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安市市政府辦公大樓。
八樓的副市長辦公室,沙上散坐著五位一看就是領導幹部的人物。認識的他們人也許會吃上一驚,這是要開常委會還是怎麼的?怎麼這麼晚了,這些大領導們怎麼都跑到任副市長的辦公室裡來了?
就算是開常委會或者是有什麼事情要商議,也應該去小會議室或者市委書記的的辦公室呀,怎麼能勞動市委書記、市長、紀委書記、政法委書記、市委副書記這些大佬跑到任副市長的辦公室裡來了呢?這有點太不合情理了吧,就算是你任副市長的辦公室夠寬、夠大、夠奢華,你也不過是一個常務副市長而已,像這種縣級市,充其量也就是個正處級,芝麻綠豆點兒大的官。
這是不知情的人的想法,如果是知情的人不僅僅不會感到意外,而且會覺得這十分的正常。本來就該這樣嗎,市委書記、市長,那不過是個擺設而已,任副市長讓你坐穩當了,那你就坐穩當了,閉上眼睛安安穩穩的當你的官,保證你的任期內政績一撈一大把,任期過後,就等著陞官財吧。假如任副市長看你不順眼了,那你還是趁早趕緊夾著尾巴滾蛋吧,最好是有多遠滾多遠,這一輩子也不要回來,省得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讓咱們來看看這位傳說中的任副市長吧,此時他正仰躺在紅木大班桌後面的逍遙椅上,閉著雙眼,享受著漂亮女秘書的輕揉按摩。別的政府官員為了避嫌,都忌諱使用異性秘書,而任副市長卻偏偏鶴立獨行,不僅僅選的是女秘書,而且還是漂亮的女秘書,聽說還是杭州大學的在校學生,被任大副市長一個電話一台車就給接了過來,據說有數不清的癡迷這位校花、系花、班花、玫瑰花的花癡們揚言要血洗這座小城市,搶回他們的花花,可是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不對,是光打雷不下雨,沒有一個敢殺上門來的。於是這朵花花也就被任副市長笑著收歸囊中了,養了這麼多年的花,豈能讓人把花採了。
任副市長官諱任天,太順人,身高一米七九點六二,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就一米八了,連他自己都搖頭歎息,自己就差點三八就是偉男子了。差了點『三八』,那今生怎麼也要把這點『三八』們給補齊了。
任天是上海復旦大學的高材生,今年才剛剛三十歲,括號未婚,長相算得上是英俊,只是面孔稍稍的有點白了,有點兒奶油小生的感覺。任天既沒有身份,也沒有背景,能夠爬到常務副市長這個位置,完全是靠自己打拼得來的,幾年前大學畢業,剛回到文州的時候也就是憑著運氣考了那麼一個政府公務員,隨即就被下放到銳安。對於銳安當時組織部的關部長來說,像這種小魚小蝦的,隨便找個地方一安排就好了,你就在下面慢慢的熬資歷吧,運氣好的話,到退休的時候可以混個小科級,運氣不好你就是一輩子的人民公僕。所以關部長大手一揮,任天又被下放到了鑫呈鎮的計生委。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男的)去管計劃生育,有沒有前途大家就可以閉著眼睛去想了。
不過此時的任天早就已經不是那個鑫呈鎮管計劃生育的毛頭小伙子了,早幾年就已經混得風生水起,而爬到這個副市長的位置上也已經有三四年的時間了,要是按照常理來說,就是那種後台級硬扎的主,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陞遷度,股長、副科、正科、副處、正處,這裡面差著好幾個台階呢。可是對於任天的陞遷,不僅僅是當官的心服口服,就是原先他治下的百姓也是心服口服。好官就是好官,官聲不是上級領導給封的,也不是自己臉上往貼金給貼來的,而是自己治下的老百姓給的。
白曉嫻用兩根芊芊玉指輕輕地揉著任天的太陽穴,兩隻三十六d的**也不經意的搭在了任天的頭頂上,隨著樊曉嫻身體的搖動,在任天的頭頂上一聳一聳的摩擦著,那情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就算是當著這麼多位大佬的面,白曉嫻也毫不忌諱。這些大佬在她的眼中,完全是透明的,連任天的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上。
那些大佬們此時可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一副曖昧的畫面,就算是有心情,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膽量。他們現在都聚精會神的盯著任天辦公桌上的電話,那部紅色的電話一直處於免提狀態,周建軍的聲音正源源不斷地從裡面傳了過來。
這可是上百人的**大火拚呀,弄不好就要搞出人命來,可是一點也懈怠不得。
「此時只見孫胖子橫竄兩步,嘴裡哇呀呀呀一聲暴叫,『殺,給老子殺』,他手下的幾十兄弟如同出閘猛虎一般,惡狠狠地撲向了對手、、、、、、登時戰場之上烏雲密佈、刀光劍影、濃煙滾滾、馬蹄嘶吼、塵土飛揚,好一派殺氣騰騰的景象。俗話說的好,人過一萬無邊無沿,人過十萬徹地連天、、、嘿嘿,不好意思,沒那麼多人,可是孫胖子手下的兄弟們竟然殺出了萬人所不及的氣勢,凜凜殺氣驚碎英雄膽,嗷嗷怪叫震碎敵人肝。再反觀敵人一方,此時卻已經被孫胖子的幾十雄師嚇破了膽,哭爹喊娘,哀鴻遍野,只恨爹娘給少生了兩條腿呀、、、、、、」
任天突然坐直了身體,衝著電話問道:
「跑了?」
周建軍明顯的一愣,趕緊說道:
「沒有沒有,想跑也跑不了,都被孫胖子給困在車裡了。」
「你別再給我雲山霧罩的了,不然的話明天我就把你配到茶館裡,專門去給人們說評書。」
「是是是是,老大,我這不是怕你聽著悶嗎。」
「放屁,實事求是。」任天罵了起來。
「是是,孫胖子此時已經控制了局勢,剛剛停下來,郭達明也從車裡面出來了,看來是要與孫胖子吃講茶,他們說什麼我就聽不見了。」
任天對著電話嚴厲的說道:
「聽不見你就給我閉嘴,有什麼變化及時的反饋過來就好了。」
「是。」周建軍大聲的回答道。
電話靜了下來。
任天又緩緩的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嘴裡還罵了一句:
「這個兔崽子,讓他當警察真是屈才了。」
白曉嫻的芊芊小手又按摩上了任天的太陽穴,咯咯的笑著說道:
「天哥,周建軍就是那個德行,你也別介意。」
電話那頭的周建軍可叫起了撞天屈:
「嫻姐姐,不帶這麼埋汰人的吧,我這還不是為了讓老大開心嘛。」
「閉嘴。」任天一聲厲吼,電話那頭又沉默了。
等了半天,電話那頭的周建軍開口說道:
「猴子帶著幾個人兩輛車走了,看樣子車上全是重傷員。」
又過了一會兒,周建軍又說道:
「受傷的人全都上車開走了,現在現場還有五六十人,他們已經不打了,好像是在修車。」
任天沉聲說道:
「上去看看。」
「哎」,周建軍應了一聲,隨即就聽到了汽車動聲和警笛的聲音。
片刻之後,電話裡傳來周建軍的聲音:
「報告,我們已經到達了現場,控制住了局面。」
任天嗯了一聲,坐直了身體,伸手把電話的免提鍵關閉。
那些市裡的大佬們此時也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提心吊膽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過去了。
任天擺了擺手說道:
「大家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沒事兒了。」
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沒事兒就好,大家都太平。
市長黃國生忐忑的望著任天,欲言又止。
任天掃了一眼這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
黃國生心頭一凜,趕緊轉開了目光。
「黃市長有什麼話就說吧,別躲躲閃閃的。」任天沉聲說道。
被自己的下屬教訓,黃市長也不以為杵,眼神依然是躲躲閃閃,可是嘴裡的話卻已經問了出來:
「任、任市長,沒,沒鬧出人命來吧?」
這也是在座的這些大佬們關心的問題,只是沒有人敢問出口來而已。
任天的眼神嚴厲了起來,鋒芒畢現,他緊緊地盯著黃國生問道:
「黃市長,你是不是吃屎長大的?剛才的情況你也聽到了,我沒有比你多聽一個字,你不知道的情況我怎麼知道?我相信孫胖子會有分寸的,怎麼搞也不會搞出人命來。你回家以後自己好好想想,這麼大年紀,白活了。」
黃國生被自己的下屬斥罵,臉色變了幾變,終究還是沒有敢作出來。
市委書記段家豪急忙笑著打開了圓場:
「呵呵,任市長不要動怒,老黃你也真是的,有任市長出頭處理的事情,你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沒事兒沒事兒,大家都回家睡覺去吧。任市長,你就多辛苦了。」
任天笑瞇瞇地看著段家豪。段家豪今年剛剛四十出頭,在銳安任職已經兩年多了,眼看得在平平穩穩地做下去就要升職在望了。這個傢伙做人最是圓滑,和稀泥絕對是一把好手,有原則,但是從不堅持;有心計,但是從不顯露。坐在市委書記這個寶座上,應該是銳安響噹噹的一哥,可是他屈居老二也從不抱怨。又不是沒有做過下屬,就當這位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好了,有什麼抹不開的?順順當當的做上幾年,照樣是調到別的地方去封疆拜吏,只要離開銳安這個鬼地方遠遠地就好了,只要是到了其他的地方,還不照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黃國生被段家豪從沙上拉了起來。黃國生稍稍的猶豫了一下,老臉通紅的對著任天說道:「任市長對不起呀,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我是怕您太操勞了,想為您分點憂。咳咳、、、」
任天笑瞇瞇的擺了擺手:
「沒事兒老黃,我理解,你們回去休息吧。」
任天話是說得挺好聽,可是也老實不客氣的把黃國生的道歉給收下了。
黃國生微微的彎了一下腰,與一眾同僚大佬們走出了任天的辦公室。
「瑪德,不識抬舉的老東西,拱了老子一肚子的火。」
辦公室的門剛剛關上,任天微笑的臉已經變了顏色,伸手一把將白曉嫻拉到了自己的腿上,一隻大手已經順著白曉嫻的套裝裙底摸了進去。
白曉嫻扭捏了一下,嘴裡輕聲的抱怨著『天哥,還沒關門呢』,人卻已經軟倒在了任天的懷裡,一隻芊芊玉手向任天的胯下摸了過去。
任天辦公室的門就算是大敞四開,又有誰敢向裡面偷看上一眼?
當一團溫熱緊緊的包裹住任天的時候,任天舒服得『啊』的一聲長長地吁出了一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