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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7章 密軍的議事2 文 / 重掌大隋

    李密不會容忍瓦崗軍中出現第二個李密,長白山孟讓、王薄這二人乃是最早動起義的義軍領之一,在一眾義軍中佔有極高的威望,王薄曾作『無向遼東浪死歌』號召人們起來反隋。二人相繼被張須陀討平,李密替他們報了仇,便率著殘部歸附了李密。表面上李密對這二人尊敬,兄弟長兄弟短,但心底裡卻防備著。亦只有少數幾個人能猜測得到李密的心思。

    兩位謀士說出要派一支軍隊去試探東都防備之後,李密露出了笑臉,道:「二位言之有理,但不知在座各位,當派何人前往?」

    程知節、秦叔寶聞言皆不語,徐世績面無表情,其他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單雄信腦子最直,第一個回道:「末將願往。」

    李密掃了孟讓、王薄一眼,道:「雄信真是急先鋒也。」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其他人如牛進達等想站出來,卻被鄭德韜眼神制止。

    鄭德韜站出來道:「屬下推薦孟讓領、王薄領。」

    孟讓、王薄見鄭德韜說到自己,心中俱是微微一驚,對視一眼,終於猜測到了些什麼。看來這李密是要派我們去呀!

    孟讓有些沉不住氣,心道:「有三十萬大軍不動,怎偏偏只讓我和王薄去?東都城防我又不是不知道,傻子才一個人去。」

    想著就要據理力爭,卻碰上王薄的眼神,見他搖頭示意,只得止住欲動的身子。

    李密淡淡一笑,道:「孟大哥有話要說?」

    孟讓忙道:「沒,我沒什麼要說的。」

    鄭德韜道:「孟讓領和王薄領,他二人作戰經驗豐富,憑他們的能力,一定能找出東都城防的薄弱之處,這對我們日後的攻城極為有利。」

    楊德方跟著道:「對,對,二位領起兵多年,對攻打隋軍的堅城心中有數,我們瓦崗軍雖說人多勢眾,但近來都是打的野戰,還得依靠二位的經驗為我們瓦崗開個先例。」

    王薄站了出來,先朝李密躬身一拜,道:「既然如此,王薄願往。」

    李密道:「王大哥,你當真願往?」

    王薄道:「願為瓦崗,拋肝灑血。」

    李密哈哈一笑,欣然道:「好,王大哥果然講義氣,今趟就全靠二位了。」

    王薄點點頭,拉著孟讓一同離開了李密的會堂。

    二人回到自己的軍營,孟讓埋怨道:「你怎麼就答應李密了,要知道這可是九死一生的活兒。」

    王薄歎了口氣,垂然道:「若不答應,你我能活著離開那兒嗎?」

    孟讓一怔,道:「李密不至於吧!」

    王薄搖搖頭,道:「你我還是先想想怎麼個試探法吧!」

    與孟讓、王薄同為新附的義軍領王郡廓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感到一陣寒,不過,卻突然對上李密溫和的目光,只聽他道:「王兄勿需擔憂,密不過先讓二位哥哥去探東都虛實,並沒有讓他們去赴死之意。」

    王郡廓忙道:「密公客氣了,郡廓絕無那方面的意思。」

    李密迭然一笑,點點頭,與眾人道:「諸位,密以為,當下局勢,我們不能只著眼於洛陽,應當將目光放到北邊、東邊,還有南邊,如今我軍軍威大盛,是該拓地盤了。」

    獨臂王伯當雖然心情沮喪,但在這種會議面前,是不會流露任何個人情緒,他對李密亦最是忠心,眾人雖然對楊侗能砍掉他一隻手臂表示不可思議,但又不好去問,王伯當醒來後和李密討論過這種結果,李密心中也是猜疑不定,不曉得楊侗到底是不是武功高手。

    王伯當聞言道:「密公言之有理,我瓦崗軍不能只縮在河南一偶,應當將拳腳展出去,往旁的方向展。」

    鄭德韜、楊德方兩個跟屁蟲同時附和起來。

    擴地盤,這麼好的事兒,誰不想呀。李密群下諸將紛紛意動起來。

    秦叔寶卻無意加入這種活兒,素性閉目圖個清靜。

    程知節沒有隋軍情悸,打仗對他而言,是天生而存在,雖說敗在黃桃樹手中,但敗在這種人手裡,卻是一點恥辱感都沒有,但他卻也明白,像這種活兒,不會有他什麼份。

    李密待眾人議論幾句,便道:「彥藻、鄭頲,著你二人即刻往黎陽方向,招撫各州縣,說其歸降。」

    依李密現時的聲勢,有些地方根本不用打仗,一名使者就可說得他們來降。

    房彥藻、鄭頲見狀,忙出列道:「是,屬下遵命。」

    李密對二人道:「河北的竇德建,你二人可得花些心思,若能令他來見我,則是大功一件。」

    二人忙答應一聲,出去了。

    李密又道:「至於梁郡嘛,那太守楊汪,我也認識。」接著自嘲一笑,道:「此人曾經還追捕過我,不過,我觀此人卻是自保之輩,我一封書信,便可令其來降。」

    便當堂寫下一封信,李密以魏公、天下第一義軍領的身份,封他為上柱國、宋州總管,信中道:『過去我在雍丘曾遭到您的追捕,古人射鉤斬袂不計前嫌的事,我不敢說是在倣傚。』寫好之後,派人給他送了過去。

    楊汪接到信之後,果然大悅,派人與李密聯繫,李密對他也極盡籠絡。當然,這是後話。

    李密接著道:「虎牢關,乃是我滎陽的門戶,需得大將鎮守,仁基何在?」

    斐仁基心中一個咯登,出列道:「屬下在。」

    李密先將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會,繼道:「你可願領兵去鎮守虎牢關?」

    斐仁基心中縱有千百個不願意,此刻也根本不能說半個不字,誠惶恐恐般道:「屬下願往。」

    他現在終於明白,李密為什麼要從洛口倉將他調過來。

    李密哂然一笑,道:「好,斐將軍果然不負密所望。」

    洛口倉乃是李密的根基所在,當時斐家父子對奪取洛口倉有功,李密只能暫時先讓此人鎮守,但事情一過,這麼重要的地方,豈不讓自己心腹鎮守之理。斐仁基再厲害,也只是降將。

    任人唯親,便是強如李密,亦最終擺脫不得這四個字。但時處亂世,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你可降我,明日為何不能降他?

    李密最後派原崔讓的部下邴元真去守洛口倉。

    邴元真這個人,非常貪鄙,當年為官吏,坐贓亡命,最後投奔崔讓。崔讓感於這人的文采,便一直讓他做著書記。李密為魏公,開府的時候,崔讓薦邴元真給李密,於是這人便做了李密長史。但李密對這人非常防備,並不用之為心腹,有什麼謀劃也不讓此人參與。

    此刻用他為洛口倉守將,乃是表明自己不忘本,安撫崔讓舊部的用意罷了。此刻他大權在握,根本不怕邴元真或者原崔讓舊部能翻起什麼風浪,只不過向世人著示,他李密胸襟寬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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