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彭濤分明記得我們的潛艇就停在船塔的西北偏西的這個地方,可是現在這片海面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我們和蕭俊馳說好了一直開著潛艇的探照燈的,這樣方便我找到潛艇,可是海上漆黑一片,一點燈光也沒有。難道蕭俊馳遭遇什麼離奇的事情了?還是他想故意把我倆丟在這裡自己開著潛艇跑了?沒有這個必要啊,害死我倆對他來說沒有半毛錢好處。
我有點著急,有點亂了分寸,但是彭濤依然還是很冷靜,把身上帶的求救信號器打開了。這是一種近距離無線電裝置,可以持續不斷地出sos求救信號,只要方圓15海里內有船接到這信號,就能確定我們的大體方位。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我們等了1o分鐘也不見潛艇從海中浮出來,彭濤從潛水背囊中抹除放水信號槍,沖天空打了一信號彈。在信號彈的照耀下,海面上一片平靜,不見任何的東西。
現在的海面顯得一片的詭異,連點波浪都沒有,我們周邊的海水平靜的就像死水灣裡的水面一樣,這種情況在外海是不多見。我們下前的時候海面上還多少有點風,怎麼過了這麼多短的時間就風平浪靜了?這回我相信魔鬼三角的魔力了。
彭濤又潛到水下邊,想根據水底船塔的位置再確定一下我們的方位是不是正確。可是等彭濤浮出水面,說道:「水下的沉船全部不見了!」我一聽急忙下潛,下潛了2o米左右時,根本沒有任何沉船的影子。我心裡直納悶啊,就算船塔最上邊的德文郡號沉到海底了,可是其它的船呢?也沉到海底了?我和彭濤出水後根本就沒有游多遠,按說水下的那些船應該就在這裡啊。
我浮出水面,看了看螢光潛水表,現在是北京時間凌晨4點28分,我們這邊就算是按東京時間算的話也得是5點半了,早就該天亮了。可是我們頭上的天陰的跟墨水塗的似的,想根據星象判斷一下我們的位置都不能。
看到我看表,彭濤也瞅了一眼自己的手錶,說道:「你的表幾點了?」
「4點半啊,怎麼了?」我不禁好奇為什麼彭濤會問這個問題,我們下水前才對的表,按說時間應該是一樣的。
彭濤游到我身邊,把自己的手錶舉到我面前說:「我的表才3點,這裡有點古怪!」
我一看果然是三點,這是我才記起來,我們下水的時間是2點45分,氧氣瓶只夠在水下使用一個小時,可是我的表怎麼會快這麼多呢?再說我和彭濤在德比郡號裡邊怎麼也得待了半個小時以上,他的表怎麼才跑了15分鐘?我正滿腹疑問,彭濤轉過身來背對著我說道:「我身上的求救信號器的燈是什麼顏色?」
我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嚇了一條,那求救信號器的燈居然是綠的,這就是說這求救信號失靈了或者壞了,要是正常運轉的話應該是紅色的。
我急忙把我身上的求救信號器打開,讓彭濤看啊可能是不是也失靈了,果然彭濤說也是綠色的。這種求救信號器質量非常好,是蕭俊馳托朋友買的德國貨,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壞的,現在怎麼就兩個同時壞了呢?難道是我們遇到了傳聞中的神秘失蹤的情況了?
海水溫度有點低,儘管我們穿著潛水服,可是體能消耗還是非常大。我還好點,抗壓潛水服雖然重點,但是厚度上比普通的潛水衣要好,保溫的效果也好。彭濤可就有點慘了,薄薄的一層潛水服一點也不保溫,被冰冷的海水泡的兩排牙齒開始碰的咯咯響!
又過了2o分鐘,還是不見潛艇的影子,彭濤把剩下的那信號彈也打了出去,但是一點效果有沒有。彭濤凍得實在受不了了,又背著氧氣瓶有點吃力,於是就把氧氣瓶卸下來扔到海裡。我則把抗壓潛水服上的小氣囊裡充滿氧氣,好使我們倆有個漂浮著的東西抓著,畢竟抗藥潛水服很重。
看到潛艇就是不出現在我們身邊,我突然感到一種面對死亡的恐懼,我會不會就交代在這裡了?感到害怕了,我就問彭濤:「現在怎麼辦?蕭俊馳這狗日的不知死哪裡去了!」
彭濤被凍得哆哩哆嗦說道:「我也知道,要是再不來的話,咱就先找個找個地方落腳,在這裡等下去的話會凍死的。」
找個地方落腳,這話說的容易,上哪去找啊?這四周大海茫茫,連根稻草都沒有,找什麼落腳啊。但是要是停在這裡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四處找找的話說不上我們還有一絲希望。
在這一片漆黑的海面上,我早就失去方向感了,好在彭濤是潛艇兵,方向感極強。他仔細辨認了以後,我們向著他所致的那個方向開始游去。說實話,我對我們能找到小島或者漁船感到很沒底。這邊基本不會有漁船,又不是航線,商船跟不用提,那就只好寄希望於找到個小島了。
也不知道我們游了多遠了,天開始慢慢的亮起來,當時彭濤我們去的是西北方向,現在太陽的方向能確定了,我辨別了一下,我們還真是往西北方向游去呢,真不知道他是憑什麼判斷的方向。
當太陽跳出海平面的那一刻,我以為我們這下應該有希望了,可是又在我前邊的彭濤突然向水下沉去。我的氧氣瓶也被我扔掉了,於是就深吸一口氣想去看看彭濤要幹嘛。我在水下一看,彭濤一動不動的開始向著水下沉去,我馬上意識到糟糕了。
我急忙追上去拉住彭濤,抓著他就向著水面游去。出了水面,我從後邊攬著彭濤,使勁的擠壓了他胸膛幾下,彭濤嗆出一口海水,急忙開始大口的喘氣。
「我*,我沒力氣了,實在游不動了。」彭濤急促的說道。
「游不動也得游,要不然就得死在這裡。」我說道,這一路上游來,彭濤體力消耗太大了,又得游泳,還得消耗能量維持體溫。我把小氣囊綁在他身上,推著他向前游。
四周的海面上開始有波浪的湧動了,看來我們是離開那片詭異的海面了。但是我看了看彭濤背後的求救信號器的等,依然是綠色的。我也開始感到乏力了,左腿好像是快要抽筋了。從昨晚到現在,我們一直泡在水裡,體能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又游了約兩個小時,彭濤開始虛脫了,連氣囊都抱不穩,只要我一不扶著他,就直往水下沉。我這輩子從來沒感到這麼絕望過,心裡開始慌亂,但是我馬上又鎮定下來,我要是再亂了陣腳,那我倆真得餵魚了。
就在我快要真的絕望了的時候,一聲海鳥的叫聲傳來。我順著叫聲傳來的方向望去,是一隻我不認識的海鳥,但絕對不是海鷗。我不禁精神一振,有鳥就說明這附近有6地或者海島。
那隻鳥在天上盤旋片刻,箭一般射向海面,消失在海水中。我知道這是海鳥在抓魚,我只希望這隻鳥能抓只大魚,這樣它就只能叼著魚上6地上進餐了,我就跟著它找落腳的地方。
等那只海鳥浮出水面重新飛起來的時候,我驚喜的現它的嘴裡果然叼著一直2o厘米長的魚。那鳥叼著魚向著我們前方飛去,我斷定那裡一定就是6地或者海島。
彭濤已經神智不清了,只有很弱的呼吸,要是再找不到地方上岸,估計他的小命就沒了。雖然我也很累,可是不能丟下他自己逃命去,畢竟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我拉著彭濤,費力的向著海鳥消失的方向游去,只希望前方快點出現小島的影子。但是又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別說小島,連塊露出海面的礁石都沒有。我先停下來,想確定一下是不是我們游得方向不對。猛然現海面上一個東西劃破水面快的朝我們這邊過來了,我心裡暗叫:「不好,遇見鯊魚了!」
我和彭濤身上根本就沒帶防鯊劑,這碰到鯊魚還真是麻煩大了。我急忙拔出潛水匕以備不測,推著彭掏拚命的向著前方游。我倒是不擔心自己,我穿抗壓潛水服,結實的要死,估計鯊魚不會感興趣。彭濤就不同,就他穿的那潛水服,還不被鯊魚連衣服給吞了。
不到3分鐘,鯊魚就游到我們身後了,但是並沒有攻擊我們,圍著我倆在那裡打轉呢。即使我又潛水匕,在水下我是萬萬鬥不過鯊魚這深海殺手的,只要你不惹我們,那我就隨你在這裡轉悠是得了。但是我還是怕鯊魚會突然從我們下邊竄上來搞突襲,游幾下就把頭浸到水下看看。
就在我以為鯊魚對我們沒什麼興趣的時候,我突然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感覺應該是鯊魚的背鰭。我連忙潛到水中一看,不遠處的鯊魚在那裡不斷地掙扎,一個比它小點的魚死死咬著它的腹鰭。這時另外一個灰色的大魚快的來到我的身下,用嘴托著我想把我拖出水面。我看清那大魚的樣子,心裡一陣激動,原來是海豚啊。
在大海裡,海豚救人的事時有生,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種事的真實性,因為有科學研究表明海豚是相當聰明的動物。但是當我遇上這種事情的時候,不光是激動,還有震驚!這種被稱作大海精靈的動物,果然是和精靈一般的聰明和善良啊。
就在海豚把我托出水面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欣慰,精神上不覺得就有點放鬆,頓時四肢感到無力,眼前有點花。我前邊的海面上,六條海豚不時的躍出海面朝著我們這邊趕來,不多時就來到我的身邊。這時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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