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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61章 密軍營前來探陣 文 / 重掌大隋

    這三百人加上楊侗五個,全都在一聲令下之後,翻身上馬,城門一開,便即縱馬而出。楊侗馬術不精,也就勉強能做個樣子,若想讓他耍個什麼馬技,那是太強求了。但他生性好強,而且早有出城的打算,所以早早也練了馬術,西苑皇家園林,這幾日常常能見到他與禁衛縱馬打獵的蹤影。

    楊侗騎在馬上,很快就落到了馬隊後頭,四名禁衛一左一右緊緊將他護著,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跌落下來。

    楊侗哪能讓人輕看,咬緊牙關,雙腿緊緊夾著馬腹,半欠著身子,左手提韁,右手緊緊抓著馬鬃,雙目直視前方。

    奉三郎久經戰陣,只朝後掃了一眼,便知楊侗情況,但此時他雖然心中關心卻無濟無事,而是依著經驗帶著軍隊前行,數十名斥騎四散開來,在方圓五百米的距離探察著地形情況。

    一刻鐘後,他再拿眼後掃,現楊侗仍是騎得穩穩當當,已比剛才要好,心中不禁暗讚,再也不擔心楊侗會摔下馬來,安心帶著部眾往前行進。

    東都這邊出兵的蹤跡很快就傳到了李密耳中,而他站在金墉城上,亦現了隋軍出動的跡像,立刻令人引五百人擺下戰陣來迎接這小股敵騎,而他自持身份,當然是不會親自前去應對了。

    奉三郎見李密軍有了動向,立刻勒馬緩行,在密軍陣前停住,揚鞭而出,指著其陣前道:「我乃大隋上春門守將奉三郎是也,對面陣營中可敢有人出來與我一戰?」

    密軍陣中躍出一人,大聲道:「我乃密公帳下,先鋒官鄭澤是也,隋將不必囂張,待我來戰你。」

    手提戰刀,策馬衝了過來。

    小股部隊會面,非常有默契的先鬥將。

    兩將上前搦戰,兩軍便全都在後出吶喊,以震士氣。

    楊侗在後瞧到密軍陣營,暗道這算什麼部隊,一群衣衫褸襤的乞丐罷了。

    奉三郎提槍而上,暗中凝勁,著鄭澤面門刺去。鄭澤大喝一聲,揮刀架住槍頭,猛力朝旁拔。奉三郎聲吶喊,手下摧功,槍尖猛進,鄭澤遮架不住,只得扭頭避開,同時一面縱馬,一面揮刀去砍奉三郎槍桿。

    奉三郎眼見一刺不中,又見鄭澤揮刀砍向槍柄,便將手腕一抖,長槍劃了個半弧,輕易讓過鄭澤的刀鋒,橫腰掃了過去。

    鄭澤慌忙在馬上一個閃身,右足踩著馬蹬,左足懸空,將大半身子都藏到馬的右側,因而避開奉三郎這橫槍一掃。

    兩馬交錯而過時,奉三郎突然大喝一聲,探出左臂,如夾嬰兒般將正要起身的鄭澤夾過馬來,一把按在馬背,用腿控馬,拔馬回走,將鄭澤摔在隋軍陣前,喝道:「綁了。」

    鄭澤被摔了個七昏八素,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時,已被兩名隋兵死死按住,用繩索五花大綁起來,正要大叫掙扎,嘴裡一堵,被一名隋兵抓了把泥塞在口中,頓時又氣又急,嗚咽不止。

    楊侗策馬在陣後,瞧了個清楚,點頭暗讚,心道奉三郎果然了得,就這幾下馬上功夫,也是極為不易。

    密軍一見失了頭領,頓時大嘩,全都朝後退去,奉三郎斜槍一指,引軍出擊,殺得這股密軍鬼哭狼嚎般奔回了主營。隋軍士氣大漲,個個出震耳欲聾的吶喊。

    奉三郎在密軍陣前打馬停住,面對這十萬大軍的營寨,面無懼色,朝前喝道:「我乃大隋上春門守將奉三郎是也,賊人快快出來應戰。」

    李密在城牆上哂然一笑,對左右道:「這人倒真是不怕死,不過,馬上功夫也挺不弱,你們誰願去會會此人。」一旁秦瓊按耐不住,道:「待秦某去會會此人。」他話還沒說完,一人早就衝下城頭去了,瞧之,驍將單雄信是也。

    李密不禁搖搖頭,對秦瓊笑道:「有雄信出馬,叔寶只得讓讓了。」單雄信,姓單名童,字雄信,時人多稱字,就像稱秦瓊為秦叔寶一樣。

    李密自然不將這股隋軍放在眼裡,先前鄭澤被擒,五百兵潰敗,亦沒讓他放在心上,他自然清楚那五百兵是個什麼模樣,也很清楚鄭澤的斤兩,只不過抱著貓耍老鼠,與隋軍玩玩的心態罷了。

    像鄭澤這樣的將領,絲毫引不起他的意動和惋惜。

    單雄信衝下城頭,提兵器,策戰馬,一個兵也不帶,便衝到奉三郎面前,朝他喝道:「單雄信在此,奉三郎休要猖狂,看槊。」原來,他的兵器乃是一根馬槊。

    此人十七歲的時候,便以勇猛據稱,有無數少年慕其名而爭附之,其影響力在瓦崗中不比徐世績、王伯當等人差,而且此人還有一個綽號,號為『飛將』。能以『飛將』二字來形容,可想而知此人有多勇猛,世人對其評價有多高。

    不過,此人雖然勇猛非凡,骨氣卻是非常弱,有人形容他為『輕於去就』,李密殺翟讓時,單雄信跪地求饒得免,活脫脫一個弱版呂布。

    奉三郎見來人氣勢不凡,又是著名的單雄信,更是不敢大意,挺槍沉著應戰,呼喝聲中,二人已是槍來槊往,戰了十數個回合。

    楊侗在陣中瞧著,暗道:原來這人便是單雄信,果然一條漢子,如同鐵塔一般的身軀,再加上耍得如同臂膀一樣的馬槊,驍將二字,果然當得。

    二人大戰數十回合,單雄信連呼過癮,喝道:「好好,隋將果然不弱,待看我看家本領,你可要小心了。」

    楊侗眼見單雄信如此勇猛,自然不能讓奉三郎有何閃失,暗示四名禁衛軍移到陣前,一見到有何不妥,便即衝上去救人。

    單雄信將話說完,馬槊陡然一轉,身子前傾,已是如疾風驟雨一般刺出七七四十九朵槊花,將個奉三郎前胸、面門、四肢,盡數籠罩在其槊風之下。奉三郎急忙左遮右攔,拔馬不住後退,仍是遮攔不住,有好幾次,槊刃已是刺到了他咽喉,卻堪堪被他擋開,再下一刻,已是無法抵擋,只得使勁往後一縱,就像身後有個人用繩索拉著他後躍一般,從馬上倒躍下來,落在地上,仍禁不住倒退幾步,面色慘白。四名禁衛見狀,齊齊衝前,一左一右提起兵器殺向單雄信。

    單雄信哈哈長笑,高聲道:「來得好。」

    將槊左右拔出,槊影如雨點一般落在四名禁衛身上。

    奉三郎的副將朝奉三郎道:「將軍可要緊?」

    奉三郎道:「這人果然厲害,我非敵手。」轉身向後朝楊侗望去,楊侗以目示意,讓他不必考慮自己,放手號令便是。

    奉三郎將牙一咬,折過身來望著場中大戰的五人。

    越王即不意此刻就走,他大不了將命擱在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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