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掐了一把吳小剛:「看,他們進來了,大概那五萬人都湧進來了!」
吳小剛看看從大漠裡鑽出的像土撥鼠似的匈奴兵笑了:「他們準是以為我們都奔忽裡南牧場去了!」
上官燕扯起強弓,瞄著隊伍裡腆著大肚子的那個匈奴將軍說:「他應該是那個哈合米,聽說這小子食量大,一頓吃的頂五六個人的,看那肚子,準是他!」
吳小剛擺擺手:「好,我帶人去抄他們的後路,這五萬人一個也不能放走。」說完他悄悄地從山頭山溜下了山坡。他剛把隊伍集合好,上官就已經下達了射擊的命令,黑雲似的箭雲撲向了敵人。
「咻咻咻」的箭簇帶著死亡的氣息逼向了匈奴的士兵,剛從噬人的殺漠裡掙扎出來的士兵立刻重新被死神控制住了,戰馬中箭的悲嘶,士兵死亡前的嚎叫,馬匹摔倒的沉悶的噗噗聲,混合成一片混亂的顫抖的聲音,震撼著大地。
哈合米肩上中了一箭,這還是那匹馬救了他,馬突然摔了一跤,他身子一矮,箭射在了他的肩上,要不然,肯定是射中他的胸部!他狠勁一夾馬肚子,馬瞬間躍起,他一面打馬朝回飛跑,一面狂喊:「快跑啊,這裡有大漢軍隊的埋伏!」
匈奴騎兵立刻調頭狂逃起來。
突然哈合米愣住了,他們的前面出現了一枝剽悍的大漢鐵騎。
「殺啊……」吳小剛大叫起來。
「殺……」戰士們同聲應和,炸雷般的聲音突然就撕破了黑夜的寧靜。
大漢的鐵騎象咆哮的猛虎,一路嗜血,前排的人手執武器,不但驅馬踩踏,還揮動武器肆意劈殺漏網的敵兵。被鐵騎席捲而過的地方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吳小剛的七曲鳳翅金鐺在黑夜中就像是飲血的幽靈,它一路狂嘯著,兇猛的蠶食著睡夢中的生靈。戰士們凶性大,心中的仇恨從吶喊聲中噴,他們憤怒的吼叫著,狠命的打馬奔馳,一路槍挑馬撞,把落馬的匈奴士兵不論是死的和沒死的,一律踩在腳下,肆意踐踏,任意摧殘,把敵人的絕望和慘叫統統淹沒在血腥之中。
匈奴士兵驚惶失措的來回奔跑著,不知道去哪裡才是求生之路。前面是凶神惡煞的大漢兵,後面是噬骨吸髓的箭羽,他們現在只剩下鬼哭狼嚎,四散奔逃。這些極度恐懼和沮喪的士兵們剛從沙漠裡逃出,既沒有休息,也沒有從死亡的陰影中恢復過來,就受到這沉重的打擊,心靈已經接近崩潰了。
相反,大漢軍卻越戰越勇,吳小剛的七曲鳳翅金鐺上下翻飛,宋子賓的大錘左右掄打,戰士們的武器飛一般的起落,狂暴的戰馬凶狠的撞擊,無數的匈奴生命在悄然消逝。
哈合米心情極度惡劣,強大的漢軍迫使他們只有返回沙漠,而那是絕路啊,剛從生死線上掙扎出來的士兵還能再承受那嚴酷的折磨嗎?
吳小剛和他的士兵們呼嘯而至,縱馬高高躍起,從人群中間飛過,匈奴士兵的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立刻蕩起。他們挾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咆哮著,怒吼著,摧枯拉朽,席捲一切殘存的生命。
鮮血使匈奴士兵終於明白了,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們的剽悍的本性被自己同伴的血喚回來了,他們從最初的恐懼和混亂中驚醒過來,在大漢的鐵騎狂奔過去之後,他們迅結成陣勢,開始向漢軍起了攻勢。
激烈的戰鬥隨即進入了白熱化,匈奴的騎兵手執亮閃閃的戰刀,迎著大漢的騎兵衝了過來。無數呼嘯的長箭朝吳小剛他們撲來。匈奴士兵的怪叫聲響徹草原。
「殺……」雙方士兵怒吼起來,加快了靠近的度。
雙方接觸了。草原上立刻響起了戰馬重重地撞到一起出沉悶的響聲,接著就是就是雙方士兵出的慘叫聲,長矛刺入**的撕裂聲,長刀砍在身上的碎骨聲……
瘋狂的廝殺持續了好長時間,鮮血洇濕了嫩綠的草原,汪起一窪窪血色的小溪,汩汩地流淌著。開腸破肚和屍分家的屍體堆得像小山一樣。
殺戮還在繼續,雙方都在苦戰,終於由於上官燕帶著的鐵騎的參戰而加快了傾斜的度,上官燕和吳小剛的兩支鐵騎的來回衝擊的度在逐漸失去阻力的戰場上越跑越快,喊殺聲越來越小,敵人四處奔逃的身影隨著鐵騎的反覆踐踏已經逐漸稀疏下來。
當上官燕和吳小剛又一次率領他們的騎兵會合時,眼下除了被他們的兩支部隊圍在中間的一萬多人的俘虜外,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匈奴人,望著血肉模糊一片狼藉的戰場,大漢軍的士兵們高舉武器,縱聲歡呼起來,慶祝勝利的吼叫聲響徹了戰場。
哈合米現在被宋子賓摁在地上,讓兩個士兵給捆了個結結實實,他的左肩上還插著半截箭,那是他嫌害事弄斷的,可他卻沒勇氣把他拽出來,現在還一剜一剜地疼,血還在不停地流。他已經渾身酸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從那風沙瀰漫的大漠裡衝出來,人就已經是脫了層皮,有經過這場廝殺,這場極不平衡的苦戰,他哪還有力氣。他現在只是在罵冒頓,你明知道項羽不好惹,你還惹他幹什麼,你惹他你自己來呀,讓我們當什麼替死鬼?他迷迷糊糊地就覺得身上被人啪啪啪給點了幾下,接著就覺得一陣鑽心地疼痛,他知道有人把那箭頭給他拔下去了,接著就感到有人給他的創傷處上著藥,聽見一個人說:「給他弄點水了,讓他把藥吃下去!你們看看還有但是匈奴的傷員,該治的都給治一下,從今天起,他們就都是大漢的子民了!」他的眼睛濕潤了。
凶狠的匈奴騎兵被漢軍鐵騎打得措手不及,毫無還手之力,直到戰鬥結束,他們都沒有機會組織一次有效的抵抗,他們被漢軍鐵騎的度打懵了,打跨了,打得崩潰了。三萬多名士兵被箭羽和戰馬踐踏撞擊而死,一萬多人投降當了俘虜,只有幾百人逃跑了,但很快也被大漢士兵給捉了回來,他們已經沒有勇氣再經受一次穿過沙漠的折磨。這一仗漢軍死傷三千多人。
就在此同時,吳小軍的五萬鐵騎正從拉哈小道繞向匈奴鐵血左丞相俄烈隆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