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回到風雅居,見趙如意坐在那裡,正對著鏡子在哭泣。
他微微一愣,急忙問:「玉芝,你怎麼了?」
趙如意一愣,半天才記起,這應該是她的名了,她紅著臉,低著頭,羞答答地說:「人家沒想到會讓你給變得這麼美了!而且還真的成了女兒身!」
項羽哈哈大笑起來:「項羽答應你的已經兌現一半了,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趙如意點了點頭!
項羽又說:「今天晚間,那過去的趙如意就要在淑玉宮裡自殺身亡了,記住,你是大秦前重臣呂不韋的小女兒,一直在南海的五指山學藝,這次是回來給祖上上墳時被我擒到的!」
趙如意點了點頭,俏淚卻奪眶而出:「難道我不能留下來嗎?」
項羽心裡一蕩,歎了口氣:「我馬上就要回川蜀了,那裡暑熱熏騰,瘴氣傷人,不是你能受得了的,你還是跟著他吧,以後有什麼難處,我還會幫你的!」
趙如意勉強笑了笑低聲說:「你是不是希望我為大漢幹點什麼?」
項羽說:「我什麼也不用你,楚漢相爭,各安天命,我不能把你攪進來受無妄之苦!」
趙如意不相信地看了看項羽,半天沒有說什麼,她站起來,在屋裡輕輕地踱了幾步,突然轉回身說:「你現在還恨我?你不相信我?」說著,眼淚噴出,片刻就梨花帶雨了。
項羽心裡一陣顫抖。但他還是壓住了心裡的狂濤,慢慢地說:「你的安謐的生活是我給破壞的,我只求給你個輕鬆愉快的生活環境!我當然是希望我的一切朋友都能為我的大漢軍的興旺出力,但你所在的環境太特殊了,稍不留神就有塌天大禍,所以我不能讓你為我做任何事!」
她擦乾了眼淚,看看項羽,點了點頭,輕輕地說:「我知道了!他是不是索要趙如意?」
項羽也點了點頭低聲說:「但那個趙如意已經死了,我只能給他一具屍體了!」
「他信嗎?他會遷怒於你!」
「可我還給他的是比趙如意更年輕、更漂亮的美麗的少女,他會心喜若狂的!來,你坐下,我為你畫幅像!」項羽的把剛才帶來的筆墨素絹鋪放在桌上,自己也跪在了旁邊。
如意一愣,片刻羞澀地低頭輕拈著裙帶,輕輕地說:「你想留下我的容顏?」
項羽也愣住了,片刻柔聲地說:「你的容顏我已經刻在了心裡,這幅是給那劉邦送的因為太后自殺而作的補過之作!」
如意輕舒一口氣,眼裡淡淡地閃過了一絲失望,但馬上就恢復了莊重、嫻靜地表情。
項羽笑了:「你現在不是太后了,而是一位渾身散著青春氣息的少女,那太凝重的氣氛,不適合眼前的身份,也不會合那劉邦的口味!」
如意立刻變成了一個明媚嬌俏的少女,項羽高興地點了點頭,迅地揮筆在細絹上揮灑起來,片刻一位活潑調皮的小姑娘躍然細絹之上。
如意的美麗的剪水雙眸睜得更大了,看看畫,看看項羽,撲哧一聲笑了:「將軍把玉芝畫成了天人了!沒想到將軍竟是丹青妙手!」
項羽也笑了:「功力低微,姑娘不要見笑!」
如意的小臉立刻滿佈陰雲,冷冷地說:「此畫確實功力不夠,你得重新為妾再畫一張畫!」
項羽只好點點頭道:「項羽謹遵太后之命!」
如意立刻怒容滿面,項羽忙說:「項羽願為姑娘效勞!」
她這才解頤而笑,但馬上說:「你先出去,我得換件衣服!」
項羽走出臥室,站在廊外,輕舒了一口氣,他覺得現在心裡很累,不知道為什麼!
過了半天,屋裡傳出一聲嬌語:「將軍,進來吧!」
項羽走進了屋裡,把門剛帶聲,他就驚呆了,他面前的如意只穿著一襲淡藍色的薄紗睡衣,裡面的豐乳翹臀,纖細的小腰,欺霜賽雪的嫩膚,高挺的酥胸,油黑的秘處,嬌小的**,都讓項羽一覽無餘。一股無名的烈火把項羽的儲存在心裡的那朦朦朧朧的潛意識噗地點燃了,他的分身一下子撅了起來,他急忙默念著乾坤訣壓下了狂亂的心,慢慢地跪在了桌邊說:「就這樣畫嗎?」
如意低吟似地嗯了一聲,臉上掛出迷人的笑容。
項羽潑墨渲染、揮筆如風,片刻一幅玉女圖就展現在二人面前。這幅畫是黑白的,但那少女的可愛頑皮,朦朧深處的誘人的風情都躍然絹上。
如意看看畫,不滿地說:「將軍是在應付我吧?為什麼不像剛才那畫用各種顏色畫呀?這幅畫我不要,作為懲罰,你把這幅畫自己留著吧!其實給劉邦頭一幅鉿就不錯了,現在您給我畫個帶顏色的,我要自己留著!」
項羽只好慢慢運筆,細細描畫,足用了兩個更次,才把畫畫成。他放下畫筆,長舒了一口氣時,臉上已經汗水洇洇了。
如意走過來湊近項羽的身邊,拿汗巾輕擦著項羽臉上的汗,喃喃地說:「將軍才真是一為天人啊!妾已心動矣!」一種撩人的風情,一股淡淡的體香,一絲柔柔的溫情,項羽面對這致命的誘惑,心旌神搖,渾身燥熱。
項羽拚命運動軒轅神功,半天才平息狂亂的心緒,輕聲說:「小姐馬上更衣吧,我去看看太后的遺體處理的怎麼樣了,今天得連這畫一起給劉邦送過去啊!」
如意噘起小嘴,不情願地嗯了一聲,頭垂了下去,一串眼淚奪眶而出——
走到淑玉宮裡,那用一位前兩天死了的老宮女改裝的趙如意靜靜地躺在那裡,現在面目已經極像如意本人了,只是皮膚過於衰老點,項羽倒了碗水,噴在了她的身上,過了一會兒,皮膚漸漸地變嫩了許多。旁邊的吳小剛吃驚地說:「大帥還有這兩下子?」
「騙人的,只能保持幾個更次,你馬上打人給劉邦送去吧,順便還有這張畫,就說沒注意竟讓她自殺了,我們元帥只好給大王補上這張畫!他要問人吶?就說已經讓人洗浴清爽,就等大王說話了!」
項羽的騙術能騙過劉邦嗎?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