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怕沙俄老毛子。我是不怕的,看看他們都是什麼拜屁盜,全部是強盜,我們沒有必要跟他們講國際公理,這種干涉我國內政的行為,天人共憤。」
「烏里雅蘇臺的札薩克圖汗宣佈獨立,要清廷駐烏里雅蘇臺將軍本芳於五日內離境。沙俄駐華公使接到消息後,立即向清外務部表示願意出為「調停」調停的結果卻是本芳被俄兵以「保護」為名押解出境,烏里雅蘇臺為庫倫當局所佔。」
「要是我們再不有所動作,他們還會幹出些什麼?只怕外蒙與東三省都要落入他們的口袋。成為他們的疆土了。」
李秉衡到了南京後,在集會上痛罵沙俄的卑劣行徑,毫不掩飾自己對沙皇俄國的敵意。
外蒙西部重鎮行布多目前正在遭受庫倫叛軍的進攻,袁世凱下令新疆等地的地方軍隊盡快增援,但是沙俄外交人員**裸的威脅地方軍隊,聲稱如果「中**隊敢來,那麼我們必將用武力回報。
這是我們皇帝的旨意,你們必須聽從,否則,我們的軍隊將會給你們答案。」
在這種情況下小再不挽救慕古局勢,只怕要波及到內蒙古、新疆與東三省。
沙俄本來只能依靠威脅與敲詐來獲得在華利益,他已經無暇東顧,但是日本遭受了東京大海嘯之後,受創頗重,目前還在進行災後救援以及一切善後事宜。這使得日本沒有能力與精力來繼續訛詐,繼續威脅,繼續從袁世凱內閣得到好處。
老毛子看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開始動了心思,蠢蠢欲動。
除了策動外蒙的「獨立」外,沙俄還進一步把侵略矛頭指向東北和內蒙。在東北,沙俄駐海拉爾領事吳薩飾「誘惑蒙據額魯特總管勝福」諸員主動獨立,響應庫倫」並以「俄兵改裝助蒙,合攻驢濱府」希望成立以勝福為的「呼倫貝爾自治政府」「在內蒙,沙俄積極策動哲裡木盟科右前旗札薩克圖郡王烏泰叛亂,目前烏泰已經開始有了種種叛亂的跡象。
東三省軍隊紛紛南下,這使愕沙俄政府喜出望外,開始鼓足勇氣,厚顏無恥的向袁世凱內閣提出了無理至極的要求。
李秉衡呼籲南北盡快開始正式談判,準備建立民國政府,並且派兵進入外蒙,取消外**立。
袁世凱直覺這對他來說也是個機會,立即宣佈停戰,並且調東三省軍隊準備進入外蒙作戰,同時彈壓內蒙蠢蠢欲動的各旗。
只要解了眼前的危機,那麼接下來他就能通過政治手段達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他只要保住手中的軍隊,依然有談判的本錢,而且他還掌握著北京,這是他最大的本錢。
段棋瑞部開始迅撤往直隸,湖北革命軍並不具備勞師遠征的能力。這樣一來,吳祿貞部的兵力在北京就顯得有些單薄,袁世凱利用這一招緩了一口氣。著實厲害。
現在要麼就是迅擊敗北洋軍掌握北京,要麼就是撤軍北上,但是奉天老巢在張作霜的軍隊手中,勢必先要擊潰在秦皇島附近的張作霜
吳祿貞等人分成兩派。誰都無法說服誰,當初眾人雄心勃勃,誓要攻佔北京,結束清王朝。但是事與願違,他們只是軍人。沒有全局掌控的能力,這場戰爭打得不僅是軍事,也是政治。是經濟。
吳祿貞與夏才林認為眼下有機會擊敗北洋軍,進入北京,但是閻錫山與張紹曾則認為這具有一定程度的冒險,而且眼下沙俄侵吞蒙古的野心昭然若揭,若是再打下去只會便宜老毛子,而且還落下不光彩的一頁,實在不值。
「外**立,只怕沙俄是要將它分離出中華國土的,到時我們都是罪人,袁宮保已經宣佈停戰,表態要立即派兵平叛,著實高明,我們要是繼續打,那我們就是國家的罪人,助紂為虐,幫助沙俄侵吞外蒙,還請三思。」
閻錫山分析的頭頭是道,不由得他們不信服。
張紹曾緊接著說道:「不錯,我們現在要以退為進,以平叛的名義控制察哈爾、熱河、綏遠等地,並且依舊拿回奉天,立足東三省,不僅可以獨立展小與南方各省呼應,而且還可以隨時南下攻擊北京。我們隨時有能力攻擊北京打擊袁世凱,那麼他便不敢太穆狂,主動權依舊在我們的身上。」
吳祿貞之前也想過。但是他太渴望一錘定音,一勞永逸,成為歷史的創造者,親手結束滿清王朝。
長歎一聲道:「那好,我們便跟南方省份一樣,籌建聯防司令部,防區為東三省、山西、察哈爾、綏遠、熱河,以及內外蒙古,牢牢控制這些地方,仿照南方省份,組建省級行政機構,任命自己人當省長。這個辦法好,南方省份已經實行,想出這個主意的人也是天才。軍政能夠大部分離。雖然我們通過軍權影響政治,但是我們的制約也很大,很符合眼下的形勢。可以說,將來民國政府成立一段時間後,這套軍政辦法還可以改良使用。」
「段棋瑞部正在加趕來,即便山東革命軍能夠突入直隸,我們也試定乾坤。所守起丑。盡快撤退。賞本回奉天。悼私幾是我們的駐地,張鬍子不讓,就打他。我們要在東三省立足,必然要清除他的勢力。」
幾人迅的形成了一致,決意撤軍。
夏才林在旁暗自欣喜,成立聯防司令部的提議就是他向吳祿貞提出的,李秉衡正在給袁世凱以及列強設置一個陷阱,南北統一需要時間,列強必然要從旁阻撓,所以也不急於一時,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坑害袁世凱與洋鬼子們才是正經。
吳祿貞派談判代表向袁世凱提出了三項要求,一是清帝立即退位,皇室遷至熱河。二是促成南北和談,就成立統一政府展開磋商。三是吳祿貞等人的部隊成立東北聯防司令部,負責東三省、山西、察哈爾、綏遠以及內外蒙古的防務,並且提供軍餉物資,以便入蒙平叛。
對於第一與第二點,袁世凱是求之不得,清帝退位等於是為他讓路,南北和談他手中有北洋軍,還有北京,都是他的本錢,而且汪精衛等人已經向他表示,將會全力支持他在南北聯合組建政府時選舉他為大總統,革命黨人之間有矛盾,南方立憲派人依舊有實力,袁世凱有信心整軍備武,幾年之後各個擊破,重新奪回南方各省。
最重要的是。他有列強的支持。沙俄與日本是最積極的,大不了再出賣些利益,換來自己的利益,何樂而不為。
只要南方不是鐵板一塊,他就有機會,現在的劣勢是暫時的,他也並不放在心上,經過大起大落,他早就坦然處之,運籌帷幄,等待最好時機。
吳祿貞部停戰後,袁世凱大喜過聳,密令段棋瑞拖延回京,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準備逼迫滿清倒台。
逼清帝退位。池有的是辦法。宣統還是個小孩子,太后隆裕又是今年輕寡婦,孤兒寡母麼,是最好欺負的。
他原原本本的向滿清權貴們攤牌了吳祿貞等人的要求,這個消息讓之前惶惶不可終日的滿清權貴們如遭重擊。
「那麼不取消帝制,叛軍是不肯退兵的了?」載濤戰戰就炮的問道。
「湖北的軍隊不是在回師麼?」
「他們要我們去熱河,那不是生死任憑他們了麼?」
王公大臣們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他們是斷然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特權,放棄他們幾代人搜刮而來的財富。
袁世凱冷眼旁觀。暗自冷笑,說道:「這又如何是好?革命黨人厲害,我們沒有軍餉。前次馮國辭在漢口打了勝仗,都是的內努。革命軍悍勇能戰,要是不答應,他們便要打進北京來,你我可有命活?」「醇王載汗等人都默然不語,載濤訕訕的說道:「列邦友人可願意借款於我等,充作軍費?」
奕鋪說道:「外國人再三不肯,經奴才盡力說,他們始謂:革命黨本是好百姓,因為改良政治,才用兵,如要我們幫忙,必使攝政王退位。你們問載洋。是否這樣說。」
這說的是當時英日等國哄騙載汗等人退位,讓袁世凱組閣一事,現在袁世凱當了內閣總理大臣,卻忘了跟列強提起這事。
這話有暗諷袁世凱的意思,意思是你當初跟洋人們勾搭成奸,如今說不定又跟城外的革命軍勾搭成奸,跑來要挾,前次當了內閣總理大臣,現在難道是要篡位不成?
這幫人想要列強借款,無非又是讓自己出賣些好處給列強,袁世凱心想我哪有這麼笨。這幫國家奸佞果然禍國,個個家裡富的流油,卻不知道拿出來充當軍費。都死到臨頭了,還是這麼的不知好歹,如此看來,滿清必亡,自己當初的決策還是正確的。
想到明亡時也是如此,幾個王爺的財富都捐出來足夠武裝兩百萬人的軍隊還不止,要真這樣,哪有這幫勒子的容身之處。明亡時的教刮如今還在上演,出賣國家利益倒是不遺餘力。
清帝退位了,自己又要主政又要擴軍,什麼都要錢,這錢從哪裡來呢?
列強當然願意借錢,只是對自己的聲譽不好,當了賣國賊,只好從這幫王公大臣身上想想辦法。
當初奕勵在匯豐銀行存款有兩百多萬兩一事鬧得紛紛揚揚,後來吃了個,啞巴虧,但是從載振等人並沒有變本加厲的貪污就能看出,他們家除了原先的匯豐銀行,還在其它銀行有存款,這幾個近支王公哪個家裡沒有幾千萬兩的財產。幾百萬兩的存款。
若是革命軍逼得不是這麼緊迫,連我自己都快保不住,說不得我再觀望觀望,不急著趕皇帝下台,說不定也給皇室體面地下台,給些優待,眼下這情形,只能我來做惡人了。
袁世凱自從被吳祿貞逼得幾乎走投無路後,就下定決心要盡快自己獨攬大權,加緊搜專金錢,擴軍備戰,將來跟革命軍算總賬。
眼下財政枯竭。又有債務與賠款,南方省份的賦稅指望不上,只能跟洋人借款,或是另想辦法。
袁世凱不想去見隆裕,內心有鬼,所以拉了醇王等人商議,見這些人還是只顧自己,也懶了興致,讓他們自去議論。一路往使館區去
等他走了,醇王等一干人紛紛入宮去見隆裕。
浮偉心急如焚的朝隆裕說道:「革命黨徒無非是些年少無知的人,本不足懼,臣最憂者,是亂臣借革命黨勢力,惘嚇朝廷,又復甘言詐騙。以揖讓為美德,以優待為欺飾,請太后明鑒。南方為黨人佔據,民不聊生,北方因為兩宮照臨,所以地方安靜,此正明效大驗。太后愛惜百姓,如殺賊安民,百姓自然享福;若是議和罷戰,共和告成,不但亡國,此後中國之百姓便永不能平安。中國雖弱,究屬中華大國,為各國觀瞻所繫。
若中國政體改變,臣恐影響所及,從此兵連禍結,全球時有大戰,非數十年所能定。是太后愛百姓,倒是害了百姓
王公大臣們都怕隆裕接受革命軍提出的清帝退位要求。認為這是袁世凱在搞鬼。
「禁衛軍乃是我們手中唯一的依靠,如今打敗,元氣大傷,這必定又是袁世凱故意所為。滿城都在傳他袁宮保是要養寇自重。陰謀奪權。革命黨人已經許他當那勞什子總統,他當然要逼我們下台。」
現在他們都清楚手上沒有武力,已經無法自保,革命軍在城外只是暫時休戰,若是還不決定,只怕又要攻打。
載濤苦笑著說道:「革命黨人只怕跟袁宮保議定了什麼,我們需小小心防著,萬一他將革命軍放進城裡來呢。」
眾人大驚,都牟得臉色白腿抖。
隆裕心中翻江倒海一般,一時孤苦無依,看著小、人般坐在角落的浮儀。想到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居然要去承擔王朝滅亡這麼大的歷史責任,悲從中來。
好不容易穩住了情緒,說道:「昨日與今日趙秉鈞與胡惟德都來向我哭訴,多有誇大其辭,我心難安委實。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載濤知道自己是6軍大臣,問得便是自己,回道:「禁衛軍如今不堪戰了,其餘的連北洋軍都不是革命軍的對手,可見對方是凶悍無比的。要是殺進城來?。
說到此地,便不敢再說下去。
他們都有私心,如果實在沒辦法,需要共和,那麼只要能夠保住他們的財產,到租界去做個富家翁,也好過被革命黨人砍頭。「「哎,只怪那些革命黨人可恨,良弼要是不給他們炸死,只怕這仗便不會輸,不會被革命軍逼得這麼慘法。」
前幾天革命黨人突然難,向上早朝的良弼等人投擲炸彈,結果良弼當場身亡,這一變故也深深地刺痛了滿清權貴們的心。
兔死狐悲,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他們懂,如今革命軍不但在城外作戰。而且革命黨人還公然潛伏在城內作亂,甚至暗殺王公大臣,使得再沒人敢公開宣稱反對共和。
吳祿貞等兵變的時候,北京正是多事之秋。
南方省份大步獨立後,北方革命黨人便策劃1在北京起義,汪精衛在天津意大利租界寓所成立中國同盟會京津保支部,任支部長,並組織暗殺隊,自為隊長。他和武昌義的同志沒有什麼連繫,武昌方面這時已派了胡鄂公為都軍政府駐北方全權代表,主持北方革命。
汪既以同盟會北方支部長為號召。而革命同志很多不滿意汪和袁勾結。所以和胡鄂公商量,成立鄂軍代表辦事處於天津,分設北京、天津、保定、通州、石家莊總指揮處,後來又在天津成立北方革命協會。
除了動了小規模的起義,他們還組織了暗殺,不過在南京方面的北方革命先鋒隊到了之後,便弄始提議組織有詳細行動步驟地動亂,以策應城外的吳祿貞部。
這些先鋒隊實際上是李贊和派來的。他們中間有一部分人屬於資產收集組的成員,李秉衡的意思是不要急著刺殺袁世凱等人,而是誰冒頭暗殺誰,哪個敢站出來堅持君主制便暗殺,而不是無差別攻擊。
當然,這部分人天生就是製造騷亂的料,不像只憑一股悍勇的革命同志,他們迅的折服了其他組織的革命同志,成為了這些人的領導者。
他們進行了緊急的培,讓這些人學會基本的製造騷亂以及保護自身的技巧,並且教會他們使用武器。
並且言傳身教,成功地動了幾次騷亂,隨著這些學生的不斷進步。他們製造的騷亂也不斷升級。
什麼叫資產收集組,當初匯豐銀行地下金庫大劫案就是他們這個組織做的。
他們最大的特長就是搞偷搞搶。乘亂撿便宜,現在哪些人的便宜最好賺,當然是那幫富的流油的王公大臣們。
如果抄沒所有滿清貴胄的資產。只怕可以折價3億南華元最起碼,他們只要小小的製造以下騷亂,既可以打擊滿清貴胄,讓他們嚇破膽,趕緊識相點滾蛋下台,另外便是大肆搶掠這些到霉蛋的資產。
三天兩頭聚在一起商議的滿清貴胄們絲毫不知道他們的財產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損失,而且,還將面臨著更大的損失。
群可憐蛋們。