫出來,醒過神來才看出抱著她的正是貌似醉酒的任天,不過此時的任天目光炯炯,哪兒有一點醉酒的樣子。
王瑩瑩生氣的拍打了任天一下:
「你嚇死我了。」
任天呵呵一笑,摟在王瑩瑩腰上的手緊了緊,小聲的說道:
「那小子再敢當著你們倆的面胡說八道,我還噴他一臉。」
王瑩瑩咯咯的笑了起來,伸出芊芊玉指在任天的腰上擰了一把:
「沒見過你這麼壞的······唔······」
一對櫻唇已經被任天堵了個嚴嚴實實,小舌頭也不由自主的探了出去,迎合上任天狂野暴躁的舌頭,酒精+荷爾蒙在瞬間被混合在了一起,任天的一隻手也不老實的順著王瑩瑩衣服的下擺探了進去。
「呀」,一聲驚呼傳來,驚醒了沉迷中的兩個人。兩個人慌亂的分了開來,卻看到包廂門口滿臉通紅的喬曉茹正瞪著大眼睛站在那裡。
任天輕聲的咳嗽了兩聲,正準備說些什麼,喬曉茹已經慌亂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又跑回了包廂。
任天和王瑩瑩面面相覷,姦情被人撞破,這一回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