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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8章 放下身段的楊侗 文 / 重掌大隋

    楊侗將元文都扶起,卻看見他旁邊的另外一人,這人朝楊侗拜道:「臣盧楚見過殿下。」未曾想盧楚也在這裡,也連忙將他拉了起來,道:「盧卿家也在,甚好,這樣孤就可同時看望二位了。」盧楚連稱不敢。

    元文都見楊侗態度比較禮賢下士,心中高興,臉上笑意盈盈,將他引進府邸,入主廳坐下,又令奴婢獻上香茶,方才道:「未知殿下駕到,臣有何可以效勞?」這個時候,他也冷靜下來,暗中盤算楊侗過來的本意。

    楊侗咂了一口茶,笑道:「元大人為了東都可謂是殆精竭力,孤也知道大人勞苦功高,至於今天朝堂上生的不愉快,我希望大人不要太過放在心上,孤這可是來道謙的呀!」

    放低架勢,滿足這位老臣的虛榮心,楊侗無師自通。

    「哎呀,殿下太過客氣,殿下乃是東都之主,自然有權做出任何決定,老臣也只不過是起到輔助作用,殿下這麼說,可真是折煞老臣呀!」

    元文都臉露意外和皇恐之色,沒想到楊侗居然如此直率,並且還開口道謙,古之帝王,亦未有如此呀!

    坐在元文都下的盧楚也道:「殿下言重了,想我等受萬歲大恩,留守東都輔助殿下,自來君君臣臣,父父子,殿下做的決定,我等擁護還來不及,又怎會心存不滿!」

    楊侗笑道:「二位卿家如此忠心體貼,實令孤王感動,孤王年幼,許多事情未免還要仰仗二位卿家重臣,今日孤王脾氣也是急了點,未曾與卿家詳細討論,下次孤王就不會了,必定凡事與卿家商議。」

    自大業十三年,楊廣丟下十四歲的楊侗留在東都,元文都等人便實質控制著東都的情況,這一年來,元文都也習慣如此,楊侗從來沒有過單獨決定過一件政事,但是此刻,元文都、盧楚面對侃侃而談的楊侗,這才驚覺,當年什麼都不懂的楊侗長大了。

    元文都臉顯感動狀,道:「殿下能如此看重臣等,實乃臣等之幸,自今往後必當竭盡全力為殿下效勞。」

    盧楚感慨道:「殿下。」說了兩個字,便哽咽了。

    楊侗道:「二位卿家勿須如此,近來梅花盛開,又將會有大雪,雪中賞梅,咂酒吟詩、觀舞賞樂,不失為一大快事,二位卿家,到時當與孤一道共賞。」

    東都除了西苑這樣的皇家禁地,還有陶光園這樣的御花園,陶光園不單是宮城北部的屏障還是皇家觀花賞景之地,如今正值一月,梅花盛開,整個宮城都能聞到梅花香味,楊侗也是突然聞到茶香想起,不若就趁這個機會,讓朝中幾個重臣全都往陶光園賞梅,一來拉拉關係,二來也見機觀察一下這些重臣的心性。

    元文都、盧楚聞言俱『哎呀』一聲,有些驚喜,元文都笑道:「殿下相請,臣哪敢不去呀,更何況這等雅事,正合臣心意,盧大人,你說是吧!」

    盧楚忙接口道:「難得殿下如此有雅興,臣就跟著賞賞光,開開眼界了。」

    楊侗道:「好,到時就請朝中幾位輔政大臣一同前往,元大人、盧大人,到時可要準備好詩詞以應景吶。」

    元文都、盧楚相視一笑,俱都哈哈起來,元文都道:「這個自然,吟詩弄詞,觀花賞雪,實乃人生雅事,臣一定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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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皇甫無逸將軍府,書房。

    「什麼?費曜和田闍被罷官了?」

    皇甫無逸臉上的震驚之色任誰可見。

    「是的,手下剛從宮門回來,宮門守將已經換人了,而且據手下觀察,應天門的跋野綱也被人監視,將軍,莫不是小兒現了我們的圖謀?」

    崔德本臉上也是遲疑不斷。

    皇甫無逸一霎那間只覺心驚肉跳,宮門守將撤換,跋野綱被監視,這都是不好的徵兆,難道楊侗小兒真的如此機警?在原地轉了幾下,對崔德本道:「可知宮門現任守將是誰?」

    崔德本道:「這個不知道,手下不敢多問,生怕禁衛軍起疑,到時恐怕就會懷疑到將軍頭上。」

    皇甫無逸一拍桌案,罵道:「廢物,這件事一定要調查清楚,到底是小兒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不弄清楚,本將軍一日不得安寧。」

    崔德本道:「是,手下這就去辦。」

    剛走到門口,又被皇甫無逸叫住,道:「送跋野綱舞姬之事,是不是你親自去辦?」

    崔德本道:「這個當然不是。」

    皇甫無逸冷著臉道:「馬上去除掉那個人。」

    崔德本啊了一聲,遲疑道:「可是這人跟隨小的多年。」

    皇甫無逸怒道:「混帳,難道你想留下這個禍害嗎?馬上去殺了他。」

    崔德本驚恐道:「是,手下遵命。」

    皇甫無逸無意識的拿起一本書看了看,隨即扔下,臉上眉毛不斷皺來皺去,額頭上佈滿了皺紋,乍看上去,像老了幾歲似的。這一年來,楊侗表現得莫不是戰戰兢兢,從來都是他們這些重臣手中的麵粉團,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今天早朝表現得如此強勢,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難道他一直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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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陽,王世充軍營。

    「奉越王千歲詔令,王世充兵敗洛北,損我大隋軍威,其罪本當處死,然則念在王將軍忠心為國、多年征戰的份上,免其一死,允其戴罪立功,收整兵馬,還屯含嘉城,然則,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當苔鞭三十,以儆傚尤。」

    孤獨機念完詔令,對身邊的禁衛軍道:「動手。」

    兩名禁衛軍一左一右走到跪倒在前的王世充面前,按倒地上,另一名禁衛軍拿了鞭子,就要過去行刑。

    「住手。」一人從跪倒之列中站起,大喝聲制住禁衛軍。

    獨孤機怒目一頓,指著他道:「你乃何人,敢膽如此造次?」

    被按倒在地的王世充忙道:「士信,不可造次。」

    這次兵敗,王世充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楊侗先後給他增兵七萬,全都丟在洛北,如今也只不過收集了萬餘殘部罷了。

    獨孤機道:「士信?羅士信?」

    這人道:「我就是羅士信。

    獨孤機哈哈一笑,道:「你不是投降了反賊李密嗎?怎麼又出現隋軍大營?」

    羅士信臉上一怒,正要作,王世充道:「士信,休得無禮,我兵敗洛北,無話可說,越王殿下只不過苔鞭三十,臣已經感恩涕零,你再無禮,讓我何地自容呀?」

    羅士信哼了一聲,忿忿退下。

    獨孤機掃了他一眼,臉上儘是輕蔑之色,喝道:「行刑。」

    羅士信十四歲起跟隨張須陀,飛馬躍澗,勇猛非凡,破王薄、敗盧月明,一直作為張須陀的親隨所在。楊廣也曾派人畫下張須陀、羅士信作戰的畫像欣賞。又於滎陽一帶大戰李密,後來張須陀中伏大海寺,兵敗身亡,當時張須陀身邊的兩員悍將秦瓊和羅士信因懼怕朝廷怪罪,便都投降了李密。李密都用作內軍將領,很是親近。隨後,李密與王世充交戰,王世充得到楊侗援軍,也曾於洛北打敗李密,但隨即又被李密擊敗。便是在此次洛北之戰,王世充俘虜重傷的羅士信。

    羅士信勇猛之名,王世充早有耳聞,待之甚厚,不輸李密。這年代的將領,基本沒有忠誠可言,更何況隋室威儀盡失、民心喪盡,羅士信、秦瓊這些人投降這個、投降那個,毫無心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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