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蝶說出「高句麗郡主漱玉」七個字,如意、如月、紅梅、艾莉婭四人都嚇呆了。
如意說:「高句麗國王就這一個女兒,她是不是要把夫君帶回高句麗呀?」
如月也說:「高句麗覬覦中原已久,飛揚必將是他獨霸中原的重要對手,剷除飛揚肯定是他們的基本國策,飛揚此去,凶多吉少啊!」
艾麗婭拔劍在手,豁地站起來說:「走,把飛揚哥哥搶回來!」
呂蝶把手一擺說:「非然也,以飛揚之功,絕不會被劫走,這肯定是心甘情願跟去的,大家還是靜觀其變吧!」
風燈在顛簸中時明時暗,彩車裡的項羽知道馬車一直在前進,而且是在向東前進。
一把鋒利的寶劍閃著青徐徐的光,還在他的脖子下晃動,但他現在卻覺得十分溫馨,那劍光裡流露的是沉沉的愛意,是綿綿的化不開的濃情,是相思後的歡快和欣慰。
他閉著眼睛,仍在甜蜜地回憶兩個人的抵死纏綿和那赤龍臥腹的夢,不覺嘿嘿笑出了聲。
氣得那拿著寶劍的、蒙面的黑衣人輕啐了一口:「你傻呀?馬上就拿你開刀祭天了,你還有心笑?」
項羽竟哈哈地大笑起來:「開刀祭天?那高句麗的大王就捨得讓他的女兒當個小寡婦,讓他的外孫當個沒父親的孤兒?」
黑衣人氣得把劍一扔,一把扯下頭上的面紗:「你瞎扯什麼?哪來的高句麗的郡主?你好好看看,我是讓你侮辱的胡省非!」
項羽看著她的絕美的面容,笑著說:「我說的也不是別人,怎麼,漱玉郡主,是不是還想繼續把身份瞞下去啊?」
黑衣人氣得伸手向項羽打來,項羽抓住她的手一拉,她全身就得撲進了項羽的懷裡,項羽把她緊緊地摟住,撩起車簾,伸出頭道:「行了,別走遠了,你把車往回趕吧,走的太遠了,還得往回來,費事!」馬車果然開始調頭朝回走去。
「你還做回來的夢呀?我說了,我爸爸要祭天,要用你的血祭天!」漱玉邊掙扎著邊說。
項羽一邊扯下她身上裹著的黑紗,一邊說:「別鬧騰,你要把我的兒子給鬧掉了,我把你小屁股打爆了!」
「誰告訴你是兒子?我要的是女兒,是我的女兒,就不要你的臭兒子?氣死你!」漱玉掙扎著說。
項羽笑了:「你不說把他打掉嗎?怎麼又想留著了?」
漱玉的臉一紅,伸出玉臂摟住了項羽的腰,把臉貼在項羽的胸膛上,喃喃地說:「冤家,你害死人家了,都過去快一個月了,人家的天葵還沒來,我找大夫看了,肯定是有了!你說,你憑白無故地給人家肚裡添了個孩子,你讓人家怎麼跟家裡人說?爸爸沒兒子,還指望我接他的位吶,這麼不明不白的有了孩子,他知道還不得氣死?」
項羽哈哈笑了起來,一邊拿手扒著漱玉的衣服,一邊說:「你就告訴他,你肚子裡已經懷上了項羽的孩子,你問問他是把孩子打掉,還是先留著?他準得說項羽的孩子,那準是天下第一的英雄,你說什麼也得給我留下來,那王位我就不給你了,你快滾進項羽的被窩裡去吧,把孩子給我就行了!」
說著,扯起大被,把已經剝成小綿羊的漱玉放進被窩裡,自己脫把脫把也鑽了進去。
「啐,真能臭美,你尋思你是誰呀?我告訴你,爸爸早已經覬覦中原大地了,他這麼多年無聲無息的獎農桑,開冶煉,促商貿,練精兵,展高句麗的軍事和經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要入主中原,他和你,遲早要有一仗,你說,他會同意我留下你的孩子嗎?」漱玉把自己火熱的身子,緊貼在項羽的冰涼的身上,幽幽地說。
項羽笑道:「那就是說你打算和你父親分道揚鑣了?」
漱玉輕輕掐了一把項羽的胸肉,把一條**抬起來,纏到項羽的腰上,輕聲說:「臭美,自覺不錯!我今天來是想把你押回去交爸爸祭天的,你這一身肉,準是個標準的祭品!」
項羽拍著她的小翹臀說:「當然,我到不值什麼,有這麼美麗乖巧的郡主陪伴,身價肯定高!」
她氣得又掐了項羽一把,項羽把她一摟,低頭吻住她的柔嫩的嬌唇。不料卻被她一口咬住舌頭,但隨即她那溫軟香糯的小靈舌就和項羽的大舌頭纏綿起來。
欲死欲活的親吻,終於把她的激情點燃起來了,她開始激烈的回應著項羽的進攻,兩隻胳膊緊緊地摟著項羽的虎腰,兩條長腿也和項羽的腿糾纏起來。
項羽爬起來,分開她的雙腿,她嬌羞地說:「大淫賊,你又要幹什麼?孩子都讓你給種上了,還不滿足?人家肚裡可是有孩子的,你輕點瘋!」
「你不是不想要嗎?瘋掉了不是去掉你的一快心病嗎?」項羽調笑地說。
「胡說,我的骨血,為什麼不要?誰像你那麼狠心,連自己的孩子都想弄掉了,有這麼狠心的爸爸嗎?」漱玉狠掐了一把他的屁股,緊緊地夾起她的腿:「滾開,你把人家就當成你的洩慾工具呀?」
項羽強力分開他的俏腿,身子一沉,全力地進入了她那緊窄火熱的嬌軀裡,立刻就感到了她的充滿了期待和渴望的激情,感到了她那無盡的愛與綿綿的**。
車上的風燈立刻不停地顫抖起來……
她長長地嬌吟一聲,兩條腿立刻緊緊地盤繞在項羽的腰間,一雙玉臂摟住項羽的脖子,嘴像小雞啄米似地親暱著他,喃喃地說:「你真把人害死了,人家太想你了,一躺下就想著你那強悍的瘋狂,想著你那耕雲播雨時的如醉如瘋的滋味!想著讓你摟在懷裡好好的疼愛!你看看,人家好端端的一個香閨淑女,硬讓你給變成了一個小蕩婦,你說讓我怎麼辦?爸爸讓我培育的水稻良種我還怎麼完成?難道我就躲在你的被窩裡當你的生育女人呀?」
「水稻良種?你們高句麗跑中原來引進水稻良種?你們的水稻不是很有名氣嗎?」項羽詫異地說。
「昏君!你就知道玩女人,別的什麼也不知道!我告訴你,現在水稻的品種雖然很多,而且我們高句麗的香糯米也十分好吃,但產量很低,而且對土地和氣候的要求也非常苛刻,其它幾個品種,不是產量低,就是生長期太長,再就是不適合在北方生長,所以這麼多年,我們那裡還得靠從中原進口穀物補充糧食的不足。我們得知雁南有一位老人,叫山禾,他培育的雁稻,對土地要求特別的松,產量是香糯米的兩倍,而且生長時間短二十來天,就是口感不如……別說了,人家現在……」說著嬌喘吁吁,渾身不停地痙攣起來……
項羽也聽不進去了,漱玉的激情把他也引進了激情如火噴的狀態,風燈大動起來,片刻就被晃滅了,車裡一片黑暗,但喘息聲卻大作。
一切都平靜了,漱玉偎在項羽的懷裡,兩個人都大汗淋淋,身子粘在一起,好熱!
漱玉輕呼一口香氣,長散亂地披在項羽的身上,雙峰不停地起伏,半天才嬌嗔地說:「怪不得幾位姐姐說你『風流漢皇,瘋起來如虎似狼』,本郡主今天算是又一次領教過了!」
項羽一愣:「噫,我們床上的戲語,你怎麼知道的?」
漱玉嬌笑道:「不但知道你們的戲語,我還知道我現在懷的是你的惟一的兒子,現在幾位姐姐都已經懷孕了,而且三姐、二姐已經快生了,可惜你命中慳子,她們生的都是你的女兒,你命裡有十二枝花,個個都可成為你的驕傲,但真正繼承你的大統的,是我肚裡的孩子!」
項羽聽了一愣:「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奇貨可居,拿此要挾我什麼呀?」
漱玉撲哧笑了:「拿孩子要挾自己的愛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告訴你,君子無瑕,懷璧其罪,是說我現在已經是獲罪天下的罪人了,你應該知道怎麼保護我!我不想讓我的孩子被天下的虎狼追逐!」
項羽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輕輕地撫摩著她的綢緞似的肌膚,嚴肅地說:「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不管是我的哪位女人,都是我的親人,我都要全力保護,但我不知道你剛才這些話是從哪聽來的,是不是什麼別有用心的人在挑唆?」
漱玉笑著說:「你呀,就是多心!我是在街上走,被一位相士給跟上了,他一直跟到我的住處,好心地說:『你必須馬上回到你的夫君那裡去,你現在馬上就會招到各路殺手的追殺!』我不相信地說,『我一個普通女人,他們追殺我幹什麼?』他說,『可你現在懷上了項羽的孩子,他是明天的君主,是天下各路英雄的絆腳石,他們能讓你們母子安然存在嗎?』你說說,一個普通的相士就這麼說,我能不害怕嗎?可我培養的水稻今年已經到了關鍵一年,我決不能放棄,不為別的,為天下蒼生的溫飽,我也應該拼上這一年,可我又不想丟了這個孩子,所以就厚著臉皮來投你了!求你給我一個安心培育良種的環境!」
項羽哈哈大笑起來:「你是想要回川蜀老家,還是想留在我身邊吧?」
漱玉掐了他一下:「你還不知道,非得問人家呀?」
項羽故意地說:「那好,過幾天我們得護送一批人回川蜀,你就跟著一起回去吧!」
氣得她又掐了他一把,翻身趴到他的身上,嬌嗔地說:「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嬌自己,我是嬌我的兒子,他得天天接受他父親的熏陶,得天天承受他父親血脈的滋養,為將來管理天下打好基礎,你必須天天摟著我親我疼我,你自己照量著辦吧!」
項羽知道,這塊狗皮膏藥這次是粘定了!
漱玉的話音剛落,馬車就停了下來,片刻,趕車的車伕語帶嬌音地說:「郡主,車到雲中漢王府了!大漢大府寺的大司農唐復來接你們了!」
接著完面就響起了大司農唐復的聲音:「臣大司農唐復迎接大王和王妃回宮!」
項羽急忙想爬起來,但漱玉的胳臂和大腿依舊緊緊地纏在項羽的身上,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