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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9章 辭官 文 / 重掌大隋

    次日,東都朝堂。

    「臣深感有負聖上、殿下之恩,有愧聖上、殿下的厚愛,臣自覺無顏再立於朝堂之上,願就此辭去一切官職,在家做個田舍之翁,還請殿下恩准。」

    王世充匍匐拜倒在地,語調低沉,聲色感人,朝楊侗如是道。

    楊侗有些意外地瞧著下面的王世充,眉毛微蹙,一時之間竟打不定主意,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王世充居然要主動去職,這算哪門子回事?

    眾朝臣亦是面面相覷,顯然都沒料到今天會生這樣的事情。

    楊侗將眼光投向盧楚,後者朝他報以苦笑,暗示自己毫不知情,楊侗又看了看趙長文、郭文懿、段達這些人,都是一面茫然之色。楊侗心中一陣失望,沒有人出來解釋一下嗎?

    王世充為什麼要辭職呢?這個念頭一霎那間在楊侗腦子內轉了無數個圈,隨而,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眼光巡視間,現刑部尚書戴胄朝王世充出無聲的一抹冷笑,出口道:「戴卿家,王將軍要辭職,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戴胄忙出列,躬身道:「微臣以為,王將軍非常有自知之明,洛北慘敗一事,責任無可推卸,雖然殿下開恩,並不治罪,但王將軍能夠主動辭職,承擔起部分責任,微臣以為殿下應該恩准。」

    戴胄乃是保皇派,對王世充這個碧眼卷的外來戶自然談不上好感,但他終究以事論事,還猜不透王世充的真實打算。

    戴胄的話音剛落,劉文濤出列道:「微臣附議戴尚書之言,王世充即能主動承擔敗軍之罪,殿下應該恩准其辭職。」

    楊恭慎、獨孤機、獨孤武都等幾人出列,紛紛道:「微臣附議。」

    王世充趴在地上,將這些聲音全都聽在耳裡,暗中道:「皆落井下石之輩!」

    楊侗微微頷了頷,沒有馬上表態,而是靜靜盯著一動不動的王世充,隨而拿眼瞟了一下段達。

    段達看了看楊侗的臉色,出列道:「臣不贊同,臣以為王將軍這些年對付瓦崗諸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臣以為,殿下既然已經赦免了王將軍兵敗之罪,就應該既往不咎,而王將軍也無須辭職,應該繼續留在朝堂,替殿下和東都分憂。」

    段達說完,拿眼色示意了一下盧楚。

    盧楚與他共事多年,倒也知道段達想表達什麼,無非是應該和他站在同一陣線。盧楚雖然不屑和段達站在同一陣營,但也擔心若是沒有了王世充,將來誰去對付李密,於是便出列道:「微臣也認為王將軍此刻不宜辭職,不如戴罪立功,待將來消滅了李賊再說。」

    說到揣摩楊侗心意,底下諸人都比不得段達。

    楊侗終於開口,道:「不錯,段卿和盧卿之言深得孤心,王將軍勞苦功高,替大隋立下汗馬功勞,本王又豈能因一場失敗便棄免這樣的重臣呢?再說,本王當日已經鞭苔王將軍三十鞭,算是處罰過了,王愛卿,快快起來,辭職一事,休得再言。」

    楊侗邊說邊兩手虛抬。

    王世充道:「臣謝殿下厚愛,但自古以來,賞罰不明,則無以治天下,臣之罪,非區區三十鞭便可赦免,臣實在是沒有顏面再立於東都朝堂之上,請殿下恩准臣辭職。」

    楊侗走下金鑾殿,來到王世充面前,用雙手托住他的臂膀,道:「王卿,你可知道,你可是皇爺爺留給孤的棟樑啊!若非有你依為東都屏障,這一年來,局勢都不知道要亂到何等地步,王卿且起!」

    王世充不得已,被楊侗半扶著拉了起來,垂淚道:「臣何德何能,竟能讓殿下如此厚愛,臣萬死都不能報其一。」

    楊侗臉色極為誠摯般道:「王卿,此事說來怪孤,若能早日消除王卿心中誤會,今日也就不會這般這樣了,從今往後,還望你我君臣一體,一心一意,共保大隋江山。」

    王世充拜道:「臣實在有愧!」

    楊侗拍拍他的肩膀,走回金鑾殿,道:「眾卿。」

    朝堂之下齊道:「微臣在。」

    「自今以後,封王卿為納言,鄭國公,諸卿都得以禮相待,否則,以抗旨論處。」

    「臣等遵旨。」

    儘管有滿或不滿之心,眾朝臣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反駁楊侗的意見。

    王世充露出極為誠惶的神情,涕呤拜謝道:「微臣謝殿下厚恩!」看來今天他這官是辭不了了。

    楊侗淡淡一笑,道:「散朝吧。」

    回到內宮太極殿,稍作休息,即召小貴子來見。

    「從即日起,撤除對王世充的監視。」

    行禮過後,楊侗淡淡對小貴子道。

    小貴子面露不解,道:「小人不明白。」

    楊侗臉色突然一冷,道:「你不需要明白,照辦便是。」

    小貴子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叩頭道:「小人該死,小人遵旨。」

    楊侗掃了他一眼,臉色變得溫和,道:「起來吧,本王也不是故意要脾氣。」

    小貴子爬了起來,雙手垂立,恭恭敬敬站在那兒。

    楊侗道:「王世充突然提出辭職,乃是以退為進,以前本王是考慮不周,沒想到這隻老狐狸居然如此敏感,很快就察覺到了本王用意,是本王小看了他。」

    小貴子低著頭,只聽不敢說話。

    楊侗對他道:「怎麼,這就不敢說話了?」

    小貴子道:「小人不敢亂說。」

    楊侗道:「廢話,叫你說的時候不說。」

    小貴子這才大著膽子道:「小人以為,殿下是怕引起兵變。」

    楊侗道:「你總算不是白癡,還能猜到本王心裡想什麼。」

    小貴子訥訥一笑,不敢多說。

    楊侗道:「王世充不比皇甫無逸,後者不過徒有其表,但這王世充卻是血戰中摸爬打滾出來的,其部下對他的忠心也非皇甫無逸那些人可比,真要打起來,本王可沒絕對把握。」

    楊侗像似要找個人將心裡話說出來似的,濤濤不絕,而亦不用擔心小貴子會將他的隻言片語洩露出去。

    「再說,譚毅的精兵還沒訓練出來,這個時候動他,一個弄不好,就是兵變,本王只好遷就他,升他的官,安他的心。」

    楊侗將心裡話說完,看了一眼小貴子,道:「還不快滾去辦事。」

    小貴子鬆了口氣,忙不迭地回道:「是,小人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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