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翔的夜總會還真是金玉其外,裡面的ktv包廂小得像鴿子籠子一般,最大的一間也就是可以容納六七個人,勉強的還可以擠出一小塊地方來跳跳舞。ktv的設備也是垃圾中的垃圾,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包廂裡的沙坐上去蠻舒服的,空調給的也夠足。
別看ktv的設備不怎麼樣,生意倒是十分的火爆。本來夜總會的生意都是晚上才開始熱鬧,現在才下午四點多,本不該有客人的,可是孫翔這裡已經有幾個包廂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了,估計一進門坐著的那一拉溜身穿性感短裙的『陪唱小姐』應該就是這間三流夜總會生意紅火的主要原因了。
任天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孫翔做的是這種生意,怪不得他現在這麼有女人緣呢,原來是在脂粉堆裡磨練出來的。
孫翔一直在留意著任天的表情,第一次帶鐵哥們到自己的小店裡來,他還是很在意任天的看法的。
「怎麼了任天?不滿意?」孫翔停下了腳步問道。他與任天之間向來是直來直去,從來不會拐彎抹角的。
任天點了點頭說道:
「是不太好,先環境太亂,隔音效果也太次,不過這不重要,回頭再跟你說。」
當這兩位女同事的面,有的話還是要避諱的。
孫翔嘿嘿的一笑:
「隔音效果好的包廂只有一個,我專用,嘎嘎。」
任天痛苦的摀住了耳朵:
「拜託你別再學鴨子叫了好不好?都叫了二十年了,煩不煩?」
「嘎嘎嘎嘎、、、、、、」
四個人嘻嘻哈哈的走進了孫翔『專用』包廂,果然與其它的包廂不同,裝修還是那個格調,以孫翔的品味,也裝修不出什麼高雅的情調來,先一進門牆上貼的那副半裸的男女**的寫真就已經界定了這個包廂的檔次了,不過屋子夠寬敞,沙夠寬夠大,卡拉ok使用的電視也是大屏幕的等離子電視,卡拉ok設備也是電腦自動點唱系統,除了那張壁畫以外倒是跟大城市裡的量販式ktv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張倩偎在孫翔的身邊,故作撒嬌的問道:
「弟弟,你不是說喝酒麼?怎麼跑到這裡來唱歌呀?」
孫翔一把摟住了張倩的小蠻腰,嘻嘻地笑著說道:
「好姐姐,咱們這是雙重享受,邊喝邊唱,嘿嘿,姐姐想吃什麼山珍海味隨便點,姐姐就是想吃龍肝鳳膽咱也想辦法給你搞來。」
一席話逗得張倩又嬌笑了起來,這個弟弟還真是會哄女人開心。
孫翔伸手招呼進來服務生,安排他到隔壁的酒樓去叫一桌拿手菜送過來。
在等酒樓送菜過來的間隙裡,孫翔打開了卡拉ok,選了一香港歌星的《朋友》,拉著任天、王瑩瑩過來一起唱歌。
如果評價孫翔唱歌是鬼哭狼嚎,那絕對是對鬼和狼的極大侮辱,什麼樣的鬼和狼能夠嚎出這麼難聽的聲音來呀?偏偏他自己還在那裡有滋有味的自我陶醉,也不知道張倩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居然還膩過去陪著孫翔一起嚎,絕對是現代版的美女和野獸。
任天忍無可忍,一把將孫翔手中的話筒搶了過來,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滾蛋,趕快滾蛋。」
孫翔混不在意,一臉賤笑的伸手摟住了張倩『得令,馬上就滾』,說著話嗖的一聲摟著張倩就返回了沙。
搶過他們話筒的任天把話筒塞給了王瑩瑩一支。任天很喜歡唱歌,嗓子也很清脆,只是平時生活拮据,很少到練歌房、ktv這種地方,只有偶爾的有同學過生日什麼的才會跟著去湊湊熱鬧。王瑩瑩唱歌也不錯,聲音很甜。兩個人珠聯璧合的合唱了幾,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樣子。
等到兩個人幾曲唱罷回個頭來的時候,赫然現孫翔與張倩已經啃在了一起,孫翔的一隻手也已經順著張倩短衫的下擺伸到了張倩的胸前,使勁的揉搓擠壓著張倩的兩隻**。
酒樓送過來十幾道招牌菜果然有些特色,滿滿噹噹的擺了一茶几。孫翔的小弟也極有眼力見,早就搬來了兩箱冰鎮的嘉士伯。
孫翔對小弟的表現頗為滿意,順口誇獎了兩句,美的小弟屁顛屁顛的走了出去,順手在門上掛上了『高壓危險請勿靠近』的牌子。
任天大學上了四年,過得頗為艱苦,家裡的條件不好,能夠供著他上大學已經就搾乾了家裡這十來年的積蓄了,更何況任天還是考上的上海復旦大學,在上海那種高消費的城市,任天再怎麼省吃儉用,家裡也不可避免的落下了一屁股的饑荒。四年大學,任天只回過一次家,寒暑假的時候都在努力的到處打散工、做家教,以貼補自己的用度,還可以省下回家的路費。一來一回的路費夠他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任天跟孫翔也有兩年多沒有見過面了,此番自然有的一番親熱,酒到杯乾,四個人喝了個天翻地覆,從小的時候一起摸泥鰍一直說到大學這幾年各自的經歷,一會兒笑一會兒鬧的,任天也完全摘下了政府派的公務員專用面具。恢復了本性的任天風趣幽默,學生的心性還沒有完全褪去,看這個世界的目光還是理想化的。
天是藍的。
海是藍的。
心也是藍的。
王瑩瑩咯咯笑著打斷了任天的遐思,抬起屁股坐到了任天的懷裡,兩隻胳膊摟住了任天的脖子,醉眼迷離的在任天眼前晃來晃去:
「傻弟弟、、、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假的、、、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是真的、、、理想是假的、、、愛情是假的、、、生活也是假的、、、錢是假的、、、東西是假的,、、連處.女膜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任天艱難的睜開了雙眼,一雙手也不知不覺的抱在了王瑩瑩的腰上,含含糊糊的問道:
「那姐姐你什麼是假的?」
王瑩瑩嬌笑著把臉頰貼在了任天的臉上,咬住他的一隻耳垂輕聲的說道: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耳垂落入了王瑩瑩的嘴裡,兩排貝齒輕輕地在他的耳垂上咬噬著,一條暖熱的小舌頭悠忽鑽進了任天的耳洞,細細的排掃著任天的耳廓。
任天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喃喃的問道:
「試試?試試?」
王瑩瑩嬌笑著搬過了任天的臉頰,蛇般靈巧的小舌頭一下鑽進了任天的嘴裡,與任天的舌頭攪在了一起,一隻玉手也拉過了任天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揉搓了起來。
一團柔柔的暖玉抓在手中,在任天的扭抓擠壓下變換著奇異的形狀,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渾然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任天恍惚之間卻看到一旁孫翔和張倩早就已經變成了兩條白花花的肉蟲。
啪啪的脆響、咯咯的嬌笑、沉重的喘息、快樂的呻吟登時充滿了小小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