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柱子上的虛線,孫林也不確定那到底表示著什麼。是作者故意刻的,還是無意中劃壞的?
捻子的話,倒是給孫林一點啟。難道真是不存在或者看不到的東西?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要小心為上。
孫林正在看著畫,忽然捻子拉了他的衣角,顫抖道:「你看地上!」孫林正在專心研究線條,被捻子一扯,心中慌了下,忙轉過頭向捻子指的地方看。
捻子指著的方向是兩人背部,兩人手裡拿著煙火,按照光線直射的原理,兩人的影子投到後面也是兩個,但是孫林和捻子後面的地面上,卻是三個影子!
孫林心裡咯登了一下,頓了半天,才說話:「那是什麼?誰的?」捻子更慌,「我那知道!」
捻子看著地上三個影子,試著動了一下身體,結果,他腳下的影子也跟著動了一下。孫林學著捻子的方法也動了一下胳膊,結果,沒有一條影子動!
「我靠,這裡有東西!」孫林大驚,轉頭對捻子說:「快走,別留在這!」
話剛說完,兩人不約而同,撒腿就跑,就在起跑的一剎那,孫林看到後面的其中有一條影子頓了一下,就好像人動畫片貓和老鼠中的貓因為度太快,導致手中的東西還留在原地那種誇張效果一樣,影子頓了一下,才跟著孫林他們一起跑。
孫林心裡慌了,對捻子吼道:「你剛才摸了什麼東西沒?」捻子委屈道:「沒有,我日,要摸也是我們一起摸的柱子!」
光成教中,對於機關一類的解釋,就是機關再厲害,都是被動攻擊。在有機關的危險區,除非人為的觸動什麼東西,才能導致機關生效。孫林有此一問,也是為了確定一下剛才有沒有觸動什麼機關,能確定下來了,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媽的,那是什麼東西?」孫林跑了幾分鐘,就覺得累,停下來喘口氣後,捻子還在前面跑。
就在這時候,那第三條影子因為孫林突然停了下來,忽然衝到了前面,之後覺衝過了頭,又回到孫林的影子邊。
「媽的,就跟上我了?」孫林大惑不解,他和捻子一起下來的,兩人的動作幾乎沒什麼兩樣,孫林幹什麼,捻子也幹什麼。下來的時候一起抱著柱子下來的,看畫也是兩人一起看的,為什麼影子偏偏跟著他?
捻子一口氣跑了五分多種,才現孫林早就停了下來。回頭一看,孫林正在看著地上的影子。
碾子將電筒照到孫林的臉上,吼道:「你停下來做什麼?」
孫林看著地上的影子,說道:「娘的,就算跑累死了,也甩不掉這東西,在我看來,這東西只是跟著我們,並沒有惡意,要不歇歇?」
孫林這幾天折騰的體力有點透支,在地面上被蟲子追,在地下自己跑,一來二去,體能接近了枯竭點。
捻子見地上的影子沒有跟著自己,心裡放心不少。看著孫林身邊的影子好像並沒有惡意,心裡就有了種幸災樂禍的意思,「是不是你上輩子欠別人什麼東西了,這輩子被人追?」
「別你媽的放沒味的屁,我現在火氣很大,你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讓他跟你試試?」孫林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低下頭看了看地上,突然現影子沒有了!
孫林「噫」了一聲,丈二摸不著頭腦,身體活動了幾下,地上的影子動作和自己一模一樣。確定地上的影子就是自己的後,孫林才放心下來。
抬頭看了看捻子,心裡又涼了半截,「捻子,影子到你哪去了!」
「什麼?」捻子聽到這話,突的從地上跳了起來,看了腳下後,嘴吧都說不出話來。
那影子奇怪的跟著孫林,過了一會又轉移到捻子身上,他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孫林奇怪,忙在地上起了三根香燭。香燭燃燒後,什麼反應都沒有。煙霧一直衝上,這說明,好像附近沒有什麼邪祟。
「奇怪了?剛才那是什麼東西?」捻子也看著香燭沒反應,知道這是好兆頭。但是影子卻還在他腳下,這好兆頭也好的太邪了。那影子到了捻子腳底下,和捻子本身的影子正好反著。他本身的影子向後,而那個神秘的第三條影子卻向前。
孫林看著影子,一時還沒什麼好辦法,這傢伙賴著別人的身體不走,也不說明要幹什麼,真是二百五碰上狗無奈了。
剛才捻子還嘲笑孫林,現在論到他慌了:「孫爺,你倒是想辦法啊!這東西要是一輩子跟在我身上,我以後還能見人麼我?!喂,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捻子吼起來,孫林怎能沒聽到,但是現在絞盡腦汁想辦法,腦子裡空的好像竹筒子,一敲綁綁響。
「媽的,孫爺,你再不想辦法,我就抱著你!實在不行,我就開槍自殺了!」捻子實在沒招,連自殺的想法都有。
捻子罵了幾句,孫林卻一下醒悟:「你剛才說什麼?」
剛才捻子還不停的罵,被孫林一問,忽然冰著臉,疑惑道:「什麼?我說什麼了?」
孫林急了,吼道:「我問你剛才是不是說到自殺了?」
「我操,你不會真讓我自殺吧?你算是個人嗎?方九爺真是白認識了你這個朋友!」捻子聽孫林問莫名其妙的話,以為孫林要他自殺。
孫林走到捻子身邊,看著地上影子,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說到自殺,我操,我有辦法了!不過得考驗考驗你的膽量!」
捻子一聽有門,忙答應道:「膽量不是問題,小時候也是睡過墳地的,你說吧,只要除了該死的影子,要我幹什麼都行,咱可說好了,要我自殺我可不幹!」
孫林沒理會他後面幾句話,點點頭,說道:「那把你槍給我!」孫林說完,伸手就要槍。
捻子又慌了,道:「孫爺,你不會玩真的吧?」
捻子不是個膽小的人,但要是被別人用自己的槍打自己,那真是比死還難受。「孫爺,你不能想點別的辦法,你要槍到底要做什麼?換個方法行不行?條條大路通羅馬啊!」
見捻子就是不給槍,乾脆衝他身上把槍搶過來,道:「你要是想甩了這個跟屁蟲,就得聽我的,再說,我他媽的什麼時候時候說要打你了?!」
「不打就好不打就好!」在老山領腳下的時候,孫林沒現捻子話這麼多,現在兩人在一起,捻子好像關不住嘴了,一路上嘮叨得像老太婆。
「你要怎麼做?」捻子看著腳下的影子,問道。
孫林摸著槍,看了半天,道:「我自有辦法,對了,問你件事!」
「說!」捻子現在急的向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孫林早點幫他解決掉地上的影子,見孫林一問,也不管要問什麼,點頭答應為先。
孫林看著槍,又看著捻子,憋了許久,才道:「這……這槍怎麼用?」
捻子一聽,一陣無語,驚奇的看著孫林,反問道:「你不會?」
「不會!」
「那你在地上的時候還接我的槍幹什麼?」
「壯膽!」
捻子聽後,差點沒摔倒在地,臉上想笑,又笑不出來,憋的臉紅的像猴**:「孫爺,這時候不開玩笑,辦正事要緊,有笑話以後出去了慢慢說,好不好?」
孫林嚴肅道:「我說的就是正事,這散彈鎗我真不會使,他媽的這又不是彈弓!」
捻子無奈,忙將槍的使用方法告訴孫林:
這是槍栓,這是後膛,這是保險,這是扳機……
捻子邊講邊看地上,有的細節也沒講清楚,只是粗枝大葉說了一通,也不管孫林聽懂了沒有。
「明白了?」捻子將基本要素將完後,問道。
「差不多了!」孫林似懂非懂答應了一聲後,開始端著槍瞄準捻子。捻子講完了,以為輕鬆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還是兩個,又期盼的看著孫林,突然見他端著黑槍口瞄準自己的腦袋,忙大叫:「喂,孫爺,你他媽的到底要做什麼?」
孫林聽後,忽然想起來還沒告訴捻子自己的計劃,忙將槍夾在腋窩裡,槍口對著捻子,道:「先,我數一二三,等我數到三的時候,我停頓一秒,但是你要在我剛數三的時候迅蹲下。捻子,如果你慢了的話,腦袋可就開花了!」
捻子聽了一頭霧水,道:「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
此刻兩人對地上的影子也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捻子沒聽清楚孫林要做什麼,無奈,孫林又給他講了一遍。
「懂了沒?」孫林問。
「差不多了!」捻子回答的語氣和孫林剛才回答的一樣。
「那好,我準備開槍了!」
孫林說完,端起槍瞄準孫林的腦袋,口中數著:「一……二……三!」
孫林三字音剛吐到一半,捻子就蹲了下來。可是蹲下半天,也沒見孫林那邊有什麼響動,不覺的抬頭看了看他。
抬頭後,捻子差點沒氣爆:孫林正端著槍,扣了半天扳機,槍卻怎麼都不開火。孫林見捻子起來,忙問為什麼。
捻子以為自己的槍壞了,起身檢查一番後,罵道:「你他媽的沒上子彈!」
無奈,兩人又按著剛才的方法重頭開始,這次,碾子乾脆沒等到孫林三字出口,二字音剛結束,他就抱著腦袋蹲了下來。可是,和上次一樣,蹲下來半天,也沒聽見響聲。
捻子這次真火大了:孫林這孫子耍著自己玩呢?越想越氣,捻子站起來就想揍孫林,剛站起來,卻生生訂在了原地,睜大眼珠子看著孫林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