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濤步槍內的子彈很快打光,掏出手槍又想射擊,我一把拉住彭濤的手說道:「別浪費子彈,鳥太多了,我們殺不完的,還是想想辦法躲一躲再說吧!」
我話音剛落,彭濤抱住我把我撲倒在屋頂的邊沿上,一隻巨大的怪鳥擦著我倆的頭皮飛了過去,要不是彭濤,我準會被這鳥抓走。滿天的黑羽怪鳥在空中盤旋,不過這些鳥的目標並不是只有我們,更多的怪鳥衝向了地上的巨蜥,只有少數幾隻鳥注意到了房頂上的我和彭濤。
看著有鳥衝向我們,彭濤就用手槍射擊,不過效果並不明顯,並不是說彭濤槍法不准,而是槍聲吸引了更多的鳥的注意力。彭濤一看這樣不行,對著我說道:「我看咱還是在回屋子裡躲一躲吧!」
我早就想回到屋子裡了,聽了彭濤這樣說,我二話不說,抱著波斯貓又從原先我們爬出來的那個窟窿回到了那間二層房屋內。這間房屋的窗戶相比我們生活中的窗戶要大,但是那些鳥的翼展更大,沒法衝進這屋子,所以我們待在這裡暫時是安全的。
「現在怎麼辦?最後的出路也被封死了,咱總不能挖地道逃跑吧?」彭濤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步槍一邊說道。
「咱又不是盜墓賊,挖什麼地道啊?再說就算是想挖咱用什麼挖?現在咱先看場好戲再說!「我趴在窗戶邊上看著街道上被黑羽怪鳥追的四散的巨蜥說道。
這些巨蜥體型上絕對佔有優勢,可是架不住怪鳥數量上的優勢,在加上這些怪鳥是從上方衝下來的,巨蜥的視野又有限,一時間這些巨蜥被怪鳥抓的是遍體鱗傷,幾乎所有的巨蜥都是全身流淌著藍色的血液。怪鳥的爪子力氣出奇的大,有一隻小一點的巨蜥居然被一隻怪鳥生生的抓碎了頭骨。但是這些巨蜥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一邊逃跑一邊進行著反擊,有好幾隻怪鳥不小心被巨蜥的長舌捲住脖子,結果鳥的腦袋整個的被咬下來。
要是這些怪鳥和巨蜥都是紅色的血液的話,街道上的場面絕對的可以稱得上是血腥,很黃很暴力。但是這些生物的血全部都是藍色,在我們的潛意識的認識當中,根本就形不成視覺衝擊,在我和彭濤看來,街道上的場景只是好玩。彭濤也是在那裡看的興起,又喊又叫的在給那些巨蜥加油助威。
「濤子,別光顧著看熱鬧了,你看看這些怪鳥是什麼鳥啊?」我在一邊推了推彭濤問道。
彭濤一邊揮舞著手裡的槍,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根據體型大小來說,這應該是信天翁,可是我見的信天翁都是白色的,著黑色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見。」
我想到的也是信天翁,但是我從沒見過信天翁,只是在書上看到過。書上說信天翁是一種性情溫順的鳥類,而且是白色羽毛的,不過要是那東西被惹怒了的話,堪稱是最瘋狂的鳥類了,二戰時美國曾經在南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招惹過這種鳥,結果後來美國海6空三軍出動,最後被信天翁殺了個大敗而歸。這些黑色的怪鳥難道是變異的信天翁?我聽說過神農架有變異後由黑變白的動物,倒沒聽說過由白變黑的動物,這些怪鳥難道是信天翁當中的挖煤工人?
這樣的瞎猜完全就沒什麼意義,反正現在這些鳥對我們沒什麼威脅,它愛是什麼就是什麼。最重要的是現在怪鳥幫著我們趕跑了巨蜥,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街道上的巨蜥跑的差不多了,有幾隻巨蜥傷得太重死去了,那些怪鳥就圍在巨蜥的屍體邊開始啄食。怪鳥的爪子上力道大,嘴上的力道也不差,那粗厚的巨蜥皮輕而易舉的就被它們撕裂開來。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幾隻巨蜥就被啄食的還剩一堆骨頭了。真看不出這些鳥的食量還真是驚人,這幾隻巨蜥,怎麼說也得好幾噸肉啊,就這麼被鳥吞下了肚子!
我本來指望著這些鳥吃飽喝足就能離開的,可是沒想到這些鳥吃的太飽了,一個個都飛不動了,老母雞似的在那裡走來走去的遛食呢。我在那裡想辦法,盤算著該怎麼把這些鳥趕跑,彭濤跑到那些傢俱面前,乒乒乓乓一陣踢打,兩根長桌子腿被他拆了下來。
彭濤遞給我一根桌子腿,說道:「走,打鳥玩去!」
我不明白彭濤這是什麼意思,平白無辜的送死去嗎?外邊這麼多鳥,一個鳥一口,他彭濤就得變成一副骷髏架子。
「還愣著幹啥啊?反正那些鳥現在不能飛了,還怕它們啊?」彭濤頭也不回的拎著木棍下了樓,接著我就聽到下邊一陣亂撲稜的聲音。
我急忙拿著桌子腿下了樓,一樓的空地上,彭濤正拿著桌子腿追著一隻體型巨大的怪鳥打呢,怪鳥吃的太多了,想飛飛不起來,只能亂撲稜翅膀,兩支爪子擺動著到處逃命。真是看不出來,這怪鳥在天上的時候凶得要命,怎麼到底上來被彭濤追的這麼狼狽啊?這鳥的體重最起碼也得15o斤啊,而彭濤才13o斤。
「快過來幫忙打啊!」彭濤被怪鳥翅膀扇起的灰塵弄得灰頭土臉,一邊追打一邊在那裡喊。
我把波斯貓一放,把槍背到背上,扛起那桌子腿就參與到戰團裡。這鳥被彭濤一個人就折騰的夠嗆,再加上我那就更是夠嗆了,怪鳥拼了命的想往大門那邊跑,可是我站在那裡守著,只要它一過來我就一陣亂打。我們倆人在那裡折騰了三四分鐘,我還是沒守住大門,結果被那隻大鳥跑了。
這麼一折騰,我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從兜裡掏了一塊壓縮餅乾在那裡吃,彭濤瞅瞅門外,街道上的那些怪鳥並沒有被我們虐待那只屋子裡的怪鳥驚到。彭濤便把倒在地上門板扶起來擋住門口,掏了塊餅乾吃起來,順手又給了我兩枚青果。這青果苦的令人指,彭濤給我無非就是衝著這青果裡的那點水分。你要是吃過壓縮餅乾就知道水是多麼的珍貴,可是這青果又實在是太苦,我便把青果收起裡,艱難的把壓縮餅乾吃完了。
彭濤咬一口壓縮餅乾,又往嘴裡填一枚青果,結果連餅乾帶青果全部又吐了出來,不但沒攝取到多少水分,還搭上了許多的口水。彭濤把餅乾一扔,說道:「一頓不吃又餓不死,回潛艇一塊吃吧!海洋,給我幾步槍的子彈。」
我把自己剩的那半彈夾子彈給了彭濤,兩人準備好後,提著桌子腿出了房屋。街道上,到處是黑色的怪鳥,彭濤看到門口兩邊就有怪鳥在休息,掄起棍子就打。這些鳥餓了的時候凶狠無比,吃飽了就一點脾氣也沒了,受驚的鳥開始四散逃跑。有的怪鳥吃的不是太飽還能飛,有的撐得走都困難,這可就讓彭濤逮著洩憤的機會了。彭濤提著棍子追著一隻跑起來一搖一晃的怪鳥就是一陣大棒,結果這鳥馬上就一命嗚呼了。
打死一隻怪鳥,彭濤覺得還不過癮,拎著棍子又去追一隻飛不動的怪鳥。我看彭濤這是打鳥上癮了,他要是再折騰下去,指不定會惹出什麼麻煩,於是我就上前拉住彭濤,說道:「正事要緊,剛才那陣槍聲說不定是彼德那些人,咱先去看看。」
彭濤看怪鳥跑的沒幾隻了,扔下棍子說道:「真過癮啊,就跟小的時候偷人家的老母雞一樣,我感覺又回到了童年時代!」
媽的,我還以為他跟這些怪鳥有舊仇呢,原來是在這裡找童年的感覺啊!你說這都二十五六歲的人了,怎麼就還這麼好玩呢。好在是被我拉住了,要不然還不知彭濤要玩到什麼時候呢。
這裡彭濤消停了,我想辨認一下剛才的槍聲傳來的方向,結果那邊又開始鬧騰了,誰啊?那隻貓!剛才彭濤在那裡追殺怪鳥,波斯貓在屋裡把彭濤丟的那塊餅乾吃了,現在有點勁了,又開始鬧騰了。這回比以前鬧得都凶,抓著我的褲腳了瘋的撕咬。看到我注意到它了,波斯貓扯著我的褲腳就往水坑那邊拽。
這貓不會是真的跟那巨蜥一夥的吧,明知道那裡有巨蜥還要過去,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嗎?這回彭濤反應夠快,對著我說道:「這貓的意思好像是說趁著巨蜥被怪鳥趕進水塘,咱馬上通過那裡。」
我一想也有這種可能,對著波斯貓說道:「小貓,前邊帶路!」波斯貓聽懂了我的話,向著前邊跑去。我和彭濤趕緊跟上,生怕時間不夠用的,那些巨蜥再次爬出水面。
前邊的水坑是順著街道塌陷出來的,寬有三十來米,長約百十米。水坑的邊上還有一些怪鳥停在那裡,看到彭濤這個凶神惡煞,紛紛逃命,那些不長眼的怪鳥,逃的稍慢一點就會招來彭濤的一陣痛打。
我們走到水坑的三分之二時,水坑裡的水突然間就像是開了一樣開始沸騰,不斷地有巨大的水泡從水下冒上來。彭濤在前邊看到這情形,腳下一頓停了下來,我在後邊收不住腳,一下子撞到彭濤的身上,把彭濤撞得一趔趄,差點掉到水坑裡。
彭濤剛站穩,他突然大喊道:「我草,這麼多蛇啊,快點跑!」
我不知道彭濤說的蛇在那裡,往水坑裡一看,天啊,這坑簡直就是個蛇坑。水面上密密麻麻的,全部是手臂小腿般粗細的蛇,花花綠綠的估計上百種。
原本我是不怕蛇的,可是這麼多蛇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這些蛇別說咬我,就算它們舔我也能把我舔成骨頭一堆啊。前邊彭濤嚇得是連滾帶爬,我趕緊往前跑,也是連爬帶滾的。
衝過水坑,我們也不管那貓了,撒開腿就沒命的跑,跑出去大概有二三百米,彭濤看到一間虛掩著門的房子就往裡鑽,我馬上跟了上去。彭濤把門關死,倚在門上喘著粗氣我問道:「那些蛇跟上來了嗎?」
我彎著腰喘氣,聽到彭濤問,說道:「不知道,我也沒敢回頭看,太他媽的嚇人了!」
「彼德?你怎麼在這裡?」彭濤看著我的背後說道。
我回頭一看,房間的角落裡坐著一個人,果然是彼德,不過看起來他的情況不妙,好像是受傷了。我見彼德不說話,上前去一看,這傢伙居然在這裡睡著了,他的肩膀上一片血污,可能是失血過多導致他昏迷了。
看到彼德傷的嚴重,我以為是被什麼動物襲擊了,可能是那些大鳥,但是我撕開彼德衣服一看,居然是槍傷,他是被人用槍打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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