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突兀而起,劍指蒼天。
皚皚白雪,順著山勢,直鋪峰顛。
狂風,捲著冰雪的顆粒,把一絲不掛的項羽包裹起來,拽著他在旋轉,飛上那寒徹骨髓的峰顛。
片刻又把他直摔進千年的寒潭,那徹骨徹髓的寒冷把他凍的僵硬了,他已經沒有一絲的生氣。
突然,一股灼熱的陽剛真氣從他的丹田里噴湧而出,並迅地集結、擴展,形成強大的氣流,開始向那寒冰之氣起了強攻。兩股氣流在身體裡劇烈地較量起來,他的身體也不受自己控制地狂動起來。
身下的姑娘現在大概也處於僵硬和不能自已控制的狀態,幾乎是配合著他在狂動——
姑娘在哭泣,是緊咬在嬌唇的哭泣,但毫無聲息。
大床嘎吱嘎吱響了起來,響了足有一個更次,兩個人都被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折磨得連洩了幾次身,他們還是不能自已,項羽只覺得姑娘的雙手和那雙**把自己緊緊地纏著——
一切終於停止了,就連那剛才左右著兩個人的洶湧澎湃的真氣流也變得舒緩地流淌了,讓人渾身透著清爽,透著舒服——
項羽動了動身子,現在可以輕微的活動了,他對黑暗裡看不清面孔的姑娘說:「喂,你把胳膊和腿鬆一下,我是不是該下來了!」
「你個混蛋、流氓、無賴,你早該下去,還不快滾下去!」姑娘哭罵著。
可項羽動了動身子,姑娘的胳膊和**還是死死地勾著他,把他和姑娘緊鎖在一起。
「拜託了,你把胳膊和腿鬆一下好不好?」項羽柔聲地說。
姑娘動了動,但卻是把項羽摟得更緊了,一對小玉兔幾乎陷進了項羽的身體裡。姑娘哭著說:「大混蛋,你用的什麼邪功,這胳膊腿怎麼也不像是我的了,根本不聽我的!」
項羽吃驚地說:「我現在也是剛剛能動一點,就像是被什麼給控制住了!大概是剛才在我們身體裡流淌的那股真氣流吧!」
「大流氓,你不在自己的屋裡睡,你跑我的屋裡來幹什麼?」
「我是如廁回來,是不是你走錯了屋呀?我這可是梅韻軒啊!」
「你傻呀?你聞聞這屋是什麼花香?」
「唔,怎麼是菊花的清香啊?難道是我自己走錯屋了?」
「這叫聽菊齋,是人家自己包的房間!」
「聽菊齋?好名,把菊賦予了生命,賦予了靈氣,一定是詩人騷客起的!」
「大壞蛋,你少往旁邊扯,你為什麼要來壞了人家的身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叫項羽,是和夫人紅梅一起來的,我把你當了紅梅。我破了你的身子才知道睡錯人了,可不知道為什麼,身子都不聽我的了,就現在也還是大動不了!」
姑娘輕啐了一下說:「你騙人——」但接著就沒了下文,而是輕呼小鼾地睡著了。
項羽也覺得特別的疲憊,漸漸地也進入了夢鄉。
突然,一片紅光籠罩著內室,項羽看見一條赤龍飛來,瞬間鑽進了姑娘的身體裡,他看見那龍綣縮成一團,在姑娘的身體裡竟和姑娘一樣睡著了。
他心裡一驚,睜開了眼睛,媽的,竟是南柯一夢。天已經微微亮了,從窗戶透進來的一縷微光正照在姑娘的臉上,項羽看看姑娘,竟吃了一驚,這是一位凡脫俗的絕色的姑娘,就是項羽的六位世上不可多得的女人在她的面前也得甘拜下風!他緊盯著姑娘的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你醒了,現在可以動了吧?」項羽輕聲地問。
「大流氓,你裝什麼糊塗,你控制著我,還說這種話,你不喪良心啊?」姑娘嬌嗔地罵著項羽。
「你不相信,真的不是我!可能那真氣還沒周轉完吧?」說著他竟笑了。
「大無賴,說是你控制的吧,你不承認,你看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你白長了副好外殼,竟是個讓人不齒的大流氓!算我胡省非倒霉,好容易靠裝瘋賣傻躲開了劉邦那個大混蛋,保住了身子,卻落進了你的手裡,都說女人眼虛,我可從來沒想攀附權貴,到了還是落進了你的手裡,失了身子。讓你得意了!不過,你也得意不了多長時間,從小我師傅就說了,我是九陰絕脈,一般的男人不等進到我的身體裡就會被陰寒凍死,就是有絕世武功的人,只要進入我的身體裡,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男女都得經脈斷裂而死。我死活已經無所謂,你還是先考慮一下你自己吧!」
項羽哈哈笑了起來:「你也別嚇唬我,我們可是一捆香的時間都過去了,我也沒死,你也好好的,這大概就是我們的緣份吧!」
姑娘聽他這麼一說,愣住了,半天才說:「少得意,再有緣份我也不會跟你!除非是——」
項羽忙說:「除非什麼?是不是除非你懷上我的孩子?我剛才還真的做了個夢,夢見有條小赤龍鑽進了你的身體裡,盤在你身體裡睡覺了!這大概就是告訴我,你這回會種上龍種的!」
他的話音剛落,姑娘大驚失色:「什麼?你也做了這樣的夢?難道——」但姑娘臉色一沉,淡淡地說:「胡思亂想,做的什麼破夢,還龍種,你以為你是誰呀?得了,我的好哥哥,拜託你動一動吧,我們得分開了,人家累不累呀,挺大個坨,壓在人家身上,受得了嗎?」
項羽忙動了動,壞了,身體竟不受使地律動起來,而且瞬間帶動的姑娘也緊緊地配合著開始了律動。
快感,潮水般的快感襲來,兩個人都輕哼大喘起來,大床又嘎吱起來。
「你怎麼又開始欺負人家了?」
「不是我要的,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我自己!看來是天命如此吧!既然已經如此了,我看我們就認命吧,你就嫁給我得了,我會好好的待你的!」項羽說得很誠懇。
姑娘輕啐了一聲:「你做夢去吧,我不殺你就不錯了,你還想長期霸佔呀?你愛我嗎?」
項羽信誓旦旦地說:「愛,我非常非常的愛你!」
姑娘輕喘著配合著項羽的律動,嘴一撇說:「人家說愛是兩個人心的結合,我們不認不識的,心結合什麼?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把人家的身子給破了,你哪來的愛?沒有感情的溝通,兩個人的結合和畜生有什麼兩樣?告訴你,你要想活下去,趕緊收了你的破功,馬上離開這裡,我們永遠不再相見!要不然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我不信會讓你這大流氓永遠活下去!」
「現在你可能要有我們的孩子了!」項羽說。
姑娘閉上眼睛,兩滴清淚從俏眼裡滾出,半天才說:「你放心,我會把他打掉的,我不會給你生兒育女的!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得干,我不能為了你的孩子,忘了老師的囑托!」
「不管什麼重要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去完成,你還是跟我走吧!」項羽還在勸說,可姑娘已經閉上了眼睛,緊咬著嬌唇,一言不了,瑤鼻間不經意地流出的輕吟告訴人們,她已經被如潮的快感控制了——
項羽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又睡過去的,他是被紅梅給搖醒的:「喂,你怎麼跑人家這屋裡睡覺來了?」
項羽看看四周,胡省非已經沒了,他急忙在被窩裡穿上褲衩,然後坐了起來,紅梅看著他屁股旁邊的褥單上的血色的花瓣,詭異地看著他問:「你昨天又把誰家的姑娘給騙了?」
項羽也看見了那血色的紅玫瑰,他無言以對,他確實沒法解釋晚間的行為,既然解釋不清,還是沉默為好。
紅梅遞給他一塊絹布,上面有「項羽:我恨你。省非」七個娟秀的小字。
項羽一把把那細絹搶到手裡,拿著它爬了起來,鑽回到梅韻軒裡。
「她去哪裡了,難道她真的會把孩子打掉嗎?」項羽不安地想,他得找到她,無論如何得讓她留下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