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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二十七章 一日三調 文 / 炎黃威風之南明帝國

    滿清的大軍在有條不紊的南下,前鋒已經抵達泗洲(安徽泗縣).而南京朝廷這個時候卻沒有什麼對策,朝堂之上還是菜市場一般在爭吵。苦就苦了在揚州的史可法,泗州離揚州不過數日之路程,朝廷那邊是不用指望了,只有他自己應對了。他是江北督師,可他手上又有多少兵馬?這般對手,這般手下,這心中簡直是比黃連還苦哇…………

    傍晚的冶山是美麗的,可應延吉卻顧不得欣賞這美麗的風景。早上接到史可法的命令,讓他『督一應軍械錢糧,至浦口會剿左賊叛軍』,即剿滅左夢庚部叛軍。他是史可法在江北少有的嫡系,掌握著高郵的駐軍,聽到了命令自然是毫無二話,督促眾軍立刻起行。這仗也不會太凶險,主力戰場必然是黃得功和劉良佐的事情,他去敲敲邊鼓就是了,可不會拚命。

    可不成想,剛走了半天,傳令的人趕上來,再次傳達史可法的命令『駐軍不必前往,回揚州聽用』。這一搞弄的應延吉十分沒脾氣,軍中最忌諱朝令夕改,這才走了半天就又要轉道去揚州。算了,總算不去打仗,士兵們也不會有多少怨言,就是瞎折騰一天。

    不過現在這道命令,卻讓應延吉懵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要不是熟悉史可法的筆跡與印信,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史可法又傳來一道命令『盱眙告急,督眾軍往天長接應。』這算什麼?

    一下沒壓住火,應延吉總算比較有風度,沒有破口大罵,只是說到:「閣部方寸已亂啊,豈有千里之程,如許之餉,而一日三調乎。」

    聽著應延吉在那裡調書袋,知道情況的將領們不禁腹誹,到底是文臣,根本就不是當兵的料。軍中還在哪調書袋,幾個人聽得懂?直接大白話說不就是了。不過這意思倒是不錯,來回折返的距離幾百里,急趕慢趕,人都累的很狗一樣,圖啥啊?餉銀才了幾個子?去年的還欠著呢,士兵們憑啥給你賣命?

    更不要說現在,這倒好,一天之中接到三命令,完全不相干。這是幹什麼?拿我們當猴耍呢?要打左夢庚就打,要麼就直接調我們到揚州去防守,要不乾脆就上前線和滿清人拚個你死我活的,不帶這麼玩人的。

    「應大人,將士們走了一天了,這趕了平時兩天的路,是不是該紮營了?」

    「扎什麼營?閣部的命令可是火馳援。讓士兵們打起精神,連夜趕路,誰敢怠慢,軍法從事。」

    「大人,這樣走下去,士兵們根本沒有戰力可言,就是到了天長,也是無力接應啊。大人三思。」

    見一群軍官都反對,應延吉心中也拿不準,別明天早上又來了命令讓自己改道,那可如何是好?可命令不執行又不成:「罷了,紮營,明日一早開拔,趕去天長,在有命令傳來,便說本官病了,暫不理會。」

    應延吉也知道,士兵們不是這個用法,用牲口也沒這麼用的。太過分了,一旦壓不住是要出大事情的,因為餉銀的事情,軍中士氣低迷,在要有個火星子一引,還不炸鍋?

    朱慈煃已經知道滿清軍開赴盱眙,他比史可法更清楚局勢,因為盱眙守軍已經投降了,史可法手上的軍隊根本是沒有辦法守得住,江北剩餘的兩鎮總兵,依然不是史可法能調動的了,他們已經投降了滿清。

    自己雖然沒有能阻止,可拖延一下還是能夠做到的。只是這個時候朱慈煃也是狠下心來,決定賭上一把。高傑已死,高凱年幼,儀仗高凱義父江北監軍太監高起潛的便利,朱慈煃在高傑軍中是大肆安插親信。在別人看來,這是高起潛在部署,誰能說什麼?可實際上這位正忙著數那白花花的銀子,才沒有時間管這些事情呢。

    劉澤清那更不用說,面對氣勢洶洶的滿清大軍,這個牆頭草才不會給大明盡忠呢,早就暗中投降了。江北失利已成必然局面,朱慈煃才不想救史可法呢,後世中總說史可法是如何的英雄、如何的忠義,可是滿清人書寫的歷史能相信嗎?編修四庫全書,這一個四庫全書的意思就是,我滿清人想看到的書籍才能保留,別的嘛,都是反書,燒。這樣的歷史朱慈煃才不相信。

    而這些年史可法的表現朱慈煃也是很關注,從最初的敬仰,到後來的平淡,甚至是現在的不屑,這樣的傢伙除了誤國,那能做什麼?總算在大多人投降的環境之下有一個誓死不降的,也算稀有,又是復社之中的高官,被拉出來當英雄了。就這樣的也是英雄?復社之外,寧死不降,英勇就義的人海了去了,為什麼不說?

    後世中這段歷史基本都是投降的復社中人編寫,這些人,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復社其中九成的人都投靠了滿清人,卻對史可法大書特書,搞的好像他們復社多有骨氣,最後無奈才投降,是為了保全中華文化一般。真是狗屎一樣的東西,要真是這樣,你錢謙益現在別和滿清人聯繫啊,你們的四公子之一冒襄在那裡?還不就在滿清軍中當聯繫者嘛,還以為別人不知道似的。

    為了清理這些蠹蟲,朱慈煃也決定使用趙彥傑的策略,忍一時之痛,安百年中華。

    「嚴令軍中之人潛伏,讓高凱軍中的人全部隨著高凱投降滿清。」朱慈煃心中也是鬱悶,這一投降滿清,必然遭到清洗,自己很多力氣就白費了。不過想想還是值得的,只要弄的漢八旗、綠營人心惶惶也是很值得的。

    忍,我忍,奶奶的,滿清的混蛋們,等你們過了長江,就會現再也回不去了。哼,那個時候,你們會知道什麼叫慘…………不過目下,還有件要緊的事情做。

    「秦俊,今日叫你來,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讓你做。」

    「王爺儘管吩咐。」

    「滿清人已經快抵達揚州了,可揚州根本防不住。史可法此人鎮守揚州,能防的住最好,防不住的話…………一旦揚州失守,滿清人必然是那一套屠殺政策,以往在北方,本藩無力阻止滿清人的屠殺,可揚州就在長江邊上,本藩就不能袖手旁觀。船隻已經準備妥當,你願意帶兵去救援揚州的百姓麼?」

    秦俊沒有絲毫的猶豫:「末將這一輩子都是和滿清狗韃子干仗的,敢不效死力。」

    「你要考慮清楚,你只有五千人馬可用。」

    秦軍是新軍的訓練者,自然知道福州只有新成軍的兩萬人可用,其他的人雖然不少,還算不上軍隊呢,沒辦法用。而揚州幾十萬百姓,就算全部乖乖的聽話,一萬五千士兵做遷徙工作也是不夠的,更何況那是不可能的,必然很多人寧死都不願意離開家鄉。這一萬五千人要維持秩序,幫助遷徙/同時又要禦敵,那根本是不夠的。

    「王爺放下,末將的命早就丟在遼東戰場,您不必擔心,我**來的兵,絕對沒有一個孬種,更沒有一個人會給王爺丟臉。」

    「好,你看,這是揚州,這是塔山。一旦揚州失守,你們便從大運河上岸,在塔山截住滿清人。三天,一定要守住三天,本藩親自去將所有的揚州百姓接走。」

    三天?三天時間能讓揚州百姓全部遷徙完嗎?揚州七、八十萬人呢,可是此時秦俊臉色一整,卻說出一番讓朱慈煃非常意外的話語。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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