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海的漁船拖著我們的潛艇從台灣島南邊經過,最後到達福州市的港口.能把我們帶到這裡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再說這裡已經是中國的領海,靠6地又這麼近,一般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生的。我們告別的了黎秋海,駕駛著潛艇朝著杭州那邊趕去。
一路上,蕭俊馳在那裡算這次我們出海有多少收穫,能賣多少錢。彭濤則是在惦記著從德文郡號上弄來的那些鑽石該怎麼處理,本來彭濤屬於潛艇的外編人員,不參與我和蕭俊馳獵海的買賣的。可是那些鑽石怎麼也是我和彭濤冒著生命危險弄回來的,要是不分給他點錢,怎麼也說不過去。我則是沒往錢這方面考慮,當初我和蕭俊馳說好了,除非有意外收穫,否則撈魚賣的錢我一分也本要,只能拿工資。
看著這兩個財迷在那裡坐地分贓,自己則在想著關於自己那個奇怪的夢和那些字符以及那個小破羅盤的事。我的思維好像是進入了一種死胡同的狀態,那就是不論想到什麼,都始終認為我的那個夢是真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想了一遍,盡量的在找合適的理由來驗證我那個夢地真實性,這時我才注意到夢裡邊維奇說的那個咒語。夢裡的咒語以及現實中維奇跟我說的沒有人能離開放逐之島,可能是我對維奇的話太過在意才會再次夢到咒語,可是這能當真嗎?我們已經離開放逐之島了,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的情況出現,看來那個老傢伙根本就是在那裡嚇唬我。
回到杭州後,彭濤馬上就動身趕回部隊了,我則和蕭俊馳先去了趟海洋研究所,把我們這次出海撈的魚處理掉。這些魚大部分是在放逐之島周邊的海域撈的,都是藍血的異種,雖然沒幾個是活的,不過海洋研究所還是有著極大的興趣來研究這些東西,只是在他們問這些魚是在哪裡弄回來的時候有點問題,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放逐之島的位置,蕭俊馳瞎說這是在太平洋中心的海溝裡抓到的。另外賣錢最多的是那些粉紅色的膠狀物質,海洋研究所的研究人員說這是一種罕見的深海火山菌,這種細菌極度嗜熱,一般不會到海面上來。
晚上我就和蕭俊馳找了家賓館住了下來,蕭俊馳就躺在床上數著手裡的票,這次賣給海洋研究所的魚總共賣了將近1oo萬,也算是收穫不小。從杭州趕到青島,我覺得有點累就想睡覺,對著蕭俊馳說道:「不早了,睡吧!今天很涼快,你把空調關了吧!」
蕭俊馳的臉上有點紅,好像是喝醉般,聽見我這麼說,回道:「你很冷嗎?我怎麼覺得很熱啊,剛想把空調調的溫度低一點呢!」
我心說你一個自小生活在南方的人,怎麼可能比我還要怕熱,這時候我覺得更冷了,好像是掉到冰窟裡一般。看看賓館的床上也沒有什麼厚被子,只有一條薄毯子,我拿起來就披到身上,可是還是覺得凍得要死,渾身打著顫,牙齒咯咯作響。我瞟了一眼蕭俊馳,他的臉紅的就跟火炭一般,一雙手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好,不停地在腿上摩挲。
「海洋,你有沒有感覺很熱啊?是不是外邊起火了?」蕭俊馳焦躁的問我。
我被凍得縮在床上緊裹著毯子,打著顫說道:「熱個屁,老子快被凍死了!這裡就跟冰窖子似的!」
蕭俊馳看來是真的熱的難受,從床上下來到窗子前往外看了看,焦躁不安的跑進衛生間去沖澡。我不被凍得都快失去意識了,這種冷絕不是光著**站在雪地裡的那種冷,而是從骨頭裡往外冒寒氣,冰冷的刺骨。我看蕭俊馳床上的毯子沒用,拉過來裹在身上,可是這種從骨子裡往外冒冷氣導致的冷,根本就不是裹上毯子就能解決的。我想既然是內寒,那我就來個運動出神奇,我運動一下來去去寒,於是就趴在床上開始做俯臥撐。沒想到我只做了一個,就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就跟碎了似的,毒蟻噬骨般的疼痛,我痛的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一刻,我心裡邊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我去死吧,死了就不用受這種折磨了。
我趴在床上不敢動彈,冷的要死,一動渾身骨頭又疼的鑽心,心裡慌亂外加恐懼,就是不能定神。現在我也想冷靜下來,可是現在也就剩下冷的份了,靜就別提了。我也不知道蕭俊馳是什麼情況,只是聽見衛生間裡嘩啦嘩啦的水聲和蕭俊馳說熱死了的聲音。就這樣我和蕭俊馳處在冰火兩重天的世界裡過了將近2o分鐘,這才覺得情況有些好轉。蕭俊馳一身水珠的走出衛生間,一頭紮在床上,一副很疲倦的樣子。
「我*,這輩子就沒受過這樣的罪,簡直就是要我的命!」我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就是,tmd,還有比這更難受的嗎?」蕭俊馳也不想想我倆是不是遭遇了同樣的折磨,張口就是這麼一句。
就在蕭俊馳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老天爺好像是想滿足一下蕭俊馳小小的心願,順帶連我一塊也給捎帶上了。我剛感覺不是那麼冷了,突然有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是在燃燒一般,燒的我就跟掉進了煉鐵爐的鋼水裡一般。蕭俊馳則撲到我的床上,把那兩張薄毯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我覺得熱的難受,跑到衛生間沖涼。
「海洋,這是不是什麼病啊,會不會是『打擺子』啊!」蕭俊馳在床上說道。
我被熱的全身焦躁,根本就沒心思去聽蕭俊馳說的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在那裡抓自己的頭皮。這種熱不是一般的感冒燒,我感冒燒的時候通常就會覺得頭昏腦脹的想睡覺,我媽說我小的時候一感冒燒就呼呼的睡大覺,體溫最高的時候都燒到41c,可是就是不哭不鬧,只是睡覺。所以我從小就不知道感冒燒的痛苦,可是今天的情況遠比高燒要嚴重,那感覺像是被放在蒸籠裡蒸的悶喘不上氣來,又像是被放在油鍋裡炸,炸的外焦裡嫩。剛才覺得冷的時候我的腦子還能想想事情,可是現在什麼也不能想了,腦子裡就跟沸騰的粥鍋一樣,我只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扒下來散散熱!
在衛生間淋了2o多分鐘,那種火燒一般的燥熱才慢慢的散去,等著那焦心灼肺的燥熱完全散去,我就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直接坐到了衛生間的地板上,任由涼水在那裡淋。我害怕等會兒還會出現什麼變故,趁著這片刻的大腦清,開始思考這是怎麼回事。蕭俊馳又在外邊問這是不是『打擺子』,我就順著『打擺子』開始想事。
打擺子是瘧疾的民間說法,我沒見過瘧疾病症的具體症狀,只是聽一些老人說過。打擺子的人一會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會又像是掉進了火爐裡,忽冷忽熱的,可以說是沒什麼病比這更折騰人了。照今天的這種情況看來,我和蕭俊馳可能是被感染上了瘧疾,瘧疾這種病主要是靠蚊子吸血傳播,我們出海的時候沒少被蚊叮蟲咬。
我在衛生間等了大約半個小時,身體沒有任何的異常出現,我猜可能是這種病來的快去的也快。我拿浴巾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掙扎著回答了床上。我看了看蕭俊馳,這孩子的心理素質也實在是太好了,現在居然睡著了。本來還想和他商量一下明天是不是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呢,看到蕭俊馳打著小呼嚕睡得香,我就沒忍心叫醒他。
剛才的這番折騰,絕對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個小時了,活了2o多年了,還真沒受過這種冰火交替的兩重天的罪,簡直就是煉獄般的遭遇啊!想到煉獄這兩個詞,我突然想到了維奇說的那個毒咒,「凡是到了放逐之島的人,只要是敢離開這裡,每到月圓之夜都會承受地獄般的煎熬!」當時我只是認為這是維奇想騙我們留下的一個彌天大謊,現在想到這些,我探頭看了看窗外,一輪明月正高懸在天上,再看看手機上的日期,2oo7年6月11日,丁亥年四月十六,今天不是月圓之夜。為什麼月圓之夜我們沒出現異常,反倒是過了一天之後才出現異常啊?
我急忙撥通了彭濤的手機,接電話的是一個女的,一聽我說我是海洋,彭濤在一邊大聲喊道:「海洋,你是不是也生病了?」
真是服了這倒霉孩子了,打電話有這樣的開頭問候語嗎?我就算是沒病也得被他給咒的病入膏肓啊!我說道:「彭濤你tm的死了沒有?沒死的話跟我說說你的情況!我和蕭俊馳出了點情況,想問問你是不是也一樣!」
「嗯,我好像是得了瘧疾,忽冷忽熱的,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彭濤說著,突然用非常小的聲音說道:「海洋,你說這是不是跟放逐之島上那個咒語有關啊?」
「現在先別說這個,你要是能出來的話,盡快回杭州,見面之後再商量這事,今天我就是想問問你,核實一下是不是你也出現異常了!」我說完就掛斷了,一個人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明月呆,真是不敢相信,這麼美妙的月夜,以後將會是我的噩夢之夜!
ps:晚上8點還有一章,順便謝謝天下我殺人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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