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統計,這次一共擊沉敵戰艦七艘,俘虜戰艦十五艘.蕭無也付出九艘戰艦沉沒,兩艘戰艦重傷失去戰力的代價。在檢討了一番之後,蕭無接見了西班牙司令巴普蒂斯特。
當巴普蒂斯特看到蕭無的時候,驚訝於蕭無的年青:「想不帶閣下居然這麼年青。」
蕭無卻沒有搭碴,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巴普蒂斯特,西班牙巴倫西亞人,現年五十七歲,擔任西班牙亞洲艦隊司令官十一年,性格剛毅勇猛,是典型的軍人,痛恨政客。」
聽了翻譯的話,巴普蒂斯特心中一驚,自己輸的不冤枉。自己對眼前這年輕人的底細是一無所知,人家卻對自己很清楚,這還有什麼說的,自己輸的不冤枉啊。對於這支艦隊,情報太少了,只知道他們歷屬於大明親王,而對於其指揮官、艦隊配置、裝備情況、人員構成都是一知半解,不敗才怪。可也沒辦法,對方來的太快了,根本不給他瞭解情報的時間,明朝,一直是西方世界的禁地,自從十幾年前料羅灣一戰,任何一個歐洲國家都止步於大明之外。
清了清嗓子,巴普蒂斯特還是挺胸說到:「這是文明世界之間的交戰,我們雖然投降了,可作為艦隊司令。我要求閣下給予我的部下們文明的待遇。」
「你放心,我不會殺俘虜的。在我看來,他們都是一堆堆的金幣,我可不想和錢過不去。」
巴普蒂斯特心反倒安定了,既然能談贖金,就不會殺害俘虜,自己也算對得起這些士兵了。雖然這樣很沒面子,可總比被殺強,反正事後自己也不打算活下去了:「閣下雖然戰勝了,可也不要太得意了。你無端入侵大西班牙的領土,侮辱哈布斯堡王朝的尊嚴,你會受到上帝的懲罰的。」
蕭無哈哈一笑:「說的比唱的好聽,還上帝,告訴你,咱們和上帝不是一邊的,他管不到我們。你也別扯虎皮拉大旗,你們西班牙不過是哈布斯堡王朝的一支。你也別想你們菲利普四世會派兵來救你,他正忙著尼德蘭的事情呢,亞洲他現在顧不上了。不錯,你西班牙確實是強大,可惜卻不在我大明的眼中。而你說的我們無端入侵你們的領土,更是好笑,菲律賓原本為蘇祿,和我大明交好幾百年了,你們才是侵略者,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還有,不要太囂張了,四十年前的馬尼拉可還有一筆血仇要算呢。」
巴普蒂斯特越聽心中越震驚,這傢伙是有備而來,自己全然不是他的對手,對方清楚西班牙的情況,而自己卻是兩眼一抹黑,根本就無從談起,馬上改口說到:「我是一名軍人,不是政客,談判的話,我想閣下你是找錯對象了。」
「這倒是實話,這些事情上還是找你們的在馬尼拉的總督凱普韋爾談比較靠譜。走,去馬尼拉。」
看著蕭無一副自信的微笑,巴普蒂斯特心也糾結了:「敢問閣下,你是否已經向馬尼拉派兵了?」
「噢,這個啊,是我麾下一支軍隊迷失方向了,瞎轉來瞎轉去就轉到馬尼拉了。這時間上嘛,也就是前天的事情。剛好那時候有幾個蘇祿國的貴族請求我的軍隊進城保護他們,他們也就順便進去了。」
巴普蒂斯特知道蕭無在開玩笑,可他卻笑不出來,馬尼拉已經被人家拿下了,還在這場戰役之前。即便這次戰鬥自己打勝了,回到馬尼拉也會被痛擊,還是逃不脫失敗的命運啊:「最後一個問題請教,閣下你帶領了多少軍隊?」
蕭無悠閒的喝了一口茶水:「軍事秘密,無可奉告。」
巴普蒂斯特還想追問,卻被旁邊的人『請』了出去,也是無可奈何。心中也是悲苦無比,西班牙的軍隊現在稱雄歐洲,可遇到明軍卻好像泥捏的一樣,這鄭家的人是騙我們的吧。對方不過是一個大明親王的私兵,連正規軍都算不上。雖然蕭無沒有說,可巴普蒂斯特估計也能估計出來,對方的人數不會少於一萬。一個大明親王的私兵都有這麼多,那明朝的軍隊該有多少?想想他都不敢想了,太龐大了。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大明的王爺多如牛毛,可吉王朱慈煃就這一個。
「大人,就這麼饒了這些西班牙人?」一個紅頭的幕僚出現在蕭無的身邊。
「卡桑德拉啊,我知道你們荷蘭和西班牙在日德蘭問題上有矛盾。可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是我的幕僚,是明朝人,不在是荷蘭人了,知道嗎?」
卡桑德拉一縮脖子,對於謝雲沛的手段,他是怕了:「是,是,大人說的是。我是一時沒控制住自己。能看到西班牙人倒霉,我就滿足了。」
看著眼前的卡桑德拉,蕭無也好笑,這傢伙還真是個樂天派。在台灣成了自己的俘虜,現在卻一副勝利者的樣子:「只要你真心給我效力,我也不會虧待你。這些日子你給我講的歐洲的事情很不錯,你想要什麼賞賜?」
「大人說笑了,我不要什麼賞賜,這是我應該的。」
聽著那生硬的漢語,蕭無也沒有說什麼了,這傢伙是個聰明人,在台灣一段時間居然會說一些漢語,要不然他早就死了。不知道王爺為什麼對荷蘭人這麼痛恨,台灣的幾百荷蘭俘虜除了三十多個有用的活下來了,其他的都被當眾處決了。而對於西班牙人,朱慈煃卻顯的相當的大度,難道只為政治需要嗎?
不會是這樣,荷蘭人在亞洲的力量說真的比西班牙人還強一些。西班牙雖然比荷蘭強大,可西班牙人的重心在歐洲和美洲,亞洲這裡反而是荷蘭比較上心。這王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猜不透啊。
「對了,大人,荷屬東印度公司希望與大人會面談一談,您看?」
「噢,不是讓你接待了嘛。有什麼事情?他們還想要回台灣不成?」
「那倒沒有,只是,只是…………」
「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大人,是這樣的,他們還不知道您已經將那些俘虜處決了。是想拿錢贖回那些荷蘭戰士。」
「屁,人都死了,還贖個屁?你沒和他們說明白?」
「沒有,我不敢擅自做主,還是請大人和他們說吧。」
蕭無坐了下來,敲著桌子說到:「卡桑德拉,罷了,我就給你起個名字吧。就叫何福吧,以後你叫什麼,你自己心中有數就是了,否則我會讓老謝跟你好好談談心。」
一聽謝雲沛的名號,卡桑德拉嚇的渾身一哆嗦:「是,是,何福記住了,我是何福,我是何福。」
對於聰明人,不用多說:「至於荷蘭來的人嘛,我也做不了主,我會上報王爺,他會做主的。對了,上次你說過西班牙現在和荷蘭在日德蘭打仗,具體在說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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