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繁星。
刁斗,聲聲。
項羽帶著七分醉意,三分睏意,晃晃蕩蕩地向會館的明月軒走去。
突然,一絲殺氣從遠處飛來,他渾身一凜,手立刻按住了腰間的漢魂劍。
殺氣越來越濃了,是從前面的假山裡傳出的,項羽稍稍朝右偏了偏,離假山遠了點,使他有一個迎敵的時間。
嗖,一道白光撲來,刀氣寒森森的,砭人肌骨!
鏗,刀劍相磕,出耀眼的火花!
淡淡的香氣飄來,他一愣,輕歎一聲:「你可真是個難纏的丫頭!」
「你今天傷了我哥哥,又侮辱了我,你想想我能善罷甘休嗎?」姑娘聲音不大,顯然,她知道在這裡廝殺對她不利。
小姑娘的功夫不弱,一刀連一刀,不緊不慢地向項羽進攻,弄的項羽十分狼狽,他只好打起三分精神來應付姑娘的纏鬥。
可那不斷湧上來的酒勁兒,使項羽總想找個地方好好地睡一覺,他沒心跟她纏鬥,他運足了力量,鏗鏗連磕退那姑娘幾刀的進攻,然後飛身躍起,疾飛回到了明月軒的自己的房間裡。
屋裡沒人,也沒一絲光亮,他這才想起,因為如月已經是項家的人,不可能再讓項家來人住在會賓館裡,他們都已經搬進如月樓和如月一起去住了,他們今天要商量結婚的事,更要商量加強如月牧場的防務問題。
如月已經一再告訴他,讓他回來就趕到如月樓,可這酒一喝,他竟給全忘了。
現在他感到渾身酸軟,人也格外的睏倦,他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酒醉熏熏,大夢沉沉。
但他還是醒了,他是被殺氣逼醒的!
他睜開眼睛,現一道黑影帶著風從小窗處朝他撲來!
她急忙一把抓住了那道黑影,抱在懷裡才知道,竟是那個難纏的女人!
項羽的氣得把她手裡的兩把刀都搶過來扔出老遠,然後把她身子一翻摁在自己的腿上,劈吃啪吃打了她一頓小屁股,剛想把她往旁邊扔去,她一翻身又朝他撲來,他又朝她抓去,不料她身子一掙扎,「哧拉」一聲,她的衣服讓項羽給整個撕開了,胸部竟沒了一絲遮擋的東西,兩個雪白的小**都露了出來。
她一愣,但立刻就又朝項羽揮拳打來,項羽急忙躲閃,手一抓,「哧拉」又扯下一塊布來,可兩個人誰也沒顧得看,還是拳來腳踢,片刻「哧拉」又讓項羽給扯下一塊布來。接著三拳兩腳,「哧拉」又一聲,就這麼三聲兩聲,他們打的纏纏綿綿,沒完沒了——
過了一會兒,那女人不打了,蹲下身子,捂著胸前罵道:「淫賊!我跟你沒完!」說完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項羽這時就著如豆的燈光看去,那女人已經被他把身上的衣服扯得連一個布絲也沒有了。剛才第一下扯衣服,他確實是無意的,可跟著來的,那就是有意的了。
項羽端著燈看看姑娘,哇,好漂亮的女人!嫩嫩的瓜子臉,彎彎的秀娥眉,亮亮的大眼睛,挺挺的小玉鼻,翹翹的小檀口,白白的小銀牙,哭起來身子抽動,哈,一對秀乳不大不小,高高的挺起,瘦瘦的小蠻腰不禁一握,圓圓的小嫩臀微微翹起——
項羽到來了憐香惜玉勁兒了,上前想安慰他,壞了,哧地一下,他的衣服讓那姑娘給扯開了,他還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哧哧哧,小姑娘竟把項羽的衣服也都一塊塊給扯了下來,仍到了地上。
屋裡,一地的破布、亂棉花在飄蕩,在飛揚!這情景,這場面,好詭異!
嘶,項羽這才感到好冷,媽的,三九天,屋裡再燒火也不行啊!凍得他急忙鑽進了大被裡。
壞了,賴上了,姑娘也把被一掀,擠身鑽了進來,把冰涼的,柔膩膩的軟身子貼在了項羽的身上,嘴裡還說:「臭小子,你想凍死誰呀?你怎麼一點憐香惜玉的感情都沒有啊?」說著,雙手把項羽死死地摟定,嘴裡絲哈著:「絲——哈,凍死我了,還是這樣暖和!」
項羽一愣:「我敢嗎?你不是總想殺我嗎?」
姑娘照項羽的屁股狠狠地掐了一把:「你傻呀,要想殺你,你還活到現在?就剛才你喝的迷迷登登那樣兒,有多少不得讓人家宰了!你可是夠大意的!」
「那你總找本帥的毛病幹什麼?難道就是為了你哥哥被打的事兒?」項羽不解地問。
姑娘輕輕一笑,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項羽的脊樑,幽幽地說:「你怎麼沒把他打死呀?他死了我才解氣吶!告訴你,我那是在演戲!你傻呀,我要真心疼他,能看著他頭紮在沙堆裡不去管,而沒完沒了的跟你鬥氣嗎?剛才我看了,半邊臉全戧破了,兩隻胳膊全斷了,夠風光的了!」
項羽還是不明白:「他可是你哥哥呀!」
姑娘說:「我可沒那樣的哥哥,你仔細看看我,我像胡人嗎?」說著仰起那讓人眼暈的俏臉,瞪著火辣辣的大眼睛看著項羽說:「我爹是燕國的北山縣的縣令,那年胡人攻破北山縣,我爹被胡人給殺死了,我媽懷著我兩個月,被東胡的單于耶律洪波給掠去了,我就成了他們家的一個小公主。六歲時我媽媽被耶律元英的媽媽硬說媽媽和人通姦,把媽媽活活給打死了,我從那時起就被恆山派的掌門給帶走,去年才重新回到東胡,你說我跟他們能有什麼感情?我有的只是恨,是比海還深的恨!」
項羽奇怪地說:「那你今天纏著我沒完沒了的——」
「笨,人家是為了找個接近你的機會!也是為了演戲給他們看!我要報仇,我人弱勢單,要滅掉這些胡匪,我必須得有你的幫助和!人家今天跟著你,就是想找機會跟你談這事的!你不說我不漂亮不可人嗎?你還撕人家的衣服幹什麼?你這無賴!你看看,把人家衣服扯個稀爛,你讓人家怎麼走?你這不是逼著人家往你被窩裡鑽嗎?弄成這個樣子,你說說,你讓我怎麼辦?」姑娘說著,又掐了一把項羽的屁股,然後往項羽的懷裡重新委了委說:「好舒服啊!我是真想永遠躺在你的懷裡,可現在還不行,我還得回去,我現在給可汗說,為了奪取燕州,得訓練支精兵,我就拉起個雁翎隊,都是無家無業的中原人,已經有三千鐵騎了!算是在他們那裡埋了個釘子,我等著你,等你向他們進攻的那一天!」
項羽說:「你在狼窩裡呆著,太危險了!」
「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睡覺吧,我真困了!」艾莉婭說完,趴到項羽的身上,臉貼在項羽的胸膛上,閉上了眼睛。
項羽急了:「你就這麼睡?你不怕我把你害了?」
姑娘撲哧一笑:「沒聽說哪個丈夫會害他的女人!睡吧,明天我還得回東胡吶!」
沒辦法,項羽只好摟著姑娘睡了!
一覺醒來,項羽睜開了眼睛,現一對美麗的大眼睛正癡癡地看著自己,人卻還在自己的身上趴著。
項羽一拍她的屁股說:「起來,找繩子去,拴我褲腰帶上,跟我走!」
艾莉婭扭了扭小翹臀,嬌嗔地說:「輕點拍,那地方從來沒人敢碰的!你看看,我的衣服還有個穿嗎?我這麼走,你不怕我給你丟人啊?」說著,拿小尖下巴指了指地下那零亂的一切。
項羽「撲哧」一聲笑了,他的大手也從上到下撫摸了一遍柔膩的身子,笑著說:「這麼漂亮的身子,光我自己看也實在是可惜了,是不是讓大家都看看啊!」
「你混蛋,自己老婆的身子也捨得給別人看啊?」她又伸手欲掐項羽,項羽抓住她的手驚訝地說:「什麼?你什麼時候成了我老婆了?」
姑娘「呸」了一下說:「不是你老婆你憑什麼這麼摟著呀?起來,去給我找衣服去!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誰讓我不爭氣來著,這輩子就跟你這臭無賴混了!」
項羽真的為難了,激情燃燒的時候什麼都沒想,把棉衣撕了個滿屋飛花,現在讓兩個一絲不掛的人怎麼出門?
他沒了主意!
作者附言:今天午夜再傳一章,以謝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