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那裡疑問著呢,康妮用手捅了捅蕭俊馳,小聲說道:「那頭鯨,好像是上過6地!」蕭俊馳也現了沙灘上的腳印,便想上前去看一看,可是當他走到那貓的跟前時,波斯貓突然轉過頭來,我們一看那貓的眼睛,不禁被嚇了一跳。enxuemi。原來這貓的眼睛是一個藍色一個綠色的,可是現在這貓的雙眼全部是血紅的,正惡狠狠的盯著蕭俊馳做撲過來的姿勢。
我急忙端起槍來瞄準波斯貓,雖然我救過它,可是它要是敢攻擊蕭俊馳,我一槍崩了它。彭濤在一邊也端起了槍,蕭俊馳離那貓太近,沒敢動槍,康妮伸手攔在我的面,示意我放下槍。這時候波斯貓看到了我,它那通紅的雙眼開始慢慢的變色,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作原來的顏色。接著波斯貓朝著我跑過來,連看一眼蕭俊馳都沒有,等它跑到我的跟前,我端著槍一隻瞄準著它,可是這貓突然間就變得乖巧了,那頭蹭了蹭我的腿,輕聲的叫了兩聲。
這段時間我背彼德和康妮弄得一直是疑神疑鬼的,現在我連一隻貓都信不過了,儘管這貓在我腳下表現的乖巧,可是我端著槍一直沒放下。彭濤放下槍,對著我說道:「海洋,這貓好像是就認你,它是不是想讓你幫它啊?」
我低頭看著貓,波斯貓開始撕扯我的褲腳,好像是要帶我去什麼地。但是我真的是疑心太重了,不管那貓在那裡怎麼賣乖,我一直在想這貓是怎麼回事。倒是康妮愛心氾濫,慢慢的走過來,蹲下來摸了摸貓的腦袋,那貓好像是知道康妮在向它示好,也伸出舌頭舔了舔康妮的手心,但是它依舊是待在我的腳跟前不願離開。
那頭在海灘上擱淺的逆戟鯨突然又出一聲震天的吼叫,這麼近的距離聽到這樣的吼叫,我覺得好像是一架波音客機飛過,震得我耳朵生疼。只是我舉得那吼聲裡邊好像是帶著一股痛苦的滋味,加上我對鯨這種動物天生就喜歡,心裡開始可憐這頭逆戟鯨。我腳下的波斯貓聽到吼聲,撕扯我的褲腳更加的猛烈,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於是我放下槍,對著那貓連說帶比劃的問道:「你是想讓我幫助你救那頭鯨?」
本來我對著貓說話就已經夠扯淡的了,更何況我說的是中文,這貓還不知是什麼國籍的呢,可是那貓愣是聽懂了,瞪著倆眼看了我幾秒鐘,伸出前爪拍拍我的腳,扯住我的褲腳就把我往海邊拉。這下可把蕭俊馳等三人看愣了,多麼神奇的貓啊,這貓不會是到中國留過學吧?
逆戟鯨頭朝海的方向趴在那裡,等我們靠近水邊,那貓又喵喵的叫了幾聲,逆戟鯨巨大的身體開始移動,完全就不想是擱淺的鯨魚,反倒是像鱷魚等爬行動物的運動方式。十幾秒鐘過後,逆戟鯨的身體掉了個,頭朝向我們,接著它又往前挪了挪,等它的頭和胸部露出水面呈現在海灘上時,我們真是開了眼界了,這東西居然長了兩條從粗大的前腿。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逆戟鯨,它的腿並不是像大象的腿那樣跟根肉柱子似的,而是像大海龜的前肢,但上邊有著一個臉盆大小的肉瘤,那肉瘤上遍佈著厚厚的角質層,一看就是長期在地上摩擦形成的。
在逆戟鯨的左腿後部,一根空心管魚槍插在上邊,只留了約半米還在外邊,其餘的部分已經全部**逆戟鯨的體內。傷口的位置流出大量的藍色血液,流入海中之後,血液慢慢的變淡,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波斯貓竄上逆戟鯨的前肢,伸長了脖子使勁去夠逆戟鯨的傷口,伸出舌頭在那上邊舔了舔,接著又衝著我叫兩聲,看我沒動彈,它又跳下來跑到我的腳下撕扯我的褲腳。
我當然知道這貓的意思,可是我還是不敢上前去,這逆戟鯨的個頭比火車頭還要大,我要是一上前去,它一火,張嘴還不就把我給活吞了。我離則逆戟鯨還有三四米遠就能聽見它的喘息之聲,呼呼隆隆的就跟打雷似的,看著就讓人害怕。但是那死貓就是認準我了不放手,圍在我的腳下又叫又鬧的。雖說鯨類是溫順的動物,可它們要是怒了是非常可怕的,再說並不是所有的鯨都是溫順的。以前曾有新聞報道說一直藍鯨砸夏威夷海域撞翻數艘小型遊艇,後來美國海軍把那鯨捕獲後一檢查才知道,原來那鯨不講究衛生,沒有飯後刷牙的習慣,結果得了齲齒,牙痛致使它脾氣變壞,所以才襲擊遊艇的。美國人就是講究人道,一些鯨類保護志願者募捐了一些錢,請了個牙醫,給那鯨把壞掉的牙齒拔掉,又把那鯨放回到大海裡了。
那條鯨魚只是牙疼就亂脾氣,眼前的這條可是被人用魚槍射傷的,看那魚槍的樣式,應該是彼得的人幹的。這種空心管魚槍我在彼德的游輪上見過,專門用來捕獵鯊魚的,魚槍上有著一種機關,可以收回魚槍的倒刺。這種魚槍用來射殺鯊魚後,可以把魚槍順勢拔出來後而不損傷鯊魚的內臟。(有些人捕獲鯊魚不吃肉,而是食用內臟!)
我仔細的看著那逆戟鯨的眼睛,這是我聽別人說的一種共同動物交流的方法,從動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動物到底是否對你抱有敵意。不過貌似我以前就沒見過鯨的眼神是什麼樣子的,完全沒有什麼參照,只能憑自己的直覺去判斷。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那雙小眼睛裡透出的是哀求的神色,心裡忍不住又是一陣愛心氾濫,不由自主的就往前走了兩步。身後的彭濤和蕭俊馳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槍,不過這也就是他們安慰自己,這麼大個的鯨,一般的槍支是很難射殺它的。芬蘭人反對捕鯨,並不是因為他們意識到鯨是人類的好朋友,而是懷著一種假好人的心態在那裡惺惺作態,因為他們找不到可以瞬間射殺鯨的捕鯨槍。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逆戟鯨,為了防止它突然咬我,我局從它的嘴角邊靠近,看到它沒什麼大的反應,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嘴角。離它這麼近,我都能聽到它的心跳聲了,特別是它頭頂上的那鼻息之聲,比豬八戒打呼嚕還要響。我在那裡嚇得膽戰心驚的,可是那死貓卻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在逆戟鯨的左前肢上又蹦又跳,顯出一副非常著急的樣子。你個死貓,你有九條命可以玩,死了可以繼續闖關,可是老子就一條命,死了就gameover了。
從開始到我靠近逆戟鯨,我的眼光就一隻沒離過鯨的眼,等我摸著它的身體了,這只鯨居然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顯出一副很溫順的樣子。難道是這鯨也知道我對它沒敵意?其實我最初的想法是今天有肉吃了的,要不是那只死貓在那裡賣乖,我才懶得做好人呢。我慢慢的向著鯨的左前肢靠近,眼睛依舊是盯著逆戟鯨的眼,不過它從閉上眼就一直沒睜開,要不是我還能聽見他的鼻息聲,還以為它死了呢。
等我到了逆戟鯨的前肢旁邊,我才現這鯨魚身上居然長有稀稀疏疏的細毛,我記得長期水生的生物是不長毛的,這逆戟鯨還真奇怪,不但長腿,還長毛了。以前我看過一些書上說鯨的祖先其實是6生的,但我始終不認同這種說法。鯨這麼大的身軀,它到了6地上來得吃什麼?除非是草食,要是肉食的,估計它也就能抓蝸牛當飯吃。不過這麼大的一個大傢伙,一頓飯還不得吃上一卡車的蝸牛啊!在一個就是鯨在6地上的話,它得長什麼樣的腿才能支撐身體的問題。大象作為當前6上最大的生物,有著四根柱子一樣的腿,而且大象一生都不能躺下,因為一躺下它自身的重力就能把自己的內臟壓碎。鯨可是比大象還要大,它到了6地上,那它的生活方式可真是難以想像的。
我一到傷口處,波斯貓從鯨魚的前肢上跳下來,箭一般向著密林跑去。我以為我被這貓給耍了,可是那逆戟鯨並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是閉著眼睛靜靜的趴在那裡。我壯了壯膽量,伸手抓住了魚槍的後部,擰了幾下魚槍上機關,逆戟鯨可能是感到有點疼,鼻息之聲變中了,估摸著是鯨體內的倒刺被收回的緣故。這時鯨睜開了眼睛,雙眼脈脈含情的不是,雙眼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好像是手上的病人在鼓勵外科醫生,說:「不用麻藥,儘管來,老子撐得住!」
正在考慮是不是要真的把這魚槍拔出來呢,那只死貓這是又跑了回來。滿嘴是血的叼著幾個蒿草,我拿過那蒿草一看,與那裡是一種熱帶止血中草藥。這回這貓真的是把我嚇到了,這貓不會是成精了吧?那貓看我還沒把魚槍拔出來,衝著我又開始叫喚了。我一咬牙一閉眼,伸手把那魚槍拔了出來,逆戟鯨疼的一聲巨吼,差點把我震暈了。我顧不上耳朵裡的轟鳴,拿起那些蒿草揉爛了塞到逆戟鯨的傷口裡。
波斯貓也不跟我道個謝,輕輕悠悠的跑到逆戟鯨的前邊,喵喵叫了幾聲,逆戟鯨聽了貓叫,慢慢的退到了水裡邊,擺幾下尾巴向著海裡游去。看著逆戟鯨離去,蕭俊馳和彭濤放下槍長長的出口氣,康妮看到波斯貓如此聰明,想上去把它抱起來,但是那波斯貓不知還有什麼事,死拽著我向著潛艇的方向去,我就納悶了,我上輩子是不是欠這死貓什麼,怎麼就認準了我呢。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惹怒了我,老子把你扒皮做副手套。
看到我不遠跟著它,波斯貓乾脆放下我不管,自己朝著潛艇的方向跑去,那度叫一個快啊,都快趕得上獵豹了。我們反正還是要回到游輪上找無線電用的,四人不急不慢的朝著潛艇的方向走去。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