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無聲地的放下呂媛,用身子護住呂媛,手裡捏著剛才順手抓來的魚腸劍說:「何方大俠,不認不識的為什麼大動殺機?」
話音剛落,窗戶啪地被震落,從外面飛進來一位身著黑衣,頭戴面具的細高個子的人:「小子,你竟敢動我太孫的女人!你是不是活夠了!」
說著嗖地飛向項羽,那度快的饒是項羽也沒反應過來,一把刀已經架在了項羽的脖子上!但倏忽又退了回去,口中喃喃地說:「你是我的太孫羽兒?」
呂媛竟說話了:「師傅,他就是你讓我等著的人呀?」
那人罵道:「小臭丫頭,我老怪物沒來你怎麼就和我太孫睡上了!我和你二師傅正下棋吶,見你的那盆玉蝶花開了,知道你失了身,就急急忙忙跑來了!沒想到是你們倆個小崽子在胡鬧!挺好的一盤棋讓你倆給耽誤了!」
呂媛哀怨地說:「您怨我呀,我怨誰呀,這小子也太霸道了,耍橫用強地硬把人家身子給破了,我才不當他的破夫人吶!」
項羽打斷了他們的話:「哎哎,你們先別說,我怎麼會是你的後人?」
那人看著項羽哈哈地笑道:「我叫項雷,是你上五代的先人!你的太爺在天寶二十三年是周王駕前的天下兵馬大元帥,被奸人所害,周禮王下令要滿門問斬,你爺爺逃至漢水,在蜀王駕前任左司馬,封漢王。不信可問你爸爸!蝶兒,我這太孫,你嫁也得嫁,不嫁也是他的人了,這是天意,不要多問,給你這個破口袋,別給師傅弄丟了!老怪物走了!」說完,瞬間就從屋裡消失了!
項羽起來把窗戶重新弄好,然後抱起愣愣地進攥著那個滿是泥污的破口袋、涕淚腳流的呂媛說:「你還真是為我守的身子呀?」
呂媛哇地一下哭開了:「我該你們項家的呀?讓我藏藏掖掖地等了十二年,你竟是動強動橫來的,你當我是什麼人呀?十二年啊,我每天都得替秀兒化裝,打她替我去應付那個活驢的狂暴!為了不讓秀兒懷孕,我學了媚月功,回來教給她,讓她既能取悅那人,又可以不懷孕。我忙了半天就為了讓你強暴嗎?我冤不冤啊!」
項羽緊緊地摟著她,安慰著她:「別委屈了,你現在知道我喜歡你不就什麼都有了嗎?來,項羽為我的三夫人歌上一曲吧!」
說著舞著寶劍,邊歌邊舞起來:
「神女如夢,仙苑舞得雙飛蝶,應自歎,少年夫妻,怎言別離。黎明同舞鴛鴦劍,黃昏共唱琴瑟調。把功名收拾付君侯,放舟去。兒女淚,切休滴。荊楚路,吾能識。飛馬越山川,山光水色。赤壁磯頭踏雪浪,洞庭舟上三更月。賞梅花萬里雪飛時,牽手憶。」
項羽舞姿雖然不錯,詞也挺好,可那破鑼嗓子就沒人能恭維了,但呂媛卻聽得好感動。
看著項羽的裸舞,那纏綿的絮語,意態誘人的舞姿,欣賞著他那三分英俊、七分粗獷的面容,她的愁雲漸漸地散去了,她感到他就像一個大海,充滿了無限的包容和潛在的剛毅,又似那一覽眾山小的泰岱,胸藏萬璣、氣吞宇內,看著他渾身散的王霸之氣,她突然生出要鑽進他的懷裡撒嬌弄癡的念頭。她格格地嬌笑起來,聲如空谷響鈴,清越悠遠,分外動人:「飛揚,你這愛太霸道了,蝶兒真的服你了,蝶兒今天打了場生平最大的敗仗,不但把自己的人丟給了你,連心也讓你給偷走了啦!」
項羽一愣:「咦,你怎麼真的改叫蝶兒了?」
「你真笨!人家原叫呂曼玉,後來讓劉建幫掠去,他為了隱姓埋名就讓我叫呂媛。現在我被你偷了心,那個呂媛就死了,我就是你的蝶兒,其實我的號本來叫玉蝴蝶,蝶兒是師傅對我的叫法!」項羽聽她怎麼一說,驚出一頭冷汗,鳳、翎、蝶真的是自己的三位夫人,冥冥中真的有天數啊!
項羽又要動作,呂蝶掐了他一把,緊緊地摟住他,輕聲說:「我們就這麼安靜地躺一會兒吧!蝶兒今天承認將軍是天下第一英雄了!」
項羽哈哈笑道:「當然我是天下第一的將軍了!你也不看我小霸王有多帥!」
呂蝶掐了他屁股一把,嬌嗔地說:「那我可沒那個感受,我就知道你有多麼壞!蝶兒不是無心人,將軍少年英才,意氣風,行坐有龍虎之姿,將來定能問鼎江山,是天下多少女兒家心儀的目標,也分明是蝶兒心中早就神往的男兒!過去要沒師傅的約束,蝶兒自己就會來投懷送抱,享受你這霸道的愛,享受這醉人的滋味,和你共闖天下!還用你動橫耍強啊?你這個小冤家,大色鬼,大混蛋,還是個大笨蛋!」
項羽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深情地說:「那你就跟我走嘛,我不會讓那個無賴奪走屬於我的江山,更不會把我愛的人留在他的身邊!」
呂蝶輕輕地抽泣起來,哭得項羽胸脯上水唧唧的,半天才止住哭聲,仰起梨花帶雨的小臉一字一頓地說:「我可以不客氣地說,我學的是王道,是幫助人成王的計謀,今後蝶兒會潑出一腔血助你奪取這江山的!你現在必須快展,等你可以和他決裂那天,蝶兒就飛到你的懷裡。現在因為我們呂家的幾百口人還在他的手上,我不能圖自己一時安逸,害掉我們呂家那麼多的人!但你放心,有你今天這麼瘋,我這身子這輩子只能是屬於你的了,只要你不嫌我老就可以了。這也算是我跟你的承諾吧!」
項羽拍著她的小翹臀說:「你呀,真讓我又愛又恨!我已經說了,年齡,不是大問題,有今天這次結合,你已經增加了不少功力,我給你返回的真氣,還會使你越來越年輕,你會變成我的同齡人!明天你就回去吧,巴郡我不可能給他,給了他,我就沒有出川的路了,我也就沒力量迎你回來當娘娘了!而且我們已經在這投放了很大的力量,巴郡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它和你一樣,都是屬於我項羽的,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搶走的!」
呂蝶點了點頭說:「你今天把我帶出去吧,你現在就把我送出城,我們在城外明壩那裡有個據點,到那裡我就可以走了!」
收拾好東西,項羽把呂蝶的東西拿在手了,把呂蝶背在身上,開門竄上了房頂,朝城牆處飛去。
接近城牆,他和呂蝶在一片小樹林裡停下來喘息片刻,突然城牆上傳來一聲斷喝:「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馬上給我從樹叢裡走出來!要不然我們放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