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蓋了凌亂的車轍印,也使車裡更加暗了,項羽點起了掛在裡面的風燈,看看躺在自己懷裡的小嬌妻呂蝶的香甜地睡姿,輕輕地撩起車簾的一角問緊跟在旁邊的吳小軍:「劉邦跟進來了嗎?」
「進來了,但已經在離我們四十多里的地方紮了營,似是還在等什麼人的隊伍!」吳小軍說。
項羽笑了:「他現在能指望的力量就只有韓信了,可能是調韓信來助戰吧!」
小軍說:「那他可就要落空了,聽說韓信那裡已經和田軍打起來了,現在讓他撤兵,韓信肯定不幹!」
項羽點了點頭,但他突然想起了韓信攻齊時向劉邦要王的事,他說:「但如果劉邦能答應給他封王,他就有可能答應,不過也只是象徵行地派些人來而已!」
小軍點了點頭:「一對混蛋,讓他們斗吧!」
項羽放下門簾,把皮大衣拽了拽,給妻子蓋好,但卻把呂蝶驚醒了,他歉然地說:「睡吧,一切跟我們想的沒什麼出入!」
呂蝶輕輕起來問:「那房屋的地方沒引起他們的懷疑?」
「葉老先生把那房子拆的乾淨,重新讓雪給埋了一遍,又在那裡搭起臨時行軍灶,已經佈置得天衣無縫,他們再能耐也查不出那裡會的秘密了!再說那暗門設計的都很巧妙,我這知道的人,在那看了半天都沒找到暗門,他們不知道在哪,累死也找不到啊!」項羽輕輕地對妻子說。
「你現在想通為什麼不打開倉庫了?」呂蝶問。
項羽把妻子摟在懷裡,輕聲說:「想通了,萬一打開,我們就得全力保護虎頭村,還得保護運糧的通道,我們就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只要我們把敵人從這裡真正趕走,這裡就是我們的根據地,到那時,我們想怎麼運就怎麼運,甚至都可以暫時不動,等要用它時再開倉濟民!我當時是怕敵人現了糧倉的秘密!」他把手伸進呂蝶的衣服裡,冰得呂蝶一哆嗦,他急忙欲把手抽出,卻被呂蝶給拽住了:「捂一會兒就好了,你摸摸,小傢伙調皮得很,又在裡面伸胳膊撩腿呢!是不是隨你呀?」
項羽笑了:「唔,是個淘氣的傢伙,看,動的挺歡實吶!」他的手摁在呂蝶鼓起的地方,感受著那動人的韻律,心裡甜得很。
呂蝶:「所以我得抓緊跟劉邦打幾仗,把這片地方給我的夫君打下來,再打好基礎,給我自己也安一個舒適的家!」
「我們這裡僅有十萬人,能吃掉劉邦這二十多萬軍隊嗎?」項羽不無擔心地問。
「不是二十多萬,是三十四萬軍隊,不過,劉邦自己的軍隊也就是十四萬,剩下的是那三家的,我們只要把劉邦的騎兵幹掉了,那三家就會掉頭跑回去,而且章邯將軍應該接到我的信了,往彭越的邊境開始派人騷擾了,我估計今天夜裡彭越就得跑回去,他一走,那兩家肯定也不會在這裡再陪綁了,剩下的也就是劉邦自己那點兵了,就這點兵,咱們吃他還不容易呀!」呂蝶豪氣干雲地說。
項羽撩起門簾看看前面行進的大車隊:「可現在這些百姓跟著咱們受苦了!」
呂蝶笑著說:「我家飛揚就是心太好,你放心吧,明天到前面野牛溝就讓他們從那岔道走了,我們得把劉邦往車盤溝裡領了,那地方地勢不錯,可以把他困在那裡,讓他在那挨點餓,受點凍吧!他和韓信的蜜月也該讓他們結束了!」
正說著,車停了下來,吳小軍在車外說:「大帥是不是該宿營了!」
呂蝶撩起車簾飛出車外,看了看四面的山勢,點了點頭:「這地方是不是我師叔選的宿營地?師叔就是會選地方,這裡不怕截營,又較避風!是個好地方!飛揚,我們是不是該給老人請安去了!」
項羽跳出車裡,看看四周:「大哥,那八千虎豹團的戰士在那呢,今天晚上得給劉邦來點熱乎的了!」
吳小軍高興地說:「好哇,不過唐復帶著他們跟在劉邦的後面吶,咱們倆要去得從前面的小路繞過去!」
項羽笑了:「你派人通知一下唐叔叔就是了,讓他三更時接近楚軍,讓他們聽咱們的兩長一短的牛角號,然後再開始截營,咱們從西邊殺,他們在東邊殺,再聽到兩短一長的號音就撤走,找地方好好休息去!明天還是遠遠跟著!我們這邊別人都休息,就你們八大錘帶三千兵去練一把,讓劉邦嘗嘗八大錘的滋味!」
小軍高興地答應一聲,騎著馬跑了。
呂蝶挽著項羽的胳膊,踩著咯吱咯吱的雪朝前走去。
士兵們忙著安營紮寨,葉子明站在一邊正看著他那夥人在紮營,見項羽夫婦走過來了,笑著說:「劉邦開始上鉤了,小丫頭的獵熊計現在考慮的完善了吧?」
呂蝶笑了:「有昨天師叔的指點,現在應該說是更完善了,不過師叔讓這次放過劉邦,蝶兒還是沒太理解!」
老人笑了:「急功近利是指揮者的大忌呀!蝶兒你說劉邦和韓信,哪個更強一些?」
呂蝶說:「表面看是韓信比劉邦可怕,但劉邦雖然是個草包司令,他卻有聚集人才於自己身邊的本事,留著他,他能使用許多將軍和我們作對,韓信雖可以指揮軍隊直接和我們作對,但他剛愎自用,難以用人,他會單槍匹馬和我們鬥,相比之下劉邦應該更可怕!」
「但講使用人才上,蕭何比劉邦要更可怕,劉邦命喪這裡,西楚肯定要落進蕭何之手,他如果和韓信結合起來,肯定我們的離間計都會落空,那時,楚國的力量馬上就會迅加強,這對我們決不是好事!相反,留著劉邦,他會因為這次慘敗而遷怒於韓信,他們的角鬥將會明朗化,韓信也會加快自己力量的崛起,到那時,我們分而烹之,豈不更好嗎?」老人掰著手指頭說。
呂蝶笑了:「師叔看的就是比我們遠,只是圍住一頭驢,再把他放走,在感情上大家都難通過呀!而且操作起來也很難!」
老人笑著說:「那你開始就該考慮怎麼放他條生路嘛!這事你操作起來肯定輕車熟路!」
呂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